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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貞慌得雙腿直抖。

怎么就喜當?shù)耍?

沈好文、沈喜文的零嘴還沒買,  可見秦貞狀態(tài)著實不太好,兩人一邊一個將他給推上了馬車。

秦貞哭喪著臉坐在車前,結(jié)巴道:“小勇,  快快點點回去。”

小勇看孫姨那眉開眼笑的樣子,感覺應該是好事呀,怎么到了秦貞這兒,  跟死了老婆似的,他也不好多問,  快速打馬往回趕。

進了門,  秦貞抖得又下不了車。

沈好文道:“姑父,  您該不會是病了吧?”

他們昨天一群人在私塾門口踢球,就有一位老太太突然犯病,倒地抽搐不止,  還是后來曲先生親自在門口盯著,又讓他們幾個孩子去找了大夫。

過來一瞧,說是什么癲癇犯了。

最后通知了家人,  才將病人給帶回去,  今日感謝他們私塾,  還特意送了些果子點心來。

看秦貞這個樣子,  又不太像癲癇。

秦貞淚目,  “確實是病了!”

病得還有點嚴重。

兩人只得將他給扶下了車。

結(jié)果,一過門就見沈君月坐在院里的葡萄樹下。

旁邊還坐了個馬曉慧和陳氏。

秦貞進來就聽了那么一耳朵,  “我娘說了,懷孕了就要多曬曬太陽,  心情好了,肚子里的寶寶也就好了。”

秦貞當時整個人就跟面條似的往下滑。

小勇從后頭一把撈住他。

將人給拎了起來。

沈君月見他如喪考妣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至于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

更何況,  要生孩子的是她好吧。

講真,剛開始不適應女人的身體,沈君月確實看什么都不順眼。

可后來用用,感覺也就那樣吧。

有時候和女孩子聊天,比起那些笑里藏刀,處處顯示自己優(yōu)越感的男人感覺要好上許多。

她也就慢慢適應了。

想想怕有人摘了自己種了這么久的菜,她和秦貞滾了床單之后,她就多少把能發(fā)生的事情給過了一遍。

誰知道,運氣就是這么差。

聽大夫說自己有喜了之后,沈君月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意料之中,卻又情理之外。

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既然已經(jīng)想過這樣的可能了,還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大概在她接受這具身之后,有些事情便有些順其自然了。

沈君月看到了秦貞。

陳氏和馬曉慧都瞧見了,兩人笑著與他道了聲喜。

秦貞尷尬地拱拱手,“同喜,同喜。”

馬曉慧噗的一聲便笑了起來。

陳氏喜道:“小妹真的嗎?”

馬曉慧點頭。

秦貞和沈君月都是一臉懵,倒是陳氏道:“那可真是太巧了,以后咱們仨一起做個伴兒孩子們也能一起長大了……”

馬曉慧一張臉紅的跟晚霞似的,輕輕點了點頭。

秦貞和沈君月后后覺道:“你懷孕了?”

好家伙,宋賢連他都瞞著。

這嘴也太緊了,不行一會得找宋賢聊聊,還是不是兄弟了。

沈君月道:“幾個月了?”

馬曉慧懷孕還沒滿三個月,宋賢是知道了,但是沒對外聲張。

宋母上個月十五的時候還去上了香,請了安神符什么的。

秦貞見三個女人又聊天,轉(zhuǎn)身去了凈房洗漱一翻,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出來,就見小馬和宋賢兩人來了。

三人一碰面。

小馬哈哈笑道:“果然還是我小勝一籌。”

想他明明和宋賢差不多,結(jié)果,還得給宋賢叫哥,尤其是秦貞這個小不丁點。

現(xiàn)在不一樣了,陳氏懷孕快五個月了。

馬曉慧也不到三個月,沈君月就更不用說了,兩個月都無。

以后他家孩子就是老大。

宋賢好笑道:“這有什么好爭的,你怎么不說你成親比我早。”

這么一算,他家孩子來的比小馬孩子還早一些呢。

小馬瞪他,“你這比法好清奇。”

這么一比,秦貞的孩子就太晚了……

小馬不知道,但宋賢知道夫妻兩人以前都各回各屋,能有孩子才怪呢。

三人圍在一起啃雞爪,聊著孩子。

小馬平時話就多,說起孩子話更多。

他家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胎動了,時不時在肚子里耍一套太極拳。

小馬還每天對著陳氏的肚子念書呢。

宋賢道:“孩子能聽懂?”

小馬點頭,“我念三字經(jīng)的時候他沒反應,但是我只要念個小故事,他就能給我?guī)讉回應,看來這孩子將來也喜歡湊熱鬧,隨我!”

秦貞剛要吐槽,你這比醫(yī)生還厲害,能從胎動看性情了。

結(jié)果,還沒開口,就聽宋賢道:“真的嗎?那我回去試試,我還沒有念過書呢。”

“那你去試試,等下次曉慧回來了,我也給你家孩子念小故事,這樣以后出來就認識舅舅了。”

小馬可算是三人里面最大的贏家。

老婆懷孕了,妹妹也懷孕了,簡直美滋滋。

小馬還透露,他娘這段時間再打算買兩間鋪子呢,到時候送給兩孩子一人一間。

宋賢驚:“我們家也有?”

小馬得意道:“自然也有了,我娘送鋪子,我這個舅舅沒什么錢,打算就送個小莊子算了。”

他想在老家那邊買兩塊地。

洛省那邊的地價便宜。

到時候年紀大了回去養(yǎng)老也不是問題。

他還問秦貞,要不要,到時候盤個幾百畝,也給他分一些,三家人以后住一起。

宋賢一聽他這個就知道了。

馬家是舍不得馬曉慧,處處都想著與女兒一道兒。

搞得他想帶家人去東都的決心,一下子就受了沖擊。

秦貞搖頭,“我手頭沒錢。”

他和沈君月年前才還完了欠款,現(xiàn)在要是真要買地,怕是有些力不從心。

再說了,他今年至今還沒有開始畫畫冊,這一收放就斷了。

宋賢道:“沒事,我可以借給你。”

“對了,你們有沒有想過,去東景那邊買田?”

東景那邊現(xiàn)在買的話肯定比較便宜……

小馬還真被他說動了,“你有門路?”

宋賢點頭又搖頭,“要是咱們有心要,肯定能打聽出來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跟打了雞血似地在說給孩子買產(chǎn)業(yè)的事。

秦貞苦哈哈地不知如何接話。

明明三人年紀差不多,要偏偏一個官二代,一個是億萬家財?shù)母欢蛿?shù)他一個貧下中農(nóng),自己靠自己才努力在京都有了宅子。

人家孩子還沒出生,就想著買產(chǎn)業(yè)了,而他還在掙扎在溫飽線上。

有了這一層要命的認知。

秦貞也跟打了雞血似的,把自己這段時間想了很久,但一直沒付諸行動的故事給列了個大綱。

決定這兩日找衛(wèi)二瞧瞧,他要開始準備新畫冊了。

再有他還給自己擬了一個任務表。

每個月得畫三幅畫、三張封面、外加兩章畫冊,這樣子按最低算,應該也能賺個五六百兩,待孩子出生,不說買鋪子吧,起碼買個莊子是不成問題的。

嗯,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秦貞是說干就干。

沈君月這段時間總感覺胃不舒服,對什么吃的都提不起興趣,就連秦貞的炒面也能聞到一股死耗子味。

于是秦貞終于擺脫了生活老師的工作。

直到第二日,秦貞從書局回來,剛洗漱好吃了個飯。

打算把小七放出來,與沈好文他們一道踢會球,就見孫姨湊過來道:“大人,奴婢終于知道為什么夫人聞著什么東西都有股死耗子的味了。”

秦貞道:“為什么?”

“咱們家吃飯時不是習慣用豬油嗎?”

沈君月就是聞不了豬油的味。

換了沒油的,她吃的特別好。

秦貞道:“那一會我讓小勇去買些菜籽油。”

孫姨笑道:“大人待夫人可真好。”

秦貞抽抽嘴角,就聽孫姨接著道:“若您有時間多陪陪夫人聊聊天,那就更好了,孕婦嘛,最主要的是心情要好。”

秦貞哦了一聲。

只得讓沈好文先把小七給放出來,自己腳尖一轉(zhuǎn)去了沈君月的屋里。

沈君月靠在床上捧了本書瞧得已經(jīng)有些迷迷糊糊了。

聽到聲音,抬頭掃了一眼是秦貞,兩眼皮又耷拉了下來,不過兩息后又猛地睜開了,望著秦貞道:“你不是說,從今日起要好好畫畫嗎?”

秦貞道:“是這么打算的也沒錯,不過孫姨說得也挺對。”

孕婦的身心健康其實更重要吧。

更何況沈君月這還是個老男人生崽兒?

越想越喜樂,忍不住就抽了下嘴角。

“我們要踢球了,要不你到院里坐著看咱們踢,就當看比賽了。”

沈君月呵呵兩聲,“得了吧,國足可是沒把我給氣死。”

是以,很多年前她就不看足球了,改看乒乓球了。

秦貞道:“那你也別躺著呀,咱們?nèi)ネ忸^散散步。”

沈君月道:“別,大夫與我說了,前三個月胎相不穩(wěn)得靜養(yǎng)。”

所以,這兩日她都是吃了睡睡了吃。

自然,因為聞著什么都有死耗子的味道,所以吃得并不多,也就是吃了些水果。

居然還緩解了便秘。

秦貞見她說什么都沒興趣,默了一會道:“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沈君月:“……”

你還是唱首歌吧。

秦貞道:“我給你拉個二胡。”

他上輩子還學過一段時間,起初他媽覺得古箏好,做為看笑傲江湖長大的一輩人,他爸也是雙手雙腳贊成,要求他一定把《笑傲江湖》學會。

不過他個人喜歡二胡。

第一首會的曲子是《東風破》。

可話一出口,秦貞就傻眼了,家里沒什么樂器。

默了一會道:“我覺得咱們家得買點高雅的東西。”

樂器、圍棋、書畫等等都得備起來。

就算是物質(zhì)方面跟不上,但是精神方面一定要好,孩子一定要全能。

沈君月見他掰著手頭邊說邊在屋里轉(zhuǎn)圈,那焦慮的樣子,看得她心頭一堵,趴在床邊就干嘔了起來。

秦貞忙上前給她順了順背。

可沈君月一看到他立馬又吐了起來。

于是,沈君月直起身時一把將秦貞的臉給捂住了,咬牙切齒道:“行了,你可以出去了,我現(xiàn)在看到你就頭暈。”

說著,也不知道怎么就掃了一眼,立馬就要吐。

秦貞給憋得滿臉通紅,快速退了出去。

孫姨見他出來的這么快,忙道:“大人,夫人怎么了?”

秦貞想哭,他現(xiàn)在比豬油還無辜啊!

沈君月看到秦貞就頭暈想吐。

這可把秦貞給郁悶壞了。

怎么說他也提供了一個細胞呀,怎么這孩子就這么不待見他?

于是,踢球時多少有點心在不蔫。

差點被球砸中腦門。

雖然孩子不待見他,他還是決定給孩子好的未來。

做為一個稱職的爸爸。

于是,白天努力工作,晚上認真畫畫、讀書。

還特意讓小勇幫忙買了二胡。

吃過晚飯,踢完球之后,隔著窗戶給孩子彈了一曲《東風破》。

沈君月差點笑出鵝叫聲。

沈好文道:“姑父,您居然還會拉這么悲傷的曲子。”

沈喜文點頭,“彈得我想哭。”

他是有些想他娘了。

兩人來京都也一年多了,出門的時候更早。

說起這個,秦貞便道:“哥,你現(xiàn)在懷孕了,要不要給家里去信讓娘上京來呀。”

兩人誰都沒經(jīng)驗,孫姨每日還得忙廚房的事。

雖說當時搬家時,小勇和那邊的幾個人都跟著過來了,而且現(xiàn)在家里又少了宋賢一家人,倒是人手足夠了。

可沈君月這樣的情況,他總感覺有個長輩在比較放心。

沈君月道:“你進來。”

秦貞哦了一聲,抱著二胡就起身了,然而一想到沈君月不能看到他,于是找了頂圍帽,將自己的臉給遮得嚴嚴實實的。

一進門就把沈君月給逗樂了。

不過雙方一對眼,確實沒吐,秦貞笑道:“這帽子還挺好。”

沈君月嗯了一聲,忍不住又咧咧了嘴。

讓他坐到跟前來,秦貞小心翼翼地挪了過去,見兩人挨在一起,沈君月也沒頭暈,一顆懸著的心立馬松了下來。

沈君月叫他進來,是想與他說說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能否讓家里人進京。

那日小勇與秦貞說了之后,秦貞第二日也多少與她透露了一些。

現(xiàn)在又出了這事,要是真讓沈母和阮氏進京,會不會有些不安全。

秦貞道:“要不明日我問問小勇。”

沈君月點頭,看秦貞懷里還抱著二胡,頭上戴著圍帽,白紗后頭的臉若隱若現(xiàn)的,還頗有點意思,揚了下下巴道:“你這樣我就不暈了,你再給我彈一首吧,我蠻喜歡《鐵血丹心》的,你給我彈一曲。”

秦貞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略一思索,突然道:“好家伙,你居然與我爸一個輩的。”

還特么騙他說自己死的時候三十歲。

分分鐘暴露年齡了好吧,搞了半天還是跟一個老年人戀愛。

秦貞感覺自己是真被傷到了。

先前喊她大爺。

她說她不是,她才三十歲。

好么,整了半天,居然是與他父母一個輩的,這不是大爺是什么?

秦貞氣得差點掀帽子,可手伸過去,生生給放了下來,嘀嘀咕咕了一會,自己是真吃虧了,太吃虧了,和一個老年人談戀愛。

不過嘀咕歸嘀咕,生氣歸生氣,他自我消化了一會,坐下來醞釀了一會,還是把她點的曲子給彈了出來。

沈君月:“……”

所以,她這會是又被嫌棄老了?

沈君月重重吸了口氣,忍著沒踹他的中動,告訴自己,莫生氣,氣壞了是自己。

直到秦貞彈完了,她才道:“所以,你現(xiàn)在又后悔了?”

秦貞吸吸鼻子,“沒有,就是覺得,要是我媽知道我找了一個跟我爸一般大的,肯定會抽死我。”

沈君月呵呵他一臉,“出去,現(xiàn)在看到你戴帽子,我都想打人。”

“那個,你別生氣呀大爺,我先出去了。”

秦貞說走就走,結(jié)果剛拉開門,就聽沈君月道:“到外頭給我拉十遍《鐵血丹心》。”

MD,年紀大怎么了?

年紀大又不是她的錯?

死的時候三十又不是假的?

憑什么一個DISS她是老年人?

秦貞:“……”

因為一首歌,沈君月從哥又升級成了大爺。

秦貞抱著二胡在外頭一刻不停地拉。

沈好文道:“姑父,已經(jīng)第七遍了,拉完咱們就能去踢球了。”

沈喜文道:“姑父,我去把小七放出來,其實這首曲子蠻好的。”

比起剛開始那首要熱血一些。

秦貞還能說什么。

有一個跟爸爸一般大的老婆,也是一種懷舊啊。

秦貞艱苦奮斗了幾天之后,終于接到消息,圣上把祭天的日子定下來了。

就在本月的十六。

秦貞也不懂這些,只覺得這個日子不是太喜慶。

不過即是欽天監(jiān)選的,他們只管照辦就是了,到時候文武百官都去。

別看秦貞官不大,到時候也得出例。

算是入朝以來的,頭一個重要活動。

令秦貞意外的是,禮部這幾日忙倒是情理之中,不過京兆尹的人也忙,鄭王手下最近還在城外聚集。

那嚴陣以待的樣子,讓人看了心里發(fā)慌。

他與沈君月商量的讓沈母和阮氏他們進京的事。

小勇終于得到了明確的答復,“王爺說了,他給西疆那邊去信,再等兩個月待王妃他們進京時,會與夫人娘家的人一道進京,大人現(xiàn)在只管寬心了。”

鄭王還特意給他們找了個兩個嬤嬤。

秦貞被感動的眼淚汪汪的,等鄭王老了,他一定當親爹一樣孝順。

這幾日宋母沒事就過來陪沈君月聊聊天,在外頭走走,給她傳授一些孕婦的注意事項。

馬曉慧和陳氏也時不時來找她聊天。

第二日,鄭王派來的兩位嬤嬤就到了。

因為家里添了人口,秦貞又托宋母幫忙買了兩個人。

如此一來,家里在兩天的時間內(nèi)一下子多了六口人。

兩個嬤嬤,兩個小丫頭,還有兩個跑腿干粗活的小廝。

于是,秦貞回來時,照常抱著二胡坐在窗外給沈君月彈曲子,就聽沈君月道:“家里多了這么些人,你可曾想過以后每月的開銷多少?”

秦貞道:“想過了。”

就目前來說,雖說他搬家了。

人手還是從當歸巷帶過來的,每月初王府那邊依舊會派人來給送月例,就連整個宅子的用度都是那邊出。

秦貞與長史官說過,不過對方只有一句話,這事下官說了不算,王爺怎么安排咱們便怎么做。

所以,就現(xiàn)在這幾個人依舊是那邊的事。

這事他還沒與沈君月說過。

沈君月來京這么長時間了,還是搬家時,知道當歸巷的地契在秦貞手上。

這會兒聽他說一切都是王府出的。

瞬間感覺有點不太對。

把秦貞給喊了進來。

秦貞進門時,就把掛在門后的帽子給戴上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以前沒與秦貞說過宅子里用度的事,因為不管是廚房,還是屋里誰都沒問她要過錢。

她一直以為這些錢都是秦貞出的。

再加上當時宋母也在,她估摸著多少是宋母在替他們管家理事。

而且她也有自己的忙,直到此次買人才覺得有些不太對味兒。

秦貞道:“都怪我,以前沒把這事與你說清楚。”

沈君月道:“你肯定還有別的事瞞我。”

“鄭王就算是再喜歡你,也不能金屋藏嬌吧!”

“噗”秦貞被嗆得直咳嗽,“您老人不能一遇上事就覺得我賣身求榮了好吧。”

沈君月哼哼兩聲,“鄭王我瞧見過,是那種特別招小姑娘喜歡的類型。”

一出場就自帶BGM效應的那種人。

她才不信秦貞沒動過心思?

否則也不能一直嫌棄她這個,嫌棄她那個,處處拿她的年齡說事了。

明明吃虧的是她,結(jié)果秦貞自己倒給委屈上了。

秦貞無奈道:“您也看看我像不像小姑娘呀?”

再說了,人家鄭王孩子都多大了。

“他照顧我自有他的道理,我先前教過郡主書畫。”

“至于旁的事,以后再告訴你。”

沈君月算是聽明白了,這事就是不能告訴你,于是氣得瞪了一眼秦貞,揮揮手:“行了,出去吧,看到你就不想吃飯了。”

秦貞吐血,“您找個好點的借口行不行,我是魔鬼呀!”

他臉都不露了,還被嫌棄。

以后孩子不知道爸爸長什么樣,該多心涼呀。

秦貞嘴上雖吐槽,出去后還是老老實實地任由沈君月點了三首歌。

第三首才剛開始,小馬和宋賢上門了。

見秦貞坐在窗前拉二胡,頭上還戴了女人用的圍帽,兩人一時有點傻眼。

問過之后才知道,他這是在給孩子胎教呢,與讀三字經(jīng)、弟子規(guī)什么的都是一個道理。

至于帽子,是覺得太陽太曬了怕曬出斑來,年紀輕輕就不好看了。

沈君月聽得直樂,忍不住拍了兩下桌子。

小馬道:“不對呀,你要是熱你進屋去呀,你坐這里做什么?”

秦貞梗著脖子道:“屋里悶熱,在外頭通透。”

宋賢恍然,“那你好了沒?咱們有事想與你說一下。”

秦貞應了一聲,與兩人一道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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