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真相大白
傍晚。
青州堂口內(nèi)。
曉月坐在大位上,眼神冰冷,仿佛下一秒就會殺人。
堂下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秋兒,另一個是三大執(zhí)事中的一個,也是僅存的一個。
曉月看向那個執(zhí)事。確切地說,她看的是那個執(zhí)事空蕩蕩的右袖。
突然,她笑了。笑聲極端的冰冷,連秋兒聽了都不寒而栗。
“誰讓你們?nèi)缥杭覞M門的?”
那個執(zhí)事吃驚地抬起頭。這一刻,他凌亂了。為了完成堂主交代的任務(wù),他甚至丟失了寶貴的右臂。
“是……是……”
“說!!!”
這一聲大喝如同刮了一陣狂風(fēng),竟是連地面上的石板都給掀飛了。
那執(zhí)事嚇得渾身打顫,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是堂主!”
“我?”
曉月愣了一下,然后失笑。忽然間,她閃身來到那執(zhí)事跟前,語氣冰冷地問道:“我什么時候要你們?nèi)缥杭伊耍俊?br />
“昨……昨天早上……堂主親自過來交代的任務(wù)!”
旁邊的秋兒蹙起眉頭,冷聲道:“昨天堂主一直在禹山,從未離開!”
“什么!”那執(zhí)事臉色煞白,眼中又是慌亂又是困惑,“那昨天那個堂主是誰?”
“問得好!”曉月喚出她的血色長劍,抵在那執(zhí)事的脖頸處,“如果你給不了一個能令我滿意的解釋,你就可以死了!”
劍上的寒氣滲入那執(zhí)事的皮膚,連他血管里流動的血液都快凍住了。
“這這這……”
執(zhí)事的一對黑眸盯住下方的長劍,不停地顫抖。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下巴,最后滴在地上。
見狀,秋兒冷聲提醒道:“說一說那個假堂主長什么樣!”
聞言,那執(zhí)事的記憶瞬間回溯到昨天早上。但他也不可能說出區(qū)別來。若說的出,他也不會認(rèn)錯。
就在這時,他想起那個時候發(fā)生的一個小插曲,于是激動道:“有有有!那個堂主她的臉不對稱!”
靜。
時間仿佛突然靜止一般死寂。
曉月的臉冷得快結(jié)出霜來。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不是不是!”那執(zhí)事慌忙解釋,“是那個假堂主!”
秋兒道:“堂主!如今看來,應(yīng)該是有人易容成堂主的模樣騙過了他們!”
這時候,那執(zhí)事才恍然大悟。所以當(dāng)時他沒有看走眼,而是對方的易容術(shù)露餡了。想到這里,他頓時后悔莫及。明明對方都露餡了,他居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論易容,流沙閣也非常拿手!真是陰溝里翻船!
曉月呵呵冷笑。
“你們也是易容高手啊!是眼睛瞎了?還是活得太舒服了?”
“屬下無能!請?zhí)弥靼l(fā)落!”那執(zhí)事滿臉都是絕望。
不僅中了圈套,還損失慘重。接下來等待他的,恐怕比死還要恐怖百倍千倍。
突然。
堂外出現(xiàn)一個黑袍殺手,他單膝跪下,抱拳道:“啟稟堂主!屬下有要事上報!”
此時的曉月心情差到極點(diǎn)。但她還是努力壓制住殺人的沖動。因為她真的快到無人可用的境地了。于是,她便順著臺階下去。
“講!”
同時,曉月收回了她的血色長劍,抬頭看向堂外的黑袍殺手。
而那執(zhí)事此時差點(diǎn)沒激動到哭出來,前一秒,他真的以為那把劍會劃破他的脖頸。
接著,他就聽見外邊的黑袍殺手說道:“昨夜有人擅闖地牢!”
聽到這話,曉月不自禁揉了揉眉心,疲憊地嘆了口氣。
要知道,她的青州堂扣可是個秘密據(jù)點(diǎn),但僅僅是昨天就有兩個陌生人闖了進(jìn)來。
“那人是誰?”
“是個少年!”
曉月愣住。
秋兒也是一愣。
少年?為什么偏偏是個少年?巧合嗎?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曉月冷聲問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顧平!他還讓我?guī)б痪湓捊o堂主!”
“顧平?阿平!”曉月的臉色又一次冰冷如霜,“他說的什么話?”
“來日方長!”
“……”
靜。
秋兒看著曉月的側(cè)影,仿佛預(yù)感到一場嚴(yán)寒的到來。
“哈哈哈……”曉月又忍不住冷笑,“好一個來日方長!他去地牢做什么?”
黑袍殺手回答道:“好像是來救人的?”
“救人?救誰?”
“他說是我們從高坡村擄走的人!”
外邊話音剛落,里邊的執(zhí)事立即開口道:“啟稟堂主!屬下知道顧平的底細(xì)!”
曉月頓時來了興趣。
“說!可免你死罪!”
“謝堂主恩典!”那執(zhí)事心中狂喜,“顧平是天葵門親傳弟子!幾個月前突然出現(xiàn)在青州!”
曉月笑了笑。
“天葵門的親傳弟子?很好!還有嗎?”
“有!”
于是,那執(zhí)事說了他所有調(diào)查到的消息。其中就包括高坡村的事。
過了一會兒。
曉月重新坐回了她的大位。而那執(zhí)事也重新站了起來。
“所以你派人殺他了?”
“是!”那執(zhí)事點(diǎn)點(diǎn)頭。
慢慢地,曉月理清了來龍去脈。
“如今人沒殺成,反倒是他跑過來算計了我們!讓我們損失慘重!”
執(zhí)事身子一凜。結(jié)果繞了一圈,又繞到他頭上來了。
“屬下無能!”
“不是你無能!是他太厲害了!”
曉月這時候才明白顧嵐麟打從一開始就不是來逛青樓,也不是來做生意,而是奔著算計她來的。
她想著顧嵐麟的模樣,不自禁喃喃自語道:“好厲害!好厲害!顧公子真是給奴家一個大驚喜!所以呢!你現(xiàn)在哪里?相思斷腸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再不來!你以后就別想離開奴家!”
突然。
曉月又意識到不對勁。
若顧嵐麟真的擔(dān)心相思斷腸,那么他就不會自爆身份。所以說,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怕相思斷腸。
可他當(dāng)時為什么喝了那杯毒藥呢?為什么他會不怕呢?難道他視死如歸嗎?這不可能!他不是那么傻的男人!那么就只剩下一個解釋!他會解相思斷腸!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曉月揉了揉眉心,只感覺腦殼有點(diǎn)生疼。她的相思斷腸除了解藥外,應(yīng)該沒有其他辦法可解。而解藥她又隨身攜帶,不可能落入顧嵐麟手中。
那么顧嵐麟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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