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撲朔迷離的真相
我是中海市精神病院警衛隊隊長,尹兵。白桐正在利用精神病院搞一些可怕的人體試驗,前些日子出現的怪物就是證據。這里已經無法使用任何通訊設備,那個瘋子將這里徹底與外界隔離開來,我失血過多,恐怕已經不行了,如果有人看見這個視頻,請遞交司法部門,將白桐繩之以法!
尹隊長說了一大段,最后他起身將一樣東西藏在了身后書架的一本書中。方凡看了看那本書的名字,隨后在書架上找到一本《人體解剖學》,在里面找到了沾染血跡的門禁卡。方凡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果然這里沒有信號,剛剛傳給素康的照片顯示發送失敗。
看過視頻后的方凡突然有兩個疑點。第一,許軒澤的筆記本一直在尹隊長身上,那它為什么會出現在傳達室呢?第二,尹隊長的尸體哪里去了?章澤在一旁突然說道。
“老方,你不覺得奇怪嗎?”
“哪里奇怪?”
“如果尹隊長死里逃生的話,那他為什么不直接跑出去叫幫手,而是在這錄視頻呢?”
“這里荒郊野嶺的去哪里找幫手啊。”
“那就算這里找不到幫手,尹隊長在遇見這種情況的時候也應該趕緊逃離精神病院才對啊!
“你這么一說好像有點道理!
“而且你不覺得這一切似乎有點太刻意了嗎?”
“什么意思?”
“每當我們需要什么的時候都會出現提示,順著提示就恰好能找到需要的東西,這像不像,像不像...”
“求生游戲?”
“對,求生游戲。”
“你是說我們一直在被人耍著玩!
“嗯,就好像密室逃脫那樣,只有找到線索才能進行下一步!
“別管是什么,我們都要陪他玩到底,楊悅的命還在他手里攥著呢!
“也對,救出楊悅以后我肯定得好好挖苦她一番。”
“別廢話,你要是不怕素康的拳頭的話,你就隨意!
章澤馬上就不說話了,一想起素康那雙超帥的機械臂,他就羨慕、嫉妒、恨。方凡和章澤又去裝備室拿了些彈藥補給,此時二人各拿一把散彈槍,身穿防刺背心。
“老方,這鎮靜劑還拿不拿?”
“拿啊。我們彈藥有限,誰知后面還會出現什么妖魔鬼怪,鎮靜劑雖然不能對怪物致命,但能讓怪物安靜一會,關鍵時候可以救命的!
章澤將鎮靜劑從盒子中取出,別在了防刺背心上。畢竟總拿著盒子實在是不方便。方凡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圖,地下室一共有兩片區域,解剖室和停尸房。至于那個變態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二人收拾得當后就向著地下室出發了。
醫院的電力設備已經恢復。二人重新回到醫院大廳,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管來回閃爍,空曠的大廳靜的瘆人,忽然一道黑影從緊急疏散通道口鉆了出來。它的步伐很慢,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登記處旁邊,趁著日光燈管閃爍的間隙,二人終于看清了面前的是什么。準確的來說是一具足有三百斤重的男性死尸,皮肉嚴重腐爛,它每走一步都會有暗綠色的液體從層層爛肉的縫隙中被擠出,相隔20米遠就能聞到一陣令人作嘔的惡臭。章澤捂著口鼻說道。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非要經歷這些玩意!
“小心點,對方可沒心思聽你吐槽。”
突然那具死尸張開嘴對著方凡和章澤嘔吐起來,綠色的汁液噴濺的到處都是。
“章澤,小心,別碰到這些東西!
“它吐得什么啊?”
“是胃酸。但可不是普通的胃酸。”
方凡邊說邊指了指旁邊被胃酸快要融化的座椅。突然胖子張開手臂對著兩人沖了過來,方凡將面前的長椅踢了過去,胖尸體被絆倒在地,口中發出哼哼唧唧的哀嚎聲。然后馬上又站了起來,雙腿微蹲然后跳了起來,幾乎三百斤的重量將那張阻礙它的長椅壓的扁平。章澤連忙又吐槽道。
“這要是被它坐一下,嘖嘖嘖...”
胖尸體似乎聽到了章澤的說話聲,沖著章澤的方向就跑了過去,別看尸體胖,但跑起來還是很靈活的,沒幾秒就快要跑到章澤跟前,張開厚重的大手像是要去抱他,章澤倒吸一口冷氣掉頭就跑。身后是一堵墻,章澤雙腳連連踩墻,隨即雙腳猛蹬在半空做了個漂亮的后空翻,站在胖尸體背后。
“老子沒時間陪你玩!
說完后,章澤端起散彈槍,一槍轟爆了胖尸體的腦袋,死尸倒地。方凡坐在一旁看熱鬧,結束后還不忘給章澤拍拍手。
“厲害,厲害。”
“你就這么干看著,良心不會痛嗎?”
“還行,畢竟咱們得保持體力,這么簡單的小怪獸,你一人足矣。”
“別廢話,下一個你來。”
“沒問題,咱倆交替休息!
方凡和章澤向著電梯走去,突然背后傳來了爆炸聲,只見那具胖尸體自爆成了肉塊,墻上到處都是粘液和胃酸。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四周傳了過來,方凡和章澤趕緊躲進了登記處,只見一些四腳爬行的怪物不知從什么地方都一起涌向了自爆的胖尸體,它們圍著胖尸體大快朵頤,其中有幾個沒搶到的還打了起來。方凡和章澤看的一陣惡心,章澤小聲說道。
“這他媽都是什么啊?”
“反正不是人就對了!
正在這時,有一只來晚的怪物正在登記處的通風口看著方凡和章澤,它縱身一躍跳在了二人面前。章澤被驚得大喊一聲,方凡也連連后退了幾步。怪物向章澤攻去,方凡一把將章澤拉了回來,隨后一槍將怪物爆了頭。
“你怎么這么招怪物喜歡,每一個都攻擊你!
“我他媽哪知道。”
驚魂未定的章澤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罵道。剛剛的槍聲驚擾了那些正在用餐的先生們,大廳中所有的怪物聞聲沖向登記處。方凡和章澤連忙跑了出來,跑到一塊空曠的地方,與那些怪物拉開距離。一陣槍林彈雨之后,八只怪物全部嗚呼哀哉。相對的,二人的彈藥也已所剩無幾。
“老方,你還有多少子彈?”
“不多了,要是再來一波的話就得肉搏了!
章澤在四周看了看,剛剛的一番打斗弄壞了不少內部設施。章澤從地上找到兩根鋼管,將其中一根遞給方凡。
“給,這地方我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趕緊結束這一場噩夢吧!
二人匆匆進了電梯,按下-1層的按鍵,幸好電梯還是完好無損的。隨著清脆的響聲,電梯門緩緩打開,并沒有想象中的慘景,相反的地下室一片整潔,走廊盡頭有兩個方向。方凡拿出地圖看了一眼,左邊通往解剖室,右邊通往停尸房。
“我猜那個變態應該在解剖室!
“老方,我們一直都在尋找門禁卡,但這張門禁卡是哪里的啊?”
章澤這個問題把方凡問住了,一直在不停的尋找門禁卡,不停的向地下室跑,但這張門禁卡究竟是哪里的?
“現在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就兩扇門,挨著試吧。”
方凡和章澤直奔解剖室,到達解剖室門口時看見了整扇門上大部分的地方都是令人頭皮發麻的血跡。方凡拿出門禁卡上前刷了一下,紅燈連閃幾下。
“我就知道沒那么容易。”
方凡和章澤又跑到了停尸房,方凡又用門禁卡試了一次,門鎖咔噠一聲開了。推開門的一瞬間,寒氣撲面而來。
“老方,咱來這地方干啥?”
“那還用說嗎,這里肯定有通往解剖室的門禁卡。”
停尸房布局簡單,一間值班室和值班室外是好多個收斂死尸的大號抽屜,方凡和章澤此時正在值班室內,但不幸的是值班室里并沒有他們所需要的門禁卡,所以他們不得不按個打開每一個收斂死尸的抽屜。
“章澤,你查右邊,我查左邊。”
章澤極不情愿的走到了右邊,挨個打開那些抽屜。一段時間后兩人沒有任何收獲。
“老方,我這什么都沒有。”
“你看清楚了嗎?”
“我就差鉆進去看了,你那邊呢?”
“一樣,但我這邊有四個打不開!
章澤聞聲后來到方凡這邊,的確有四扇大號抽屜的門打不開,而且從上面可以清楚的看見有焊接的痕跡,四個柜門上面兩扇,下面兩扇,組成了一個田字。章澤用手里的鐵棍敲了敲,隨后將耳朵貼了上去。
“你在和里面的東西打暗號?”
“什么呀,我在聽里面是實心的還是空心的。”
“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四個打不開的,這里肯定有機關!
“老方,你這邊的抽屜里有死尸嗎?”
“外面那么多怪物,這里這么可能會有死尸呢?”
“可我那邊有一具。”
章澤拉開那個有死尸的抽屜。
“這里的死尸大部分都被做成了怪物,為什么偏偏這里會留下一具呢?”
“那不成這是什么大人物?”
“拉倒吧,除非這具就是那個變態的尸體,否則他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具尸體呢。”
“這尸體怎么是趴著的啊?”
“先不管了,抬出來再說,里面可能有機關。”
二人合力將尸體抬了出來,突然章澤手滑了一下,尸體摔在地上,包裹尸體的袋子恰巧被抽屜的一角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尸體的手耷拉了出來,章澤嘴里念叨起來。
“見怪莫怪,見怪莫怪,多有得罪,你要找的話可別找我!
章澤一邊念叨一邊將死尸耷拉出來的手重新放回裹尸袋中,突然章澤感覺手中一陣異樣,他將死尸的手臂翻轉過來看了一眼。
“我靠。”
章澤大驚失色,方凡連忙問道。
“怎么了?”
章澤指著死尸的手臂。只見死尸的手臂被人以前后的方向剖成了兩半,方凡連忙打開裹尸袋將尸體搬了出來。果不其然,不僅只有手臂被剖開,整個尸體被整齊的以前后向劈開了,一般影視劇也好或是恐怖故事中也好所說道的都是將人左右劈開,但這個變態居然將人前后劈開了。
就在尸體被抬出的一剎那,那四扇之前打不開的柜門拉開了一條縫,一只經過縫合的手從里面推開了柜門。方凡和章澤正被奇異的死尸吸引,根本沒有注意到從四扇大號抽屜里走出的怪物。方凡正看得入神的時候突然被什么東西原地提了起來,下一秒就被橫著扔了出去,撞在了停尸柜上。章澤抬頭觀瞧,只見面前一具張牙舞爪的女尸,它那雙沒有眼瞼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章澤。章澤起身前向那四扇抽屜瞅了一眼,原來那四個抽屜被取掉隔斷改成了一個整體。章澤連忙拿起背后的散彈槍對準女尸開了一槍,突然女尸像一張風箏一般向后飄去,緊接著女尸對著身后的墻蹬了一下,站在側邊的方凡看著女尸蹬墻的樣子感覺怪怪的。女尸再次向章澤沖了過來,子彈似乎對她并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這次不是章澤獨自就能解決的對手了,方凡從側邊向女尸射擊,女尸猛地向方凡撞去,誰知方凡躲閃不及被女尸死死的壓在墻上,嘴巴和鼻子都被堵得嚴嚴實實的,一時間竟無法呼吸。章澤將地上的裹尸袋揉成繩子狀,準備勒住死尸的脖子,將方凡解救出來。但當他剛剛來到死尸背后時卻呆住了,只見女尸的背后竟縫著一具男尸,章澤看了看地上的那具被劈開的死尸突然就明白了,原來那個變態將兩具死尸劈開后又重新將它們的正面重新縫合在一起。
不管什么生物,背后永遠都是其容易被偷襲的弱點,但如果前后都有眼,而且不管怎樣動四肢都沒有彎曲的限制的話,那這種生物就可以免去被偷襲的危險。比如說此時章澤眼前的這具組合體死尸。章澤打算將裹尸袋套在其脖子上的計劃算是落空了,現在只能想別的辦法了,而且一定要快,章澤不敢開槍,如果子彈穿過尸體打在方凡身上的話就完蛋了,但要是再磨嘰一會的話,這里就會多出兩具新的尸體。
“老方,你挺住啊。”
章澤跑到值班室,在值班室的柜子中找到一把砍刀,他顧不上想為什么這里會出現一把砍刀了,章澤抄起砍刀就對著死尸沖了過去。男尸抬手揮向章澤,章澤跪倒低身位從其腋下滑過,然后馬上起身揚手抬刀砍斷了男尸手臂的肌肉,剛剛還揮舞的手臂馬上就抬不起來了,這時章澤連忙撿起地上的裹尸袋上前勒住了尸體的脖子,用力將尸體拉向一邊。
“老方,你沒事吧?”
方凡大口喘氣,對著章澤揮了揮手。這時尸體有一只手已經動不了了,另一只隨即將那條無法動彈的胳膊硬生生的扯了下來,拿在手中當武器,向方凡和章澤不停揮舞著,章澤根本不在乎它的攻擊,他現在手中有了刀,心中就有了底。尸體沖過來的時候,章澤揮刀便砍斷臂又少了一截,章澤將地上的裹尸袋丟給方凡,大喊道。
“找機會勒住它的脖子!
方凡喘的差不多了,接過章澤拋來的裹尸袋,恰巧此時死尸被章澤逼得連連后退,方凡三步并作兩步猛地蹬墻,利用在空中翻轉的機會用裹尸袋在死尸脖子上打了個結,隨后用力一拉死尸隨即彎腰附身,章澤借此機會手起刀落死尸的頭顱被砍了下來。死尸晃了兩晃之后倒地不起。
頭顱滾到了方凡腳邊,方凡看了一眼之后大感震驚的說道。
“怎...怎么會是他!
章澤也上前看了一眼,吃驚的說道。
“白桐!
男尸眉心處的那顆黑痣尤為顯眼,方凡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他開始回想其中的聯系與原因。大約半小時后,方凡說道。
“我明白了!
“什么?”
“其實我們一直在被尹隊長耍著玩。那個視頻中我們只看到了白桐和許軒澤,尹隊長雖然作為拍攝者,但在那樣激烈的爭執下卻一次都沒有拍到他的臉豈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你也說這些提示給的有些太刻意了,就好像是領著我們去往一個地方一樣,而這個東西或許就是提前有人故意寫好后留給我們的!
方凡將那個筆記本扔在地上,接著說道。
“其實,尹隊長才是幕后黑手。首先他的書架上放著很多關于解剖的書籍,而且當我們看過手機內存卡中的視頻的時候他打電話來,我下意識的喊了他一聲‘白醫生’他沒有反駁,而是將錯就錯的說我們已經打開了保險柜!
“這能說明什么?”
“這就說明他已經事先知道了保險柜中有那張內存卡,而且且他也知道內存卡中視頻的內容。”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拍攝者和視頻的擁有者外,別人是不知道視頻中的內容的。”
“沒錯,關鍵點是內存卡鎖在保險柜中,知道真正密碼的人只有尹隊長。但是從電腦中的視頻來看,尹隊長在錄完那個視頻后就死了,但尸體卻不知所蹤。而且那個原本在他身上的筆記本卻跑到了傳達室,這一切太有違常理了。白桐已經被做成了怪物,現在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尹隊長不僅沒有死,而且這一切都是他親手導演的一場戲!
章澤聽得瞠目結舌的。剛剛的尸體漸漸軟化了,從脖頸處流出了暗紅色的血液,在燈光下章澤注意到在脖頸的切口處似乎有什么東西。章澤用兩根手指伸進切口,在里面摸了摸,滑膩膩的感覺順著手指的末梢神經傳到了大腦皮層,章澤心中一陣惡心,不由自主的咧開了嘴。突然他摸到一張硬硬的卡片,手指一用力將卡片抽了出來。隨著卡片被抽出,傷口處還噴出一些腥臭的血。章澤將卡片用力甩了甩,就著燈光看見是門禁卡。
“老方,找到了!
“這張卡要還不是,我就把它生吞了!
方凡和章澤用門禁卡打開了解剖室的大門,大門旁邊搭建了一個類似祭壇的臺子,上面掛著被砍掉的頭顱,頭顱早已面目全非無法辨認出身份,祭壇中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鐵盆里面是一些燒焦的肉,還冒著陣陣黑煙。
方凡和章澤繞過祭壇向前走,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站在一張手術床邊忙活著,二人面面相覷,此時變態就在他們眼前,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做些什么了,突然穿著白大褂的人說話了。
“你們總算來了!
方凡和章澤同時感覺到一股寒流從腳后跟直竄頭頂,說話的居然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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