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暗殺
張升緩緩從游廊中走了過來,剛才的那句話,就是他說的。
他眼神之中帶著幾分鄙夷與不屑,看著那兩個闖進來的花家保鏢。
花柳彬的到來,出乎他的意料。
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花柳彬闖進去,如果讓他發(fā)現(xiàn)盛開在這里,將會引起軒然大波。
站在門外的花柳彬聽到門內(nèi)的聲音,知道自己的兩個保鏢遇到了麻煩。
他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的說道:“進去看看。”
帶著十幾個保鏢,呼啦啦進了大門,果然看到自己的兩個保鏢被韓府的人攔住,不讓進去。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升等人,不屑的說道:“怎么,我來看看我的未婚妻,難道也不行嗎?”
他的心中壓著一股邪火,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要將這股邪火發(fā)泄出來。
韓秋煙早晚是他的女人,今天又恰巧都來了韓城,他便想今天晚上把韓秋煙給辦了。
他雖然不是很貪戀女色,對韓秋煙也沒有多大的感覺。但在酒店中,聽自己的隨從說她與盛開是舊識,而且關(guān)系還很密切,心中不由自主的乏起一陣酸意。
要是堂堂花家大公子的頭上被人戴了綠帽子,那不是貽笑大方?
看著瘦弱的張升,他的眼中流露出那種倨傲與不屑,語氣自然也就顯得冰冷無比。
張升也只是淡然看了他一眼,說道:“小姐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早已經(jīng)乏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
那個在酒店中將韓秋煙來韓城的消息告訴花柳彬的隨從往前兩步,看著張升,傲然說道:“你是耳聾還是故意裝傻?這是花家的大公子,你們小姐的未婚夫!怎么,他來看自己的老婆,還要經(jīng)過你們批準?”
在帝都,只要聽說是花家的人,不管是什么人都會有些畏懼與恭敬。
韓家在帝都雖然也算得上是大財團,且與花家并稱帝國五大財團之一,但若論地位,兩家有著天地之別。
韓家一心從商, 花家可是商、政、軍都有人,且他們花家的夫人都是經(jīng)過精心挑選,也是具有一定實力大家族的女人,所以,花家的實力,不是一般家族所能比擬的。
這次韓、花聯(lián)姻,也是韓青松主動提出來的,外界都有傳聞,韓青松之所以這么做,是在為韓家找靠山。
這樣一來,兩家的地位差距一目了然。
可這個韓家的下人,居然敢攔住花柳彬,而且聽他的語氣,看他的神情,全然不將他這個花家大公子放在眼里。
花柳彬輕哼一聲,說道:“韓家的下人都是這么沒規(guī)矩的嗎?”
張升毫不畏懼的說道:“小姐的命令,我們必須執(zhí)行。如果你們一定要強闖,那就得過我們這一關(guān)!”
“你這是找死!”
花柳彬還沒開口,他的那名隨從已經(jīng)大聲喝問。
張升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強闖私宅,還敢口出狂言!”
隨即,他擺了擺手。
院內(nèi)傳來一陣急驟的腳步聲,影墻兩側(cè),迅速出現(xiàn)幾十人,一個個全都顯得精壯無比。
花柳彬微微一驚,他沒想到韓家老宅居然會有這么多保鏢護院。
雖然他也帶了二十幾個人,而且,還有花額虎追隨,但在人數(shù)上,明顯處于下風(fēng)。
“今天晚上小姐不見任何人,如果花公子要見小姐,請在明天遞上拜帖,經(jīng)過小姐同意后,自然可以見到。”
張升似乎顯得有恃無恐,在兩邊的人出現(xiàn)后,他才慢悠悠的說道。
花柳彬怒意上涌,沒好氣的說道:“我要是今天晚上非見不可呢?”
張升淡然一笑,說道:“那明天的韓城新聞上,可能就會有花公子夜闖私宅的新聞了!”
說話時,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隨著花柳彬晃了一晃。
花柳彬眼中爆射駭人殺氣,怒道:“好!很好。”
現(xiàn)在,他正因為真假虎帥一事,處在風(fēng)尖浪口。圍在酒店的記者們,讓他煩不勝煩。
如果今天晚上強闖韓府,再次被曝光在網(wǎng)絡(luò)上,那他的名聲只會受到更大的影響。
在恨恨的說出那句話后,他緩緩后退。
張升始終淡然看著他,手中的手機,則一直保持著錄像的狀態(tài)。
花柳彬率人離開了韓府,大門再次關(guān)上。
看著站在門后的張升,花柳彬咬牙說道:“小子,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張升卻不理他,緩緩的消失在大門關(guān)閉之后。
花柳彬無奈,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在門口站了片刻,恨恨的說道:“你們都別跟著,我想出去走走!”
他心中的邪火沒有發(fā)泄出來,需要找個地方去宣泄一下。
他丟下所有保鏢,只帶了花額虎,還有那名叫劉勁松的司機兼隨從,驅(qū)車前往一處俱樂部。
就在他們驅(qū)車離開那條小巷后, 一輛車不聲不響的跟了上來。
劉勁松悄然看了一眼后視鏡,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花柳彬?qū)n城并不熟悉,劉勁松推薦他去夢旋律俱樂部。
在駛過一處地下通道時,那輛跟蹤的車忽然加速追了上來,很快與他們的這輛賓利車并駕齊驅(qū)。
那輛車后窗玻璃放下,從車窗中露出一支黑漆漆的手槍……
隨著兩聲槍響,一陣緊急的剎車聲響起,賓利車打著旋向前沖去……
而那輛打冷槍的車, 早已經(jīng)加速,飛速逃離。
賓利車在旋轉(zhuǎn)了幾圈,接連撞到幾輛車后,才停了下來。
驚魂甫定的劉勁松驚恐的看向后座,大聲喊道:“公子……公子……”
然后,他看到花額虎的右臂上鮮血噴涌,而花柳彬臉上、手上也全是鮮血,雙目圓瞪,顯得十分空洞的,緊緊的看著前面。
劉勁松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隨即,緩過神來的花額虎也咬牙側(cè)身喊道:“公子!你沒事吧?”
終于,花柳彬的雙眼動了一下,顯得有些慌亂的說道:“我……我沒事……”
花額虎松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劉勁松問道:“車還能開嗎?”
劉勁松搖了搖頭,現(xiàn)在地下通道一片混亂,十幾輛車連環(huán)碰撞,整條通道都已經(jīng)被徹底堵死。
外面已經(jīng)傳來警笛聲,現(xiàn)在就算想走,也來不及了。
…………
盛開做了一個美妙的夢。
這個夢,是在韓秋煙的雙唇吻上來時開始的。
整個晚上,他似乎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整個人都似乎飄蕩在云端,說不出的舒坦。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一個人躺在那張古色古香的梨花木床上。
紅燭已殘,陽光透過窗欞投射在地板上,此時,天早已經(jīng)大亮了。
他渾身輕飄飄的,仿似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舒坦。
他睜開雙眼,回想著昨天晚上所發(fā)生的一切,朦朦朧朧中,感覺到自己和韓秋煙糾纏在一起……
他驟然一驚,猛然坐起,雙眼圓瞪,露出驚駭之色。
他身上什么也沒穿,而他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擺在床頭的一張小柜子上……
他驚慌的看了一眼房中,房中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那張桌子上的酒菜,早已經(jīng)被人收拾得干干凈凈。
他趕緊將衣服穿好,跳下床來,頭腦之中還是有些暈眩。
“我……我昨夜究竟做了什么?”
昨夜的事情,如夢似幻,像是真實的,又像是虛無縹緲的幻覺。
他用力打了自己一嘴巴,一聲脆響,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不,不會……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他不敢相信自己“夢境”中的事情,他一直把韓秋煙當(dāng)妹妹,而且,他已經(jīng)有了葉青青,怎么可能做出侵犯寒秋眼的事,做出對不起葉青青的事?
可昨夜的夢境,又過于真實,真實得有些過分……
以至于他還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的韓秋煙的體香……
他想起自己和葉青青的第一次,想起那些沾滿鮮血的紙團,他心中一動,有些驚恐的將毯子掀開。
床單也是暗紅色的,雖然如此,但他還是看到了床單上的幾點殘紅……
他驟然雙手抓住自己的頭發(fā),臉孔扭曲,雙眼圓瞪……
“我居然做出了這種事?”
他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記憶越來越清晰,昨夜所發(fā)生的事情,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現(xiàn)。
韓秋煙……成為了自己的女人!
他失神的喊著:“秋煙……秋煙……”
聲音嘶啞,顯得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
接連喊了十幾聲,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無力的走向那張小桌子,正要倒一杯水喝,房門忽然被推開。
“秋煙!”
他驚喜的喊道。
但隨即愣住,開門的是一個女人,但不是韓秋煙,而是昨夜給他開門的那個婦人。
“小姐已經(jīng)離開韓城,現(xiàn)在整座韓宅,只有我一人。”
婦人雙手疊在小腹前,恭敬的說道。
盛開一愣,茫然問道:“她已經(jīng)離開韓城?”
“對,小姐天剛亮就走了。我是小姐命我留下來看守韓宅的。小姐離開時,曾經(jīng)交代過我,讓我好好送先生出府。”
盛開明白了,韓秋煙一早就離開了韓城,這婦人是留在韓家老宅幫著看房子的。
這么說來,張升也已經(jīng)離開了。
他有些緊張的掏出手機,給韓秋煙打電話,但電話里提示對方已關(guān)機。
他又給張升打,結(jié)果也一樣……
“先生,現(xiàn)在小姐他們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小姐說了,先生醒來后,不用找她,該相見的時候,自然會相見的。”
婦人一直顯得很平靜,也很恭敬。
在說話的同時,她緩緩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來,雙手遞向盛開,說道:“這是小姐留給先生的信。”
盛開有些失神的接過,信封上什么也沒有,信封也沒有封口。
由此可見,眼前的這個婦人,在韓秋煙面前,是完全值得信任的。
婦人遞出信封后,便開始去吹滅紅燭,并將它們收集在一個竹籃中。
盛開抽出信封中的一張白紙,有些激動的展開,上面幾行娟秀的字跡,寫得工工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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