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0
“江譽。”我眸子定定地看向他,臉上不悲不喜:“既然你活著,為什么一直躲著我?”
可江譽一聽到這個問題就沉默了,很快他對我淺笑:“好了,我知道錯了。先帶你去吃點東西,我的事情以后再說。獻血獻了這么多,你這小身板怎么吃得消。”
餐廳里,江譽很自然的點菜,全部都是我愛吃的。
從前的事,他還一直記得。
其實最初我是和江譽在一起的。
但是江譽出國談生意后就不知所蹤。
因為和江譽剛確定關(guān)系沒有多久,所以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江譽還有我這個女朋友。
我也曾經(jīng)利用簡家的關(guān)系四處搜尋江譽的下落,但居然都沒找到。
很多人都說,江譽已經(jīng)死了。
可是尸體沒有找到,我也不相信。
直到一年以后,警方確定江譽死亡。
隨后,我也正好遇見了剛大學(xué)畢業(yè)一年,失去了白月光的江旭堯。
江旭堯不知道我的身份,在一次醉酒以后,在酒吧里將我認(rèn)成了傅盼芙。
而我同樣也正因江譽的死訊而傷心,所以自然而然,我倆就走到了一起。
我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他是江旭堯,是江譽的弟弟。
怪不得兩個人之間有幾分相像。
我和江旭堯之間都存在一種詭異的默契,誰都沒有打破最后的界限。
在江旭堯眼中,我只是傅盼芙的替身而已。
但是他不知道,其實他也只是江譽的替身。
直到后來,簡家催我結(jié)婚,我毅然決然的嫁給了江旭堯。
一個需要貢獻身體的聯(lián)姻,還不如嫁給江旭堯,至少可以看著和前男友有五分相似的臉。
也能拯救一下即將垮下來的江氏集團。
所以說,在法律意義上來說,我是江譽的弟妹。
聽見我這話,江譽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害我難過了這么多年,我對他心里還有氣,懶得安慰他,只是不悅地皺眉。
江譽看見我的樣子,身上滔天的氣勢也泄了氣,無奈地用哄我:“那就離婚。”
離婚。
我突然想起,今年生日的時候,江旭堯遞給她的離婚協(xié)議書。
這倆兄弟應(yīng)該是有一些默契在的,不然為什么一前一后的都要提離婚這一茬。
11
我沒有直接回應(yīng)江譽的話。
將近三年沒見,我也不是沒有脾氣。
只要江譽不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以至于他三年都不來找我,那么我也不會妥協(xié),與他在一起。
只是離婚確實可以提了。
之前只是因為江旭堯有五分像江譽所以才結(jié)婚,每天看著那一張臉,就算江旭堯做了再多不能原諒的事情,我也大度的原諒了。
畢竟他只是像江譽,卻又不是江譽。
所以我愿意以最大的寬容來對待他。
只是這一次,我獻血以后被人捆走,失蹤兩天,回到家里以后,發(fā)現(xiàn)家里依舊是空無一人。
甚至沒有人知道我失蹤過。
江旭堯應(yīng)該還在醫(yī)院照顧傅盼芙。
手機也早就沒電關(guān)機了,我充上電,看見了顯示出來的未接電話。
只有爸爸媽媽還有江母。
沒有江旭堯。
依次給三個人報過平安以后,我打了個電話給律師,讓她起草離婚協(xié)議書。
既然江譽已經(jīng)回來了,而且江旭堯的白月光也回來了。
那么我就再一次成人之美吧。
江旭堯滿臉疲憊回家的時候,律師正好通過傳真將離婚協(xié)議書發(fā)過來。
看著江旭堯滿下巴的青色胡渣,我看不下去,想要像往常一樣,去衛(wèi)生間將他的刮胡刀拿過來,給他仔細刮胡子。
可是腳步剛抬起來,就聽見離婚協(xié)議書呲呲的打印聲。
我最終壓制住自己想要刮胡子的心思,拿起離婚協(xié)議書,喊住江旭堯。
“簡顏。我等會還要去醫(yī)院,一會再聊吧。”
江旭堯疲憊不堪,但是還是撐著身體去衣帽間收拾換洗衣服。
看著這個架勢,似乎是要去醫(yī)院長期陪護了。
我喊住他:“簽個字吧,這個要不了三分鐘。”
“我都說了之后再聊,你怎么回事!芙芙還一個人呆在醫(yī)院里面等我!”江旭堯煩躁地吼道。
我被他莫名其妙來的脾氣嚇了一跳,面色也沉了下來。
以前是他這張臉沒有代餐,所以我哄著包容著。
現(xiàn)在正主都回來了,我可沒有那么好的脾氣。
“江旭堯,你前前后后一口一個芙芙,一口一個芙芙,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有婦之夫?”
或許是我第一次反抗回懟,江旭堯臉色很難看。
“你明明知道,你只是一個替代品!怎么好意思說我是有婦之夫?你以我的妻子身份自居,不覺得太搞笑了嗎?”
我狠狠呼了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憤怒“至少,在法律上,我是你的妻子。”
娛記無數(shù)次拍到江旭堯夜宿傅盼芙公寓,這些娛樂新聞還都是身為江旭堯妻子的我壓下來的。
這多諷刺和搞笑。
至少,在遇見江譽的第一時間,我沒有想到要出軌,而是想著如何正確處理眼前這一段夫妻關(guān)系。
但是江旭堯,真的就跟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肆意妄為。
我平靜了一下心情,將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拍在他胸前“簽字。”
12
江旭堯看見了離婚協(xié)議書這幾個大字以后,不知道腦子里抽了什么風(fēng),猛地將協(xié)議撕了個粉碎。
“你生氣,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要在這個時候鬧脾氣說離婚。”
鬧脾氣?
我提離婚就是鬧脾氣。
他提離婚就是理所當(dāng)然?
什么鬼理論。
“這一次是我讓你給芙芙獻血了,可是她危在旦夕,你救她不是應(yīng)該的嗎?為什么要生氣?如果不是我和你結(jié)婚,我就能和她在一起,是你頂替了她的位置!”
我?guī)缀跻凰抢硭?dāng)然的語氣給氣笑了。
敢情他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對不起傅盼芙了?
“第一,是你向我求婚。第二,如果沒有我,江氏集團早就垮了。第三,我現(xiàn)在在跟你提離婚,也是想給你心里的芙芙讓位置。所以,我沒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別給我扣帽子!”
江氏集團確實是因為我下嫁江家,很多人看在簡家的面子上才繼續(xù)合作,才不至于讓江氏破產(chǎn)清算。
江旭堯被說的啞然,但還是沒有接受離婚的意見。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他不愿意離婚了。
13
原本我還以為要跟江旭堯好好爭論一番。
可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在江旭堯心里的地位。
傅盼芙一個電話打過來,說做了噩夢害怕,江旭堯忙不迭地離開。
離開時還不忘丟下一句“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這些事情等芙芙好了再說。”
說罷,他推門而出。
房間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電話鈴聲響起,是江譽打來的。
我掛斷。
我也不是泥塑的沒脾氣,原本以為前男友失蹤死亡,再也回不來,所以才對他念念不忘,以至于還找了一個替身。
結(jié)果這個替身除了臉像之外,一無是處。
而前男友其實身體康健,明明可以立刻回國找她,卻硬是失蹤了三年。
這兩兄弟是我的劫難吧?
我翻了個白眼,看著如轟炸一般打來的電話,立刻將江譽的電話號碼拉黑。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在我的手機上預(yù)存的他的電話。
然而還沒有安靜一會,電話又響了起來。
“你有完沒完!”
“簡顏!你現(xiàn)在竟然敢這么和你爸說話?看看你找的好老公,非嫁不可,他現(xiàn)在做了什么事情!”
爸爸中氣十足的聲音給我炸懵了一瞬。
我知道,肯定出大事了。
果不其然,一點開娛樂頭條,全部都炸開了鍋。
今天,是營銷號普天同慶的日子。
江旭堯在娛樂圈里面一直潔身自好,出道零緋聞。
但是在今天,竟然破天荒地發(fā)了一個博文。
“只有你。”
配圖是一張中指上帶著鉆戒,嬌小手掌與寬大手掌相握的畫面。
畫面中的女人,還穿著病號服。
中指帶著碩大的鉆戒,一看就知道,是求婚了。
無數(shù)粉絲尊重祝福,在帖子下面親切的稱呼傅盼芙為嫂子。
而也有另外一批粉絲,扒著我和江旭堯在急診室門口被拍到的照片,猜測議論我是誰。
這個時候,又正好有人自稱是傅盼芙的大學(xué)同學(xué),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大肆發(fā)聲。
“我是芙芙和江旭堯的大學(xué)同學(xué),他們兩個人一直很恩愛,旭堯心里一直都很喜歡她,但是無奈有人眼紅,非得破壞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這一次竟然把芙芙都害到醫(yī)院里去了。”
這句話發(fā)出的時間很巧妙。
無數(shù)人懷疑我就是那個破壞兩人感情,甚至害的傅盼芙進入醫(yī)院的人。
我就是個小三。
簡直顛倒是非黑白。
我倒吸一口涼氣。
在法律上,我是江旭堯正牌妻子。
在網(wǎng)友口中,我成了插足小三。
下一刻,我的個人博文在黑客的攻擊下披露了出來,無數(shù)瘋狂的粉絲涌了進來。
謾罵,侮辱。
我知道,是爸爸氣到不行,關(guān)掉了對我的個人信息保護。
爸爸也想要讓我吃點苦頭,治一治他們眼中我的戀愛腦。
江母也打了電話過來,我壓根不想接聽。
14
網(wǎng)絡(luò)輿論依舊熱火朝天,即使已經(jīng)過了三天,熱搜依舊掛著。
期間我給江旭堯打過電話,希望他能做一些澄清。
然而,他只是薄涼著拒絕。
“簡顏,同學(xué)說的沒有錯,是你插入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影響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那就離婚啊,你為什么不同意?”
“簡顏,你做夢。”
我氣到爆粗“他媽的,是你做夢吧!我已經(jīng)起訴了,你等著法院傳票!”
離不愿意離。
又縱容粉絲罵我是小三。
什么無恥的玩意。
我已經(jīng)給了幾天時間讓江旭堯作澄清,但是江旭堯半點動作都沒有。
既然這樣,也別怪我不仁義。
我直接拿出結(jié)婚證,拍照,上傳網(wǎng)站。
等著網(wǎng)友的觸底反彈吧。
然而還沒等我看見網(wǎng)友的反饋,這時,窗戶被人猛地撞破,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滾了進來。
我嚇了一跳。
“江譽!”
面前這個血淋淋的人,是江譽。
我想要幫江譽處理傷口,可江譽卻委屈極了,不顧手上細碎的血痕,拉住我的衣擺。
“顏顏,別不理我。”
我聽見了他喊我的聲音。
“別亂動。”
我皺眉制止他的手。
“顏顏,你拉黑我三天了,我敲門你也沒有理我。”
這幾天為了避免瘋狂的粉絲靠近,我一直都沒有出門。
家里的存糧本來就不多,我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也不會做飯。
而江譽卻早中晚三餐一餐一餐地給我做好我最愛吃的飯菜,敲門留在門口。
我不想見江譽,也不想江譽來插手我的事情。
江譽知道,他不能插手我的這件事,如果他插手,我會生氣。
所以他強忍著,一直沒有動手。
只是在生活上給我?guī)椭?br />
“你知道我要聽什么,解釋。”
即使江譽再怎么裝可憐,我依舊不為所動。
15
聽著江譽的話,我的臉色越來越白。
江譽雖然是江家的長子,但是卻不是現(xiàn)在的江母生的。
江譽的親生母親在他1歲的時候就死了,不到半年,現(xiàn)在這個江母頂替了江家主母的位置。
江母一直慈眉善目,帶著江譽。
江譽也信任她,當(dāng)她是親媽一樣,無話不談。
事實上,江譽的親生母親就是江母害死的。
在看見江譽在商業(yè)上展示出過人的才華,并且還與首富簡家女簡顏談戀愛,而她自己的兒子只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時,她下手了。
在江譽出國評估項目的時候,雇傭了國外的殺手伏擊。
江譽全心全意信任江母,根本沒有防備,受了很重的傷。
江母沒有看見江譽的尸體,怎么能放心?
一直長期雇傭殺手,對江譽進行圍殺。
這也就是為什么,江譽明明活著,卻無法回到國內(nèi)。
而江母特意打聽到了我的動向,特意安排我與江旭堯見面。
促成我與江旭堯的婚姻。
所有人都成了江母手掌心里的玩具。
只是她沒有料到,如今江旭堯竟然這么高調(diào)的向傅盼芙求婚。
只怕是現(xiàn)在江母也記得焦頭爛額,又發(fā)現(xiàn)江譽已經(jīng)回到國內(nèi),更是慌不擇路,竟然剛剛下手,讓一輛大貨車直接朝江譽撞去。
江譽身上的傷是躲避貨車撞擊之后,被玻璃擦傷的。
16
網(wǎng)絡(luò)上,江旭堯的口碑一百八十度大反轉(zhuǎn)。
因為我發(fā)出去的結(jié)婚證是官方下發(fā)的證書,事實證明,我才是那個正宮。
在鐵一樣的事實面前,一切流言蜚語都成了笑話。
江旭堯因此脫粉無數(shù),甚至還有粉絲回踩。
有些拎不清的粉絲跑到傅盼芙賬號底下抱怨為什么要知三當(dāng)三。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網(wǎng)絡(luò)上粉絲瘋狂辱罵,而后抬頭,看向江氏集團的各個股東們。
這一次是江母特意召開的股東大會,正是想通過這一次的股東大會,讓江氏完全托付給江旭堯。
我一直以來都作為江氏總經(jīng)理,幫忙代管公司業(yè)務(wù)。
江母曾經(jīng)想讓我安心為江氏集團做事,所以分了百分之五股份給我。
股東大會還沒開始,江母湊了過來。
“顏顏,那混小子確實做的過分了,不過我已經(jīng)嚴(yán)肅批評過了,這一次董事會換人,我希望你能支持旭堯,你們畢竟是夫妻。”
江母安撫地想要拍拍我的肩膀,我不動聲色地躲過去。
江母的手落在半空里,表情尷尬。
我知道江母在想些什么。
無非認(rèn)為這一次的輿論風(fēng)波只是小事,畢竟我也沒有生氣,反倒是像宣誓主權(quán)一樣將結(jié)婚證曬了出來。
股東大會開始了,但是江旭堯還沒有趕到。
股東們的臉色很差,但是又不好說些什么。
股東們白白等了江旭堯一個小時,他才姍姍來遲。
結(jié)果可想而知,沒什么人舉手同意更換董事長。
如今的代理董事長還是江母。
我算了一下場上的舉手表決人數(shù),如果再加上我的這一票,那么江旭堯?qū)⒊晒Τ蔀榻现鳌?br />
“簡顏。”江旭堯理所當(dāng)然開口“投票。”
我察覺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投票?
為什么要投給江旭堯。
“我擁有我的職業(yè)素養(yǎng),你不合適。”
“他不合適還有誰?江家就只剩下他一個了!”股東們的語氣憤憤不平。
“還有我。”
會議室的大門瞬間打開,我看見江旭堯走了過來。
身邊還帶著一排保鏢。
17
這一次的股東大會可謂是江氏最近幾年最烏龍的事件。
原本以為江氏只剩下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阿斗,可是沒有想到,那個曾經(jīng)將江氏帶到與簡家齊名的江譽,回來了。
原本的江氏只是一個末流富豪家庭,但是正是因為有江譽的存在,在短短的三年時間里,將江氏帶領(lǐng)邁入全球富豪榜前幾名。
江譽手段狠辣,眼光獨到,辦事利落。
又因為那俊俏的長相,無數(shù)女孩趨之若鶩。
有顏有錢有能力。
江譽成為富家子弟中最耀眼的存在。
就是這么一個天降紫薇星,竟然在三年前失蹤。
江氏因此一落千丈。
無數(shù)股東們?nèi)账家瓜耄团沃u回來主持大局。
江譽一回來,股東們的態(tài)度立刻就變了,幾乎是所有股東都舉手同意江譽成為江氏新上任的董事長。
“江譽!你怎么回來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江母癱坐在椅子上,嘴里念念有詞。
很快,警察就到了現(xiàn)場。
以故意傷害罪逮捕江母。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媽媽怎么可能犯罪?”江旭堯站起來攔住警察。
“你是要妨礙公務(wù)嗎?”
江旭堯不敢動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媽媽被警察帶走。
“不可能,不可能!江譽!你是怎么可能回來的!”
直到江母被警察拖走,她還發(fā)出了不甘心的怨吼。
“你今天倒是舍得來了。”我瞥了眼江譽。
我以為江譽是不打算要江氏了,回國了還如此沉得住氣。
原來他是想要等江母在自己親自召開的股東會上,讓所有股東都知道她的真面目。
殺人誅心。
江譽的手揉了揉我的頭,寵溺地笑了笑。
江旭堯像是突然受了刺激,瘋了一樣地朝我沖過來。
江譽立刻將我護在身后,保鏢將江旭堯按下。
“你認(rèn)識江譽,你認(rèn)識江譽!”江旭堯狠狠瞪著我。
“是他害了我媽媽!你怎么能和這種人在一起!”
我突然覺得有些心累。
怎么會是江譽害的江母?
事實是什么,或許在江旭堯面前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
他就是這么一個自私的人。
“明天法院開庭,記得來。”我最后看了江旭堯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18
法院判定感情破裂,判決離婚。
自從法院一見后,我很少再看見江旭堯。
江旭堯的演藝生涯也因為江母的犯罪而受到影響,如今只能在小成本網(wǎng)劇里做個配角。
地位一落千丈。
而傅盼芙則是忍受不了網(wǎng)絡(luò)上的辱罵,又發(fā)現(xiàn)江氏易主,便再一次丟下江旭堯,出國了。
離婚以后,江譽高調(diào)的追求我,幾乎人盡皆知。
我父母對江譽也很滿意,甚至說我的眼瞎毛病終于治好了。
平靜的日子沒有過多久,我就被人綁架了。
“什么人?你想得到什么?放開我。”我掙扎著想要逃離。
雙手雙腳被人緊緊地捆住,被人丟進了一間屋子里。
屋子里泛著潮濕的腥味,外面是海浪拍打的聲音。
臉上的眼罩被人粗魯?shù)娜∠拢疫@才看清了綁架我的人是誰。
“江旭堯?!”
江旭堯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胡子拉碴,眸子渾濁。
“簡顏,你不是愛我嗎?為什么要和我離婚?為什么要和江譽在一起?你明知道他害了我媽!”
江旭堯用手狠狠捏住我的肩膀,似乎想要捏碎我的力度。
“你有病嗎?你媽先害的江譽,你能不能分清楚事實!還有,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看出了我想要掙扎,江旭堯幾乎癡迷地抱住我。
“簡顏,你騙人,你不愛我為什么替我擋酒,你不愛我為什么幫我撐住江家,你不愛我為什么要為了我給芙芙獻血?”
他頗為急切的撕開我的衣服。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把我們還沒有做過的事情,都做了吧。”
我氣急:“江旭堯!你只是江譽的替身而已。”
江旭堯的手一頓。
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你說什么。”
“我說,正如你把我當(dāng)做傅盼芙的替身一樣,我也只是把你當(dāng)做江譽的替身。”
江旭堯的動作停滯了一瞬間,又立刻撕扯起我的衣服。
“你騙人,你騙人。”
我感受到身上的涼意,憤怒地顫動著。
砰的一聲,這件小房子的門被人狠狠踹倒。
“簡顏!”
江譽冷著臉,也沒有讓保鏢動手,直接將江旭堯拖走。
隨后,又立刻脫下身上的衣服,披在我身上。
溫暖又熟悉的氣息包圍了我。
江譽做完這些事,轉(zhuǎn)身狠厲地朝江旭堯動手。
一下又一下,暴戾瘋狂。
我抖著身體,眼看著江旭堯進氣少出氣多,趕緊站起來制止。
“江譽,夠了。”
再打要出人命了。
江譽沒有理我,依舊對江旭堯沖拳出擊。
我沒有辦法,只好上前抱住他的手臂。
感受到緊繃的肌肉,我安撫道:“可以了。”
江譽的臉上還有未落下的狠意。
“簡顏,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我好笑地揉了揉他那故作冷酷的臉。
“沒有,我最喜歡你了。”
19
江旭堯被警察帶走了。
但是沒有定罪。
因為江旭堯精神上出了問題。
或許是最近的幾重壓力壓垮了他。
他住進了精神病院。
而江譽畢竟是他的哥哥,還是負(fù)擔(dān)著醫(yī)院的費用,每天請護工照看。
江譽雖然身為一個集團的董事長,但是卻依舊每天按時下班,厚著臉皮待在我家,給我和爸爸媽媽做飯。
以至于簡家的廚師都快要失業(yè)了。
江譽也會在我不高興的時候隨時出現(xiàn),似乎是為了彌補那幾天他在我身邊空缺的時間。
我生氣,他哄著。
我說的任何決定,他都雙手贊成。
江譽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為我準(zhǔn)備一個盛大的求婚典禮。
但我每一次都是禮貌拒絕,也跟他說,不要再費這個力氣。
江譽不生氣,只是每個月依舊自顧自的準(zhǔn)備求婚典禮。
某一天,我在江譽家里的保險柜里,看見了一個塑料制成的天使。
是小孩子會玩的那種玩具,看起來有好些年頭了,但是被主人保養(yǎng)的很好,只是外面掉了一層漆皮,看得出來,主人很愛護它。
我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個是媽媽送給我的天使。
但是在我大學(xué)被人販子抓走的時候,為了求救,將錢包全部都遞給了一個少年。
天使就在這個錢包里面。
當(dāng)時天很黑,我想要求救,就拿著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給了陌生少年。
我看不清他的模樣。
但是我記得,他為了我,挨了人販子一刀。
我攥緊手中的天使,直奔江譽辦公室。
江譽還在聽下屬的回報,下屬看見我來了,很自然地停住了動作,乖巧地退出。
“怎么了?”
“脫衣服。”
江譽臉上的笑容都壓不住“顏顏,這是在辦公室。”
“你不脫我?guī)湍忝摚 ?br />
說完,我去扯他的衣服。
江譽自然是樂意的,欲拒還迎。
然后,我就看見了他左肩上的刀疤。
我手指顫顫巍巍地?fù)嵯騻獭?br />
江譽覺得癢,笑著攥住我的手。
但是我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江譽嚇了一跳,也不敢不正經(jīng)了,立刻合上衣服,手忙腳亂地給我遞紙巾。
“是你。”我抽噎道。
江譽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將我摟在懷里。
“嗯,我以為你第一眼就認(rèn)出我了,沒想到只有我認(rèn)出你了。”
江譽的聲音很溫柔。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他。
“江譽,我們結(jié)婚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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