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進擊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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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滅世界的累看到羅素在熱火朝天的搞‘塔防’，感覺自己心癢癢的，恨不得以身代之。

        不過，他還有正事。

        今天是第二次和鬼殺隊主公產屋敷耀哉談條件的日子。

        累和炭治郎靜靜的盤坐在狹霧山頂的巖石上，閉著眼睛，身體有節奏的起伏著。

        夕陽的紅暈播撒在他們的臉上，一種特殊的律動在兩人身上跳躍著。

        鱗瀧左近次神色復雜的看著累和炭治郎的背影。

        經歷了累一瞬間完成水之呼吸·全集中后，他的心情在看到狼狽不堪的炭治郎趕到木屋時，才寬松很多。

        天才妖孽給人的打擊太大，只有正常人才能給人慰藉。

        第二天，他訓練炭治郎的時候，這種慰藉簡直達到了巔峰。

        他覺得，炭治郎和自己一樣，是正常人。

        他并不是孤獨的蠢笨的一個人。

        然后當天晚上，就被累說炭治郎的進度太慢，說炭治郎是天才，不能這么教。

        呵，天才哪有那么多。

        你是天才，但不一定是個好老師。

        沒有人，比我懂怎么培育劍士。鱗瀧左近次背靠狹霧山懸崖，一臉傲然。

        第二天晚上，炭治郎給他表演了水之呼吸·全集中……

        在無人知道的狹霧山角落，鱗瀧左近次抱著鎹鴉，哭訴著：

        愧對主公，我是庸師，今天就辭掉培育人的工作什么的。

        收到信的產屋敷耀哉雖然十分驚訝，但是仍然耐心安慰了他，然后讓炎柱煉獄杏壽郎去談條件，順便看看什么情況。

        今天，就是煉獄杏壽郎到來的日子。

        “來了。”累睜開眼睛，山底下，有一道煙塵正在飛速向山上延伸，仿佛土龍一般。

        “哈哈哈哈，好久不見，鱗瀧先生。”洪亮的聲音像悶雷一樣，在山頂回蕩。

        火紅的長發翻滾著從天空落下，遠處的夕陽余暉都黯然失色。

        啪。

        煉獄杏壽郞落地，繡著火焰的披風在他身后翻滾，一股股身體散發的熱浪，朝著累和炭治郎拍了過來。

        呼——

        一聲長長的呼氣聲，然后仿佛有泉水上涌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大，像江河在奔流。

        嘩啦啦的水聲帶動了狹霧山的霧氣，翻滾著撞在了杏壽郞散發的熱浪上。

        炭治郎站在累的前面，一雙酒紅色的眼睛對視著杏壽郞火紅色的眼睛，“灶門炭治郎，請問閣下姓名？”

        煉獄杏壽郎收起嘴角的笑容，眼神中帶上一絲慎重，“鬼殺隊，炎柱，煉獄杏壽郞。”

        他微微轉頭，看著被他和炭治郎氣勢沖擊得衣服散亂的鱗瀧左近次，“鱗瀧先生。”

        “您提到的炭治郎，好像已經會了水之呼吸·全集中·常中了。”

        哦，這樣啊。

        鱗瀧左近次淡定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或許，傳說中的鬼舞辻無慘出現在面前，他的心才會產生一絲波瀾吧。

        沒辦法，最近一周的震驚，已經極大的提升了他的震驚閾值。

        水之呼吸·全集中·常中？

        一般般吧。

        一瞬間施展一千次刺擊，連續十次，跟沒事人似的，見過嗎？

        能像柳絮一樣，在樹林中穿梭的身法，跟鬼一樣，見過嗎？

        水之呼吸的劍氣水浪是紫色的，有毒，見過嗎？

        杏壽郞有些驚異的看著炭治郎，難道說這個孩子，在我趕路的這幾天，已經修煉到了這種程度嗎？

        這種天賦，恐怕已經超過了時透無一郎了吧？

        既然是這般的天才，那么，呆在一個鬼身邊，還是太不保險了。

        杏壽郞隨即將目光移到一直盤坐著的累身上，“累先生，主公讓我來跟您進行談判。”

        “嗯。”累站起身，走到炭治郎旁邊，“珠世小姐找到了嗎？”

        “還沒有。”

        “哦。”累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杏壽郞沒由來的產生一種名為羞愧的情緒。

        “沒關系，我可以換個條件。”

        “您請說。”

        “炭治郎一周完成呼吸法全集中常中，是用了我的秘法。我可以用這份秘法來跟你們做交易。”

        杏壽郞皺了皺眉，眼睛仔細打量著炭治郎。

        他的身上沒有散發巨大的熱量，確實和柱身上的全集中·常中感覺不一樣。

        “恕我直言，我怎么相信炭治郎是因為秘法才到達如此成就的呢？”

        “我的天賦其實很差，如果沒有累的幫助，恐怕到現在還達不到現在的程度。”

        炭治郎露出回憶的神色，那是一周被累瘋狂毆打的日子。

        每天支撐他的，只有彌豆子安靜的睡姿，和家人被殺的血仇。

        “這一點，鱗瀧先生可以證明。”

        鱗瀧左近次面具下的嘴角狠狠抽動。

        證明什么？

        沒錯，你在我手底下的時候，確實天賦一般。

        但是，伱在人家手底下突飛猛進。

        這不是證明秘法有多強力，好嗎，少年？

        這是在證明我是一個庸師啊！

        “你們聊吧，我去做飯。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

        鱗瀧左近次滿是喪氣的走了。

        炭治郎敏銳的嗅到了左近次的悲傷，剛硬的臉上，瞬間滿是熱淚。

        杏壽郞：……

        累已經習慣了，而且鱗瀧左近次最近心思不在培育人這塊。

        他現在對累提到的鬼殺隊養老院的策劃很感興趣。

        工傷或者到了年齡退休后，下下棋，打打麻將，好像真的很不錯。

        反正從累和炭治郎身上，他是看到了鬼舞辻無慘的末日。

        鱗瀧左近次已經準備好迎接光明的未來了。

        “這樣吧，煉獄先生。”累伸出手指，“我可以把秘法教給你。”

        看著杏壽郞瞪大的眼睛和里面不敢置信的神色，累笑道：

        “你沒聽錯，我先教給你。等你學會了，覺得很值的話，還請用炎之呼吸付賬。”

        “您不怕我學會了之后，不遵守約定嗎？”杏壽郞突然對累的觀感好了很多，雖然它是個鬼，但是直覺上，應該是個好人。

        “當然不怕。”累笑了笑，夕陽最后一縷光在他揚起的嘴角上消失。

        兩股深邃的紅光在他的眼底，像兩輪紅日升起。

        累深吸一口氣，山頂的霧氣成漩渦狀，朝著累匯攏。

        炭治郎和杏壽郞腳下用力，身上的衣服被累引動的風刮得獵獵作響。

        天黑了，星星和月亮不見了。

        不，不對。

        杏壽郞抬起頭，星星和月亮還在，但是，他總有種烏云蓋頂的感覺。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瞬間盯緊了累，身體下伏，手緩緩握在了刀柄上。

        有浪潮聲在耳邊響起，但是很安靜，安靜的可怕。

        他想起了小時候，在海邊，看到的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咔嚓！

        杏壽郞揮刀，刀身帶起的火焰仿佛去劈看不到的閃電！

        但是，什么也沒砍到。

        呼——

        累眼中的紅光散去，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月光和星光灑落下來，輕輕安撫著杏壽郞的臉和頭發。

        “我想，你們付不起違反約定的代價，不是嗎？”

        杏壽郞臉上的冷汗從下巴滴下，他身體兩側，有四道一人深的溝壑，像巨大怪物用利爪襲擊了這里似的。

        他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

        太快了，攻擊實在太快了。

        是血鬼術嗎？

        這真的是下弦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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