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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月知道他定在學習上有時候想法和別人沒法接軌。
想了想道:“你要是理解不了, 那就你按大眾的想法來唄,人家說對你就說對,既使你覺得這想法有點不可思議。”
就像他們覺得離婚稀松平常, 沒有感情了分手多正常啊。
可這年頭的人卻不這么認為, 覺得你被人休了簡直不要太丟臉, 不止丟你自己的臉連你祖宗的臉都給丟盡了。
秦貞嘆息,“只能這樣了。”
兩人一路都在咬耳朵。
素姨娘終于松了口氣。
送秦貞他們回來的是沈二。
因為時間太晚了,回來之后就再也進不了城了。
沈二今晚就在他們家住一晚。
秦貞道:“瞧見沒, 要是咱們有車, 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大過年的還讓沈二不能回家, 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沈君月道:“行了別逼逼了, 我不是讓牛嬸幫忙給我打聽著,誰家有生小驢崽的或者小牛崽的, 就算是騾子也成呀!”
秦貞吐血,“剛生出來又沒法干活。”
沈君月臉黑了黑,“那你說?哪里賣現成的?”
這年頭的牛馬都是有規定的,買賣要到官府備案。
而且一頭牛能買十來個雙兒……
典形的人不如牛系列。
你想買年富力強的牛馬, 也得看運氣好吧。
但是小牛犢就不一定了,只要有生的, 你就能預定嘛, 小的總比沒有強。
秦貞哦了一聲, 去井里打水去了。
總之一句話, 想擁有自己的車子,還得提前預定, 跟去4S店定剛沒什么區別。
沈二第二天也沒回去,駕著牛車載著沈君月去看樹苗去了。
素姨娘領著雙兒在家里做針線,秦貞的畫還差了一半, 離交期越來越近了,索性一整天都沒出房門,在屋里磨畫呢。
就連中午飯都是素姨娘送到屋里吃的。
待到下午沈君月回來時,他已經完成了80%左右,明天再畫個一天,就可以完成了。
與鄒掌柜約定的時間剛剛好。
到了初五,素姨娘一大早就跟著沈二進縣城了,說是和沈母約好了去娘娘廟給沈大求姻緣。
秦貞用了一早上的時間把畫給畫好了。
又仔細瞧了瞧,沒什么問題,這才把畫給曬到了一旁。
到了下午王福禮和楊喜過來找他一起討論功課。
待秦貞回過神來時,年基本上就過完了。
家家戶戶開始放鞭炮。
初六這一日,秦貞早早起床,背著包去了私塾。
把放假時佟先生留的兩篇文章交了上去。
趁著還沒到上課時間,佟先生先先看了看他的文章。
“比起年前寫的要好了不少,這樣的水平,我覺得可以了。”
起碼在現階段的考試之中,完全沒問題了。
秦貞道:“先生,我覺得最近不管我怎么看別人的文章,怎么理解,自己的文章好像都提高不上去。”
一直卡著沒法提高。
佟先生道:“機遇還不到。”
就像他因為教了十來年的學生,能給別人提意見,能把別人的優缺點說得頭頭是道,事實上自己的水平也就那樣。
他一直覺得機遇不到。
像秦貞這種,真的就是需要一個點,突然就過去了。
不然,也就只能卡著了。
秦貞:“……”
總感覺很玄妙。
因為馬上就要考試了,秦貞他們到私塾,依舊是答卷做題。
由于早上大家都有文章要讓先生看,還有問題需要先生解答或者與同學討論,開始答題時已經超過巳時了。
待今日的試卷答完,已過了未時。
中午見他沒回去,雙兒還給他送了飯,因為時間緊,秦貞都沒吃,待交了卷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從食盒里摸了個包子,一邊啃一邊回家去了。
遠遠瞧見鄒家的馬車停在門口。
秦貞抽了抽嘴角,鄒掌柜還真是——準時呀。
雙方一見面,鄒掌柜也不廢話,知道秦貞時間緊,就直接給秦貞介紹了一下,托他買畫的同行。
今日來看的是買嫁衣的這一家。
秦貞不由的多看了兩眼,來的一共四個人,一個四十來歲的老婦人,頭發梳得油光水滑的,背也挺得很直,雙眼更是犀利。
像極了古裝劇里有錢人家的老嬤嬤。
嬤嬤跟護犢子似的護著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小姑娘和趙琳一樣女扮男裝,不過表情動作,都沒像趙琳一樣刻意學男人。
反而透著股對什么都新奇的樣子。
另外兩個看起來和鄒掌柜差不多,笑哈哈的腰還有點兒彎,像正經的生意人。
秦貞和來人打了招呼,便領著人進了書房。
這次的兩幅畫,是秦貞有史以來畫得最時間最久的兩幅。
尤其是嫁衣,除了三視圖,還有細節圖,前前后后用了七八天。
倒是影壁因為畫得是山水,相對畫說要簡單一些。
秦貞把畫拿出來,先介紹了一下三視圖。
又介紹了一下整幅圖的構思與理念,因為對方的身份在那兒擺著,能用的東西比普通人更多了些。
不過秦貞選擇的還是很簡單大氣的云紋與萬壽紋。
至于中間的圖案,都是很常用的,只不過畫法和構圖上有有點不一樣,再加上顏色的渲染,就顯得裙子有點兒與眾不同了。
“確實有點兒意思。”
嬤嬤仔細看了好一會,才開口。
說完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點頭,“還不錯。”
與那些千篇一律的嫁衣有很大的區別。
秦貞道:“其實這些花蕊,可以換成珍珠或者金銀珠子都可以,不需要太大……”
像上面的花朵完全可以不用真繡上去,反而用剪裁出來的花瓣拼上去更有立體和層次感。
好么,再說下去,他感覺像婚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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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袖口與領口的部分,完全可以做成鏤空。
龍鳳有些部分其實可以適當的繡出凹凸感……
秦貞叭啦叭啦完,見大家都不說話,暗暗握了下拳道:“其實,我也就是建議,至于好不好看,還得看繡娘和客戶自己的意思。”
審美這種東西,反正他和沈君月搭不上。
他說的也就是理想化,至于成不成、好不好做,他也沒這方面的經驗,就是個參考值。
小姑娘抬頭微微一笑,“我覺得你說得蠻好。”
因為目前京里沒有這樣的嫁衣。
她要是穿出去,肯定是獨一份的。
所以,圖案看起來也就湊和了,不過他的提議卻很不錯。
小姑娘歡歡喜喜地把嫁衣圖給帶走了。
秦貞暗暗松了口氣,他發現目前遇到的客戶脾氣都挺好,沒讓他改二回的。
講真現在沒電腦,要改就得重畫。
想想就吐血!
他決定了,以后還是少接這方面的東西,還是先提高社會地位比較好。
這次畫了七八天,眼睛都熬花了。
雖說沒有鄒掌柜說的什么五百兩多,但至少比先前的五十兩翻了一倍,他到手拿了一百兩……
后來秦貞才知道,對方確實給了五百兩,不過還得有中間商,各種抽成下來,他到手就只有五分之一了。
所以,想賺錢,得做第一手買賣。
在鄒掌柜臨走時,秦貞把影壁圖也給他帶上了。
他最近還真沒多少時間應付鄒掌柜了。
賣過幾次畫之后,秦貞是真沒什么迫切的想賺錢的感覺了。
尤其是現在沈君月也能賺錢之后。
盡管剛開始覺得小伙伴這么努力,自己也不能拖后腿,可轉念一想,他讀書可不是拖后腿,于是便徹底把想繼續靠賣畫賺錢的心思給歇了。
說白了,其實就是不差錢了。
秦貞抹汗,他果然就是那種小富即安的性子。
韓家老爺子是十七的生辰,滿打滿算也沒幾天了,他們還得去韓家一趟,來來回回得五六天,這么一算學習時間就被壓得特別緊。
秦貞瞬間感覺頭禿。
這么緊羅密鼓的學習了幾天。
說好的晚上不看書了,可因時間太緊,晚上加班倒是更久了。
不過沈君月換了燈油,又給他屋里添了兩盞燈之后,讀書寫字時,眼睛倒是一點也不難受了,有時候比白天還要好一些。
這一日秦貞背著包準備出門時,沈君月喊住他:“你今日過去與佟先生請個假吧,咱們明日就走。”
秦貞還有點懵,“去哪呀?”
“府城。”
沈君月這幾日也挺忙。
兩人都沒正經碰過面了。
那天鄒掌柜過來,不止帶了同行來看畫,鄒太太也來了,帶了自家莊子上的莊頭,跟她細細講了莊子要怎么打理。
雖說主要是靠村民打理,但是你雇人,不如直接買兩個。
這樣身契捏在自己手里,會更方面和放心一些。
但是買人這種事情哪么容易,所以鄒太太就先給她提了兩個建議,一是她莊子上的莊頭過去幫忙把樹先給種上。
這個莊頭幫她管理莊子有些年頭了,許多東西都比較熟悉。
在這其間她可以慢慢找人。
另一個嘛她直接買兩個人,先試著自己培養,或者先挖個人回來。
沈君月選了個折中的法子,自己找兩個人,跟著莊頭學習管理,這兩個人她從村里頭找的,因為離地近,照顧起來也方便。
而且還要懂點伺侯果樹的知識,為了這個,她可費了不小的力氣。
到時候再讓沈大過去幫忙幫忙,這事也就成了。
至于買人的事還得進行,她想買個年輕人,帶在身邊教一段時間,嫁接果樹、剪枝等等一些基本的操作。
應該那幾十畝地就不愁了。
因為找人這事在那邊待了兩日,今日回來一看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秦貞后知后覺地發現,現在已經正月十三了。
“我們明天走嗎?還是今天走?”
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吧!
前兩天收到通知,今年的縣試安排在二月初三。
新年開課后,他們就是按縣試的時間把過程走一遍。
沈君月道:“如果你覺得時間不夠,其實可以不必勉強,我帶娘和雙兒過去就行。”
秦貞雙眼一亮,“那我不去了。”
沈君月:“……”
我就是客氣客氣。
不料,秦貞是真不想去了,歡歡喜喜道:“姐,那我上學去了。”
秦貞今日與沈君月說了幾句,到私塾時,大部分師兄都來了,平時抓緊每分每秒讀書的同學們,今日一反常態,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八卦。
他隨便聽了幾句,都是說什么被抓了之類的,秦貞剛想問,就見坐在后兩排和朱玉山幾人在八卦的楊喜,沖他招了招手。
“秦師弟過來。”
秦貞把東西放好書包,立馬跑了過去。
楊喜道:“出大事了!”
秦貞心里咯噔一聲,再結合前段時間韓家給沈君月來的信,他下意識的呼吸就有點亂了。
楊喜道:“咱們縣里的鹽價不是一直挺高的嗎?”
因為官鹽的價格高,許多有關系的,就開始從私人那里買鹽,要是往常,習賣私鹽那都是要被抓的,可他們這里的私鹽倒是賣得挺好,你沒人脈沒關系,還弄不到。
而且賣得明目張膽!
其實不光是青平縣,余城府下頭的八個縣個個如此,好像朝廷的規定在他們這兒根本起不到作用。
當時百姓就挺疑惑,可疑惑歸疑惑,一輩子沒出過遠門,沒什么見識的老百姓能懂什么,這鹽的事一拖就拖了一年多。
饒是有人懷疑是官府與商家勾結,可又沒有證據,想要上告往哪告去,府城都是一樣的情況,周邊的縣也一樣。
這就給百姓一種,大家都一樣,并不是我們存在這種情況,所謂三人成虎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不過從去年開始朝廷人員要大調動。
也不知道是誰,把余城府的鹽價居高不下,知府與下頭的知縣和商家狼狽為奸,轟抬鹽價以圈錢的事給捅了上去。
年前省府已經派人下來私訪了。
這么一問還真查出些事情來。
這不一開過年,省府那邊又派人來了,如今已經把知府和各知縣給看管了起來,而他們鄰縣那位縣太爺,一聽說事情敗露了,還想著帶著家人逃跑。
算是第一個落網的。
這事從省府的人員開始行動,也就短短一天時間。
而且還是從晚上開始,根本沒有給任何人走漏風聲,通風報信的機會。
這下子,他們整個業城府的父母官都被抓起來了。
所以說,他們這次的縣試怕是也要受影響,不過聽說新任知縣已經開始出發了,是翰林院的一位翰林學士,今年被外放了。
至于知府倒是有個現成的,就是趙家那位。
本來是要復職求的是別處的職位,這不正式公文還沒下來,他就直接先給調到這邊了,方師兄今日一大早就得意洋洋,感覺比別人高了一頭似的。
估摸著明天中午就能到府城了。
秦貞聽得心頭哇涼哇涼的。
緊張的連呼吸都忘了,白著臉看著楊喜。
楊喜道:“怎么了?是不是很刺激?”
刺激肯定有,就是不知道大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后,還會不會也替他感覺到刺激。
雖然現在不是一個戶口本上,甚至外人看不出一丁點兒關系。
可秦貞還是不放心。
鬼知道,有沒有他爹平時得罪的人把他捅出來,說老秦還有他這么一個兒子。
刻意把戶口給分開了云云。
總之,這事搞得挺玄乎。
王福禮道:“說真的,這樣也好,這些貪官總得治一治,別以為咱們是邊錘小城,百姓一輩子沒出過門,他們就能為所欲為。”
少年總是熱血的。
王福禮一帶頭,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就群情激蕩了起來。
秦貞象征性地也跟著喊了幾句口號。
可心虛的依舊直冒冷汗,他現在退出還來不來得及,主要是師兄們信得過他,才替他擔保的,若他真出事了,師兄們、先生們,甚至那些秀才們不止名聲壞了,前途也毀了。
是以,他打算回去和沈君月再商量一下,要不要直接退出不考了。
如果自己被連累了,師兄們也沒問題。
若沒被連累,他就有更多的時間更學習,再過一年還是能繼續考的,倒是不耽擱什么。
有了主意,秦貞便斂了斂神認真答題。
中午放學回家時,秦貞思索再三還是蹭到佟先生那兒道:“先生,我怕是得請幾天假……”
他也沒瞞著去干嘛。
韓家與他們家來說,多少算是個正經金主了。
佟先生微微擰眉:“你不能不去?”
饒是現在縣太爺被抓,接下來的縣試目測會受影響,可怎么說時間都不多了。
秦貞道:“我就去三四天,學習一定不會落下的。”
佟先生嘆息,想了想他是私塾最有希望的學生。
于是便給他出了幾道題,讓他趁著這幾天好好想想,晚上到了客棧有時間不止要讀書,也可以把題答出來,等回來了他檢查。
秦貞感動的都快哭了。
佟先生是真好呀,簡直跟盯自己親兒子學習一樣盯著他。
本來要與沈君月商量的,結果一問素姨娘才知道,她領著雙兒進城了。
下午不用去私塾,秦貞只好在家里復習功課。
再順便將今日考題里面有些生疏的地方翻一翻,不知不覺一下午就過去了。
結果天都黑了沈君月和雙兒還沒回來。
秦貞與素姨娘說了一聲,到鎮子口等了好一會,才見到兩人被沈二駕著牛車送了回來。
回到家沈君月直接和秦貞去了他的房間,道:“我下午去打聽了一圈,這事主要源頭還是知府與一些商戶。”
像知縣這種在人手下工作的,當時倒是有一個反抗不想這么來的。
結果,知府因為有后臺,直接栽了個罪名,把人給擼下來了,后頭那些膽子小的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所以,這事仔細追究、徹查起來,只能說明老秦這些個下屬膽子小,不敢違抗上司的命令,且目前來看,并沒有證據證明老秦這幾個知縣與之同流合污。
總之,這事推來推去,全推到知府身上了。
而知府身后倒是能牽出一個人來。
沈君月笑道:“你猜是誰?”
秦貞剛松了口氣,老秦只要不被牽的太深,那他這邊肯定就是穩妥的。
不料被沈君月一笑,晃了下神。
附和道:“誰呀?”
“你猜?”
秦貞搖頭。
他連知府是誰都不知道,還猜個毛線呀。
不過看沈君月能笑得出來,那證明老秦這事不算大。
就算是被擼了官,想來罪名什么的也不及家人,只能算是個失職。
只要秦家那邊沒事,他就不擔心自己被牽扯出來了,所以,他要與沈君月說的直接退出不考的事便只字未提。
和沈君月說了一聲,他便準備再繼續學習。
不料被沈君月給扯了回來,“話沒說完呢,你急什么呀?”
小弟弟就是小弟弟。
一點兒都不成熟!
秦貞一臉懵:“還有什么事?”
沈君月黑線,“不是跟你說了,讓你猜知府后面是誰嗎?”
秦貞撇撇嘴,“我不是說不知道嗎?”
所以,還非得猜出來不可?
沈君月無語道:“你腦子這么慢,你將來就是當官了也沒毛用,遲早被人給坑死。”
知府膽子這么大,就仗著背后那個人。
能明目張膽給朝廷命官栽罪名,只能說明背后那人特別厲害,能量特別大。
又這么肆無忌憚的圈錢。
沈君月道:“你說說這人是誰?”
秦貞默了一會道:“要么皇親國戚,要么皇帝身邊很得力的人,否則的話,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么來。”
而且這個人極有可能,皇帝十分信任,對方說什么比天下人說什么都能令他信服。
想到此,秦貞頭皮一麻,“好家伙,該不會是他那位乳母吧?”
能以一已愛好,將于派推到了三大畫派之首,可見其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
要真是她的話,那么就不足為奇了。
而且這事,怕是到后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貞嗨了一聲,“這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沈君月呵呵兩聲,“這事鬧得這么大,就算是那位怕是也得涼一涼了,所以,最后倒霉的怕只有那位知府了。”
像老秦這種知縣,雖說被秦家給分出來了。
可多少與秦家沾些關系的,和秦貞這種連族譜都沒上過,壓根沒人知道他是老秦兒子這種完全不同,所以,秦家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否則他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再加上能來當官的,誰沒點背景。
最后只能把鍋全甩給那位知府大人……
能把手搭到乳母身上,說明他背后并沒多深的資本。
秦貞聽她分析完,突然覺得好有道理的樣子,一臉欽佩道:“姐,我發現你這個人了不得。”
什么事情都看得很透徹,想得很明白。
總能先人一步。
跟他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沈君月咧咧嘴,沒接他的話茬,要不是被坑過,誰還不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好孩子。
“你假請好了嗎?”
秦貞點頭,本來是想出去透透氣,別自己因為太過擔心而露出馬腳,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現在吃了顆定心丸,就又不想去了。
所以,秦貞傻笑道:“要不明日我不去了。”
現在主要的還是學業為主。
沈君月道:“你自己做主。”
秦貞咧嘴笑道:“那我就真不去了,明日我繼續上學去。”
心里的大石放下,秦貞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讀起書來那是嘩嘩的,第二日去私塾時,佟先生特意在門口等他。
見秦貞來了,朝他招了招手。
秦貞快上前道:“先生,有事嗎?”
佟先生把昨日的答卷推給他,“自開始測試以后,你的成績一直挺穩,可昨天這次答得不太理想。”
秦貞仔細一看,先生標出的,都是昨日他從書上查出來的。
佟先生道:“今日你先別急著上課,把這份試卷再重新答一遍,待我過目之后,再給你補今日所學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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