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壞心眼的阿寧
徐悅今日早了些下衙,卻見正屋沒人。
他神色一沉,“夫人呢?”
長天指了指書房。
徐悅寬去了官服,驅散了一身寒氣,進了書房就見妻子伏案正在寫什么,書房燒著地龍,她只穿了一件寢衣,微垂的姿勢讓衣襟拱起,渾圓的風光泄露出來,惹了他一陣口干舌燥。
灼華曉得是他,卻頭也不抬。
他走過去,拿走了她手中的毛筆,親吻了她的眉心:“在寫什么?”
灼華收走了紙業,從另一邊繞了出去,抿起一泊溫婉賢惠的模樣道:“妾身正在學習如何當個賢妻呢!”
妾身?倒是頭一回聽她這樣自稱了,徐悅堵過去,搶走了她手里的紙,仔細一看,竟是房間的布置,“畫這個做什么?”
灼華拉著人在軟塌坐下,自己坐在了他的膝頭上,“世子爺有了新歡,給你們布置新房啊!”她挑眉,手指彈了一下畫紙,“畫的好不好?不滿意的,世子爺可以指出來。”
徐悅皺眉看著妻子,“你認真的?”
她湊近他的耳邊,卻是問的旁的問題,且是明知故問,“你是不是在躲我?最近你每日都是早出晚歸的,都沒有好好陪過我呢!”
徐悅抿了抿唇,微微一嘆,“沒有,年底了,衙門有些忙。待封了印,便可好好陪著你了。”
灼華軟軟的“哦”了一聲,轉身伏在他的肩頭,雙腿分跨在他身側,曖昧的姿勢,又去把玩他的耳垂,圓圓的白白的很飽滿,捏了一下,看他微微僵了一下,鎖骨隱隱約約的一突,“還以為悅郎見著美麗康健的女子了,便要移情別戀了。”
“沒有,別胡說。”鼻間是她柔軟的香味,徐悅一陣酥麻,拉下她的手,啞聲制止她的撩撥,她傷寒剛好,不想太過孟浪傷著她了,“乖,別鬧。”
灼華長長一嘆,帶著幾許悲涼的意味,從他膝頭下來了,幽幽看了他一眼,轉身低語一聲道:“子不思我,豈無他士。”
徐悅眸色泛起微紅,一把扛起妻子,疾步進了內室,扒光了衣裳扔上了床,撩了層層幔帳便是一通揉搓。
云雨漸歇,徐悅擁著迷迷糊糊要睡著的妻子,一下又一下的順著她汗津津的背脊:“今日小腹還會痛么?”
“不會了。”
默了默,他又問,“你今日,可有醋了?”
灼華掀了掀眼皮,微微揚了揚嘴角,“你猜呢?”
徐悅垂眸盯著她的神色,瞧見她嘴角的笑意,心頭軟了一下,“你告訴我。”
她抬眸看著他,淺眸婉轉著流光:“我不愛看她去找你,旁的女子也不行。”
他道:“我沒見她,傘也給了旁人。”
徐悅心中是歡喜的,只是也很想問一問,“你是真的醋了”,“還是覺得應該醋呢?”,又一想,覺得自己似乎計較的太多,總算她是想著攏住他的,而不是往外推。
她小小打了個哈欠,今日懶怠的很:“淋雨了么?”
“沒有,下衙的時候,雨雪都停了。”一頓,他終是又問一句,“我若想收了她,你待如何?”
想起李郯說的,‘若他敢納妾,我便尋兩把刀來,一把架著他的脖子,一把架在那女子脖子上,敢進門,一起砍了,不叫我好過,那邊誰都別想好過。’真是霸氣側漏啊!
她笑了笑,闔上的眸輕輕一掀:“我便去廚房尋把刀來。”
徐悅也想到了那時李郯的話,只是她是不知他也在外頭,挑了挑眉,倒想聽聽她怎么說:“尋了刀做什么?”
她一瞇淺眸,擺出了惡狠狠的神色:“把你凈身了,看你如何負我。”
他失笑,“我好怕!定是不敢的。”還以為她會給他照搬了李郯的話,“那豈非夫人也吃不到了?”
修長的腿擱在他結實的小腹上,蹭了蹭,她低低一笑,去扒他衣襟,輕輕啃了一下他的鎖骨,“悅郎美色,看著也能飽了。”
“倒也學的油嘴起來。別動了。”捉住她亂動的腿,又阻不了她的細啃,狠狠吸了口冷氣,“你身子剛好些。”
“油嘴也是門好學問,自是要學一學的。”她微涼的指尖點了點他的胸膛,懶懶的拖了長音:“不是因為吃膩了么?”
徐悅翻身將妻子壓在身下,以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到底有多想吃。
撫著她的身體,卻發現手心里暖和的有些微燙,倒不似往日的微涼觸感,他略略收了欲念,眉心起了擔憂,“你身上怎這樣燙,又發熱了么?”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卻并沒有很熱。
灼華搖頭,“沒有,這幾日也不知怎么了,總覺得熱的很。”心底有些燥熱,欲念前所未有的強烈,微微瞧了他一眼,摟著他的頸項,將發燙的頰貼在他頸間,“給我。”
徐悅忍不住的一挑眉,低頭去瞧她,卻只看到了她的額,故意啞聲道:“我沒聽到。”
開口求歡灼華本就羞的很,叫他逗弄,便氣惱了起來,退出他懷里,鉆進了另一條被子。
徐悅追了上去,跟著鉆了進去,一番撩撥,挺身與她契合在一處,低頭在她耳邊沙啞道:“給你,都給你!”
灼華紅著臉,抬起修長雙腿勾上他的腰。
成親那么久,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求歡,徐悅只覺心神激蕩,討伐起來更是激烈不已。
一回又一回,錦被下的素白小手無助的伸了出來,又被骨節分明的大掌捉了回去。
“悅郎、不要了、我好累……很晚了、你、你明日還要上衙的……”
“最后一次、乖、抱緊我……”
“你又、又騙人……悅郎、再快一些……”
門外守著的秋水和長天聽著女音嬌弱婉轉的求饒聲,男音溫柔低啞的哄騙聲,接著又是一陣陣的低吟與粗喘,二人仰頭望著角落里的燭火,再不似從前那樣臉紅心跳了。
長天盤腿坐在軟墊上,拽了拽薄被,掰著手指數了數,“一年多了呀!”
秋水唇角微彎,“是啊!過得可真快。”
長天托著腮:“姑娘最近身子好多了呢!以往病一場每個十天半個月總是好不了的,這半年倒是挺好的,傷風感冒的兩三日便也能好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添個小世子了。”
秋水歪著頭想了想,“不知道,這種事情也是要看緣分的。家中如今又多了個表姑娘終日盯著世子爺,看著也是個有心思的,這時候懷上未必是好事。”
“真希望姑娘能順利生下小世子,多個小主子了咱們院里一定熱鬧極了。”長天撫掌而笑,“姑娘和世子長得好,小主子一定長得很漂亮。”
秋水含笑應道:“那是自然。”
不過,就世子爺這么纏人的勁兒,若是郡主有孕,他可怎么……
這個問題,她得去問問宋嬤嬤。
之后的幾日徐悅總是會陪著灼華多躺了一會兒,又用了早膳才去上衙。
沒辦法,實在擋不住妻子偶爾爆發的熱情,那淺眸輕輕瞟他一眼就似要勾了他的魂,她指控似的念著他整日不見人,他哪里能不盡力抽出時光來陪著呢!
那日灼華送了徐悅出門,徐大人跨出了門,又轉了回來,盯著妻子:“明兒我要出京去一趟徐州,大抵要七八日才能回來。”然,問的卻是:“臘八有宮宴,去么?”
“陛下又叫了去北郊行宮。”灼華淺眸微轉,清淺的嫵媚,素手貼著丈夫的心口,悠悠反問:“你想不想我去呢?”
徐悅自是不希望她去的,去了便又要見到那人了,他低頭吻她的眉心,“在家等我回來。”
她一笑:“好。”
徐悅出了門,灼華就遞了話進宮,便說身子不爽,不能出門了。
皇帝便遣了兩撇小胡子的劉太醫來瞧,劉太醫瞧著精神飽滿的灼華,裝模作樣的診脈又開方子,然后回宮復命去了,“郡主有些風寒,不大適宜舟車勞頓。”
于是灼華只在百官祭天的時候去了一趟祭壇。
李彧到底沒再做糾纏,只是遠遠的看著她,沈緹找了幾回要同她說話,灼華一味裝著身子柔弱似要暈厥的樣子,邵氏將她擋在了身后,倒也讓她順利避開了。
徐悅回京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晚了幾日,祭壇結束的第三日才從徐州回來了。
見著面,話也不及說,便是一通折騰。
“你……色痞子……”話未完便昏睡過去了,鬧的她那日什么都沒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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