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323
秦貞下午和沈君月按照老黃給的地址去看了宅子。
兩人一商量, 選了今日看的兩個宅子中的一個,離曲先生和宋賢家都不太遠。
四進的宅子,價格六千多, 幾乎是不用怎么修整的,雖說手上錢不夠, 不過小馬和宋賢都答應借給他, 實在不行再向衛(wèi)二借一些。
因為這座宅子是目前看的所有宅子里最合心意的。
秦貞默然。
他和沈君月自打穿越后,就靠自己的努力賺錢好好生活。
結果, 折騰了四年。
好家伙,買個宅子立馬一貧如洗了。
不止把錢折騰完了, 還成了負翁了,他都不敢想若是自己一個人,這得多少年才能買得起宅子。
現(xiàn)在東西景打仗,酒也不讓釀了。
老家的生意算是徹底斷了。
沈君月伸手拍了拍他, 笑道:“宅子屬于不動產,想想咱們住著幾千兩的宅子……”
秦貞幽幽道:“吃著二文錢的饅頭就咸菜。”
沈君月白他, “想多了, 二文錢在京都也只能去東邊買個饅頭,至于咸菜不好意思要的話還得加點錢!
秦貞:“……”
“往好的想, 天馬上就冷了,我那菜馬上應該能賺錢了!
再有錦瑟這段時間搞活動, 確實有不少人登門。
他們的嫁衣已經定出去好幾身了, 她正想著實在不行, 就多找一些繡娘。
待以后東西合并了,就更不怕沒活了。
秦貞覺得確實有點道理。
唯一不足,沈君月給他畫圖的錢并不多。
一幅圖只給他十兩。
搞得他畫圖都沒信心了。
秦貞這些日子要么騎馬,要么自己當車夫。
此刻和沈君月說著話,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大爺坐到他旁邊了。
見街上沒什么人,路也挺寬,順手便將馬鞭接了過來,“我也試試!
秦貞往旁邊挪了挪,給她騰出足夠寬松的活動空間,結果,沈君月一上手,一鞭子就抽到了馬屁股上。
馬吃痛揚蹄快跑。
秦貞嚇了一大跳,剛才還沒準備好呢,重心不穩(wěn)后腦勺砸到了門框上,痛得嗷嗷直跳,“你做什么呀!”
沈君月也有點傻眼。
吱吱唔唔的倒是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其實她根本沒想過上鞭子。
好吧,她就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秦貞把鞭子拿過來,無語道:“你駕沒駕過馬車?”
沈君月呵呵兩聲,甩給他一個后腦勺,這一扭就瞧見沈二從外頭回來了,身上掛著一大堆的東西,見到兩人忙喊道:“阿貞、小月,等我一下!
秦貞忙將馬車給停了下來,跳下去幫他把東西裝上車。
沈二抹了把汗道:“可累死我了!
秦貞遞給他一塊帕子,沈二沒接,反手就用袖子擦了擦臉。
結果,袖子本來挺臟的,這一擦臉更臟了。
秦貞看得肝疼。
沈君月道:“你買這些做什么?”
沈二笑道:“今日與人聊天時,說到了殺豬,我說我就會呀,家傳的,這不就跑去給人殺豬了,完事后人就送了我些豬下水!
沈二說著忍不住抬頭挺胸道:“我想好了,我這段時間沒什么事,就先替人殺豬賺些零用錢,就算是賺不到錢,賺些吃食也是可以的!
沈君月道:“誰說你沒事了?”
沈二雙眼一亮,“我有什么事了?”
沈君月道:“現(xiàn)在天氣轉冷,夏日的菜已經下市了,但是我棚子里的才剛開始,到時候少不得有人去送菜,你若是去殺豬了誰去送菜呀!
再者,一會秦貞去葉大人那兒說一聲,宅子的事就這么定了。
到時候也得有人盯著宅子那邊不是。
總之事情還很多,不需要你去殺豬賺錢。
沈二搓著手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說真的,我也不太喜歡殺豬!
秦貞:“……”
這臉變得也忒快了些。
秦貞把兩人送回家,回頭洗漱了一下,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又帶了兩壇子酒,便去了葉家。
他騎著甜甜剛到葉家所在的那條街,就有些走不動道了。
仔細一瞧,全是去葉家的。
秦貞騎著甜甜想繞道走,卻被前頭的人給喝住了。
“哪家的,懂不懂規(guī)矩?”
大家都排著隊去葉家見主人呢,結果就他傻不啦嘰的往前走。
秦貞尷尬道:“這得排到什么時候?”
“排到猴年馬月也得排!
這幾日來葉家的,除了要買宅子的,還有想要調動的走關系的。
先前還有遵陽夫人那條道,現(xiàn)在也只剩葉大人這邊了。
如今兩邊的事又撞到一起。
秦貞暗道一聲,這也太慘了,隨后猛然想起一事來,微微笑道:“你們誤會了,誤會了,我是葉二公子的先生,今日來是給公子上課來的!
話音未落,就被人鄙視了。
對方還是那句話,后面排隊去。
別說是先生了,就是葉大人的兒子都沒人信。
關鍵是今日想擠到前頭的人,一茬又一茬的,什么借口都有。
秦貞只得跟在后頭。
前頭的隊伍跟蝸牛似的。
秦貞估摸著這么排下去,別說進門了,光是預約個日子還真得等于猴年馬月去。
于是翻身上馬,往前看了幾眼,恰在這時看到老葉朝這邊走了過來。
秦貞心頭一喜,伸手朝老葉揮了揮。
不一會,老葉就跑了過來,看到他道:“哎呀,秦先生您怎么這會才來,公子正等著您呢!
老葉此話一出口。
剛才堵著秦貞不讓往前走的人立馬就尷尬了。
秦貞笑道:“都說了,我是二公子的先生嘛!”
眾人:“……”
葉小胖等著秦貞陪他踢球,老葉道:“公子先到旁邊玩一會,秦大人今日過來是與你爹談事的。”
葉小胖應了一聲,抱著球去旁邊玩去了。
不過卻不肯離開書房的院子,一邊看一邊瞄著書房的門。
生怕秦貞出來了不吱會一聲就跑了。
老葉笑道:“別看二公子年紀小,這主意可多了。”
秦貞笑道:“葉叔剛才真謝謝您了!
“大人就別客氣了,這幾日來攀關系的人太多,大人都不敢出門。”
堂堂一個戶部尚書,連出自家的門都得走后門。
老葉忍不住一陣嘆息。
將秦貞送進書房,自己則是站在外頭守著。
葉大人也沒廢話,開門見山道:“可有瞧上的了?”
秦貞點頭,把今日瞧上的二冬胡同的宅子說了一下。
葉大人笑道:“這宅子不錯,有九成新呢,栗家去年才修好,你們住進去,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過兩日我讓老黃陪你去辦手續(xù)!
秦貞忙道了聲謝。
葉大人揮揮手,“等你舅舅回來,可別怪我沒好好照顧你就行了!
秦貞:“……”
葉大人最近忙得腳不沾地的。
與秦貞透露了一下最近的戰(zhàn)報,便讓他出去陪葉小胖玩去了。
秦貞一出門,葉小胖立馬抱著球跑了過來,開心道:“先生陪我玩會吧!
秦貞笑道:“走,去你家演武場玩!
葉小胖領著自己的兩個書童,到后頭與秦貞踢了小半個時辰。
秦貞這段時間事情多,好長一段時間沒怎么活動筋骨了,今日一場球下來,全身冒汗,玩得特別酣。
小丫環(huán)遞上帕子,秦貞抹了把臉。
揉手擼了一把葉小胖紅撲撲的臉蛋,笑道:“有長進呀!”
這球技不止嫻熟了,就連跑得也比先前快了。
關鍵是似乎瘦了不少,頭一次與他們玩時,秦貞記得葉小胖是名符其實的小胖子,跑一會就累得氣喘吁吁的。
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半個時辰下來,倒是越來越精神了。
葉小胖嘿嘿笑道:“多謝先生夸獎!
秦貞又捏了捏他的臉,見時間不早了,去書房與葉大人說了一聲,騎馬回家去了。
秦貞宅子的事一定,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
回去與沈君月一說,過兩日就能去辦手續(xù)了。
沈君月道:“那價格說好了嗎?”
“能否給咱們便宜一些!
秦貞:“……”
好像就沒提這事兒。
沈君月?lián)犷~,“行吧,想著葉大人也不會太為難咱們的!
他們瞧上的這套宅子,要是按如今京都的價格買,大概會在八九千,畢竟宅子才修過,許多家具也是新的,屬于拎包入住的那一種。
現(xiàn)在朝廷掛出的價格在六千二。
他們手里只有五千多點。
是以,想要把宅子拿下來還得借點銀子。
秦貞道:“這事到時候再說吧,師兄答應借我錢了,再說了,葉大人都幫了這么大的忙了……”
他可是一下子跳了幾十輛前頭去的。
秦貞默了一會接著道:“錦瑟不是已經營利了,到過年應該能營利個千八百沒問題,到時候與善堂分分,我們能拿個一半,我再賣幾幅畫,應該明年開春,咱們就把賬給還完了。”
沈君月一頭黑線。
他家小傻子居然也會算計了。
>_<
宋爹做了三天的法事。
終于在九月十八晚給完成了。
宋賢也正式回歸,宋母怕顯然有些精神不濟,不過回來第二日便去宅子了。
宋賢與秦貞第二日一起去了翰林院。
他有段時間沒來了,小馬一見他,忍不住一陣唏噓,“伯母好了嗎?”
宋賢微微一愣,就感覺到秦貞伸手掐了一把。
忙反應過來,笑道:“已經好了。”
小馬暗自松了口氣。
笑著約兩人一道去吃火鍋。
秦貞知道宋賢最近在吃素,忙道:“要不吃齋菜吧,現(xiàn)在天氣冷了,容易上火,再吃火鍋怕流鼻血,要不到我們家吃,我娘子種的菜現(xiàn)在已經開始熟了,吃麻辣燙正好!
宋賢松了口氣,附和道:“馬師兄還沒吃過麻辣燙吧,特別好吃!
二比一,他只能就這么應了一下來。
中午吃飯時秦貞帶了一食盒的素菜。
都是這個季節(jié)吃不到的,立馬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老徐一帶頭,大家七嘴八舌的就問了起來。
秦貞老實回答,他家娘子與觀道一起種的。
眾人恍然,上次還吃過秦貞帶來的菜,說是看他們有沒有人需要,可以送到家里去。
結果,大家都只是嘴上說說,沒有人有這方面的意向。
倒是老徐和小馬,還有衛(wèi)大人三人定了一些。
小馬今日帶的雖說也有青菜,不過還是以肉為主。
老馬倒是吃了青菜,還在吏部給同僚們一起分享。
到了下午下衙時,秦貞這邊就收到了不少的定單。
一是因為冬日里除了白菜、蘿卜之外,極少有新鮮的青菜之類的。
而且秦貞這邊菜的價格,也只比夏日的貴了一成。
能讀書讀出來的,家里多少都是有點家底的,就算是再窮,也不會窮得連口菜都吃不起。
再者馬大人那邊也幫秦貞宣傳了一波。
不等下衙,馬大人的長隨就跑過來將需要菜的名單給了秦貞。
秦貞連連道謝。
對方笑道:“秦大人客氣了,咱們家大人也只是舉手之勞。”
小馬天天催他爹在吏部那邊給宣傳宣傳,幫秦貞賣賣菜。
結果,馬大人左一句不著急,右一句時機不到。
今日果然一出手,就來了個大單。
連吏部尚書都定了。
余大爺他們三人今日也吃了秦貞帶來的菜。
除了吳派,梅派和于派都讓秦貞每日給他們那里送一些。
余大爺?shù)溃骸皩α,阿貞,咱們這詩會開了之后,也是需要酒水和蔬菜的,到時候能否也給詩會送一些。”
秦貞笑道:“自然可以了!
不過酒怕是有些困難。
因著開始打仗,民間已經下了禁酒令。
如今京都酒的價格也是日日升。
家里的存貨,上次直接被商隊的全買走了。
要說有吧,怕只剩下葡萄酒了,他聽沈二說,今年的葡萄長得特別好,這東西又沒法存放,是以鄉(xiāng)親們直接送到酒坊釀成了酒。
梅三爺?shù)溃骸澳銈兗疫釀葡萄酒?”
秦貞點頭,“不過應該不太多,咱們的葡萄種植也才兩三年的時間!
“家里現(xiàn)在還有幾壇子去年釀的,明日我來時帶一壺,大家都嘗嘗鮮!
梅四爺舔了下唇,“那咱們還得準備幾只夜光杯。”
秦貞:“……”
你們這也太講究了吧!
秦貞回到家把單子給了沈君月。
沈君月數(shù)了一下,差不多有三十家。
不過具體需要什么品種對方倒是沒說。
秦貞道:“應該明日過來家里直接談的,你這幾日沒事就在家里待著!
沈君月哦了一聲,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味。
直到秦貞去了凈房,她才反應過來。
這小子當了幾天的官,與她說話的時候倒是像個領導了。
而她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
驚——
九月二十一。
秦貞下午請了半天的假,由老黃陪著將宅子的事情給辦妥當了。
宅子最后以五千八的價格拿到手了。
沈君月手上所有的銀子,又跟宋賢借了六百兩,順順利利地也在京都成了有房一族。
晚上回去后,沈二提議慶祝一下。
秦貞苦哈哈道:“是該慶祝一下,我從富翁變負翁了!
哈哈哈!
宋賢好笑道:“你知足吧!”
他雖說也是有房一族,可那又怎么樣,錢可是幾輩人積累下來的。
但是秦貞和沈君月不一樣。
兩人是靠自己努力一點點的掙來的。
差距!
沈二的提議被認可,立馬就要去庫房搬酒。
被沈君月給拉了回來。
“今日太晚了,不如明日吧,咱們買這宅子,馬公子他們都幫了忙,明日請大家一起來吃個飯吧!
沈二道:“對沒錯,那我現(xiàn)在把我的豬雜給鹵上!
秦貞道:“二哥又去殺豬了?”
沈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這不是最近沒什么事嗎?”
沈君月雖說讓他去送菜。
可現(xiàn)在客戶其實不多,這幾日倒是來家里拜該的人不少。
不過還沒正式開始送。
有人來找他殺豬他就去了。
秦貞這宅子葉大人是幫了大忙了。
第二日和沈君月一道提著禮物登門道了謝。
結果,葉大人還不在家。
老黃道:“大人今日進宮去了,待他回來了,老朽一定告訴他!
秦貞與老黃道了謝,先與沈君月一道回去了。
今日沈二一個人在家里忙活。
又是鹵肉,又是燙酒的,待小馬和衛(wèi)二,老徐、衛(wèi)大人他們過來,菜已經在桌上擺好了。
沈二還特別悉心的分了兩桌。
男客一桌,女客一桌。
兩邊都燙了酒。
女客那邊是什么桂花酒、葡萄酒,男客這邊就是家里的雜糧酒。
小馬一看桌上的鹵味,兩眼都冒光了,“你們家這鹵肉做得簡直絕了!
秦貞笑道:“我丈母娘的方子!
以前他在縣學時,就有許多師兄喜歡吃沈母鹵的肉。
后來他在硯城也買過鹵肉,可與沈母鹵的味道還是差了不少。
到了京都也沒能找到好吃的,現(xiàn)在家里一般都是自己鹵了。
這頓飯吃得好,喝得也挺好。
秦貞酒量不怎么樣,不過今日沈二拿的酒度數(shù)低。
喝起來倒是沒什么。
于是,被小馬幾人輪番敬了一圈,不知不覺就七八杯下肚了。
沈二剛給他碗里放了一塊豬肚,想說你多少吃一些醉得不會那么快,秦貞就“咕嘟”一下滾到桌子底下去了。
沈二:“……”
宋賢道:“我背他回屋去。”
小馬也搭了把手。
秦貞看著不胖,但是個頭高,又堅持運動,兩個人愣是沒將人給拉起來。
沈二道:“咱們一起使勁!
最后再加了個衛(wèi)二,才將人給抬了回去。
小馬喝得雖說有點多,不過腦子還是清楚的,就是舌頭有些大,望著躺在床上的秦貞嘿嘿笑道:“我看你今日還怎么洗漱!”
衛(wèi)二好笑道:“你還喝不喝?”
小馬用力點頭,都能把腦袋給點下來,“喝,不醉不歸!”
“阿貞家的酒又醇又香的,不多喝一些過段時間就喝不上了……”
秦貞今日是破了記錄了。
喝了七八杯,怎么著也有二兩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卯時。
小勇在外頭敲門時,他才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
結果,手一下子就按在了一個溫暖的地方,秦貞覺得這手感有點奇怪,于是用力捏了兩下,隨后腦袋里轟的一聲,特么的他床上還有個人。
秦貞猛的連襠低頭,借著微弱的天光一瞧。
腦中轟的一聲響,果然床上有個人。
T_T
再仔細湊近一看,嚇得一哆嗦,嗷的一聲嗓子就喊了出來。
沈君月昨日也喝得有些多。
她在京都沒什么朋友,馬曉慧昨日也一并來了。
她其實一直挺能喝的,再加上昨日喝的也不是什么白的。
誰知道,喝著喝著后面的事她就不記得了。
被秦貞這一嗓子給震醒。
沈君月煩躁地睜開眼,就見黑暗中驚慌失措的秦貞。
兩人對了會眼。
沈君月最先反應過來,立馬爬起來道:“怎么回事?”
秦貞哭,“我還想知道呢!
沈君月微微擰眉,“行了,哭什么哭,我都沒哭。”
秦貞抹了把眼淚,“你能一樣嗎?你們男人不都是小到三歲,老到八十,都喜歡小姑娘嗎?吃虧的是我好吧!”
這特么簡直那啥了人類最好的朋友。
他他他,他居然跟一個大爺睡一起了。
再想想,他醒來時,還側著摟著大爺睡覺的模樣。
秦貞頓時更委屈了。
沈君月腦袋有點大,不過還是從中汲取了一些重要信息,“這么說,你上輩子是個女人了?”
秦貞哼了一聲。
翻身下床找衣裳,然而,下一秒整個人都不好了。
該死的,昨天到底他是怎么回來的?
他現(xiàn)在就穿了條短褲,社死!
沈君月揉了揉額角,聽他在下頭嘀嘀咕咕的哼哼,無語道:“所以,你是嫌棄我老了?”
秦貞沒理她,從柜子里摸出身衣裳套上,而后灰溜溜的跑去凈房洗漱去了。
秦貞收拾好,連早飯都沒吃,坐著車和宋賢一道去了衙門。
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宋賢以為他宿醉剛醒頭痛。
將醒酒湯給他倒了一杯,秦貞端起來一飲而盡,后知后覺地給他道了聲謝。
宋賢道:“別客氣,你晚上沒睡好,在車上再睡會!
秦貞還真閉上了眼睛。
可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就是睡不著。
他昨天和大爺同床共枕了啊——
這悲劇的事跟卡了殼的膠片似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啟再卡。
秦貞嘆了口氣。
坐直了身子道:“師兄,昨日是誰把我送回房間的?”
宋賢道:“咱們幾個一起!
不過后來,沈二說他睡覺穿衣裳不舒服,便將衣裳幫他給脫了。
秦貞臉都綠了。
沈二先前一進京就催生。
怪不得買了宅子后,他那么積極主動的張羅著要慶賀,還請了一大堆的人到家來,敢情早就想好了。
秦貞默默淚流了一會,他要跟沈二絕交。
再也不是他二哥了。
秦貞要和沈二絕交。
沈君月那邊好不到哪里去,秦貞一走,沈君月就踹開沈二的房門,將人直接給拎了起來,“昨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到秦貞屋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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