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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就是玩


  目送兩人不久,口袋微微振動。

  看著上方的備注,曾慶宇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選擇接聽:“喂?”

  “莫西莫西,忘了送你一句話。”

  “哈?”

  曾慶宇越發(fā)迷糊,感覺兩人的聊天,完全不在同一頻道上。

  電話那頭,少女深吸一口氣,鼓舞道:“曾先生,收好我給你的名片。越是窮途末路,越要勢如破竹。只要你想開了,我們御滎的大門,永遠(yuǎn)為你敞開著。”

  “......”

  沉默半晌,曾慶宇才回答:“謝謝。”

  只不過,這次語氣有些沉重。

  他能感受到對方的誠意,老實說自己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畢竟,曾慶宇自認(rèn)為沒多少才能,能夠混到今天的地步,純粹是因為早年鍛煉出來的社交能力,讓他在生意上如魚得水。

  比較郁悶的是公司那邊一直卡著,似乎繼續(xù)待下去也不會再有成長的空間。

  曾慶宇內(nèi)心也很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他還想再等等,看領(lǐng)導(dǎo)的態(tài)度。

  實在不行的話,在考慮一下御滎。

  另一邊,掛斷電話后,紙鳶扭了扭脖子。

  老實說她真心不想灌毒雞湯,為了能夠多招一員猛將,只能把上輩子看的那些文案搬出來循環(huán)使用。

  至于曾慶宇是否會加入自己的陣營,夏紙鳶心里也沒有底,但她還是會按照計劃繼續(xù)往下走。

  即使雙方無法相處共事,結(jié)交成為朋友也沒有壞處。

  被人強(qiáng)行拉入棋局,她就沒打算全身而退。

  要問為何不全丟給江詩穎處理,其實原因也非常的簡單,紙鳶不想像古代那些表面皇帝一樣,手中沒有任何實權(quán),只是別人手中的傀儡。

  反正她是不會相信任何人,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更何況雙方只是雇傭關(guān)系。

  除那個人之外。

  “現(xiàn)在要去哪?”

  瞥了眼腕上的表盤,江詩穎抬頭問道。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夏紙鳶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打道回府,洗洗睡了。”

  “那...還去帝都嗎?”

  “去啊,干嘛不去?”

  “麻煩給個具體時間,要不然改簽很繁瑣。”

  “emm...”

  與此同時,帝都某別墅內(nèi)。

  少女抓著繩索,坐在秋千上蕩漾。

  她眉頭緊鎖,表情有些不對。

  目光望向門口處,低聲抱怨道:“不是說今天會來?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看到人影兒?”

  如果夏紙鳶在場,聽到她說的話,可能會噗呲一笑。

  世界不是非你不可,縱使少了一個人,照樣會有東升西落,地球依然會自轉(zhuǎn)公轉(zhuǎn)。

  一次次地被拒絕,紙鳶早已無所謂。

  這次來也只是給方女士一個面子,往后對方會如何都和自己沒關(guān)系了。

  頂多,在學(xué)校遇見時,稍微打個招呼。

  無法成為朋友,也不想變敵人,那就當(dāng)作是過客。

  有的人選擇早早休息,有的人開始享受夜生活。

  因為工作的原因,紙鳶在熬過老媽的電話轟炸后,果斷鉆進(jìn)被子里睡覺。

  每次和海棠打電話,對她都是一種折磨,摧殘。

  你永遠(yuǎn)不知道,和老媽對線有多無聊。

  反正紙鳶是被訓(xùn)的那一方,想要開口反駁就被強(qiáng)行打斷,對方還喜歡翻陳年舊賬出來,理直氣壯地“教育”孩子。

  只有夏紙鳶心里清楚,海棠她就是想過過嘴癮,估計是又遇到什么煩心事,恰好和老爹關(guān)系不好,所以全發(fā)泄到她的身上。

  嗯,自己就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工具人,專門用來接收老媽的情緒垃圾。

  對于夏紙鳶本人來說,在這個平行世界最幸福的一件事,可能是睡前收到小可愛的信息。

  【學(xué)姐,晚安。】

  簡短的幾個字,讓紙鳶心里癢癢的。

  好想回去rua她啊...

  年前忙忙碌碌,年后還要上課。

  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她還是一個孩子啊!

  房間內(nèi)安靜得有些過分,在被窩里稍微掙扎一番,最終,紙鳶不再胡思亂想,裹緊棉被進(jìn)入夢鄉(xiāng)。

  現(xiàn)在,養(yǎng)精蓄銳;明天,大開殺戒。

  翌日。

  “咕嚕嚕~tui!”

  洗漱完走出衛(wèi)生間,開始搗騰要穿的服裝。

  今天是去協(xié)商的,不能穿得太休閑。

  目光落在職業(yè)套裝上,紙鳶點頭拍板:“就你了!”

  以前一直看別人穿ol,來這個世界后還未嘗試過。

  上身為干凈整潔的短袖白襯衫,外面披上一條防寒防凍的小西裝。

  至于下身...

  小裙子是不可能穿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幸虧還有一條黑色長褲,搭配起來意外地不錯。

  略微猶豫了下,紙鳶還是沒有選擇綁頭發(fā),任其散落在腦后方。

  儀容得體,氣質(zhì)凌厲。

  在江詩穎的安排下,兩人乘車前往較近的機(jī)場,又在飛機(jī)上晃晃悠悠地度過幾個鐘頭。

  好不容易抵達(dá)人山人海的帝都,時間已經(jīng)快到中午十二點了。

  先去訂好的酒店放置行李,兩人休息片刻便去解決午餐。

  “誒。”

  “嗯?”

  夏紙鳶撐著下巴:“你說,我這次會成功嘛?”

  “我怎么知道。”江詩穎翻了個白眼。

  關(guān)于對方在學(xué)校經(jīng)常打擾凌若的事,她多少也清楚一些。

  畢竟,當(dāng)初是自己負(fù)責(zé)收集資料的。

  反正江詩穎是很不看好夏紙鳶,拒絕那么多次說明人家壓根沒這想法,干嘛非要拉別人入坑呢?

  這些話肯定不能說出來的,會得罪眼前這位年輕的姑娘。

  但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

  端起碗喝了口湯,江詩穎潤了潤嗓子:“雖然很不想打擊你,但你最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人家三番五次拒絕你,也就人家脾氣稍微好一些。換作是我,早就掃地出門。你要是耐著不走,我直接報警喊人。所以啊,這次登門拜訪,咱們還是別抱太大希望。”

  要不是因為上了賊船,恰好你又是我老板,換作別人誰愿意陪你瘋啊?

  “真是的,多少有點信心,萬一人家真的答應(yīng)了呢?”紙鳶不滿地撇撇嘴。

  “哦呵呵...”

  江詩穎笑笑不說話,她只覺對方異想天開。

  老老實實去挖其他精英,可要比邀請凌若合作靠譜多了。

  凌若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她的家庭背景。

  江詩穎不否認(rèn)對方的才能,但如果沒有殷實的家底做基礎(chǔ),她也不可能在小小年紀(jì)鋒芒畢露。

  這么多年過去,早已泯然眾人矣。

  “跟你講話真沒趣。”

  紙鳶懶得搭理她,自顧自地恰飯。

  待會先回酒店午休一陣子,下午在帶著禮物過去做客。

  與悠哉悠哉的夏紙鳶相比,房間內(nèi)翻書的凌若顯得有些煩躁。

  明明很想集中精力閱讀,卻老是被其他因素影響。

  夏紙鳶不久前也通知了,說昨天就會親自上門。

  昨天被鴿就不說,今天依然沒有音訊。

  凌若是拉不下臉去質(zhì)問,她不想太過主動讓自己處于下風(fēng)。

  偏偏對方很缺德,似乎打算一鴿到底。

  又磨了幾個小時,就在凌若快要崩潰時,家里的女仆走了過來。

  “大小姐,門外有兩個人,說是來找你的。對方自稱‘夏紙鳶’,讓我跟您匯報一下。”

  “那另一個人呢?”

  “說是她的秘書,我要讓保鏢開門嗎?”

  “嗯,去吧。”

  目送女仆離去,凌若輕松了口氣,微微捏緊拳頭:“好你個小混球,竟敢放我鴿子,而且還不吱一聲。待會我看你怎么解釋,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哼哼!”

  反正是對方有錯在先,自己要點補(bǔ)償不過分吧?

  談生意最忌諱的就是遲到,這樣會讓另一方覺得很沒誠意。

  尤其是鴿了另一方,簡直是打人家的臉。

  進(jìn)入別墅后,紙鳶瞅了瞅,便收回目光。

  女仆察覺到,笑著說:“是不是覺得很寬闊宏亮?”

  “還好吧,一般般,比我朋友家的院子還小了點,而且裝修風(fēng)格也不怎么讓人舒服。”紙鳶自顧自地說著。

  女仆:......

  悄悄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再搭理她。

  殊不知,夏紙鳶說的是實話。

  和唐夢溪家相比,如果說人家那是莊園,這里則更像是小公園。

  話說回來,唐夢溪那家伙,好久都沒聯(lián)系自己了。

  邁入別墅內(nèi),紙鳶搖搖頭,重新拉回思緒。

  現(xiàn)在準(zhǔn)備談生意,可不是發(fā)呆的時候。

  講真,她不在乎凌若才能如何,只是需要借助人家背后的勢力。

  只要讓其他人知曉,凌若后面盤踞著龐然大物,那些宵小之輩搞事前,肯定也會先掂量一下。

  最怕的是那種不計后果的瘋子,真要遇上了只能比誰更兇狠。

  以前夏紙鳶是沒有顧慮,現(xiàn)在有了那么多親密之人,肩上的擔(dān)子反而更加沉重。

  看不見摸不著的紐帶,仿佛是一層層枷鎖。

  累贅倒是算不上,有人牽掛,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女仆帶著二人進(jìn)入招待廳內(nèi)。

  可以看到少女正坐在桌面前,想必已經(jīng)是等候多時了。

  見到二人,尤其是瞧見夏紙鳶的裝束,凌若內(nèi)心多少有些訝異,臉上卻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站起身朝她們招招手,盡顯女主人的風(fēng)范。

  “快來坐著休息,我給你們準(zhǔn)備了下午茶和點心。”

  江詩穎點點頭,輕聲道:“謝謝。”

  與略顯拘束的她相比,夏紙鳶顯然就放得很開,從容地拉開凳子坐下:“太客氣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

  凌若嘴角抽了抽,她可沒看到對方臉上的不好意思,仿佛這一切都是應(yīng)該的。

  短短幾個月不見,臉皮愈發(fā)厚實了?

  “咳咳,閑話短說,咱們進(jìn)入正題吧。”

  凌若輕咳一聲,望向身旁的夏紙鳶。

  感受到對方的目光,紙鳶也不再磨嘰,拍拍手示意江詩穎取出文件。

  小秘書也很配合,點點頭拿起公文包。

  在取出文件的同時,紙鳶開始介紹:“之前在學(xué)校談話的時候,你一直嫌棄我沒有具體的安排規(guī)劃。其實這些都屬于商業(yè)機(jī)密,我就算有心想說也不可能擺出來。現(xiàn)在這份文件也只透露出冰山一角,但我相信你會對這份企劃感興趣的。畢竟,有錢不賺王八蛋,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

  “嗯。”

  凌若輕呢一聲,好奇地看向江詩穎手中的文件。

  她不喜歡聽別人如何吹牛,倒是對實際的東西比較感興趣。

  如果真如夏紙鳶所言,是一份不錯的商業(yè)企劃,凌若肯定會選擇加入分一杯羹,她才不會跟錢過不去。

  從江詩穎手中接過文件,凌若開始仔細(xì)默讀。

  整個招待廳內(nèi),只剩下沙沙的翻頁聲。

  夏紙鳶和江詩穎對上眼神,前者露出淺淺的笑容,后者則無動于衷,甚至送給對方一個白眼。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江詩穎不得不佩服夏紙鳶的商業(yè)頭腦。

  風(fēng)險是肯定有的,而且非常的大。

  相對的,成功后能獲得的也很多。

  高回報意味著高風(fēng)險,這是商業(yè)永恒不變的道理。

  起初,凌若還沒什么感覺。

  越往下看越發(fā)吃驚,她真心沒有料到,夏紙鳶會有那么大的胃口,竟然想要包攬全國的生意,然后進(jìn)一步打開世界市場的大門。

  為了防止被外人說是壟斷,還打算用分公司來吸引注意力。

  這一套又一套的方案,雙管齊下,環(huán)環(huán)緊扣,比小說還精彩。

  更為核心的內(nèi)容沒有顯露出來,但聰明的凌若已經(jīng)嗅到了商機(jī)。

  或許真如夏紙鳶所言,自己應(yīng)該嘗試一下。

  失敗了也不會損失什么,頂多一年的零花錢莫得。

  要是成功了...

  想都不敢想啊!

  眼神逐漸熾熱,猛地放下文件,扭頭看向夏紙鳶。

  “有沒有更具體的?”

  放下手中的咖啡,紙鳶笑瞇瞇地回答:“有啊。”

  “那...”

  “想都別想。”

  “......”

  無視凌若幽怨的眼神,紙鳶自顧自道:“企劃也讓你看完了,能不能賺錢相信你心里也有譜,我就不多跟你闡述這些。反正,創(chuàng)意是我想出來的,該怎么執(zhí)行也是我做主,所以我肯定是占據(jù)主導(dǎo)的。你要是愿意加入,我們肯定不會虧待你。當(dāng)然,你要是不信任,或者轉(zhuǎn)手就要賣了。說句再難聽點的,即使你想自己做,都不一定會比我做得更好。”

  “噢?那么有自信?”凌若面露古怪。

  她想聽聽夏紙鳶怎么說。

  誰知,人家壓根就不上當(dāng):“具體什么原因我不說,誒,就是玩!”

  凌若額頭浮現(xiàn)出大大的井字,好半晌才憋出一個字:“草!(一種植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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