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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貞把吳雨正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他不是惹事的人, 但也不防礙旁人惹他不是,反正他感覺那地方水太深,自己又不是真土著, 萬一有點什么事,不小心出了點狀況, 后果不堪設想。
說白了, 他膽子小。
沈君月道:“那就去韓家吧, 咱們與韓家的生意, 雖說錢賺得不多, 但是韓老太爺一直想培養自家的孩子入朝為官,你如今的成績和年紀剛好,去他們家倒是不成問題。”
至于韓老爺子說的請其余人,沈君月心里覺得是可有可無的。
秦貞道:“那我聽您的,就去余城讀書。”
沈君月見他跟個小孩兒似的,忍不住樂了, “去個韓家有這么開心嗎?”
秦貞不好意思道:“那倒不是, 主要是有人幫我拿主意, 所以我開心。”
沈君月:“……”
這莫非是個媽寶男不成?
沈君月又問了問秦貞在硯城這段時間的情況。
秦貞跳過了見到鄭王的事,其余的倒是都給說了,笑道:“我終于把欠的債還得差不多了,待改日把許師兄的畫給修好,我就無債一身輕了。”
到時候可以有大把的時間來學習。
想到此,秦貞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除了許中義,還給文廟許了畫壁畫的愿望。
沈君月道:“咱們又不急在明年,你把許的愿給還了便是。”
秦貞用力點頭。
結果,沈君月剛走, 沈二就從外頭摸了進來。
吃飯時,兩人已經聊了不少了,如今沈二又過來,秦貞以為是喊他去后頭幫忙,于是便拿了本書準備出門。
不料,沈二一把拉住他道:“你去哪呀?我這話還沒開口呢,你就想逃。”
秦貞懵,“沒有呢,二哥不是喊我去后院幫忙的嗎?”
沈二無語道:“現在哪還需要你幫忙。”
沈母許了愿,今年沈父不能殺豬了,沈父現在白天在工地湊熱鬧,晚上回來在后院湊熱鬧,現在沈大也在家,父子三人都包圓了。
老爺子有時候嫌棄他們兩人磨嘰,自己全給干了,搞得沈二很憂傷。
這才借了個口說上廁所給溜了過來。
沈二過來就是想問問他什么時候和沈君月圓房。
秦貞頭皮一炸,張口就咬了舌頭,痛得眼淚花花的。
顫聲道:“二哥,說什么呢?”
“什么說什么呢,你前頭可是與我說了,你們兩人約定好了,待你中了秀才便圓房,住到一塊兒去。”
秦貞被這話嗆得直咳嗽。
沈二給他拍拍背,“你想呀,咱們家院子是不小,但是如今家里人口不斷增加,小月這幾日正尋摸著買人呢,到時候更沒地方住了。”
“你要是與她搬到一起,這書房不就騰出來了?你現在多少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了,連間自己的書房都沒有,和老婆成親快一年了,也沒睡一個屋過,你說,旁人知道了怎么笑話你?”
“……”
秦貞咳得實在咳不下去了。
苦哈哈道:“二哥,我現在不是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嗎?”
“您也知道讀書最重要的就是誠心靜氣,心無雜念,可我若是……”
就跟練九陽神功一樣,要那啥那啥練童子功,嗯,就是這樣,不然神功沒練成,怕是還要走火入魔。
更何況沈君月靈魂是個老爺爺。
哎呀媽呀,他感覺自己受不了這刺激!
沈二又磨了他一會,秦貞實在沒辦法,忍不住道:“要不二哥你去與小月說說,我這邊吧倒是沒什么意見。”
沈二:“……”
自打秦貞中了秀才這消息一傳來,他就跟沈君月說了這事。
結果,沈君月只說了一句,不著急時機不到。
什么時候才到時機嘛,待別人榜下捉媚之后,才到嗎?
那時候秦貞就跟人跑了!
說多了沈君月不理他,把沈二娘子給喊來了。
沈二道:“你好好想想,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你們兩人郎才女貌的,多好呀!”
“將來生了孩子肯定又好看又聰明。”
秦貞心想,有的孩子專挑缺點長。
沈二說得口干舌燥,知道自己在這里待的時間太久了,又叨叨了幾句,轉身出去干活去了。
秦貞長長吐了口氣,拿起書看了幾頁,這才上床睡覺去了。
秦貞這一覺睡得特別香。
起床時,已快接近巳時。
嚇得他一個激靈,忙收拾好,提著準備好的禮物去了私塾。
好在,經過七八天的長途跋涉,李青云幾個人都起得不太早,到私塾門口時,剛好與王福禮和楊喜打了個照面。
三人一起進了私塾。
李青云和朱玉山此刻正被甲班和乙班的同學圍著,見秦貞三人來了,立馬有師兄跑過來將三人也拉到了中間。
秦貞仔細一瞧,發現他們私塾有許多生面孔。
一看就不是鎮上的人。
原先與秦貞一個班的師兄笑道:“秦師兄,你這幾次成績都蠻好,能不能給咱們傳授點經驗。”
秦貞笑道:“我吧平時除了背書之外,會找一些文章與師兄們一起討論。”
他和李青云幾個經常一起在他家討論學問的事大家都知道。
也有人效仿,成效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李青云道:“咱們每次討論完之后,還會每人再寫一篇文章,互相傳看,自己的問題自己發現不了,但是旁人卻一眼就能瞧出來,這樣一兩次改不過來,但是次數多了,肯定就有所收獲的。”
他讀了這么多年書,前頭也參加過兩次縣試,第一次沒過,第二次過了但是府試卻卡住了,今年是一舉過了三場。
而且他能感受到,后面的兩場,就是因為與秦貞他們一起扒文章,一起討論課本上的內容進步非常大。
這其中秦貞抄曲先生的筆記,也起到了許多決定性的作用。
不能說呂先生教的不好,他感覺大概是因為環境與見識的原因,一樣的題目,由佟先生、呂先生、曲先生三人解出來,味道完全不一樣。
說實話有個牛逼的先生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秦貞五人,每人都隨意的說了幾句。
見佟先生來了,兩班的學生飛速跑回了教室。
秦貞道:“咱們私塾的人好像又多了不少。”
再瞧瞧教室,原先三個教室每個里面也就十個人左右,縣試過來,人數增加了一些,府試過后又來了幾個人,沒想到院試過來,人數比先前增加了一倍不止。
朱玉山道:“大概都是沖著名聲來的……”
他們私塾這次的成績實在太耀眼了。
縣試過了八人,府試和院試都是五人,尤其是王福禮和楊喜,府試的時候成績已經墊底了,可經過幾個月的努力,院試不止過了,成績還提高了不少。
他們略一打聽,今年他們縣也才過了八人,宋賢和楊師兄是宋家私塾的,縣學搞了半天只過了一個。
且這一個還是一位年紀挺大的師兄。
昨日回去時,不管是縣學,還是董大人都已經差人送來了賀禮,還有獎勵。
還說他們幾個隨時可以去縣學讀書。
五人提著東西先去了呂先生那兒。
呂先生與田先生打的賭,算是徹底贏了。
見五人過來,呂先生笑道:“不錯啊,沒讓老夫失望。”
朱玉山笑道:“先生這次該不會是把田先生的棺材本都給贏回來了吧。”
他記得,呂先生上次說漏嘴,說是他與田先生的賭注是手里的一本碑貼。
說是花了好幾百兩銀子買來的。
當時為了這貼子,還與妻子吵了一架,臉都差點被撓花。
朱玉山估摸著,其實已經被撓花了,只是沒好意思承認。
而田先生的賭注則是一方硯臺,聽說價格也是相當了得。
呂先生笑道:“就你們知道的多。”
他一會還有課,與大家先聊了幾句后道:“老夫先去上課了,你們再坐一會,中午你們佟先生備了酒席,咱們好好聊。”
秦貞幾人在私塾轉了一圈,最后還是去了先前的教室。
佟二姑娘正在收拾東西,看到幾人進來,笑道:“我給師兄們沏茶。”
見小姑娘去了隔壁,王福禮小聲道:“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小師妹又變漂亮了。”
楊喜但笑不語。
王福禮臉頰微微泛紅。
想當年他還暗戀過小師妹來著,算了,美好的初戀就這么完結了。
秦貞想了想道:“好像是瘦了些。”
他昨天聽阮氏說,二姑娘和許中義訂親了,兩人打小就認識。
許中義又是佟先生的得意門生。
所以,這門親事兩家人都挺滿意,大概今年冬天就能成親了。
楊喜笑道:“以后,要是小師妹和許師兄成親了,咱們是喊她師嫂,還是師妹呀!”
話音未落,佟二姑娘提了壺茶進門了,小姑娘手腳麻利地給每人倒了一杯,便退了出去,沒一會又端了兩盤小點心。
有香甜軟糯的桂花糕、晶瑩剔透的山楂糕,還有炸得酥脆的糖花生。
王福禮道:“哇,師妹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佟二姑娘笑道:“是呀,師兄嘗嘗好不好吃,要是覺得味道還不錯,待師兄成親了,我可以教給師嫂哦!”
王福禮硬生生把接下來的話給咽了下去,低頭專心吃東西。
佟二姑娘送完吃的,這次是真走了。
王福禮社死了一會,又滿血復活了,“你們與家里人商量好了嗎?”
秦貞道:“我去曲先生那兒,不過可能今年去不了了。”
文廟的壁畫是他自己許愿要畫的,文廟就算不大,也有一畝大呢,除去墻啊、屋子之類的地點,起碼得畫個五六十米長。
不過好在文廟的院墻不高,饒是如此,他感覺一個人忙活,怎么著也得十幾二十天吧。
再加上他前頭答應許中義要幫他修畫的,所以今年就不去了。
沈大過兩天去余城,剛好給韓家帶個信。
李青云笑道:“我和玉山也是覺得今年不出門了。”
主要是他們其實與韓家并沒有秦貞那樣的熟稔,兩人一商量,如果可以明年去余城府學讀書。
這樣花費能小一些。
到時候秦貞在韓家讀書的話,他有時間還能與秦貞一道討論功課,再跟他請教畫畫的問題,府城賣畫定然比縣城好上許多。
楊喜道:“我決定去縣學讀書。”
大概是因為他與王福禮兩人的成績,硯城那邊是沒有名額的,府城這邊倒是有,不過縣學是想爭取一下,所以答應他們去了之后,食宿全免,每個月還能給一兩銀子的月例。
這條件相當優厚了。
王福禮也是去縣學,主要是因為他要成親了。
今年后半年忙完這事,大概就出不了門了,待到明年他打算領著媳婦一起去硯城府讀書。
那天榜單出來之后,李老板就與他提了這事,李老板認識硯城府學一位先生,對方經常到君又來吃飯。
一來二去就熟悉了起來。
那位先生說到后來還與李老板有點親戚關系,所以李老板問他想不想去硯城讀書。
又跟他分析了利弊,這不止是他自己的決定,還是全家人的決定,到時候還能與姐姐、姐夫互相有個照應。
說完,大家齊齊沉默了。
說到底,也只有秦貞一人去韓家讀書。
王福禮笑道:“阿貞,你不是最喜歡吃豌豆糕了嗎?你嘗嘗這個,小師妹不止手藝好,心思也巧,這點心搭配的真好看。”
秦貞拈了塊糕點,咬了一口,笑道:“的確好吃,里面居然還夾了核桃仁……”
口感相當豐富了。
秦貞中午與小伙伴們在佟先生那兒吃的飯。
佟先生也知道他們這一場宴席也該散了,問了問大家的去向。
順便給了點自己的建議。
呂先生道:“老夫倒是覺得,你們該去硯城讀書,那位曲先生是位舉人自然不錯,可他也只有一人。”
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
三個臭皮匠還能頂一個諸葛亮呢。
更何況是硯城府學那樣的地方。
硯城除了先生都是舉人出身之外,還有個別是退了休的老大人,回鄉后閑著無事,便被學政請去府學教書了。
而學政本人也是每旬都會講課。
不止如此,他們還定時請一些別的府學的先生,或者書院的先生來交流講學。
因為府學先生多,課程也分得極細。
君子六藝這些課程都是少不了的,這些東西學了對你肯定有幫助,且每年的考題中,也有小部分涉獵。
所以,說跟著一個先生學不如去府學。
秦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他今年是真去不了了。
從佟先生這兒離開,下午秦貞直接駕著他們家的小驢車,帶著沈家兩個小毛頭進城去了。
鄒掌柜見到秦貞,激動的有點語無論次,“秦秀才,秦秀才,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秦貞:“……”
花錢的風。
秦貞實在不太適應,鄒掌柜每次見面,都給他的新外號。
抽了抽嘴角道:“我想買些東西,您看這里有么?”
清單是他昨天晚上寫好的,給回隆寺和龍門寺修過壁畫之后,他心里多少就有些譜了。
要什么顏料,畫什么樣的畫,基本上都有了草稿。
鄒掌柜掃了一眼清單道:“您這是要做什么?畫壁畫?”
什么時候接的活兒?
都不告訴他。
秦貞道:“我去硯城之前,在文廟發了愿,若是這次能高中,就幫文廟畫壁畫。”
鄒掌柜:“……”
謝天謝地,沒被人搶走。
鄒掌柜讓長鎖去準備東西了,拉著秦貞非要讓他畫兩幅,掛到鋪子里賣。
秦貞磨不過他,順手畫了兩幅,蓮藕和桃子。
尺寸也不大。
鄒掌柜道:“這也太敷衍了?”
秦貞伸手就把畫拿了過來,“不要算了。”
“要的,要的!您要是有時間,再幫我畫兩幅那就更好了,比如中堂啊,屏風一類的,這種大氣蓬勃的,我感覺賣得會更好。”
自打祁家買了壁畫之后,他這段時間,時不時收到硯城那邊的來信。
若不是秦貞還得學習,他真想天天蹲秦家去。
秦貞吐血,“我要準備秋闈了,以后怕是沒時間再畫了。”
就是畫也不會傻不拉嘰的答應給人畫屏風、中堂之類的大件,頂多畫個小玩意,賺個二兩銀子買點筆墨吧。
鄒掌柜才是要吐血,心疼的臉都變形了。
“您難道打算明年下場?”
秦貞搖頭,“那肯定不行,我這學問哪能明年下場。”
他是打算再學幾年,到時候試個一兩次,若是真過了,那就繼續努力奔著進士出發。
要是過不了,他就干回老本行,開館收徒賣畫養家了。
當然這些他決定在二十五歲之前。
鄒掌柜又磨著秦貞給他畫了一幅“白鷺”。
這才心滿意足地將畫給壓了起來,笑道:“待賣了,我就給您送錢去。”
“您自打在詩會上一戰成名后,畫真是水漲船高了……”
秦貞道:“能別您您的嗎?您這是折我的壽呢!”
鄒掌柜道:“那叫什么,總不能還叫小秦吧!”
秦貞道:“小秦也可蠻好。”
他感覺鄭王喊他小秦的時候就特別順口。
大概上位者都這種吧,身邊的人一群小什么的。
秦貞從鄒掌柜這兒出去,拉了半車的顏料,雖說綁得很結實,不過兩個小毛頭還是幫他給扶住了,挺直了背坐在車上。
秦貞伸手在兩人頭上擼了一把,“不用扶它們沒事的,一會到那邊給你們買好吃的。”
兩小孩兒雖說松了手,在上坡或者路不太平的時候,還是伸手給扶住了。
秦貞領著兩人買了些零嘴,又駕著車去縣學找了許中義。
許中義知道他要去文廟畫壁畫,道:“需要幫忙嗎?”
秦貞笑道:“李師兄答應幫我了。”
楊喜也沒什么事,上去湊個熱鬧,王福禮是要成親了,這段時間家里忙得很,朱玉山則是答應在沒去府城之前,在私塾幫忙帶課。
許中義道:“我下個月去私塾,到時候咱們再修我那畫兒,不著急的。”
修完畫大概就到了歲考的時間,他才收到消息,今年的歲考提前了。
往年都是翻過年才考,今年大概是想著,明年得秋闈了,所以,今年才提前考,好讓成績好的學生有到硯城讀書的機會。
這樣一來集中培訓一段時間,到時候增加秋闈的上榜率。
秦貞道:“那師兄,覺得硯城府學如何?”
許中義笑道:“我倒是想去呢,只不過成績夠不上。”
不過他是想明年參加秋闈,所以今年多少想爭取一下硯城的名額。
硯城的府學主要是針對秋闈來的,一般只有院試的前二十名和每年歲試的前二十名,若是平時進去那都得筆試加面試。
許中義道:“你這次的成績去了肯定沒問題。”
秦貞道:“我還在糾結要不要去。”
呂先生的話讓他有很大觸動。
再加上先前鄭王與他說的,他突然就感覺確實可以去那邊看看,他即不是刺頭,性格也不怎么要強,感覺老老實實讀書,應該與人結不了什么仇。
秦貞出了城直接領著兩個小毛頭去了文廟。
把東西往廟里放好。
老張頭才知道他是許了要給廟里畫壁畫的愿,笑道:“你想好畫什么了嗎?”
秦貞點頭,“想好了。”
都是些與學習有關的東西,倒是比寺廟里的好畫。
趁著還有點時間,他先把墻壁給刷了一遍,兩小毛頭在一旁看螞蟻窩去了。
老張頭在旁邊偶爾給他打打下手。
不知不覺天就暗了下來。
秦貞把最后一點快速刷完,待今晚晾上一晚,明天就可以上山來勾線了,到時候再讓李青云和楊喜幫忙上色,基本上用不了多長時間。
秦貞晚上回到家,把自己要不要去硯城的事與沈君月商量了一下。
沈君月道:“你自己想不想去?”
就像秦貞說的,吳雨正怎么說在硯城家里也是有點背景的,可就因為考了榜首,被人給打斷了手,將來能不能復原還兩說。
若是好不了,一輩子就完了,關鍵是吳雨正也沒想著要派劉學政為師。
可若不去,他心里又有遺憾。
秦貞苦哈哈道:“我是有點心動,可又怕一不小心遭遇了無妄之災。”
沈君月道:“要不捉鬮吧!”
秦貞:“……”
沈君月笑道:“開玩笑的。”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去硯城。”
理由很簡單,縣學的先生確實教不了太多,既然同樣是出門,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學校為什么要選擇余城。
呂先生就是余城府學的先生。
呂先生自己也說了,余城與硯城是沒法相提并論的,在余城先生是個舉人那都不得了了,可在硯城最基本的要求也是舉人,相對來說,在有限的時間內,學到的東西會更多。
至于秦貞怕的事情,她感覺也就那樣吧,你在私塾還得罪了佟師兄呢,而且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把人給得罪了。
同樣是得罪人,自然選擇性價比高一些的。
秦貞:“……”
一個是給你穿小鞋,一個是要把你整死。
兩個性質有點兒不太一樣。
沈君月伸手敲了他一記,“婆婆媽媽像個女人,愛去不去,有時間幫我把賬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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