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紅樓老太君(07)
楊清從來就不怕事,還特別喜歡惹事。她第一世在原生世界一輩子未婚,一個人靠著她自己,買房,攢錢,安度晚年,有滋有味的活到八十八歲。
就能知道她可不是善茬,嘴巴子厲害,本事也不小。
她瞟一眼那位安夫人,也揚起笑容,笑瞇瞇的問道,“安夫人這是要做好人還是要保她們?說明白點。”
說完,還掃視整個廳堂,然后不等安夫人說話繼續(xù)說道,“我不管你們心中怎么想的,我只知道,誰要是以后在宴會中為難我這一脈的兒子兒媳閨女孫子孫女外孫子外孫女,我就讓是你們一家不痛快。
別以為榮國公去世,你們就能騎在我們一家子頭上撒野。到時候我不介意,讓諸位見識見識武將家出來的女子有多彪悍。
有那本事欺負人,就別躲在別人的身后,算什么本事。哼……”
這一身輕輕的一哼,在場的幾位譏笑榮國府的婦人還有那位安夫人,全被震的眼睛鼻子嘴巴全流血。
那一聲哼的她們耳鳴頭重,渾身顫抖。
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在場見過榮國公的親母魯氏的幾位老夫人紛紛用帕子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太可怕了。
她們仿佛見到了那位老太君在世。那位可是隨夫君征戰(zhàn)四方的女巾幗。一身氣勢比男將軍還足。
張氏的母親也悄悄的在張氏耳邊嘀咕,“你婆婆氣勢太足,嚇人。”
張氏抿嘴直樂,“母親,我婆婆人不錯。對我也挺和善的,管著夫君,最近也有成效。”
“那就好,你以后對你婆母多恭順一些。對二房的兩個孩子,多寬容一些,畢竟也與她們沒有什么關(guān)系。”張氏的母親拍著女兒的手輕聲交代。
出血的幾位已經(jīng)靠坐在一邊,丫鬟們?nèi)フ埓蠓蜻^來瞧。那位安夫人快氣死了,仰頭背靠著椅子,氣的渾身發(fā)抖,嘴里還在嘮叨,“史氏她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離去的楊清走出去以后,帶著鴛鴦,在外面的院子里轉(zhuǎn)圈。傲立枝頭的紅梅,在寒風中搖曳,香氣撲鼻,一時之間,讓楊清想起那句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
屋內(nèi)的人說什么,她不管。只是隔壁廳堂的人,說話的聲音也太大了點,她聽到那安夫人的兒媳與她人說話討伐她的聲音,也聽到了親家母幫她爭辯的聲音。
默默的用月華之力溝通地府,見到那道黑色帶著符文的大門打開,走出來幾個小鬼,一個個都都是慘死的小鬼。
楊清給他們度了一些月華之力,倒也不怕白天出沒陽間,只是不能久待,待個一個時辰是沒有問題。
小鬼沒有公差在身,不比牛頭馬面與黑白無常,他們能白天出沒,不怕陽氣,那是因為有公務(wù)他們拘生魂回地府是不管白天還是黑夜。
幾個小鬼有了月華之力,直奔幾位剛才出血有血腥氣的婦人,直接懸浮在她們的眼前,做出各種要生吞活剝她們的表情。
幾人都能看見那些小鬼,一時之間,廳堂里,幾人化身各種尖叫雞,“啊啊啊啊……”
“有鬼啊……”
“別過來……”
“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你自己……”
廳堂里的聲音叫嚷的隔壁的隔壁都能聽到,還別說外面的人。片刻功夫,不只是在公主王妃,更遠一點的廳堂的客人們都趕了過來。
瑞王妃被幾人氣得心臟都快蹦出來,□□的哪兒來的鬼。
她安撫著客人們,“各位,先去隔壁休息,我讓下人們馬上安排。”
“給您添麻煩了。”一些老夫人忙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招待不周。”瑞王妃此時親自出來處理,頭疼。
幾人還在尖叫,沒法子,那些小鬼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嚇她們。
一會兒化作一縷青煙,一會兒化作面相兇狠的厲鬼。反正一直折騰著。
幾人叫的凄厲,把瑞親王府好好的宴會搞成了尖叫大會。
她們走到哪兒,小鬼跟到哪兒,最后沒辦法,只能送走她們,讓她們回去,可惜的是,一路上小鬼還跟著。
送她們回去的人中就有瑞親王府的嬤嬤,每輛馬車上都有一個老練的嬤嬤。
一路上耳膜都快被叫破,忍受著噪音。
午膳時,幾位嬤嬤回來復命,把路上的情況再復述一遍,絕對的客觀公正。
在場的女眷全聽的真真的,也把幾位路上自爆的做過什么壞事都說了,沒法子,必須洗白瑞王府。
是她們自己做了惡事招鬼,不是瑞王府不干凈招鬼。
瞧瞧那些鬼都是她們自個兒招來的,與瑞王府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從今兒起,幾位的名聲算是壞到了底。
也有人把這事與榮國府聯(lián)系起來,多巧,剛與史太夫人鬧意見,馬上就見鬼,這也未免太巧了點吧。
午膳過后,宴會還得繼續(xù),不能馬上就走。
楊清與關(guān)系好的一群坐在一起,坐下還沒有聊幾句,院子里傳來呼救聲。
有孩子呼救,也有大人在喊,“救命啊,郡主,郡主您怎么了?說話啊?”
一聲聲的,楊清隨著大家一起站起來,走出去。外面有丫鬟嬤嬤抱著一個身穿綠色襖子的小姑娘朝一邊的廂房跑去。
瑞王妃快暈過去,扶著身邊的丫鬟,身子晃了晃了。
忙問已經(jīng)跑過來稟報情況的嬤嬤,“到底出了什么事?”
嬤嬤也嚇到了,“是雍王爺府上的郡主從假山上摔了下來,此刻人事不醒。額頭上摔了一個大窟窿,流血不止。”
這下瑞王妃真的站不住了,雍王爺當今皇帝的第三子,出身復雜,生母是宮女,只是無意中被醉酒的皇帝當作了妃嬪寵幸一晚,就好運的懷上了龍子。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生下三皇子。可惜她自己命不好,生完孩子以后,一直纏綿病榻。一直到三皇子七歲,一命嗚呼,去了西方極樂世界。
在皇宮內(nèi),大多數(shù)妃嬪的死都有一些問題。可她是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去暗害她。為什么,不值當。
生下皇子以后,是有了封號,但無權(quán)無勢無寵,沒有人把他們母子放在眼里。
只是三皇子的命運轉(zhuǎn)折點也從這里開始。生母死后,運氣來了,皇后突然生病,病的很重,還一病不起。
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親自把三皇子送去了坤寧宮。雖然沒有記在皇后的名下,但卻是皇后撫養(yǎng)到大。母子倆感情很好。
雍王爺?shù)牡张换实圪n名□□,封號也是□□,。深得皇后的喜歡的□□郡主現(xiàn)在在府上出事,瑞王妃心里能不慌。
雍王妃已經(jīng)在丫鬟的攙扶下小跑著去到女兒躺的廂房,見到那么大的窟窿,嚇的眼淚嘩嘩的掉。
那鮮紅的血,從窟窿里直流,堵都堵不住。雪白的絲帕,已經(jīng)染的鮮紅,沒有幾塊白色的地方。
雍王妃坐在床邊,握住女兒的手,一個勁的輕聲問道,“慧兒,能聽見母親說話嗎?”
小郡主已經(jīng)暈迷,能聽見才怪。
女兒緊閉雙眼,雍王妃心里難受,除了等太醫(yī)來,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沒一會兒,太醫(yī)來了,用溫水擦拭干凈傷口周圍以后,太醫(yī)為難的很,不知道后面的話該不該說。
雍王妃的眼睛一直看著太醫(yī),見他皺眉頭,掛著的心再次懸在九重天,問道,“賀太醫(yī),說話啊,郡主的傷勢要緊嗎?”
賀太醫(yī)為難的很,怎么說,見雍王妃那樣,他硬著頭皮說道,“回稟王妃,小郡主的流血太多,傷了根本。能不能好,還得看郡主自己的求生意識是否堅定。
這種情況好過來的甚少……”
至于疤痕,壓根不用說,那么大一個窟窿,命都懸在半空,還說什么容顏疤痕的事,那不是亂扯。
“哇……”雍王妃突然哀嚎出聲,一點也不像往日外人見到的那樣。此時的她就是個不知道怎么辦的普通母親。
賀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在太醫(yī)院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
他說命懸一線,那就真是命懸一線。能好過來的機會是千萬分之一。
廂房外,已經(jīng)圍滿了一層又一層的人。
半晌以后,雍王爺匆匆趕來。臉色陰沉的很,能滴出墨汁來。這可是雍王爺最最喜歡的孩子。
又因為是嫡女,不是兒子,可以肆無忌憚的寵愛。雍王爺一腔老父親的父愛更多的都是給了這個自幼聰慧的女兒。
他聽說女兒出事,匆匆從衙門趕來。
一腔怒火已經(jīng)燒到頭頂,進門前那是一通交代一定要仔細的查,郡主是怎么會從假山跌落,是自己不小心跌落還是有人下手推的郡主?本王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使壞?
“是。”身邊得力的人立即去辦。
圍著的人,此時都回到各自坐的廳堂,暫時更加的走不了。
廳堂里一片寂靜,說話嘀咕的人少之又少。
瑞親王夫妻,擔憂的想殺人。
今兒辦個紅梅宴,怎么諸多不順。先是鬧鬼,現(xiàn)在是□□郡主出事。
往年也辦紅梅宴,都是順順利利,今年這是撞了什么邪。雍王爺可是所有皇子中最冷的面癱皇子,他的脾氣也是出名的怪。
瑞王爺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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