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車馬慢,山海遙,再見難
第428章 車馬慢,山海遙,再見難
這晚,宋婉清留在了葉府。
也許明日,葉沐辰便要出發(fā)山東,這讓她心中不舍,但也又隱隱有些期待。
期待什么呢?
聽雪是個溫柔善良,心胸寬廣的人,今晚,聽雪大抵會將葉沐辰讓給她。
宋婉清雖與葉沐辰已有夫妻之實(shí),但,還從來沒在葉府過過夜……
可讓她失望的是,今晚的聽雪,好似沒有那么的善解人意。
整個晚飯席間,聽雪都挨葉沐辰很近,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吃了晚飯后,更是暗戳戳的提醒,“少爺,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已給你備好了溫水……”
不出意料的,葉沐辰跟著聽雪走了。
宋婉清有些失落。
零星更是暗戳戳的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而房間內(nèi),聽雪一邊服侍葉沐辰沐浴,一邊望向窗外呆立的兩道身影,她當(dāng)然知道宋婉清在想什么,可這一次,她不能讓。
這或許,就是她與少爺最后的道別了。
待山東之亂解除,待少爺平安踏上歸程,她就要履行對方大人的承諾,回到云裳,去做女皇,去爭奪皇權(quán)……
宋姑娘,對不起,就讓我自私一次吧。
你與少爺,來日方長。
而我,車馬慢,山海遙,回到云裳后,在想見少爺,太難。
“少爺,明日我們就要分別了,我好舍不得你……”聽雪將頭靠在葉沐辰的后背上,深深的呼吸著獨(dú)屬于他的男子氣概。
葉沐辰拉住了聽雪的手,道,“傻丫頭,少爺我只是去山東平亂,而且,你看,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有厲老相伴,有十絕幫和麒麟軍相隨,還有布面甲,以及削鐵如泥的刀戟……我一定會平安歸來。”
“你在家乖乖的等著我,等少爺我回來,你就為我生個大胖小子。”
“日后,我教他詩書,兵法,武功。”
葉沐辰暢想著美好未來。
聽雪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他描述的畫面,許久過后,聽雪走到了葉沐辰面前,勾住了他的脖子,“少爺,你若真想和我生孩子,何須歸來?不如現(xiàn)在?”“你這丫頭,當(dāng)真是越發(fā)貪吃了。”葉沐辰輕輕的刮了刮聽雪精致挺俏的鼻梁。
聽雪害羞道,“那少爺?shù)降资菑模是不從?”
葉沐辰寵溺一笑,“夫人之令,無敢不從。”
月影憧憧,燭光搖曳,水波陣陣。
浪花自被卷起的那一刻就再沒有停過。
……
……
而此同時(shí),帝凌霜也還未眠。
宮中發(fā)生的事情,她已經(jīng)知道了,她習(xí)慣業(yè)皇的無恥,習(xí)慣廢太子和二皇子的無恥,獨(dú)獨(dú)不明白,葉沐辰明明知道,這場局不利于他,為何還要去?
為何不早早的聽她的佯裝一場大病?“殿下,時(shí)間不早了,你該歇著了。”鳳行提醒。
帝凌霜輕嘆一聲,“長夜漫漫,無眠的人怕不只是本宮一個,鳳行,你說,葉沐辰此去山東,能平安歸來的幾率大嗎?”
鳳行蹙眉,“這個,奴婢不敢妄論,太子殿下有驚世之才,不能用常理度之,但山東的這場局,也絕不是那么好擺平的,何況,還有廢太子二皇子的參與,和陛下的推波助瀾。”
帝凌霜又嘆一聲,“若是有的選擇,本宮真想和葉沐辰一同前去山東,剿滅東櫻匪寇!為大業(yè)萬萬千千被他們荼毒的人報(bào)仇……”
也為母妃和自小就痛失母愛的自己報(bào)仇。
這最后一句,帝凌霜是在心里說的。
“可殿下不能走,太子殿下離京,公主還要幫他盯著燕京,盯著他名下那些產(chǎn)業(yè)不被人趁亂搶奪,哪怕是陛下。”鳳行道。帝凌霜只好點(diǎn)頭,“你說的對,天色不早了,是該休息了,不休息好,怎么有精力應(yīng)對接下來的殘局呢?”
與帝凌霜一般為葉沐辰捏了一把冷汗的,還有國子監(jiān)的彥長霖,以及他的兩位弟子。
“師父,怎么辦?陛下真的要將小師叔推去山東,除了燕京我們國子監(jiān)的手可就伸不到了,萬一有人要對小師叔不利……”趙銘心眉頭緊鎖。
臨淵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師父,小師叔歷盡千難萬阻,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有事啊……”
面對兩名弟子的催促,彥長霖始終保持著一抹淺笑,“放心吧,你們的小師叔不會有事。”
“國子監(jiān)的手伸不到山東,可有一人的手可以。”
“誰?”趙銘心和臨淵異口同聲道。“他已經(jīng)來了。”
彥長霖的話剛落,便有一身著僧袍的老和尚走了進(jìn)來,他正是那日指認(rèn)葉沐辰是先攝政王之子,先帝皇太孫的道無心。
“彥老頭,你邀請我到這里來做什么?”道無心不耐煩的道,“那日你要我辦得事情我已經(jīng)辦好,為何還來打擾我的清凈?”
彥長霖輕笑,“和尚,你心若定,又豈是我一封信就能擾亂的?我看你與我一般記掛著這朝局的走向,一樣關(guān)心著皇太子的安危。”
道無心冷哼一聲,“我才沒有,他又不是真正的……”
他的話說了一半,后停頓改口,“他又不是真正的笨蛋,怎么會對付不了廢太子和二皇子那兩個廢物?”
彥長霖道,“廢太子二皇子都不足以為懼,真正讓我擔(dān)心的,是那些東櫻匪寇,他們真的只是一些海上的流匪嗎?”
“你什么意思?”道無心不解。
彥長霖道,“自大業(yè)開國這么多年來,東櫻的海匪雖然多次騷擾我朝海域,但從來沒有一次如這次這般兇狠,動作頻繁,且讓人無法應(yīng)對,所以,我猜測,這些海匪并非是真正的海匪,而是東櫻的強(qiáng)兵。”
聞言,道無心的面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你的意思是,朝中有人聯(lián)合了東櫻的人要取葉沐辰那小子的命!”
“不錯。”彥長霖點(diǎn)頭,“所以我才會叫你來,反正,你武功高強(qiáng),反正你在寺廟里也不過清掃沒什么大用……”
“誰說我沒用?掃地也是一樁學(xué)問,沒有我掃清道路,那些行路之人如何行走?我這么多年來都是再做一件至關(guān)緊要的事,不比你教導(dǎo)萬千弟子無用。”道無心爭辯。彥長霖也不反駁,反而是道,“可保護(hù)皇太子更重要,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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