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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貞和宋賢本來是要回去讀書的, 這會兒剛好與小馬互相熟悉熟悉,便留在宗先生的書房與小馬一起看他帶來書了。
小馬把自己帶的東西翻出來,其中有一本今年秋闈的考題。
同時附帶了一冊秋闈各省前五名的答卷, 秦貞是著實沒想到,這年頭的速度這么快, 考試還沒一個月, 就已經(jīng)全部收集成冊了。
果然京里來的就牛逼。
像他們從來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過。
在老家更不可能了。
小馬道:“我家是洛省的,與硯城不遠。”
他爹和宗先生就是在去趕考的路上相識的。
洛、宛兩省雖是鄰居,可卻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宛省的人數(shù)只有洛省的三分之一, 甚至更少,雙方的地理面積上倒是差不離。
洛省還有礦, 一條洛河彎沿而過,水土資源比起鄰居強了好幾個檔次。
所以,洛省競爭更加激烈,今年參考人數(shù)是宛省的三倍往上走,錄取人數(shù)卻多不了多少。
小馬的前十名,相對于秦貞和宋賢的名次含金量要更高一些。
宗先生對于小馬的評價相當高。
少年天才!
小馬這次考完本來打算回京的, 結(jié)果,妹妹就找上門來了, 讓兩人帶著書信來宗先生這避避難。
為什么不讓他回家去?
因為家里也沒什么人了, 馬大人在京都任職, 一家老小全跟著去了。
小馬可以說, 從記事起,就在京都生活,家里除了老太太之外,余下的人幾乎都不講方言, 他自己更是不太會。
秦貞和宋賢看了洛省的考題,對小馬更加的佩服。
雙方根本不在一個起跑線上,完全沒有可比性。
小馬的文章,不管深度還是見解都高出兩人不少……
秦貞不得不感慨,京里來的就是不一樣。
青平縣的董大人,上次路過講學(xué)的辛先生,無不都是年紀輕輕的官N代呀!
往那兒一站,就能與他們這些孩子拉出差距來。
不過,相比較洛省考試的艱難。
秦貞覺得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他這個邊遠小鎮(zhèn)來的,在科舉方面的競爭力不大,他還湊合著過了秋闈。
若是生在洛省,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在私塾里玩泥巴呢。
小馬道:“我看過兩位師兄的答卷了,秦師兄讀過的書又多又雜,有些許東西,我都未曾聽說過來。”
文章寫得清新脫俗,讓人一眼便能記住。
文章用詞方面,著實不夠美妙。
不過讀起來倒是輕松自在,釋議方面,更是角度刁鉆,許多觀點讓人耳目一新。
秦貞剛才還在琢磨著,要是他去洛省,能否順利過秀才,就被對方的小伙伴給狠狠夸了,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傻笑道:“師兄客氣了,我就是運氣好。”
弄了個貧困地區(qū)的戶口。
小馬道:“運氣固然是一方面,真才實學(xué)也是另一方面呀!”
宋賢的文章他也給夸了一通。
總之,這位新伙伴特別會夸人。
秦貞和宋賢兩人平時都是與王福禮一起插科打諢的,哪里被這么夸過。
兩人搜刮了好幾個詞,把小馬給夸了一頓。
宗先生在一旁直接笑噴了,“行了,行了,說點正事吧。”
再這么夸下去,天都亮了。
小馬哈哈笑道:“兩位師兄,咱們這段時間不如每兩日答一份題吧。”
前面的一些小題,三人過一遍就行,主要是后面的文章。
寫完了除了互相傳看之外,還得讓宗先生幫忙釘正。
秦貞道:“我感覺兩日時間有些緊。”
先不說題量大不大、好不好答,關(guān)鍵是他與宋賢答應(yīng)了宗先生要在府學(xué)教書的。
答題時間與寫文章時間肯定會縮短一大半。
小馬一拍腦門道:“我把這事都給忘了,那咱們就五日一份吧。”
在精不在多嘛。
宗先生道:“那正好,小馬也可以在府學(xué)教教學(xué)生,順便體驗體驗生活……”
小馬:“……”
秦貞和宋賢離開之前,看完了小馬的試卷。
宗先生還特意交待,讓三人明日早上辰時吃完早飯到竹院等他。
秦貞估摸著三人被安排到了乙院教書。
出了宗先生家,風(fēng)更大了,秦貞縮著脖子與宋賢飛速跑了回去。
躺在床上,秦貞弱弱地想,大概又可以愉快地在府學(xué)蹭吃蹭喝了。
第二天,天還不亮,秦貞就被小七給扒拉醒。
迷迷糊糊地聽宋賢道:“阿貞,該讀書了!”
他發(fā)現(xiàn)自打考完試,秦貞的狀態(tài)就有點兒不對勁了。
時間總排不到讀書上去,如今不用去京都了,宋賢就把先前的時間表給翻了出來,掛在客廳里最顯眼的地方。
秦貞爬起來洗漱好,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這個季節(jié)是夜比較長沒錯,可這滿天星斗是怎么回事?
“師兄,你確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卯時了?”
小七把秦貞喊醒,已經(jīng)縮回自己的小窩上睡覺去了。
連鵝都還沒起呢。
宋賢打了個哈欠,跟著瞅瞅外頭的天色,再看看同院的師兄們一個個屋里都沒燈,甚至連起床的響動都沒有,不好意思吧,“大概,可能……不是。”
秦貞:“……”
所以,現(xiàn)在是回去睡覺,還是讀書?
兩人瞪了一會眼,宋賢果斷回去睡覺了。
秦貞沉痛看了一眼桌上的書,果斷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這次起床時,外頭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有腳步聲傳來。
秦貞洗了把臉,卷起本書斷斷續(xù)續(xù)地背了起來,直到學(xué)校響起了早飯鈴聲,他才把書放下來,領(lǐng)著小七和宋賢一道去了食堂。
秦貞端著飯習(xí)慣性的找孫家兩兄弟,卻見有人沖他揮了揮手喊道:“秦師兄這邊坐。”
秦貞抬腳走了過去,是乙一班的林師弟。
林師弟神秘兮兮道:“秦師兄,我聽說你和宋師兄要來咱們乙院教書了。”
雖說每次考試結(jié)束之后,新晉的舉人會有被邀請留下教學(xué)的事情,可像秦貞這樣的解元還是頭一次。
而且他聽王福禮說這兩人打算上京的,怎么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秦貞道:“消息傳的這么快?”
“這是真的了?那以后是不是得喊秦先生了?”
秦貞扭頭看向宋賢,喊了一句:“宋先生,早上好!”
宋賢狂甩頭:“還是喊我?guī)熜职桑邢壬杏X一下子就老了不少。”
他還沒有媳婦呢!
秦貞也覺得挺有道理,抬頭挺胸道:“其實,我七月份才過了十六歲生日。”
眾人:“……”
“對了幾位師弟一會不要告訴王師兄,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秦貞都在府學(xué)畢業(yè)了,還沒蹭到過劉學(xué)政的課。
沒想到,自己當先生的頭一天,劉學(xué)政就來開學(xué)致詞了。
據(jù)說,每年這個時候必有一場。
秦貞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
秦貞和宋賢跟著大家一道往竹院走,聽著耳邊同學(xué)對劉學(xué)政的各種“傳言”,秦貞忍不住感慨,插班生果然待遇與旁人不一樣。
什么好事都沒趕上。
到了竹院,宗先生領(lǐng)著小馬已經(jīng)來了,小馬旁邊還有個僅到他肩頭的小男孩,白白凈凈的,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
結(jié)果,秦貞走近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哪是個男孩呀,明明就是個小姑娘。
大概就是小馬那位雙生妹妹了。
秦貞發(fā)現(xiàn),這年頭的小姑娘都長得差不多。
皮膚白,個子不高,文文靜靜的,自然沈君月除外。
宗先生道:“一會劉學(xué)政講完了,你們都到前面與大家見個面。”
秦貞驚,“大家都認識我,還用介紹嗎?”
宋賢跟著點頭,“我覺得馬師兄上去介紹下倒是可以,再講講洛省的考點……”
宗先生好笑道:“你倒是安排的明明白白。”
宋賢微微笑。
宗先生沒采訥他的意見,笑道:“大家認識你們是認識你們,平時一道兒吃飯、上課,肯定都了解,不過以前你們是學(xué)生,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了,你們是咱們府學(xué)的老師了,自然要好好介紹一下,再與同學(xué)們講講自己的學(xué)習(xí)經(jīng)驗,你們幾個人年紀都小,能在這個年紀過了秋闈,必有過人之處,值得大家學(xué)習(xí)。”
秦貞哆嗦了一下。
想說我社恐,可一看宗先生那不容反駁的樣子,只得把話給咽了下去。
小馬道:“我爹說了,不以成敗論英雄,不以年齡論學(xué)問……”
小馬說起他爹的時候頗有些驕傲。
總之一句話,他爹說什么都是對的,他爹還說了,有些人這方面不行,另一方面肯定有過人之處,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秦貞和宋賢聽得直點頭。
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
秦貞就覺得王福禮有傻福,正說著,就感覺一只胖手狠狠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秦貞吃痛咧了咧嘴,就聽王福禮開心笑道:“阿貞,給你帶了好吃的。”
香噴噴的炸丸子。
有菜丸子、肉丸子,還有秦貞喜歡吃的柿子和紅薯丸子。
上次秦貞提議可以把湯圓炸著吃,這次也準備了一盤。
說完,注意到宗先生也站在那兒,便笑著與宗先生打了招呼,還硬是拉著許中義往前湊了湊,見小馬和妹妹站在那兒,挺自來熟地與兩人打了招呼。
“阿貞,你們聊完了沒,趕緊進去吧,別一會找不到位置。”
秦貞道:“那先生,咱們先進去了。”
小馬領(lǐng)著妹妹也跟了進去。
好在林師弟他們給秦貞幾人占了位置,不料秦貞又多帶了兩個人,王福禮道:“沒事,我和阿貞擠擠就行。”
然而,他還沒坐到凳子上,小七就拍著翅膀飛了上來,生生占了剩下的一塊地兒。
王福禮:“……”
秦貞把紙筆準備好,打算認真學(xué)習(xí)來著。
結(jié)果,劉學(xué)政跟普通學(xué)校的開學(xué)典禮一樣……
講了一堆雜七雜八。
秦貞猛然想起,傳說中的開學(xué)第一課。
>_<
劉學(xué)政講完,又換宗先生上臺,都是鼓勵大家好好學(xué)習(xí)再創(chuàng)新高的。
同時還講了什么校綱校紀,雖說沒提吳雨正,但老生們都知道講的是誰。
秦貞暈暈乎乎地聽完,本子上愣是一個字沒寫。
王福禮偷偷扭頭過來道:“可算是講完了!”
秦貞認同地點點頭,收拾東西隨時準備離開,就聽上面的宗先生道:“咱們府學(xué)這段時間有幾位先生因為身體、年紀等等原因,已經(jīng)在秋闈之前離開了……”
所以,府學(xué)現(xiàn)在又來了幾位新老師。
宗先生笑道:“有些同學(xué)大概已經(jīng)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了吧,請新來的三位先生上來與大家認識下!”
王福禮和許中義都不在府學(xué)住。
來的還有點晚,正想扭頭問秦貞新來的先生是誰來著,就見秦貞、宋賢、小馬三人站了起來,而后擠過人群走向了前臺。
王福禮伸手拉了一下林師弟,“不能吧。”
說好的要去京都的?
林師弟笑道:“聽說昨天晚上才決定留下來的,不過宗先生已經(jīng)找過他們好幾次了。”
府學(xué)的先生,除了退休還鄉(xiāng)的命官之外,很多都是舉人出身的。
基本上都是府學(xué)的學(xué)生。
即可以賺錢養(yǎng)家,又可以與同窗好友一起討論學(xué)問,在府學(xué)打磨幾年再去參加春闈的人大有人在。
今年離開的幾位先生,有三位是因為年紀大了,身體原因回家養(yǎng)老去了。
還有兩位就是進京準備明年參加春闈去了。
待秦貞自我介紹完,王福禮頭一個站起來帶頭拍手,開心道:“太好了,以后又可以和師弟一起討論功課了。”
許中義笑道:“現(xiàn)在該改口了!”
王福禮笑道:“真沒想到,以前是許師兄教咱們,現(xiàn)在換成阿貞教咱們了,什么時候我也能教教你們?”
林師弟幽幽道:“做夢時……”
秦貞與李家約好了,要去吃頓飯。
王福禮和許中義本來還請他幫忙看看文章。
聽說他要去李家,王福禮默了一會道:“阿貞,你過來下。”
秦貞被他喊到一旁,道:“怎么了?”
“我姐夫與我說,李家人都屬于無利不起早的,不管什么事從來不肯吃虧。”
不管是明著,還是暗著,總得把自己的利給找回來。
秦貞點頭,商人的標準作風(fēng)。
否則李家也不可能做到皇商了。
這些話是李老板在前幾天,聽說秦貞的畫冊開賣了,佟二和許中義也在給他們家寫文章的時候,順嘴提了一下。
讓王福禮有機會告訴秦貞。
李家雖說表面上對誰都很熱情,可實際上,他們家與祁家還不一樣。
祁家和白家在這個圈子的名聲極好,可李三卻有個外號——百爪蜈蚣。
就算是禿子,也能給你薅些毛出來。
李老板的意思,在秦貞下次畫畫冊時,可以找別家問問情況,別被李家給騙了。
至于佟二和許中義,也別一棵樹上吊死,尤其是佟二如今已經(jīng)小有名氣了,換任何一家,他們都樂意接收的。
秦貞笑道:“我明白,替我謝謝姐夫。”
李三與他接觸的幾件事,哪一件最后得利的不是李家?
這次又給他來個先斬后奏。
王福禮道:“你別被他笑面虎的樣子給騙了就行。”
秦貞了然,“我和宋師兄也就吃頓飯,盡量早些回來,咱們一起討論功課。”
分班考定在了九月十六。
據(jù)說這次考試之后,班級會保持兩年之久,直到第三年才會重新分一次,備戰(zhàn)秋闈。
李家的馬車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刻鐘到府學(xué)。
小井過來接人時,秦貞剛換好衣裳。
正給他的大鵝戴個紅色的圍巾。
小井看到小七,驚喜道:“兩三個月不見,小七長大了不少,眼看就是大姑娘了。”
秦貞抽抽嘴角,“我們家小七是個男孩子!”
他心心念念的鵝蛋,這輩子是吃不上了。
小井笑道:“那公子,什么時候再養(yǎng)只母鵝,剛好湊一對兒。”
秦貞搖頭,“我還不想開養(yǎng)殖場。”
小井:“……”
秦貞現(xiàn)在是去哪兒都把自家的鵝帶上。
上了車,小七很自主地跳到了秦貞的懷里,縮成一大坨肉,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別說這個時候,當個暖手寶還蠻合適。
秦貞見駕車的是小井,也沒旁人,便與他打聽了一下,今日讓他看畫的是誰?
小井想了想道:“小的也說不來,是咱們公子的一位老朋友了,原先一直在曹羅做生意的,這次這幅畫,也是找了之后,打算到曹羅去賣的……”
結(jié)果,當時在家里炫耀自己收到的古畫,被一位朋友說,這畫怕是假的。
還指出了幾點可疑之處。
于是,他便找了幾個畫鋪的人來瞧。
五家里面,只有兩家說是真的,余下的三家全說是假的。
秦貞道:“那找我看,更看不出什么了吧!”
他也就是從紙張和顏料上面判斷一二,至于旁的看不出來……
雖說找過幾本書,仔細研究了一下,景朝和前朝出名的畫師,不過許多也只是書上所寫,真跡未曾見過,他也說不上來所以然來。
小井道:“主要是這位蘭公子手上這幅畫,幾百年來,誰都未曾找到過真跡,而這幅畫他又花了大價錢收購過來的。”
曹羅那邊的客人也是指名了要這幅畫。
秦貞明白了。
這貨是來個以假亂真。
其實真不真,假不假已經(jīng)沒人知道了。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假的也要說成真的。
秦貞這就有點不明白了,既然已經(jīng)有了章程,還讓他看做什么?
除非?
“莫不是,想讓你幫忙把那明顯的錯誤給補回去?”
宋賢拉了秦貞一把,貼在他耳邊小聲開口。
說是找了幾個人畫鋪的人瞧畫的真?zhèn)危聦嵣吓率钦胰丝茨钱嬆芊裥扪a過來。
而秦貞恰好給許中義補過畫,這事李三還真知道。
秦貞暗罵一聲,“這個王八羔子。”
宋賢臉沉了沉,“他這辦事能力……”
秦貞暗暗磨了會牙,“師兄,若真是這樣的話,一會飯我可以不吃。”
至于李三,非讓小七咬他幾口不可。
王八蛋坑他一又一次,真當他沒脾氣還是咋的?
秦貞不屬于那種很會隱藏脾氣的人。
下車時,宋賢拍了拍他的肩,好笑道:“別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那也只是咱們的猜測罷了。”
秦貞道:“上次葉大人與吳派那事,我心里就有點不開心。”
不過后來有驚無險。
再加上通過葉大人,他認識了劉學(xué)政,與陳大人的關(guān)系也是更近一步。
也算是因禍得福,這事就掀了過去,豈知,李三這會兒又來了。
事實上,若真找他修畫,他也不會不答應(yīng)不是。
可你次次都來這么一下,誰特么受得了?
真以為是小姑娘喜歡各種霸道總裁給的驚喜還是咋的?
李三請他們吃飯的地方是李家在效外的一個莊子。
小井自打出了城,就開始給兩人介紹,李家的這個莊子在硯城,甚至整個西景都是有名的。
莊子上有魚塘,還有菜園子,客人來了還能自己摘菜、釣魚,想吃什么也能自己動手。
反正就是圖個樂哈!
秦貞下意識地開口,“傳說中的農(nóng)家樂?”
小井:“……”
啥子?
小井領(lǐng)著兩人一路繞過一大片柿子林。
這幾日溫度猛降,柿林的葉子落了一下,只剩下樹上紅橙橙的柿子。
昨天晚上再次大風(fēng)降溫,柿子上面凍了一層白色的霜,看起來特別的誘人。
小井道:“公子喜歡吃柿子嗎?一會小的給您摘一籃子。”
秦貞都不好意思開口。
小七嘎嘎地叫了兩聲,表示可以有。
小井笑道:“小七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被夸后,小七又嘎嘎叫了兩聲,表示你真有眼光。
就差原地轉(zhuǎn)圈了!
恰在這時,突然對面突然傳來一陣狗叫,秦貞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小七拍著翅膀朝著聲音沖了過去。
狗是邊叫喚邊沖了過來。
秦貞回過神來,雙方馬上就要撞到一起了,小井喊道:“公子不好,這狗就是那位蘭公子的……”
在路上時,小井還真提了一下這只狗。
別看個頭小,兇得很呢,頭一天就撕了兩只錦雞。
李三雖說口頭沒說,但是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他們這個莊子,除了水果蔬菜之外,花鳥動物那都是必備的。
三人拔腿跑了過去,秦貞都想好了,要是他家小七掉根毛,他就——揪狗一根毛,啊!
小七與狗中間只隔了一米距離,雙方都擺出了不服來戰(zhàn)的姿勢。
秦貞道:“小七快回來!”
恰在這時,李三與一位藍衣的公子款款而來,藍衣公子也喊了一聲自家的狗。
狗雖說不情愿回去,可也沒撲上來,小七倒是緩緩?fù)肆饲刎懙呐赃叄贿^翅膀也沒放下來,伸長著脖子,一幅隨時準備干架的樣子。
秦貞暗自松了口氣。
順手把地上的毛給撿了起來。
李三笑道:“秦兄這便是你養(yǎng)的那只大鵝嗎?看起來還真不錯呢,我聽小井說特別聰明,會做許多事。”
秦貞道:“還可以,蘭公子的狗也不錯。”
蘭公子笑道:“我們家寶兒就是脾氣不太好,還請秦公子多多包涵。”
秦貞看了看自家大鵝,微微一笑道:“蘭公子這話可真客氣了,我涵不涵無所謂,關(guān)鍵是我家孩子能否涵?畢竟大家都是個孩子不是?”
蘭公子:“……”
雙方因為寵物不打不相識,也算是認識了。
李三也沒跟秦貞客氣,到了書房,蘭公子的畫就鋪在書案上。
屋里還有三個人,兩個老者一個年輕人,正圍著畫研究呢。
見到蘭公子過來。
老者一道:“公子這畫,老朽實在瞧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蘭公子道:“那二掌柜瞧得出來嗎?”
二掌柜瞇著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像大家說的,這畫紙與風(fēng)格都像真的……”
可偏偏又有兩點不像真的。
秦貞和宋賢兩人站在一旁認真的聽大掌柜和二掌柜說完。
蘭公子道:“那麻煩兩位掌柜了。”
對方擺擺手,“沒幫上什么忙,實在不好意思。”
說罷便離開了,臨走時還看了秦貞一眼。
李三道:“就是這幅畫,蘭兄拿到手花了不少銀子,可如今找了好幾個人,有說真,也有說假的,不知道秦兄懂不懂古畫?”
秦貞道:“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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