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驚聞噩耗
“你說什么?”
徐為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即質問。
周浚緩緩道:“屬下好容易趕到秋冥山,發現雙方起了爭執,劍拔弩張,各執一詞。原來,憫生營有東營和西營之分,方承遠掌管的不過是東營和易得閣。他一死,兩營即刻火并,互相殘殺。最后,西營贏了,為首的人便是梁夜。”
徐為任大聲叫道:“那你為什么不幫忙?”
“我幫了,”周浚道,“可是我被青銅武士纏著,根本無法脫身。”
徐為任頓悟:“這么說,青銅武士也是西營的?”
周浚點頭:“對。”
徐為任恍然大悟,忽然明白了一切,又問:“易得閣是怎么回事?”
“易得閣在秋冥山的本閣毀了,我親眼看見呂弦拿著《五部奇書》葬身火海……”
“你說什么?”他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道,“你說《五部奇書》毀了?”
周浚沮喪點頭,甚為遺憾。
“什么時候發生的?”徐為任接著又問,顯得局促不安。
“大約三日前的晚上。”
他忽地一聲怒吼:“那你為什么不去江寧?”
周浚一臉疑惑道:“我是奉襄王,不,皇上的命去的……”很顯然他應該已第一時間趕回向皇帝匯報過。
這樣的話事情已經過去了三日,三日,周國皇帝都換了,煜國又將怎樣?徐為任頓覺害怕,口中喃喃:“完了,《五部奇書》一毀,方映妍便成了唯一的活書。”
周浚聞言大駭,“你怎么不早說?”
“這樣的機密怎可告人?”徐為任無奈嘆道,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周浚二話不說轉身出門,雖然他已經徹夜狂奔了三日三夜,幾乎累倒,但是這個消息無疑太可怕了,現在他必須第一時間趕到江寧,但愿一切還來得及。
這時,恰巧有個人匆匆趕來,幾乎與他打了個照面。
周浚悟的頓住,茫然回頭,似乎在等待什么,一種可怕的等待。
“公子……”
來人大叫著跑了進去。
“覃懷?”徐為任正忙著穿衣準備出門,忽見他來,頓時臉都綠了,這個去江寧的怎么也回來了?不妙,太不妙!
覃懷行色匆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即刻跪地抱拳道:“公子,節哀!”
“滾!”徐為任一腳將他踢開,二話不說就要出門。
“到底怎么回事?”
周浚聽完急忙搶上來問。
覃懷哭喪著臉道:“方姑娘,沒了……”
徐為任回身一把將他提起:“你胡說什么?”
覃懷緩緩道:“兩日前,方姑娘去廟里祈福,恰巧遇見一群刺客,周旋之中逃進高塔藏身,不想高塔起火,將姑娘活活……”
他話沒說完,卻被徐為任一把丟開。
“不可能,絕不可能!”徐為任大聲道,“她絕不可能就這樣死了,我不信!”
覃懷再次跪地道:“煜國太子親自查驗過了,確定無疑,并以太子側妃的身份安葬了她,葬禮就在今日。”
“憑什么?”徐為任再次咆哮,臉上痛不欲生,“她是我的女人,他有什么資格葬她?”
他說完,突然發現門外那個原本無關的人面色比他還難看,如同死一般的沉寂,死一般的落寞,他瞬間明白了他的心意。但是,一切都無用了,除了殺人償命,沒什么好說的。
隨后,他二話不說,一提長劍,轉身出門。
周浚即刻跟隨,此時此刻,他那一雙冷漠的眼早已變成了兩團熊熊烈火,他發誓就算死也要讓梁夜墊背!
二人轉瞬到了徐府門外,翻身上馬。
這時,忽然來了一群士兵,將左右兩側通道全部堵死。
徐為任面色如土,上馬便是一聲怒吼:“都給我讓開,今日誰也別想攔我!”
盡管他的氣勢那樣囂張,令人害怕,可是沒有一個人選擇退縮,顯然,他們得到了死的命令。
徐為任一拔長劍再次厲喝:“都給我滾!”
依然沒人理會,所有人紋絲不動。
隨后,他二話不說,一拍馬臀開始硬闖。
然而,沒有人因此畏懼,即使被馬蹄踐踏、踢翻,所有人仍然牢牢堵住了前路,而且越聚越多。
徐為任無奈之中直接持劍開殺,試圖殺出一條血路。
士兵們也只好跟著出手抵擋,卻無人敢傷及于他。
徐為任眼冒怒火,根本無法控制,只是一味地亂砍亂伐開道。
將士們瞬間倒了一地,人人畏懼他的鋒芒,卻也不敢輕易逃走。
眼看曙光在前,忽然遠處響起了一聲疾呼:“攔住他!”
新任周皇親自來了,穿著嶄新的龍袍,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趕來攔他。
可是,誰又能攔得住?
徐為任不管不顧,依舊拼殺向前。
最后,周皇的親隨阿競不得不親自出手。
然而,徐為任早已發瘋,根本不管攔他的人是誰,只是一味殺戮開道,他窮盡畢生的絕學只為開道。
現在,他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只有一個目標——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江寧查驗真相,然后再手刃仇人。
他不管不顧,阿競卻也不敢傷他,好好的一個絕頂高手竟也有些招架不住。
“周浚!”
周皇忽地一聲厲喝,示意他去阻攔。
可是,周浚無動于衷,拒不聽命。
竟敢當眾違抗圣令!正當所有人為之詫異時,周浚忽地一拍馬臀沖出包圍圈,越過所有人逃之夭夭。
他明白了,徐為任已經掣肘了,除了他沒人可以出去。
他們二人再一次叫周皇的士兵刷新了認知,眾人心中無不膽寒,果然“虎狼之師”不是隨便叫的。
“任兒!”
混戰之中,徐為任的母親蕭氏不顧自己的安危,快步沖了過去,以身擋在馬前。
徐為任遭遇了最強有力的抵抗,但是他依然不肯停,他調轉馬頭,開始往另一個方向強攻。
這時,周皇親自騎馬擋在了他面前,如同一堵堅實的城墻,再也無法逾越。
徐為任無奈之下只好滾鞍下馬,跪地求道:“皇上您讓我去吧,您堵得了今日堵不了明日!”
周皇下馬抓著他的胳膊使勁搖晃道:“徐為任,你醒醒!”
“我醒不了!”他一聲怒吼,“他們必須死,必須償命!”
“你知道他們在哪嗎?”周皇怒問,“他們在遙遠的夏國,你千里迢迢趕過去找死嗎?”
“我不管,總要叫他們付出代價!”
“早晚叫他們負責,等吞并了夏國,要殺要剮隨你心意!”
“我等不了,等不了……”徐為任渾身顫抖,完全無法自控。
“任兒,任兒……”
這時,蕭氏適時走過來抱住他道:“你走了,母親怎么辦?你有個三長兩短叫我怎么活?”蕭氏說著便哭。
“母親……”徐為任無力哭喊,順勢倒入母親懷中,長跪不起。
他將臉深深地埋在母親懷中,就像當初失去了父親一般無聲流淚,他感到無比痛苦,無比后悔,為什么沒有早一點走,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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