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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貞雖說是探花, 可他明顯感覺,大家更喜歡娃娃臉的李玉杭,游街結束, 他也沒收到幾朵花,反而是李玉杭懷里都抱滿了。
搞得他這個探花存在感極低。
秦貞把收到的少得可憐的幾朵花給收起來, 拿回了家。
小馬見他跟護孩子似的將花一直拿在手里, 忍不住諷侃道:“你一個有媳婦的人了, 這么拿著花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秦貞道:“我覺得這花蠻好看的, 我回去插個瓶。”
小馬送他一記白眼,“要不是你長得像個大老爺們, 我都懷疑你是女扮男裝。”
秦貞道:“說真的, 你殿試十五名, 是不是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婚事了?”
自打上次上門,唐家那三口子就沒離開過。
他每次過去,還能偶爾碰到唐姑娘。
小馬果然不逼逼了,心情由晴轉陰, “也不知道我姨母怎么吹得耳邊風,現在我娘和我外祖母統一都覺得我與表妹相配。”
說什么親上加親, 這是多好的緣份。
他與唐琳什么郎才女貌的。
啊呸,明明就是前世仇人, 今生冤家, 兩人一見面就叮叮當當,最后別親沒結成結成仇了,外祖母年紀大了他理解,可他娘怎么就轉不過彎呢?
自己給自己填堵。
小馬道:“要是真這么著,我立馬出家去。”
小馬吐槽完了自己的事,目光一瞟, 看向了宋賢,“小賢子,你娘是不是快來了?”
宋賢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就挺直了背,“應該快了吧。”
從青平縣到京都,來回得四十來天,會館那邊還帶著貨呢,所以得兩個月左右,算算也快了。
小馬吐了口氣道:“這就好。”
他都想好了,若是實在逃不過去,他就娶了唐琳那個二百五。
總比妹妹嫁給唐大那個傻缺強。
秦貞差點被他的忘我犧牲精神給感動了。
然而,一扭頭,就見宋賢苦哈哈道:“小馬,要是我娘不同意呢?”
小馬不可思議道:“你娘為什么不同意?”
這話把宋賢問得都愣住了。
秦貞道:“對了,師兄,咱們是不是明日得去寺里還愿呀?”
他當時許愿,就是別掉名次,別掉名次……
如今看來是真沒掉。
反而升了。
小馬和宋賢都略升了幾個名次,不過比起他這個彎道超車的其實沒什么實質性的作用。
而從二甲到頭甲,卻不止是飛升了一個臺階。
狀元徐志明被授予了翰林院從六品修撰。
李玉杭和他則是正七品的編修。
連庶吉士的考試都免了,直接被賜了官職,起點就比小馬他們高了不止一個檔。
不止被小馬羨慕了好一會,如今也成了眾多朝中眾人也早就議論紛紛。
連著兩三天沒吃好睡好。
今日成績一出來,秦貞一顆心總算是落進了肚子。
晚上多了吃兩碗飯,也把被關了好些天的小七給放了出來。
小七差點淚目,一見面就往他懷里竄。
秦貞抱著它輕輕拍了拍,“想我了吧,明天開始,咱們繼續跑步哈。”
然而,話音未落——
就見吳掌柜領著人送賀禮來了。
這次來的,還有祁家的幾位公子。
祁大和祁二與宋賢相處了這么長時間,兩個孩子是特意來給自家先生道喜的。
吳掌柜則是偷偷把秦貞拉到一旁,小聲道:“大人,您看咱們這稿子,能不能再加一冊呀,這不是因為您中了探花嗎?到時候咱們五月份再加一冊,直接在上頭寫著探花力作……”
秦貞忙道:“打住,我這馬甲不能掉。”
吳掌柜懵??
秦貞想起這年頭叫坎肩。
“甭管是什么,我這馬甲你得給我捂緊了,還有一點,我畫畫那個筆名,你也不許給我捅出去。”
總之,不管是七葉草,周墨,還是甜七都與他秦貞沒關系。
就像你們抓魯迅和我周樹人有什么關系一樣一樣滴。
吳掌柜頗為遺憾,“說真的,您如今都是探花郎了,若是把您這個名號打上,到時候買書的人肯定會更多。”
秦貞咧咧嘴,“我覺得不妥。”
萬一朝中眾人都知道了,他一個朝廷命官不務正業,還兼職畫小人書,那多沒面子,多不好意思。
反正馬甲得捂緊了。
吳掌柜道:“那您得幫咱們寫個序。”
秦貞:“??”
您這還討價還價上了?
書齋想作一本女性題材的話本。
由于佟二的成功,現在也有不少姑娘家寫了話本投稿,或者說有許多以前寫男性題材的書生也轉身寫了女性題材。
就是那處愛情故事多了起來。
所以,幾位東家商量之后決定每個月把男性與女性題材的文章給分開來出。
女性月底,男性月中。
到時候也不會與話本子擠在一起。
生意嘛就是這么做起來滴,秦貞道:“可我又不是姑娘。”
“可您與沐春是好友呀,他還是您介紹過來的呢,如今沐春已經提到了六檔了。”
秦貞驚,“這么厲害?”
六檔了?
而他這個介紹人,如今還拿著二檔的稿酬,捂臉!
吳掌柜道:“所以,您幫忙寫個序吧,就放這么一期。”
秦貞想了想道:“要不我幫您畫封面吧!”
寫東西他真得不在行。
吳掌柜彎著的背一瞬間都直了起來,“要真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以后每個月二張封面……”
“不是說月末只出一期嗎?為什么讓我畫兩張?”
您這生意做的是不是有點太精了?
吳掌柜道:“咱們這以前不是男女混一起嗎?如今分開了,自然得兩張。”
秦貞黑線,“那您給我說說,一張封面給我多少錢。”
他們怎么說,也參加過鹿山詩會的。
現在也大小算個官了,總不能還是二檔給他吧。
吳掌柜道:“這個數。”
“一百兩?”
這個價格有點美麗呀。
吳掌柜一噎,“十兩。”
秦貞:“……”
他明天就在門口貼個告示,他要畫中堂、要畫嫁衣……
秦貞雖說覺得價格不美麗,不過一個月好歹還有二十兩呢,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于是便這么愉快地答應了。
不過在畫封面之前,他得讓吳掌柜給他做個話本介紹。
最好每個月要出的那本里面,重要的文章能給他過下目,到時候根據內容畫,感覺會更好……
吳掌柜點頭,“老朽現在就可以告訴您……”
秦貞抽抽嘴角,就見衛二也提著禮物上門了,看到吳掌柜,速度加快了步子,同時擠在秦貞與吳掌柜中間,一邊開心地和秦貞道喜,一邊笑道:“吳掌柜這速度比咱們可是快多了,我還想著第一時間給你們道喜呢,沒想到,還是落后了一步。”
衛二過來除了道喜之外,還真幫秦貞找了個活。
有一家畫鋪可以寄賣畫。
他說了秦貞的情況,對方讓他把畫拿過去,先試著賣賣,至于賣不賣得出去誰也不知道,如果賣出去了,對方鋪子抽兩成。
秦貞心口一疼,“這么多?”
衛二道:“還好吧,一幅畫若是賣個二十兩,對方也就抽四兩銀子,畢竟還幫忙裝裱,介紹客人呢。”
秦貞張了張嘴,“確實不多。”
吳掌柜道:“大人,咱們說得事您可別忘了。”
秦貞心塞,他算是發現了自打來了京都,他這財運就不怎么好了。
咬牙道:“您放心吧,我忘不了。”
二十兩一年下來也有二百四十兩了,努力個二十來年,應該能買套宅子吧。
哭!
兩人自打回到家,陸陸續續就有不少人來送賀禮。
這次來的還有周邊的鄰居,一些以前從未打過交道的官員。
最多的就數翰林院的了。
小勇全給記到了冊子上,秦貞第二天還愿回來,一瞧居然有十來頁,一頁四家。
也就是五十來家了。
小勇道:“大人不必擔心,這些都是常規操作。”
這里頭除了官員之外,還有一些像祁家一樣的商賈。
有幾家都與祁家有聯系,也與衛家關系好的,還有幾家是宛省來的,通過會館介紹過來,秦貞聽他說完,才知道一般同鄉有人中了進士,大家都會送點賀禮表示一下,這才放下心來。
小勇道:“大人,小的查了下,后日是黃道吉日,咱們剛好擺個酒,與這些人多少認識認識,地點就選離咱們這兒不遠的清風樓吧。”
他也去打聽了一下,一桌酒席有五兩、八兩、十二兩、二十兩這樣的檔。
小勇自己作主,定了十二兩銀子一桌的不高不低。
秦貞:“……”
京都的一桌酒席怎么就這么貴。
秦貞因為心疼錢,忍不住打了兩個嗝。
小勇道:“大人放心,王爺臨走前交待過了,您在京都的一切開銷都由咱們王府出,大人不必擔心錢的問題。”
秦貞揉揉臉,他表現的有那么明顯嗎?
小勇還跟他交了個底,鄭王雖說不在京都,但是京里還是有產業的,讓秦貞不要心疼錢,也不要著急賺錢。
秦貞估摸著自己畫封的事小勇都知道了。
感激地笑了笑,道:“我就是喜歡畫畫,怕一日不畫就手生了,其實也不是急需要錢。”
嗯,他現在是朝廷命官了,也是有工資的人。
雖說并不多!
定酒樓、發請帖子的事都由小勇一概去辦了。
秦貞還愿回來,還進宮參加了一場宮宴。
這場宴請的全是今年的新科進士,在進去之前,小馬還特意在路上給兩人科譜了一下,宴是皇帝請的,因為宮里長期沒有皇后,與皇帝一道來的,有可能是太后,要么是把持宮務的德妃。
然而,令秦貞意外的是,這兩位都沒來,反而是大皇子陪著一道來的。
可能因為大皇子身子還未全好,自打大皇子受驚后,便一直留在宮里照顧他的遵陽夫人中途還出場了幾分鐘。
出了宮,小馬道:“見著了吧!”
秦貞點頭。
頗為意外,再瞧瞧皇帝對遵陽夫人的態度,就算是腦子不夠用如他,也多少看出來點不同尋常。
宋賢更不用說了,這段時間被小馬撩拔之后,對馬姑娘那叫一往情深。
一點什么風吹草動,都能勾起他的小心思來。
宋賢道:“一點不像四十來歲的人。”
明明衣著不算華貴,可舉手投足之間,總能動人心弦。
別說是皇帝了,就是他們剛才那匆匆幾眼,宋賢都感覺心跳加速。
秦貞認同地點點頭,“保養的真好,看起來比我娘還年輕。”
阮氏也才三十五六歲,而且長得也挺漂亮的,溫溫柔柔的,總讓人心生憐憫。
可與遵陽夫人比起,簡直不值一提。
秦貞頓了頓又道:“也不知道她平時用什么保養?我覺得她的頭發真好呀!”
烏黑柔順,跟緞子似的。
再瞧瞧他最近可能因為生活壓力過大,時不時的脫點頭發,就很揪心。
小馬:“為什么你的關注點總與別人不一樣?”
秦貞這幾日閑得沒事,按鄭王說的,把以前沒怎么瞧過的“雜書”給拾起來,早上看,下午畫畫。
想起把鄭王臨走時留給他的一箱書也給翻了出來。
這一翻,嚇了一跳。
一大箱子里,上頭放了幾本書,中間有一個大信封,上書“阿貞啟”。
秦貞把信封拆開,里頭有兩張地契、幾張身契,還有十張銀票。
一看數額,秦貞嚇得手一抖,銀票從手里劃了出去。
他這輩子都沒摸過這么多的錢。
慌張了一會,忙把東西給撿了起來。
仔細看了好幾遍,這才確定每張都是千兩的銀票統共十張。
信封里還夾了一頁紙,鄭王親自寫的。
地契是這座小宅子的,銀票是留給他這兩年的零花錢,身契則是小勇這幾個人的,當時離開時沒有親自交給他,就是怕他不肯收。
至于小勇幾個,還有宅子里的開銷,他一概不用管。
王府那邊的長史官會安排。
秦貞差點痛哭失聲,這簡直就是親舅舅啊!
秦貞冷靜了一會,將東西又給收了起來,整整齊齊的裝進箱子里,鎖好放到床下。
舅舅雖說親的,銀票更是真得不能再真了,可那些東西他還是決定原封不動,待下次鄭王回京還回去。
他有手有腳的,不至于會餓死。
頂多就是臉皮厚點,在宅子里混吃混喝一些日子。
所以,工作還得快速接起來才行呀!
衛二幫他找了新的書畫鋪子,他決定先畫兩幅畫掛出去試試。
待他畫好了畫,拉著宋賢一起送到衛二那里,回來時順手買了些鹵味,兩人邊走邊聊。
宋賢打算待秦貞的宴請過后,跟衛二去看宅子。
起碼他娘來之前把這事給辦好了,到時候母子兩人一起擠在這兒不像話。
到家門口時,瞧見會館的馬車停在門口。
宋賢三步并兩步竄進了門,果然見到孫會長站在院里。
宋賢來不及與孫會長打招呼,扯開嗓子就喊了一聲“娘”。
然而,秦貞卻被孫會長旁邊的沈二給驚著了。
見他愣在門口,沈二大步上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怎么,這是中了探花當了官連你二哥都不認識了?”
秦貞張了張嘴,見宋賢跑到屋里又跑了出來,顯然沒見著他娘,狐疑道:“二哥怎么來了?”
不是說——
沈二道:“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秦貞也不知道怎么說,倒是沈二道:“當時聽說你過了會試,我便來了。”
他本來是想讓沈君月來的。
畢竟京里流行什么榜下捉婿。
可沈君月說什么也不肯來,說是秦貞自己有分寸,讓他少操心這些,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工作,今年沈君月又買了上百畝的山地。
種上了柿子和棗子,樹下還套種了藥材與糧食。
亂七八糟弄到三月多了。
會試成績出來,京里是二月底,到了余城就處劃邸報也得三月十幾了,消息是趙大人親自送的喜報。
還帶了禮物過來,趙大人出身青平縣,在自己的家鄉又是管轄范圍內,家鄉一下子出了兩個貢士,自然高興得不得了。
沈家一家人接到消息,雖說秦貞不在,依舊給鄰居發了喜糖。
沈二當時腦子就活了,生怕年輕的、俊俏,脾氣又好的妹夫被人給拐走了,于是發動全家,把沈君月給說動了,家里人讓他護送妹妹進京。
秦貞道:“所以,你們并沒有見到會館的人?”
沈二道:“見著了,那不是孫會長?”
他們來到京里,首先找的就是宛省會館,這樣子也方便找人。
結果,這一問果然就問到了,孫會長還與秦貞挺熟,于是親自帶著他們過來了。
秦貞知道,他們是沒見著會館的人過去,就直接來了京,否則宋賢他娘也不可能不會跟來。
聽到此,宋賢訕訕地抿了下唇,道:“孫會長、沈二哥,進屋說吧。”
孫會長知道秦貞與沈二有許多話,便隨著宋賢一道先進了客廳,
秦貞奇怪道:“娘子呢?”
沈君月的性子那么著急,不可能沈二在這兒叭叭一大堆,她不出來見人的。
沈二道:“咱們來的時候,你這兒那個管事的叫小勇吧,剛要出去說是定酒席,請那些給你送賀禮的人……”
小勇聽說沈君月是秦貞的娘子。
便邀請了沈君月一道過去。
秦貞一言難盡道:“他膽子也太大了,萬一這不是我娘子呢?”
沈二一巴掌拍在了他肩上,“說什么呢?如家包換的,我還能認不準自家妹子。”
秦貞估摸著這是沈二聽說小勇去酒樓定席面,非得把沈君月給推出去的,笑道:“二哥,你出來了,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沈二瞪眼,“我這才來,回去做什么?”
秦貞一噎,“我這不是還沒正經的宅子嗎?”
如今住的可是鄭王的地盤,沈君月和沈二來了,要是一家人全住這兒多不好意思。
自己蹭吃蹭喝就算了,還拖家帶口的太不像話了。
沈二嘿嘿笑道:“不瞞你說,咱們這次過來,還有一個目的。”
秦貞過了會試,后面的殿試自然不成問題了,于是一家人一商量,不如在京里買幢宅子吧,這樣住起來也方便。
也能把租宅子的錢給省下來。
也不知道聽誰說的,京里一年的開銷特別大,光是租個宅子一個月都得好幾兩呢。
這不都覺得買宅子劃算,再加上沈君月今年都二十二了,能賺錢又有什么用。
總不能讓小夫妻兩人就這么分離著。
秦貞在京里,媳婦在老家這算什么事兒,所以沈父、沈母就覺得,家里那攤子現在已經穩定了下來。
由他們照看著,肯定沒什么問題。
就把女兒給打發到京都來了,沈君月不樂意又有什么用?
一家子天天在你耳邊念叨。
關鍵是來了京里,對生意也有好處。
沈君月拗不過眾人,只得跟沈二上京了。
所以,沈二道:“你不必擔心沒住的地方,咱們也知道一起住這里不方便,這兩日我和三妹一道去外頭尋摸宅子去,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秦貞還能說什么,你們特么的這是來了不準備回去了啊!
秦貞道:“那二哥,你知道京里一幢宅子多少錢嗎?”
沈二點頭,頗為肉疼道:“剛才問了孫會長,這都不是給人住的嗎?京里一幢宅子,能頂咱們老家幾十幢了。”
他們在縣里買套二進的小院,也就五六十兩,如果屋子是新的,地界再好一些,一百兩頂天了,居家用品一應具體,也就二百兩,而且這里頭的東西都是差不多的。
自然你想要古董、檀木家居等等那是不可能的了,尋常人家的東西,完全足夠了。
可他們一說要買宅子。
孫會長就問了他們準備了多少銀子。
沈二饒是有心理準備,說出個數,孫會長卻只搖頭。
最后給他說了一下,就秦貞目前住的這個地方,一幢二進的宅子,也得四五千兩。
這可把沈二嚇了一大跳。
沈君月倒是來的時候帶的銀子足夠了,不過一幢四五千兩,他想想都肉疼。
孫會長也說了,如果錢不夠他可以幫忙拿一些。
秦貞還能說什么。
想了想道:“二哥,累了吧,你先在屋里休息會,我出去看看娘子他們酒席定得怎么樣了。”
沈二道:“我不累,我陪你一道去。”
說著就挽住了秦貞的胳膊,大搖大擺的跟出了門。
秦貞:“……”
你這個樣子,著實讓人有些心理承受不了啊。
據秦貞的經驗,沈二估摸著還有事要與他說。
果然出了門,沈二湊近他耳邊小聲嘀咕道:“阿貞啊,剛才屋里人多,哥不好意思說,現在就咱們倆,哥跟你說啊……”
秦貞頭皮一麻,這是又準備跟他說滾床單的了事吧?
念頭一閃過,果然沈二又開始叨叨了。
他也沒別的意思,沈君月年紀大了,再不生就生不了了,再說了如今秦貞的身份,想把女兒嫁給他的大有人在,誰還在意他成沒成過親。
秦貞義正言辭道:“二哥,我不是那種人。”
就算是他將來飛黃騰達了,也不可能休妻的,除非沈君月想跟他離婚。
沈二道:“二哥自然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可別人不知道呀?”
所以,你得抓緊時間,把生米煮成熟飯。
他頓了頓又道:“我可跟你說,你這一兩年不在家里,有許多男人都打聽三妹的情況呢,別看她平時臉那么臭,其實還挺招男人喜歡的。”
秦貞:“……”
你讓大爺的心理壓力多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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