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347
秦貞升了一級, 心情特別好,干活比以前更賣力了。
知道他升職了,關系好的幾家都送了賀禮。
秦貞手上的顏料制作過程, 也順利通過測試, 順順當當的進入了制版印刷階段。
沈君月答應了陳氏幫忙看莊子的事,陸陸續續出去了兩三回, 鹿山詩會在二月底正式結束,秦貞的工作場地也順利牽了回來, 三月初, 宋賢與馬曉慧的婚期也悄然來臨。
秦貞被宋賢逼著背什么催妝詩。
秦貞無語道:“這不應該你背嗎?”
宋賢道:“是我背呀,你也得背,不然到時候我一緊張什么都忘了怎么辦?”
這叫有備無患。
秦貞吐血,“講真我成親的時候都沒背過這些。”
算了,他成親的時候……
自己也沒經歷過。
沈君月和沈二自打二月下旬就開始去宋家幫忙,直到宋賢的婚禮結束了, 兩人才算是功成身退。
宋家的親戚來得還不少。
差不多把秦貞買的宅子都住滿了。
就連兒子要參加縣試的宋先生也來了。
來時, 還給秦貞和宋賢帶了家鄉的特產, 其中有一部分是佟先生和呂先生帶的。
秦貞仔細一算,已經進京一年多了。
離開老家時間更是不短了。
雖說每段時間都給家里寫信,可這年頭通信不發達。
消息相當滯后。
現在手里的信,也差不多是一兩個月前寫的。
阮氏和沈母這次依舊給秦貞和沈君月帶了鞋子、襪子。
沈二娘子也帶了不少的東西, 除了自家兒子的,還有沈好文的。
摸著家里寄來的一堆東西。
秦貞越發的想家了。
沈君月道:“瞧你那點出息, 不就是沒給你捎鹵肉嗎?晚上咱們自己做。”
秦貞差點淚崩。
這是鹵肉的原因嗎?
沈君月回頭就讓廚娘鹵了一鍋的肉, 還給宋先生他們帶了不少。
秦貞啃了一堆的雞爪,吃了一大盆的鹵味,心情好了不少。
沈君月見他吃得滿手油光, 好笑道:“現在心情好了?還想你媽嗎?”
秦貞抽抽嘴角,“想啊,難道你不想?”
阮氏每次都給他捎鞋子。
而且大小把握的剛剛好,鞋底也特別的軟,穿起來一點都不嗝腳。
秦貞感覺自己這兩輩子都挺會投胎找父母的。
老秦除外!
而他呢,從未給阮氏做過什么,心里就越發的難受了。
沈君月道:“等大興那邊的地弄好了,我與二哥回去一趟。”
現在打仗不能釀酒了。
她還有一百來畝的地,要是運氣好再買上一些。
到時候收個租子當個包租婆也不差。
秦貞想了想道:“你若是回去了,就在老家待著,待過兩年再來吧。”
沈君月立馬瞪了眼。
好家伙,這是想把她一下子給支棱走?
秦貞:“……”
他就是覺得中上來回折騰麻煩。
沈君月撇撇嘴,“算了,讓二哥一個人回去吧。”
“……”
三月中旬,京都已然春暖花開。
燕子歸巢。
院里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個沒完沒了。
秦貞送走了回鄉的宋先生他們,沈君月說讓沈二回去,沈二還真走了,只留下兩個孩子,下班回來看著院里飛來飛去筑巢的小燕子。
就這么過了幾日,燕子窩終于筑好了。
這一日剛從衙里回來。
就見沈君月春風滿面的從外頭進門了,看到他在家,笑道:“我讓觀主幫咱們算了,這個月二十六是個搬家的好日子。”
秦貞咽了口口水,“真要搬?”
沈君月點頭,“自然了,難道你想一直住這里?”
一直住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確實住出感情來了,尤其看著院里的一草一木,一蟲一鳥的,說不上來的親切感,家里又來了新鄰居,再搬走他感覺小燕子會孤單的。
沈君月無語道:“你還有時間心疼小燕子。”
秦貞:“……”
秦貞不想搬,沈君月日子都看好了。
秦貞再三思索,最后只請了幾個好友來家里吃了頓飯,熱鬧熱鬧,便了事了。
不過臨走時,他還是將鄭王留給他的東西給提上了。
沈君月與他一道收拾的,見他從床底下挖出來的,奇怪道:“這是什么我怎么從未見過?”
她手快,摸著鑰匙就把箱子給打開了。
這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秦貞只得實話實說,這宅子是鄭王留給他的。
沈君月伸手就抽了他兩下,“你特么有宅子,還讓我花錢買,關鍵是你有這么多錢,還不拿出來,還讓我拼命賺錢還債。”
想想多傻逼呀,小伙伴居然這么多事瞞著她。
沈君月情緒一激動就沒忍住掉了幾顆眼淚。
作為一個純爺們,瞬間感覺好丟臉,于是一咬牙把秦貞的箱子給扣起來,而后給沒收了。
秦貞急道:“這個,這個我等鄭王回來要還給他的呀。”
無功不受祿。
雖說鄭王是看在他外祖的份上,可這些東西要給也是給阮氏,真與他沒半毛錢關系。
沈君月抽抽鼻子,“不行,現在歸我。”
秦貞:“……”
搬個家,老底都讓小伙伴給抄了,秦貞著實郁悶了好幾天。
不過后來沈君月緩過勁來,又給他還了回來。
畢竟,兩人有錢了,不需要他賣身。
秦貞吐血,我賣個屁身啊!
三月下旬,各州府的縣試成績陸陸續續的傳來了京都。
今年曲家私塾參加考試的學生人數還挺多的。
秦貞和宋賢趕到私塾,翻了翻曲先生那兒梳理好的消息。
私塾自打開課以來,陸陸續續的擠進了兩人個班的學生,每班十五人。
本次參加縣試的共有二十三人。
曲先生這兒得的名單上,一共已經有十五個過了縣試。
秦貞掃了一遍,祁大、祁二和宋瑞的名字都在其中。
沈好文湊過來道:“太好了,今晚咱們去慶祝一下。”
秦貞伸手敲了他一記,“你文章寫完了沒?”
先前他覺得孩子可能因為沒有母親的原因,性格有些內性還有點要強。
結果,這越帶越不著調。
沈好文捂著頭縮回自家教室,認認真真寫文章去了。
宋賢道:“不容易呀,我終于可以拿到第一份獎勵了。”
秦貞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后來仔細一想,忍不住了,“你都那么有錢了,還想著祁家給的幾個錢呀。”
宋賢道:“那可不一樣。”
自己靠努力打工賺來的,與繼承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秦貞撇撇嘴,完全欺負他這中沒有家底的,不能再做朋友了。
宋賢這邊得到消息,第二日祁大老爺就領著人帶著禮物上門了。
也給秦貞備了一份。
秦貞道:“這怎么好意思?”
他都沒怎么帶孩子。
祁大老爺笑道:“一樣的,都是先生,老大、老二回去天天說,兩位先生怎么的,怎么的……”
秦貞:“……”
可我就是一美術老師啊,人家考試也不考美術的好吧。
“過兩年咱們老三,老四也得麻煩兩位大人呢。”
秦貞沒接話,過兩年還指不定怎么回事呢,唉!
縣試一過便等著府試。
府試成績還沒出來,東景那邊倒是先傳來了消息。
由于年底和年初的時候,北卜的拼死一搏,以及鄭王的兵臨城下。
再加上南邊大大小小的起義、抗議起此彼伏,整個國家民不聊生。
東景許多百姓開始偷偷往西景跑。
再有東景圣上一直不出來主持大局,朝中各中傳言四起,欽天監又卜到帝星暗淡甚至消失。
朝中忠于皇帝的臣子一波又一波的要求圣上出來主持大局,宋爹留下的人借機,揭穿了的國舅的真面目。
在西景這邊府試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東景那邊曝出了國舅與皇后已經謀害了皇帝一事。
鄭王一舉進攻拿下了東都。
若是先前還有人要抵抗,現在幾乎是民心所向。
里應外合,比秦貞和宋賢他們預料的都要快、順利。
宋賢說完,長長吐了口氣,“聽說鄭王馬上就要班師回朝了。”
到時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帶著他爹回家了。
“阿貞,你幫我在鄭王那邊說幾句好話。”
秦貞道:“我估摸著以你爹與王爺的關系,我就是不說,你也能如愿以償的。”
鄭王攻入東景都城的事,很快便在京都傳來。
在京都一片喜氣洋洋的熱鬧紛圍中,府試的成績在五月中旬全部送到了京都。
祁大、祁二、宋瑞三人順利通過了府試。
曲家私塾今年參加考試的二十三名同學,有十八名過了縣試,十五名過了府試。
祁家就不用說了。
宋賢為此還特意請了秦貞和小馬他們吃了頓海鮮。
因為高興,宋賢和秦貞都喝了點酒。
如今的秦貞,已經可以喝三杯了,暈暈乎乎地靠在車上,晃晃悠悠地往回走,就聽宋賢道:“阿貞,不知道我還能與你一起,替他們慶祝過院試嗎?”
秦貞腦袋昏昏沉沉的。
默了一會之后,猛地睜開眼道:“師兄舍不得離開?”
宋賢苦哈哈點頭,“是呀,我在這里生活了二十來年……”
他是看著宋瑞長大了,那孩子從小就像個跟屁蟲。
什么事都聽他的,有什么好吃的也頭一個給他這個哥哥。
“師兄也可以待他們過了院試再走。”
現在雖說把東景統一了,可那邊亂得很,內憂外患也不為過。
到時候最先準備的肯定是將那些義軍想辦法給整合了,不然就算是去東景也不安生。
所以,應該沒宋賢想的那么快。
鄭王一回來,他就能去那邊當差。
宋賢:“……”
果然是當局者迷。
秦貞今日雖說喝了酒,在車上被宋賢一驚一嚇的,回到家酒其實早就散了。
沈君月見他回來了,又聞著酒味,于是讓沈好文去端了一碗醒酒湯,對走路還有些虛浮的秦貞道:“來快喝吧,這是減肥茶。”
秦貞:“……”
這是把他當傻子呢,還是當傻子呢,明明告訴沈好文去給你姑父端碗醒酒湯,怎么到他這兒就成減肥茶了。
秦貞看了看跑和比兔子還快的沈好文。
又看了看手里的湯,不可思議道:“減肥茶?”
沈君月見點頭,“怎么了?你不想減肥了?”
秦貞又仔細聞了聞,這味道還是像醒酒湯啊。
見秦貞看了又看,聞了又聞,沈君月心頭微突,這小子今日不會沒喝醉吧,深吸了口氣道:“怎么了?真不想減了。”
秦貞搖頭,想了想,左右都是喝了酒,喝點醒酒湯倒是沒問題。
于是端起來一飲而盡。
沈君月微微一笑,伸手接過碗,而后自然而然地在他臉上捏了幾下,“乖啊,行了可以去休息了。”
說完,拿著碗轉身要走。
秦貞完全被震住了。
這特么捏他臉的時候,怎么這么得心應手?
動作簡直一氣哈成。
尤其是那一笑“乖啊”哎呀媽呀,秦貞只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瞪著眼睛半天回不過味來。
沈君月見他還沒動,腳尖一轉,又折了回來,沒忍住伸手又捏了兩下,“怎么了,還有什么事要與我說?”
秦貞:“……”
你為什么一直捏我的臉?
秦貞不敢想象自己剛才是經歷了什么。
在書房窩了一會把沈家兩兄弟給喊了過來。
兩孩子苦哈哈地從床上爬起來,而后蹭進書房,就見秦貞瞪著一雙眼睛,比平時可精神多了。
兩人心里一咯噔,今晚怕是要背得更多一些。
秦貞道:“把門關上。”
這聲音一點都不像喝醉酒的。
沈喜文速度將門關上,狐疑地與哥哥對視了一眼。
秦貞讓兩人再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直到三人伸手就能碰到對方,他才小聲道:“問你們個事。”
兩人暗自松了口氣。
居然不是背課文……
秦貞自打進了翰林院,喝酒的次數就比以前多了。
可他又是酒量不怎么樣的,所以,就想問問,自己喝醉了也有七八次了,每次回來之后,有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上次被沈二和沈君月按一床上這事不算。
沈好文弱弱道:“您每次喝醉了都讓咱們背課文算不算?”
這話兩孩子憋很久了!
秦貞咽了咽口水,沒想到他還有這么文雅的愛好。
“還有嗎?”
他記得,沈好文上次問他臉疼不疼。
再結合今日沈君月肆無忌憚地捏他臉,他隱隱覺得,沈好文上次就碰到沈君月捏他臉了。
怕兩人想不起來,秦貞又補充道:“別人對我做過分的事情也算。”
沈喜文道:“你每次回來都要喝減肥茶,姑姑都給您說醒酒湯就是減肥茶。”
“姑姑還捏過你的臉!”
沈喜文比劃了一下,就跟擼貓似的,各中形狀都可以捏出來。
秦貞臉黑如鍋底。
要不是今日他酒在路上就醒了一大半,他還真不知道沈君月這個偽君子每次這么欺負他。
秦貞揮揮手,“行了,你們快去睡覺吧。”
待兩人走后,秦貞摸了本書去找沈君月。
沈君月見他剛才把沈家兩兄弟喊進了書房,以后又是酒后背課文。
結果,秦貞四平八穩地坐到她面前道:“哥,我問你個事。”
“你是不是,最近老捏我的臉。”
沈君月抽抽嘴角,“你知道了?”
秦貞真想呵呵她一臉,這人臉皮可真夠厚的呀,被發現了居然臉不紅心不跳,“你對我有什么不滿的就直說嘛,你干嘛在我喝醉的時候欺負我?”
秦貞主要是怕,趁他喝醉了沈君月再對他做點別的事情。
這更不好辦了!
看孩子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沈君月無語道:“哪有什么別的事,你喝得跟條死豬似的,你是期待再發生點什么事?”
秦貞忙道:“沒有最好,以后不許捏我的臉。”
他再怎么說,現在也是六品朝廷命官了。
就是在京都不起眼了些,要是去地方上,他這起碼得是一府的通判了。
秦貞從醉酒斷片這件事中悟出了一個道理。
美少年千萬不能喝醉,不然那些瘋狂的人類誰知道對你干出什么事來。
結果,這一覺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人捏他的臉。
他想反抗又反抗不過來,只覺得雙手雙腳沒法動彈,急得都快哭了,結果那人還笑嘻嘻道:“大家快來呀,這里有個東西又Q又彈……”
很快一雙雙手就伸了過來,將他的臉捏成各中型狀。
秦貞嚇得一聲尖叫,從床上彈起來,只見外頭星光滿天。
秦貞抹了把汗,太太嚇人了,以后誰再喝酒誰是傻子。
有了喝酒誤事的認知,秦貞不管誰勸都不肯喝一杯。
這一日,陳氏懷孕了,小馬開心自己要當爹了,要請小伙伴們一起喝酒。
秦貞狂搖頭,“我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小馬道:“就一杯還不行嗎?”
秦貞思索著一杯應該也行。
左右不會有太大的事,于是端起杯子就灌了下去。
趁著自己意識還清醒,努力往嘴里塞東西。
這樣子一會不容易醉,然而,卻越來越不對勁兒。
只覺得臉上燒得厲害,跟喝了假酒似的,整個人有中飄飄然的感覺。
坐在他旁邊的衛大人,見他雙頰通紅,也是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該不會是真是喝酒中毒了吧?
小馬也嚇了一大跳。
忙喚人將秦貞扶到了隔壁的屋里,又差人去請了大夫。
宋賢道:“我記得今日小月也在呢。”
小馬道:“對對對,我去找她,我去找她……”
小馬慌得雙腿發軟。
見秦貞不止雙頰通紅,嘴里還一個勁地喊喝死了,喝死了……
嚇得一連跳了好幾次門檻才跳出門去。
宋賢和衛大人還算冷靜,打了水一個幫他擦臉,一個給他喂水。
沈君月過來時,秦貞正摟著宋賢的腰哼哼嘰嘰地哭。
“怎么了?又喝多了?”
感覺跟以前的喝多不太一樣。
以前確實喝多了有些上臉,可現在看起來貌似跟感冒發燒似的。
宋賢將人交給她,道:“我去看看大夫怎么還沒來。”
宋賢到院里與大夫碰了正著,立馬拉著氣喘吁吁的大夫進了屋里。
沈君月想起身將椅子讓給大夫,結果被秦貞抱得死緊,差點勒斷氣了。
大夫翻了翻他的眼皮,再一把脈,老臉一紅,清了清嗓子道:“這個……”
大夫都不好意思說。
還是小馬催了好幾遍,他才開得口,中了那啥迷藥了。
眾人:“……”
秦貞半夜起來時,發現床上又多了個人。
嚇得差點哭起來。
該死的沈二,怎么又干這事呀?
聽到動靜,沈君月坐起來,雙方一對眼,秦貞急得直泛眼淚。
沈君月道:“有個事,得告訴你一聲。”
陳氏懷孕一個月了。
小馬特別開心,特意請了小伙伴們一道去喝喜酒。
沈君月和馬曉慧也一并去了他們家道喜。
因著趙琳五月初的時候生了,現在還沒出月子沒能來道喜。
幾個人還商量著,什么時候去他們家,要給孩子準備什么禮物。
結果,小馬就差人來告訴她說,秦貞喝了酒中毒了,跟發了燒似的。
沈君月當時嚇得心臟都漏了幾拍,想她與秦貞成今那晚,這孩子不就是喝多了掛了么,當時沈君月嚇得魂飛魄散,一路狂奔到了小馬的院里。
見秦貞還活著,才松了口氣。
后來大夫來了說是中了迷藥。
這酒是在馬家喝的,馬家還在那邊查了,沈君月后來讓大夫開了解藥帶回來,結果還沒那啥呢,秦貞就——
秦貞整個人都不好了。
即震驚又害怕。
他這么溫柔一個孩子,居然干出那中禽獸不如的事情。
沈君月嘆息,“這事我也不怪你,行了,我先回去了。”
秦貞哦了一聲,把腿縮回來,給她讓開位置讓她好下床。
沈君月瞪眼。
這跟想象中的不一樣。
沈君月一走,秦貞就縮回了床上,用被子把頭包起來。
這個世界可怕了!
第二天,沈君月還特意起了個大早。
就發現,秦貞跟作賊似的,看到她立馬就縮走了。
最近天天騎著他的馬,這次連馬都沒騎,坐著馬車就出門了,還一個勁催小勇,“快些,快些,要遲到了。”
小勇:“……”
卯時才到啊!
兩人過了兩條街,小勇突然停下車道:“大人,今日好像不上衙。”
秦貞震驚,“不能吧。”
小勇點頭,說著就要打馬回家。
秦貞一咬牙,“要不去上香吧,我好久沒上過香了。”
嗯,給他外祖上上香。
讓他保佑他順順利利的。
小勇只得打馬去了寺里,兩人趕到時不過才辰時,寺門剛開不久。
今日非年非節的,也沒多少人來,秦貞生平頭一次搶了個頭香。
跪在那里,叨叨了好長時間,最后求了個平安符。
小勇見他上完香時間還早,道:“咱們現在下山嗎?”
秦貞搖頭,“我想在這里逛逛,再順便買點紀念品。”
小勇還能說什么。
秦貞從寺里逛到后山,覺得風景不錯,便將隨手帶著的紙筆拿出來,找了個視角好的地方畫了兩幅畫。
這次他畫得特別細。
中午吃飯時都沒畫完,于是在寺里吃了飯之后,又蹲到后山繼續畫。
直到太陽快下山了,才讓小勇駕著馬車慢悠悠地回了家。
(https://www.dzxsw.cc/book/16596007/3636592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