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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貞雖然不社恐, 但也沒辦法像傳說中的社交牛逼癥一樣。
可小鍋就不太一樣了,秦貞發(fā)現(xiàn),這孩子到哪都能跟人嗨起來!
三個孩子當(dāng)中, 就數(shù)劉宴年紀(jì)大。
雖說還不到五歲的年紀(jì), 但是卻是妥妥的大哥范兒。
小皇帝個頭最小,長得最是瘦弱。
小鍋目前還只是看個頭給人定大小的年紀(jì), 于是也特別照顧小皇帝。
秦貞去時,三人正在吃東西。
小皇帝有些挑食,且平時身邊總是一堆人侍候著, 現(xiàn)在要與小伙伴一道吃了。
面對眼前的東西有些無從下嘴。
手腳特別不利索。
拿著勺子,怎么也將粥送不到嘴里去, 急得都快哭了。
一旁的小太監(jiān)想幫忙,他愣是氣得不要, 因為小伙伴都能自己吃東西。
小鍋倒是隨了秦貞,能吃能喝的,從不挑食。
現(xiàn)在就算是辣椒也能吃一些。
見小皇帝勺子都拿不太好, 他直接從對方手里拿過來, 舀了一勺子喂到他嘴邊, “張嘴, 啊!”
小皇帝依言張嘴給吞了下去。
一旁侍候的太監(jiān)、宮女, 驚得眼睛都瞪大了。
小鍋道:“好吃嗎?”
小皇帝用力點頭,“好吃!”
小鍋把勺子還給他, “乖真乖, 快些吃, 吃完了我爹來了,咱們就能就能出去玩會了。”
說著還教他怎么用勺子,怎么用筷子。
跟他娘教他的一模一樣。
小皇帝也學(xué)得有模有樣的。
小皇帝知道秦貞。
每次上他的課都特別的輕松好玩, 而且秦貞上次還抱過他。
在這么多先生里頭,秦貞絕對是最溫柔的先生。
笑起來也很好看,身上還總著特別好聞的味道,就像暖暖的陽光。
小鍋身上也很好聞,和秦先生一樣。
秦貞趴在窗戶上瞧了一會,都沒好意思進去。
他家孩子真是膽子有點兒肥呀,居然還喂皇帝吃東西。
杜公公也站在門口,見小皇帝好好吃東西,禁不住紅了眼眶,拉著秦貞小聲道:“大人家的孩子,與大人一樣,都特別的招人喜歡。”
秦貞想起以前進宮侍候時,杜公公總幫他說話,知道他是想起了先帝,也不禁心頭一堵,隨后咧咧嘴,“他就是有些渾,還要勞煩公公多提點一二。”
杜公公道:“大人放心,別看孩子年紀(jì)小,其實特別懂事。”
他以前是陪著先帝上下學(xué),回回都在外頭侍候著。
現(xiàn)在又照顧小皇帝。
這么多年來什么樣的孩子沒見過。
能進宮的哪一個不是人精。
別看劉大人家的小孫子年紀(jì)小,可孩子懂得特別多。
見人也有禮貌,有種不符合年紀(jì)的成熟。
小鍋進宮時也嬤嬤教導(dǎo)了一些日子,規(guī)矩都懂,不過孩子終究還是孩子。
像極了秦貞,有時候看起來挺聰明的,事實上對自己喜歡的人也是掏心掏肺的。
他瞧得出來,小皇帝就蠻喜歡和小鍋一道玩兒。
也特別聽小鍋的話。
秦貞與杜公公聊了一會,小鍋最近在宮里的表現(xiàn)。
知道孩子沒闖什么禍,也挺適應(yīng)宮里的環(huán)境,且宮里的人對孩子也蠻好,便放下心來。
待三人吃得差不多了,這才推門而入。
見秦貞進來,小鍋雙眼一亮,剛要放下手里的勺子跑過去,就見秦貞擺了擺手。
小鍋會意,而后將食指放到唇前,做了個噓的手勢。
秦貞待三人吃完了,這才道:“好了,大家可以洗個手、再漱個口,咱們先到外頭走兩圈,以助于消化。”
小鍋在家的時候,經(jīng)常被這么要求,做起來有模有樣的。
家里的地上還畫了許多的小腳丫,就是讓他圍著繞圈的,小孩子就特別喜歡這樣。
小皇帝跟在小鍋旁邊,見他做什么自己便做什么。
秦貞嚇得頭皮一炸 ,立馬將小鍋拉到了小皇帝身后,“咱們按個頭大小來排隊好嗎?”
你丫的敢站在皇帝前頭,不怕被崩了。
遛了兩圈后,秦貞帶著三人,簡單地活動了一下。
而后便帶著三人一道踢球,小孩腿短,跑得特別慢,他索性帶著他們拍球了,小鍋平時在家里也沒這么玩過。
拍得特別起勁,看時間差不多了,秦貞才帶著三人進了教室。
做為一個書畫先生。
秦貞想想自己每次來干的事,就忍不住一陣?yán)浜埂?
他這還和兼職體育老師啊。
偶爾還得兼職數(shù)學(xué)老師。
一下午課下來,秦貞也就只講了兩幅畫。
教大家折了一只小金魚。
小鍋開開心心地把自己折的金魚帶回家。
秦貞洗澡出來時,就見沈君月一臉無奈地站在魚缸前。
秦貞湊過一瞧,就見缸里有一張紙已經(jīng)沉到了底。
小鍋道:“我的小魚,我的小魚?”
別的小魚都爭著要吃食物,可他的魚沉在里頭還翻了個個。
這可把小鍋給嚇壞了,上次就有一只翻了肚皮,沈君月告訴他小魚死了,這次的該不會一下水就死了吧?
秦貞道:“可不是,你的小魚死了。”
說完用魚網(wǎng)把紙魚給撈了上來,這年頭的紙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在水里泡了一會,不止變形了,再撈了這么幾下,已經(jīng)爛掉了一部分。
小鍋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沈君月白了秦貞一眼,“你就不能說話委婉一點。”
秦貞道:“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嗎?”
本來還想借機告訴他,什么樣的魚要養(yǎng)在水里,什么樣的東西不能碰水,這倒好,還沒開口呢,孩子先哭了。
這簡直是惡人先告狀。
秦貞待小鍋哭累了,這才給他講了一遍。
不是所有瓜都能吃,也不是所有人魚都需要水。
自然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
更不可能以貌取人等等,延伸的還挺寬,說完發(fā)現(xiàn),小鍋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把人掰過來一看,好么已經(jīng)睡著了,口水拉得老長了。
秦貞只得給他脫了衣裳,抱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沈君月把他拉到書房,問了下小鍋在宮里上學(xué)的情況。
秦貞今日瞧著還不錯。
杜公公的反饋也還可以。
下次有機會問問鄭王和葉大人,看這孩子表現(xiàn)怎么樣?
前頭一直等著小鍋去田家上學(xué)的田大人,知道小鍋要進宮當(dāng)伴讀。
比秦貞可高興多了。
這個女婿將來肯定差不了。
這一日見著秦貞下衙回來,車?yán)镞坐著小鍋,笑道:“小鍋在宮里可還好?”
秦貞笑道:“蠻好的。”
關(guān)鍵是皇帝年紀(jì)小,什么事都不懂。
小孩子之間的友誼更快更牢靠。
又沒有什么勾心斗角,劉家的家教也好,三個孩子相處的相當(dāng)可以。
田大人道:“那就好,與圣上一道長大的情份,這可是什么人都比不了的。”
秦貞笑笑沒說話。
看來,就數(shù)他最老實,聽說要作伴讀的時候,總擔(dān)心孩子在宮里行不行,年紀(jì)這么小萬一做了什么事,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還連累了舉薦小鍋的葉大人和鄭王他們。
現(xiàn)在想來,是自己太膚淺了。
葉大人和鄭王這是想給小鍋找個靠山啊。
意識到這一點。
秦貞與沈君月商量了大半個晚上。
覺得小鍋的教育可以再嚴(yán)一些。
可惜兩人都沒養(yǎng)過孩子,怎么嚴(yán)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
阮氏更不用說了,隔輩親,把以前沒對秦貞的好,全用在了孩子身上,只要阮氏在,這小子就能上天。
秦貞道:“要不,你每天都拉個臉,就跟大家長一樣。”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沈君月伸手?jǐn)Q他,痛得秦貞差點叫出聲。
“你怎么不唱白臉?”
秦貞弱弱道:“我是覺得吧,你這個方面有經(jīng)驗。”
以前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而且就他和沈君月站在一起,是誰都能看出來,誰當(dāng)家作主的。
沈君月拉了被子,轉(zhuǎn)身不理他。
秦貞感覺自己也沒說錯呀,他怕老婆的人設(shè)不能倒。
小鍋去上學(xué)了。
秦貞和沈君月都有各自的事要忙。
雖說,沈君月鄙視秦貞的提議,不過還是按照計劃進行。
兩人再與阮氏一溝通,這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小鍋也是心大,不管父母怎么變,唯獨他自個兒不變,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了。
一晃就過了兩年。
十七歲的沈好文和十六歲的沈喜文要回硯城參加鄉(xiāng)試了。
而秦貞,努力了好幾年的閨女還沒個影兒。
倒是小馬家又懷孕第三胎了……
好在也就他們兩人時不時念叨一句,得生個閨女。
尤其是看到小馬家里的小仙女時,總得認(rèn)真?zhèn)鋷渍n。
結(jié)果,一通忙碌下來,失望了一次又一次。
沈君月仔細(xì)回憶了一下,自己家的族譜小鍋到底還有沒有兄弟姐妹。
可惜時間太久,再加上族譜傳了一千來年,遺失的、破損的,中間少了好幾代的東西。
秦貞見沈君月正在給他收拾東西,不禁有些眼眶發(fā)紅,“我這一走,大概得好幾個月才能回來。”
沈君月好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天天揍你兒子的。”
秦貞撇撇嘴,“我又沒說他。”
他在翰林院也待了快六年了。
衛(wèi)大人和老徐都參加了今年鄉(xiāng)試主考官的試。
劉大人特意找他談過。
秦貞剛好與宋賢好幾年沒見面了。
便問了問劉大人,能否去東景那邊,最好是東都那里。
劉大人很肯定的答復(fù)可以。
秦貞二話不說也報了名,可現(xiàn)在要走了,就有點舍不得離開家。
在沈君月身邊磨了兩天,還是得出發(fā)了。
沈君月道:“你注意安全,現(xiàn)在天氣熱,晚上也注意防蚊蟲啊。”
亂七八糟的藥啊香啊,帶了一大包呢,每個上頭都標(biāo)得明明白白。
秦貞道:“你這次要不要去東都看看,有沒有什么生意要做?”
沈君月好笑道:“你再這樣,大家就該說我不懂事了。”
老公出個差還得跟著,簡直不要太搞笑啊。
秦貞道:“我這不是想著,你與馬曉慧也多年沒見了嗎?”
沈君月:“……”
她算是看出來了,老房子著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秦貞還想再說點什么,就見小鍋推門而入,五歲半的小鍋,嫣然已經(jīng)成為一個大孩子了,終于擺脫了二頭身,大頭顯得協(xié)調(diào)多了,“爹,表哥說還有不懂的想問問你。”
秦貞與沈君月說了一聲,帶著小鍋去了書房。
沈好文這些年該學(xué)的其實早就學(xué)完了,該會的也該會了,不該會的,秦貞也沒辦法。
能給的都給了。
不過在臨走前,還是給兩們仔細(xì)講了些東西。
帶著兩人去買了幾本書,讓在路上好好背背,到時候只管放寬心認(rèn)真答題就成。
進場的東西都備好,不然會的東西再多,也沒什么用。
沈好文道:“姑父,若是咱們過不了呢?”
秦貞道:“你還沒去考呢,怎么就知道過不了?”
“我教了你這么久,你給我過不了,你讓我這臉往哪擱呀?”
“好歹我也是探花出身,手把手教的還過不了,說出去多么臉。”
沈好文被他一罵,立馬抬頭挺胸道:“姑父放心,咱們不會給您丟臉的。”
秦貞笑道:“行了,快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也得走了。”
衛(wèi)大人與老徐前幾天就出發(fā)了。
就數(shù)他了磨嘰。
秦貞第二走的時候,天還不亮。
阮氏早早給他備好了早餐。
望著大口吃飯的秦貞,阮氏一時感慨萬千。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
當(dāng)時又胖又笨重的少年,如今已然成了正五品的朝廷命官。
大概是因為年紀(jì)上來了,這兩年秦貞不自覺的便留了小胡子。
饒是被沈君月吐槽過幾次。
秦貞也沒給刮掉。
在他的小伙伴當(dāng)中,不管是小馬還是周良辰,胡子都老長了。
就數(shù)他為了顯年輕,每天刮得干干凈凈。
好在上次帶沈好文他們幾個孩子出門跑馬時,被幾個年輕的小姑娘送花了。
回來之后,沈君月就沒廢話,直接把人給揍了一頓。
秦貞也覺得,再不留胡子,以后還有人投懷送抱,就不是揍一頓這么簡單了。
吃完早飯,秦貞給阮氏留了五百兩的銀票。
阮氏道:“我在家里又不缺錢。”
秦貞道:“您拿著我安心些。”
這幾年沈君月的生意起來了,已經(jīng)不需要他的錢了,秦貞就自己留著。
不知不覺手里就存了一萬來兩。
昨日給沈好文和沈喜文每人五百兩,今日又給阮氏五百,算算還有一萬多點。
不料他一轉(zhuǎn)身,就瞧見小鍋瞪著大眼望著他。
“爹,您怎么這么偏心?”
都給了就獨獨他沒。
秦貞道:“你小小年紀(jì)要錢做什么?”
“話不能這么說,年紀(jì)與錢的多少不能劃等號,再說了,您誰都給了,唯獨沒給我,這不叫偏心叫什么?”
“我就是不花錢,您也得給呀,這是心意問題。”
秦貞說不過他,索性給了他五十兩。
結(jié)果,小鍋還沒拿到手,沈君月直接給收走了。
小鍋:“……”
沈君月道:“我先替你保存著,你這段時間想買什么東西,只管與我說,我絕不摳扣你的。”
秦貞也是一幅愛莫能助的表情,不是他不給,是他給再多也到不了你手里。
小鍋嘆息,“我就知道,我爹做不了老婆的主。”
秦貞笑著揉了下他的頭,“知道就好,你好好學(xué)習(xí),我回來考你。”
小鍋由小勇陪著把秦貞送出了城。
到了此刻,秦貞是更舍不得了。
抱了抱孩子,又抱了抱沈君月。
差點再抱抱小勇,小勇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大人,一路順風(fēng)。”
秦貞:“幫我照顧好小七啊!”
秦貞仔細(xì)算過了。
他這一趟,起碼得十月中旬才能回京。
一去就是一百多天。
先前一直覺得,他和沈君月也就是搭伙過日子的好搭檔。
饒是后來有了小鍋,他總感覺那是糊里涂之下來的孩子。
其實算不得什么。
可最后要走了,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這種舍不得,并不是不想離開家。
不想離開孩子,舍不得他娘。
反而是想把大爺一并帶走。
這種感覺這兩天特別的強烈。
這一路上秦貞閑得無聊,索性拿了紙筆開始畫畫冊。
這次他打算畫自己與沈君月。
情不起所起,一往情深。
題字寫完,秦貞被自己肉麻到了,捂臉!
而后繼續(xù)畫。
從西都到東都,整整走了三十五天。
秦貞每日畫個十來頁,到了目的地,竟然畫了五百頁了,整整四冊子。
到達東都時,劉學(xué)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本地的巡撫。
和宋賢,江遠(yuǎn)白一道來接的秦貞。
幾年不見,秦貞發(fā)現(xiàn)宋賢都留了胡子,而且與小馬一樣,看起來沉穩(wěn)了許多。
同樣也老了不少。
劉撫臺倒是與先前沒什么變化。
就是胖了那么一丟丟,因為宋賢這幾年又升職了,劉撫臺索性把他弄到了自己身邊。
劉撫臺瞧著宋義喜歡,便收了宋義為徒。
晚上接風(fēng)宴時,還笑著告訴秦貞,“我這個徒弟靠譜。”
秦貞接過江元白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我這個徒弟也靠譜的。”
江元白在東都這邊又前前后后立了不少的功,升職速度就跟坐了火箭一樣。
已經(jīng)是三品的總兵了。
相對于秦貞這位先生的五品,簡直是實力碾壓。
不過孩子對他依如即往的好,每次有什么節(jié)日,都讓家里人給送東西,年節(jié)還會親自從東都這邊挑好了差人送達去。
就連去了北城的張公子和孫公子都時不時給他送點東西。
秦貞著實感覺自己的人緣相當(dāng)可以。
秦貞與大家敘完舊,立馬就進了貢院。
在路上他也考慮過題目的問題,進入貢院之后,便把自己想到的題目給寫了下來,再與學(xué)政和幾位考官一并研究。
最后拍板定案。
自打進了貢院,秦貞這一行人只能等考試結(jié)束才能出去了。
好在宋賢也跟著他一道進來了。
兩人趁著沒事的時候,坐在旁邊聊聊彼此的情況。
由宋賢陪著,再加上進來時,他手里還帶了幾本書,偶爾翻翻,寫寫畫畫,待考試成績出來之后。
在里頭困了一個來月的眾人總算是被放了出來。
而秦貞趁著這段時間,把自己和沈君月的故事,也畫了好幾冊了,果然每天閑得只剩下記憶了。
秦貞道:“師兄,不管說什么,你得請我吃個火鍋。”
在里頭他快憋死了。
誰說秋闈是最難的,明明考官才是最不容易的。
學(xué)生也只需要在里頭待九天。
考完了就放出去了,可考官們卻不一樣啊。
提前進考出題、確定,再進行印制,在這期間以免泄題,大家都不能出去的。
考完之后就是評卷時間,直到榜單張貼出去了,他們才能離開。
秦貞在出去的前一天晚上,就與宋賢說好了,要吃火鍋。
要吃烤魚,還要吃麻辣香鍋。
最好再煮上一鍋的果茶……
要是有奶茶那就更好了。
宋賢把他要吃的東西都一一記下來,交待人去辦了。
秦貞先去美美的泡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出來時手一抖把留了很久的胡子給刮得干干凈凈。
總感覺在里頭洗不好,他的皮膚都變糙了,索性擦了些面霜。
把頭發(fā)給打理的清清爽爽,穿了自認(rèn)為很沉穩(wěn)的衣裳。
如此收拾好,帶著小山子開開心心地去了宋家。
進門時剛好與馬曉慧打了個正面。
馬曉慧笑著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師弟這樣看起來與幾年前可是一般無二。”
甚至比起幾年前還多了份儒雅和從容。
站在她旁的幾個女眷眼睛都亮了。
秦貞笑道:“師嫂客氣了。”
與馬曉慧聊了兩句,便由人帶著去了宋賢那兒。
宋賢速度比他快多了。
收拾好,還去劉大人那兒晃了一圈。
在家里等了半個時辰,秦貞才姍姍而來。
宋賢望著打得花枝招展,跟二十左右的少年似的,宋賢忍不撇撇嘴,“你能不能矜持點?”
搞得跟他站在一起,好像差了個輩份似的。
他這幾年明明很注意了,結(jié)果心寬體胖一發(fā)不可收拾,饒是每天堅持運動,也只能保持體型瘦不下來。
秦貞立馬順桿往上爬,喊了一聲:“二大爺好!”
宋賢抬腳踹他,“一邊去,別氣我。”
秦貞嘿嘿笑道:“菜好了沒?”
在貢院雖說也能點菜,可說真的,味道怎么都感覺不對勁。
宋賢讓人把飯擺了上來。
兩人拿著筷子剛吃了幾口,就見馬曉慧笑盈盈地回來了。
宋賢還沒開口,就聽馬曉慧道:“秦師弟,你知道剛才的王夫人問我什么?”
秦貞就知道剛才她送了幾個女眷出門。
至于哪個是王夫人,他根本就沒印象。
馬曉慧也沒賣關(guān)子。
王大人與宋賢的職位差不多,都在劉撫臺手下。
馬曉慧經(jīng)常與這些女眷們聊天,看戲什么的。
宋母今日被劉夫人邀去聽?wèi)蛄耍@會兒還沒回來。
馬曉慧這邊倒是有王夫人帶著自家的侄女和外甥女,還有弟媳婦來坐客。
她弟弟一家做生意的。
宋賢的生意又做的那么大,自然得來拜拜碼頭。
結(jié)果到門口碰上了秦貞。
好家伙,兩個小姑娘一齊看上眼了。
王夫人與弟媳婦兩人也覺得不錯,更何況這是宋賢的師弟呀。
看起來二十歲的樣子,那周身的氣度,讓人一瞧就心生歡喜,尤其是招中老年婦女的喜歡。
王夫人當(dāng)時就問馬曉慧,這個秦公子可成親了?
馬曉慧一聽這話,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打趣道:“您可是想讓他做你們王家的女婿?”
王夫人笑道:“那也得看有沒有這個緣份,若有時間,給咱們牽牽線。”
馬曉慧說到這兒,笑得直拍桌子。
上上下下打量了秦貞好一會兒,“要是讓小月姐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秦貞想起上次被打的事,忙道:“這事可千萬別告訴她。”
大意了,早知道就該穿個壽字紋的長衫。
宋賢深有同感,“你以后把臉擦黑點,不然太招眼了。”
秦貞:“……”
師兄你這是嫉妒我年輕美貌。
雖說這個小插曲蠻能證明秦貞還年輕的。
不過想想自家還有一個兇殘的大爺,便將這份小竅喜給收了起來。
秦貞點得菜多,饒是與宋賢邊吃邊聊,一桌的菜也吃不了多少。
到頭來還撐得直打嗝。
兩人到外頭遛彎時,秦貞道:“師兄,你打算一直在東都嗎?”
他在這邊也待了快兩任了。
宋賢道:“明年看能在京都謀個職位不,我總不能一直讓曉慧與家人分開。”
而且他爹都不在了,他與他娘對于這邊其實除了他爹之外,沒有任何感情,能在東都待這么久,宋賢確實也想回去了。
他們這一走,就是好幾年!
馬曉慧當(dāng)時來的時候,宋義才一歲,如今孩子都快六歲了。
所以,宋賢的意思,讓秦貞到京都幫他問問葉大人。
秦貞道:“沒問題,我就等著師兄回去,與我一道踢球呢!”
到時候,他們踢球,宋義和小鍋也一道玩,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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