第528章 奇怪的女孩
健身房里,我正在健身。
羅大江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說讓我晚上去他家里吃飯。
最近忙著教其他人練功,本來我想委婉地拒絕,但他說找我有事。
“我老婆娘家那邊的一個親戚,他女兒十多歲,可能是沖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反正聽起來挺邪乎,精神都有點異常。”
電話里,羅大江簡單說了一下什么事:“你知道我也不懂這些,你珍姐說你懂,就想請你幫個忙,你看你有時間沒?”
既然是需要幫忙的事情,那肯定還是要抽出點時間。
“行,那我今晚過來看看。”
掛了電話,我正準備繼續練,但徐闖吸引了我。
他在做十公斤的啞鈴臥推,按理說一個正常成年男性,十公斤有手就行,可我看他兩只手抖得都快起飛了。
我走到他跟前看著他:“別抖了,哥,不怕把自己扇感冒嗎?”
他放下啞鈴,滿臉痛苦地看著我:“我盡力了……”
我冷著臉:“你盡個屁!一個小時你有三十分鐘都在玩手機,十分鐘拉屎撒尿,十分鐘看美女,你要擱我爺爺教你,屎都讓他打出來!”
“你再看看你媳婦,認認真真從頭練到尾。”
“你再看看人家黃梟段天,二十公斤在那兒練,你慚愧不?”
聽到我在夸,黃梟得意地展示了一下他的二兩肌肉。
“你再看看人家夏萌,四十公斤在那兒……”
正說一半,我也愣住了,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定睛一看果真是四十公斤,是一只手四十公斤。
我尼瑪……
這些健身的少說要練兩年才能一只手拎起四十公斤的啞鈴做組。
她才練了幾天。
這天生神力真是恐怖如斯啊……
黃梟和段天看得瞠目結舌,突然間自卑了起來。
“我們……我們想去遠一點的地方練……”
……
晚上我沒有回家吃飯,開車去了羅大江家里。
他家里來了客人,是他老婆珍姐的表兄弟。
這個表兄弟姓沈,四十多歲,我叫他沈哥。
沈哥家里應該是工薪階層,黝黑的皮膚和一身廉價西裝說明他家庭條件不是很好。
聽說出事的是他女兒,叫沈依依,今年剛滿十七。
“平時我跟她媽都在外面打工,沒怎么管她,她前兩年輟學了不想上學,我們就讓她先在當地先找個活兒干,等成年了再帶她去外地打工。”
“結果這小孩讀書的苦她吃不了,工作的苦她也吃不了,找了工作沒干幾天她就不干了,天天跟著一些社會青年瞎混。”
說起這個不省心的女兒,沈哥很是苦惱:“就在一個星期前,她奶奶打來電話說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臉色很差,也不出門,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自言自語地說話,她奶奶耳背也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我就讓她奶奶帶她去醫院看看,結果她不去,臉色就越來越差,我只能大老遠回來一趟,強制帶她去醫院檢查,可是做了檢查之后,醫生又說沒什么毛病,這我就覺得很奇怪了。”
我見這沈哥說了半天,大部分其實是在說這個女兒不省心,家里怎么不容易,一直沒說到重點上。
于是我問他:“先前在電話里聽羅哥說,您女兒精神上好像也出現了問題,具體是什么問題?”
沈哥臉色難看起來:“我這不是回來幾天了嘛,有天晚上我起來上廁所,剛睜眼就見這姑娘站我床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手里還拿著一把菜刀。”
“這給我嚇得,我當時就有點害怕,立馬縮到床角就呵斥她,問她想干什么,但她什么都沒說,就跟中邪了一樣,轉身就回了自己房間。”
“我心想這姑娘是不是在外面學壞了,就越想越不對勁,于是我就跑到她房間去看,結果發現她已經睡下了。我這心里也亂糟糟的,沒敢給她叫起來,就回房間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問她,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她說她一直在睡覺。”
我點了點頭:“那事后你也沒再問她這件事情?”
沈哥搖頭:“這個事情你叫我怎么開口呢?反正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前天晚上她又做了一模一樣的事,她拿著刀站在她奶奶的房間里,把她奶奶嚇得差點犯心臟病。”
“第二天早上我們問她知不知道昨晚上干過什么,她還是說她在睡覺。”
我想了想,問道:“那你們有去精神科做過檢查嗎,會不會是夢游癥?”
沈哥還是搖頭:“我不懂什么夢游癥,精神科也沒去,去了精神科那不就是精神病嗎,萬一讓村里的人知道,以后她嫁人都嫁不出去。”
我心想要真是精神出了問題,難道不治就不是精神病了嗎?
光聽他這么說,誰也判斷不出來這個沈依依到底是不是撞邪,最主要的還是先看到人才行。
“沈哥,你今天應該把她帶過來。”
“你家里要是遠的話,明天我跟我同事去你家看看吧。”
現在畢竟太晚了,一來一回又是深更半夜。
羅大江的老婆珍姐忙指著二樓一個房間:“小孩在呢,在那屋子里面,她不見人,吃了飯就躲屋子里面了。”
我頓時有些無語,人在不早點說。
“行,那我先上去看看吧。”
沈哥領著我上去,一路提醒我,說他女兒沈依依這兩天有點神經兮兮,很怕生,剛剛來的時候也不跟羅大江夫婦打招呼。
“以前怕生嗎?”
“以前不怕。”
“行。”
說著,我們已經到了門口,沈哥直接推門而入,跟沈依依介紹我。
“沈依依,這是哥哥,你姑爹家里的哥哥。”
我站在門口,微笑地望著這個女孩。
她長得不算漂亮也不算丑,耳朵三個耳洞,戴著一枚耳釘,留著空氣劉海,十指刷著粉紅色的指甲油,腳趾上刷著黑色指甲油,應該都是自己刷的。
而且她的穿著很成熟,不像十七像二十七,身上的衣服一眼的廉價感,我第一印象就是這應該是個精神小妹。
看到有陌生人進來,她畏畏縮縮地蜷縮在窗臺的椅子上,抱著雙腿,一副防御的姿態。
見她不喊人,沈哥有些生氣:“十七歲了,一點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你姑爹是做大生意的人,這哥哥也是大忙人,人家親自過來看你,讓人家看笑話,在外面瞎混的時候那個勁哪去了?”
我忙拉住沈哥,讓他先出去:“我跟孩子聊聊,你先別進來。”
他出去以后我把門關上,拉了把椅子來到沈依依對面坐下。
“依依,你好,我叫李祁安。”
我一直保持和善的微笑,瞥到她手臂上有塊疤,像是煙頭燙出來的。
她眼神里帶著不安和緊張,確實有些怕生,但我感覺她不僅僅是怕生,像是創傷應激綜合征。
“你長得很漂亮,穿搭也很有品味。”
我昧著良心說著贊美的話:“如果我在你這個年紀,班里的女同學像你這么漂亮,我肯定給她寫情書。”
她眨了眨眼睛,頓時有些羞澀起來,沖淡了些許的緊張。
從她爸爸對她打壓式的態度,以及她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就能判斷出來,她應該是個從小缺愛又缺乏自信的人,這類人群通常內心很空洞,精神很匱乏,需要獲得別人的認同和贊美。
如果他們不愛讀書,就會去尋找同類,然后糾集起來形成一個群體,里面的人大致分為兩類,簡稱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
我笑道:“剛剛看你在玩游戲,但你不想被你爸看見,他會說你對吧,我覺得他有點古板,年輕人玩玩游戲很正常,我也喜歡玩。”
“不知道你剛剛玩的什么,我能跟你一起玩嗎?”
她點點頭,將手機屏幕點亮給我看,告訴我這是什么游戲,在哪里下載。
我很快下載了這個游戲,然后讓她教我玩兒。
她話很少,但還是教了。
大概玩了二十來分鐘,我趁著她注意力在游戲上,偷偷拿出一小瓶牛眼淚抹在眼皮。
牛眼淚能見鬼很多人都知道,但所謂的牛眼淚并非牛的眼淚,而是在墳頭割一捆青草,將骨灰混著水涂在青草上喂給牛吃,然后再將這頭牛殺掉,取出牛黃,和薄荷、甘草、以及清晨的露水混在一起,再加一點骨灰,涂抹在眼皮上就能見鬼。
由于這種方法成本太高,所以牛眼淚就變成了一種比較稀有的東西。
當我把牛眼淚涂抹在眼皮上之后,再朝沈依依看去時,我發現她額頭上有一團淡淡的黑色,不太明顯,但能看清。
玄學里面這就叫烏云蓋頂,是不吉利的預兆,而且她的臉色原本是很蒼白,但現在也變得有些淡淡的發黑。
這是被怨鬼纏上的表現,只是我沒從她身上看到那只鬼,可能是因為開著燈的緣故。
此時我的注意力又移到了桌上的一面鏡子上,那是一面小小的化妝鏡,正好照到沈依依的側身。
只見鏡子中的沈依依,后背上正趴著一個人,這個人耷拉著頭,看不清臉,只能看出來是個男的,年紀應該不大。
我盯著鏡子里的那只鬼看了半分鐘,他忽然抬起頭朝我這邊看過來。
此時我看清了他的臉,那張臉有些慘不忍睹,根本看不清本來的面目,不知道他生前遭遇了什么。
但既然是一只怨鬼,想必不是正常死亡。
我沒再去看它,繼續和沈依依玩著游戲。
玩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退出游戲,笑著對沈依依說道:“我得回家了,今天就玩到這里吧。”
她看著我:“一會兒我也要回去……”
我掏出一千塊錢遞給她:“很高興認識你,這是見面紅包。”
她直勾勾地望著那一千塊,但搖了搖頭:“不用,謝謝……”
我強行塞到她兜里,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地看著她:“怎么不用,這是請美女喝奶茶的,明天我去你家,你再教我打游戲。”
她臉都紅到了耳根,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加個微信吧。”
我跟她加了微信,心里不由得嘆氣。
都說女孩要好好養,這話真沒錯,否則幾句甜言蜜語和一千塊錢就給哄到了。
以后我要是有了女兒,我肯定得好好養,否則就得被我這種衣冠禽獸騙出去私奔。
回到客廳,沈依依的爸沈哥忙問我情況。
我嘆道:“你家閨女真撞邪了,有只鬼纏上了她,而且還是只怨鬼。”
沈哥臉色狂變:“那趕走了嗎?”
我搖搖頭:“那鬼沒有現身,我沒辦法抓它,明天晚上我去你家里一趟,到時候再想辦法超度這只鬼。”
問清地址之后,我先回家了。
路上我在想,纏上沈依依的那只鬼可能是最近才死,而且不是正常死亡。
所以這鬼不會無緣無故纏上她,要么這只鬼的死沈依依是知情者,要么就是參與者。
第二天。
白天我在家教其他人練功,晚上吃過晚飯,我開著車帶著黃梟一起去沈依依家里。
她家住得有些偏,比較遠,開車過去將近一個小時。
到她家樓下的時候,我剛停好車,正和黃梟從車上下來,眼前突然一晃,有個什么東西從樓上掉了下來,就砸在我們旁邊的一輛車上,發出一聲巨響。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我和黃梟僵在原地,汗毛都豎了起來。
緩了片刻后我們才看清,掉下來的是個人,而且是個女的。
我忙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朝那輛車的車頂照去,這才看清掉下來的人是誰。
是沈依依。
她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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