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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各房塞人、看不懂的態(tài)度


  內(nèi)室的梳妝臺就靠著小軒窗,日頭好,開著通風(fēng),灼華坐在境前,秋水在給她梳發(fā)髻。

  “浙江,那可是塊斂財?shù)暮玫胤。?br />
  秋水不解道:“待河堤加固完成,皇上還要問責(zé)的,這時候還敢再貪?瘋了不成?”

  宋嬤嬤端著熱水進(jìn)來,正好聽了一耳朵,肅正道:“貪,是種不會被威勢嚇跑的病,且是無藥可救之癥!

  灼華一笑,“嬤嬤說的是。再者,若此提議能給國庫帶來收益,便是大功一件,陛下那邊就算交代過去了。”抬手拂過妝臺上細(xì)頸瓶里的一束桂花,細(xì)嫩的花朵不勝觸碰,灑灑而落,有清逸的香味,“雖說浙江離京都相去不遠(yuǎn),到底皇帝是去不了的。浙江的官員早已經(jīng)結(jié)成了網(wǎng),千戶所設(shè)在那里也未必是干凈的。涉及到那么多人的荷包,就是利劍去破,大約也是破不了的!

  長天收拾了床鋪,擰眉道:“可百姓種桑養(yǎng)蠶,市場標(biāo)價的買賣,還能怎么貪?戶部的款項總要還的,還不上,老百姓可不會擔(dān)干系!

  秋水想了想,道:“奴婢想著,若想要陛下不追究去年河堤貪污之事,便得創(chuàng)造盈余供到國庫去,讓陛下高興。叫他們吐出來去年吃下的修筑款項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從百姓頭上來算計了。比如說,壓低蠶絲的收價!

  灼華贊了一聲,“聰明!”

  宋嬤嬤接著道:“尋常時候一斤鮮蠶繭是半兩銀子,可你要知道三個縣同時養(yǎng)蠶,到時候產(chǎn)量必定十分可觀。可絲多了,自然是要壓價的。若是官府再出具文印,禁止民間買賣,百姓手里的蠶絲還能賣給誰?還不是由著官府定價!

  捻了一朵小小的桂子在鼻間嗅了嗅,“雖說蠶絲價高了普通作物十倍,但那些貪官怎么會放任白花花的銀子被百姓拿走?半兩,怕是百紋也未必會有!表庥挠穆湓谕ピ豪锏囊黄绻鉄o邊,嘆道:“而他們當(dāng)官的可以謊稱產(chǎn)量低,私吞了鮮蠶繭。江南之地當(dāng)官的手底下誰沒幾家織造的作坊。一加工,到時絲綢銷去外省,銀錢可就全數(shù)進(jìn)了他們腰間的口袋了!

  秋水和長天聽得心驚,“外放的官員這有這么大的權(quán)利么?爺在北燕做了六年的布政使,倒只見了貼出去銀錢的!

  灼華笑道:“每個朝代都有貪官和清官,父親心地好,怎忍心盤剝百姓。越是富庶之地,越容易出貪官,有太多的誘惑吸引他們?nèi)セㄥX,可俸祿就這么點,怎么辦?只能從來百姓的身上想辦法了!

  “要知道三斤左右的鮮繭才能出一斤的生絲,大約三到四斤可得一匹綢,而一匹中等料子的綢可賣二十兩銀子。除去各項人工、折舊、收鮮繭的費用,亦可有十五兩可賺。可若是鮮繭壓價的厲害,那便不止十五兩可拿了。算算,三縣之力產(chǎn)絲,得有多大的利潤。都是千年的妖精,貪的慣了,哪里受得住這誘惑。”

  “貪官可恨,可姑娘也說了,利劍也未必破得了!遍L天掰著指頭算了算,擔(dān)憂道:“一般人家養(yǎng)一次蠶,以最終三十斤的生絲為產(chǎn)量,百紋一斤的價,那便是三兩銀子,倒也未必不能扛過這一年,畢竟過冬的糧食朝廷不是撥了銀子去采買了么?等到來年春暖花開了,一切都能好了!

  “不對。既然浙江都是貪官,他們又怎么會把朝廷撥給了二十萬兩都用來采買糧食分給百姓?”替灼華斜斜簪上一根赤金墜長流蘇的牡丹發(fā)簪,秋水搖頭道:“三縣無有米糧,那么大的糧食量需要出賣給百姓,你以為那些貪官就會好心放過那筆錢了?官商勾結(jié),奸商就不去江蘇甚至徽州去屯糧?不漲價了?”

  長天瞪大了眼,怒道:“這也太可恨了!”

  投了帕子到熱水里,揉搓了兩下,絞干了替灼華凈了面,秋水道:“二十萬兩的過冬銀,能有五萬兩用在百姓身上就算不錯的了。”

  宋嬤嬤端了兌了花水的洗手水過來,冷笑道:“不會,一分都不會。他們會用這筆錢采買糧食,但是一定會高價賣給百姓!

  “是啊。沒錢沒糧食了,下一步便是逼著百姓賤賣土地,然后再賣兒女了。圈地百傾,于貪官而言,容易的很。”灼華將手泡在花水里,溫?zé)岬碾硽韬挠幕ㄏ,“貪官兩下里的賺著,百姓兩下里的被算計著,扛過冬日都是難。弄不好,還要生出民變來。”

  秋水驚道:“就不怕捅到陛下那里去么?”

  灼華搖頭,垂在耳邊的金色流蘇搖曳出微冷的風(fēng)流光華,水微涼,收了手細(xì)細(xì)擦干:“浙江、江蘇,向來都是賦稅的重中之重,沒有哪個皇子能獨自吃得下。秦王、靜王的人早就占據(jù)了浙江,大約咱們的雍郡王殿下也有人手在里頭呢!他們幾個都在爭位,而爭位便要銀錢打點,為了能更多的得到銀錢,他們會很好的合作,確保事情不被捅到皇帝面前去。”

  長天收拾了東西,端在手里,恨道:“會遭報應(yīng)的!”

  宋嬤嬤淡漠的勾了勾嘴角,“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難!”

  灼華記得上一世里,是到兩年后才徹底壓不住的鬧起來,雖腐爛的厲害,但皇帝卻也徹底將浙江收歸手中。

  而,三皇子李懷便是那個節(jié)點徹底敗了的,登州的錢袋子沒了,浙江的孝敬也沒了,沒了錢,等于斷了后路。畢竟,銀錢收攏的人,是要續(xù)費的。

  “等著吧!會有人打破這個局面的!弊迫A望了望外頭,“今日天光甚好,去松松筋骨,悶了月余,都快脫力。”

  為了松松躺的僵硬的筋骨,灼華與倚樓聽風(fēng)一道在園子里舞劍,身姿風(fēng)流,正是那么“巧”被幾位客人瞧了個正著。

  然后,“縣主美貌”、“縣主身姿窈窕”、“縣主舞劍”等等消息,鋪天蓋地的壓過了“縣主快要病死了”、“縣主長了一張可辟邪的臉”、“縣主魁梧如男子”的謠言。

  可怪的就是,無論旁的如何平下去了,關(guān)于“縣主病弱”的消息總是能卷土重來。幾回下來,老太太也是懶得再去氣了,“算了算了,真若是嚇跑了,也只怪沒得緣分!

  待灼華臉上的印子消下去時,竟已是冬月初了。

  灼華手里攏著手爐,裹著白狐皮毛的披風(fēng)在園子里逛著,新管家陳叔跟在一旁條理清晰的稟報著如今府中人的動作。

  “世子爺如今能夠下床走動了,大約是想從三房、五房、六房中過繼一子的。五房的煴華公子如今住在國子監(jiān),世子夫人這兩個月捎去過兩回嚼用。不過國公爺還未有口風(fēng)出來。五房提議將鳳梧公子過繼給四房,老太太沒有接話!

  “上月里大房、五房和六房都有塞人進(jìn)來的意思,屬下暫時先擋下了,但昨日幾房又有了動作,大約這兩日又要重提此事了,姑娘心里要有個章程!

  “煴華公子在國子監(jiān)與戶部右侍郎家的公子、欽天監(jiān)正使家的公子交好,此二人都曾與雍郡王同游山水。馮家最近私下與魏國公府走的頗近。”

  “四公子院子里屬下安排了護(hù)衛(wèi)四人,懂醫(yī)理的婆子二人,這些人的生契都是在咱們手里的。跟著四姑娘過去伺候的,也有信得過的人盯著。”

  烺云在國公府公子中行四,沈煴華行五。沈焆靈在姑娘中行四。

  灼華攏了攏披風(fēng),微微一笑,“蘇嬪有動作了?”

  原本三房的管家是嚴(yán)忠,如今嚴(yán)厲留任北燕,嚴(yán)忠夫婦自是要留下的。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又得防著其他幾房塞人進(jìn)來,是以灼華便與老太太和沈禎商議了一番,先讓郡主的陪房陳彥一先頂上,往后換不換人的再議。

  老太太和沈禎都是見過陳彥一的,曉得他辦事是個穩(wěn)妥的,便也同意了。

  如今看來,這個決定果然是極其正確的。

  如今南院的護(hù)衛(wèi)、仆婦、小廝都是從北燕帶回來的,規(guī)矩極其嚴(yán)整。各房想從她身邊的人嘴里挖出消息是不可能的,倒是這兩個月在陳彥一的安排下,如今各房各院都有了她們的眼線。

  果然是外祖母給母親選的陪房,好手段啊!

  陳彥一長相平凡,不茍言笑,他點頭道:“宮里有消息送出來,轉(zhuǎn)了幾個彎子,最后到了四姑娘手里!

  宮里出來的消息,沈焆靈能認(rèn)識的也不過是個蘇嬪而已。

  “哦?”灼華垂了垂眸,勾唇道:“病好了,戲就要開場了!蹦四,“她們愿意送人進(jìn)來,咱們總也要禮尚往來的。”

  陳彥一會意,拱手一禮,道了一聲“明白”,便下去了。

  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灼華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是獨自一人占了南院。

  國公府占了整整一條街,在皇城之內(nèi)的地段是極好的,坐轎入宮上朝也不過一炷香的距離。

  整個國公府主要分為四大院和兩側(cè)院、大小花園數(shù)個、再一碩大的林子。

  四大院為正院、東院和西院、南院,位置都靠近園子中心處。而側(cè)院則靠在街的兩頭,離正院頗有些距離。每個院內(nèi)又分為幾個獨立的小院子。

  國公爺和夫人自是住在正院的,世子一房住東院,原本三房住稍小的南院,五房和六房住西院。如今灼華一人占了南院,三房帶著四房母子搬去西院,五房和六房只能去住東側(cè)院。

  可想兩房內(nèi)心有多不舒服了,怕是世子夫婦心里也是不愉的。

  灼華想著府內(nèi)安寧,打算還是搬去西院住著,老太太卻是不以為意,“你安心住著,你是縣主,身份在這兒擺著呢!便也是要她們知道,想充長輩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你的住處是你大伯母安排的,她沒話說就行了!

  既是世子夫人安排的,那就沒什么不能住的了。

  果不其然沒幾日世子夫人和五房、六房的嬸子一道來了南院,身后跟著一中年美婦和十幾個年齡不一的丫頭。

  灼華和世子夫人印氏一左一右坐于上首,馮氏和童氏分坐下首。

  印氏十分瘦,鎖骨明顯,雙手骨節(jié)凸出,表情沒有十分疏離卻也無有半分親切,許是丈夫久病的緣故,眼中透著彷徨和悲涼,她淡淡一笑,對灼華道:“錢先生說了南院的護(hù)衛(wèi)都是你從戰(zhàn)場上帶回來的,想來功夫都是極好的,我便不再撥人過來了。觀你身邊伺候的仆婦女使不算多,便使了人牙子挑了這么些孩子過來,你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挑了給宋嬤嬤調(diào)教起來。”

  那名中年美婦笑盈盈領(lǐng)了十余個丫頭上前來,給灼華行了大禮,“縣主大安!

  一眼瞧去,大約都是十二三歲的模樣,個子幾乎差不多高。行為舉止整齊劃一,沒有誰抬眼偷瞧,也沒有手腳慌張的,規(guī)矩很好,顯然是調(diào)教過的孩子。

  灼華卻發(fā)現(xiàn)最后的那幾個沒有動,垂首立于原地,容色都是上佳的,想來那幾個該是她們想塞進(jìn)來的吧!

  灼華含笑謝過:“勞大伯母費心了!

  馮氏立馬接了話頭,道:“縣主這正屋伺候的也忒少了些,當(dāng)初大姐兒身邊一等二等三等的加起來便有二十余個呢!更別說旁的使喚跑腿的。七丫頭是縣主身份,更是不能失了體面尊貴!

  六房童氏親切的笑了笑,道:“貼身伺候的,多少不計,還是忠心為上。”

  說便說了,非要拉上大房作比較,灼華瞟了馮氏一眼,垂眸微微一笑:“六嬸說的是。”攏了攏手中的銅胎掐絲手爐,纖長的手被暗青色的爐套稱的格外白皙,轉(zhuǎn)眼瞧了瞧那些小丫頭,溫軟道:“都識字么?”

  人牙子細(xì)細(xì)瞧著灼華,難以想象這個纖弱的小女孩便是守住北燕不破的元宜縣主,說話這般溫柔是如何震懾軍中的?又是如何有那膽氣去殺敵的?可再一瞧她周身散發(fā)出的氣勢和氣質(zhì),卻又全不似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她做伢子二十來年了,什么樣的貴人沒見過,倒還真是從未見過哪個未出閣的姑娘有這般姿態(tài),溫柔又冷清,柔弱卻堅韌,鎮(zhèn)定又從容。倒也常見那沉靜的,但是畢竟年少,總歸有一種刻意的味道,她的沉靜和淡然卻似刻在骨子里一般。

  果然了,有些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

  聞灼華問話,人伢子一震精神,對那群孩子道:“識字的站左,不識字的站右。”

  識字的占一半,灼華又喚了抬頭,小女孩們垂眸抬首,有幾個實在好奇悄悄瞄了灼華一眼,宋嬤嬤手指一點,人伢子立馬將那幾個拎了出去。

  宋嬤嬤又問道:“可有官家出身的?”

  兩個丫頭挪了步子出列。宋嬤嬤指了剩下的四個,點了點頭,人伢子瞧了灼華一眼,立馬帶了其余的姑娘退了出去。

  “我這里自有我的規(guī)矩,章程列的明白,上下皆需得識得,做得好自有賞賜,做錯了也無事,抄抄規(guī)矩長長記性!弊迫A笑意淺淺,恰似昨夜一場疾風(fēng)來垂落在地面的各色菊花花瓣,柔婉而明麗,“于我這處當(dāng)差,說錯話、砸碎了杯具碗碟的都無事,改過便可。我只一句話,我這里伺候的……忠心為上。”

  “我是南院掌罰的。”長天上前一步,背脊挺直,看著那四個小丫頭朗朗道:“若是有那生出異心的,罰抄什么的不會有,張嘴杖刑也無的,只會……”咧嘴一笑,“杖斃!”

  那四個丫頭一激靈,頭垂的更低了,“奴婢不敢。”

  印氏淡淡看了灼華一眼,吃了口茶,無有言語。

  馮氏斜了長天一眼,皺了皺眉。

  灼華撥了撥耳畔的碎發(fā),對著門口的另幾個丫鬟喚了一聲,“你們幾個,過來!毖诀邆儜(yīng)聲碎步上前,灼華看了看印氏幾人,笑道,“這是大伯母和兩位嬸子撥給我的了?瞧著都是好規(guī)矩的。”

  馮氏一下又笑開了,拉過其中兩個長相秀美的丫鬟說道:“這兩個叫素娟、素英,是自小在我身邊伺候的,最是懂事識大體的,縣主身邊就那么四個大丫鬟,兩個還是習(xí)武的,怕是不懂細(xì)致活兒的,這兩個正好添給縣主使喚。”

  印氏指了左邊兩個相貌平凡些的,道:“這兩個白鷺、白霜今年已經(jīng)十八了,府中的規(guī)矩是最明白的,縣主留在手邊用個過渡,有新的頂上了,給個恩典放了出去就是。”

  剩下的兩個便是童氏帶來的,她笑了笑,“那兩個羨青、羨思。”然后只道句兩人針線功夫還不錯。

  灼華垂眸笑了笑,馮氏的目的倒是十分明確,就是想按了眼線在她身邊,童氏和印氏卻叫人看不明白了。兩個隨時可以放出去的,兩個膽小維諾的,怎么看都是塞人塞的不怎么用心啊!

  “既是長輩一片心意,就都留下吧!弊迫A道,“宋嬤嬤,如何分配活計您瞧著辦。”

  三人似乎都沒有想到灼華就這么接手了,或奇怪或驚喜的看了她一眼。

  “七丫頭……”人塞完了,馮氏又有話要說。

  灼華掩唇輕輕咳了一聲,眼皮沉沉的樣子,很明顯不想聽,在送客了。

  “你身子不好,我們也不打擾了!庇∈险玖似饋,行了兩步又回頭對灼華道,“十月初八是千秋節(jié),宮中有宴,縣主也得進(jìn)宮赴宴,你好好歇著養(yǎng)養(yǎng)精神,我會知會府里的人,尋常就不來打擾你休息了!

  送走了三人,秋水長天扶著灼華入了內(nèi)室,素娟、素英立馬緊跟而上,倚樓聽風(fēng)如兩座門神,一左一右立在門口握著佩劍抬臂將二人擋了回去。

  素娟不服氣的瞪了她一眼,揚了揚下顎道:“咱們是五太太撥給縣主的貼身丫鬟,五太太是國公府的主子,是縣主的長輩,你敢攔我!”

  聽風(fēng)黑著臉拔出劍,架到素娟的脖子上,冷聲道:“我是陛下欽封的千戶,殺了你也沒無不可的!

  倚樓:“……”你的話越來越多了。

  素英忙是拉住素娟,小聲賠不是,“既是伺候縣主,屋里屋外的都是一樣的!

  白鷺和白霜規(guī)規(guī)矩矩守在正屋外的廊下,羨青、羨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四個小的頭快要埋到胸前去了。

  “新進(jìn)院子的,跟我來!彼螊邒咂鸩酵庾,邊走邊肅聲道:“縣主的內(nèi)室,除了我、秋水長天、倚樓聽風(fēng),不得有人擅自踏入。不管你是誰撥過來的,從前當(dāng)?shù)恼l的差事,來了南院便是縣主的喜好、習(xí)慣才是頂頂要緊的。壞了規(guī)矩,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誰來求情都是無用的,明白么!”

  見識了聽風(fēng)黑臉就要喊殺,十個大大小小的丫鬟自是不敢再又多言。

  然后當(dāng)日,老太太將春桃春曉撥了過來。

  老太太有先見之明,就曉得會有這么一出,所以沒有一回來就把春曉和春桃撥過來,只待她們有了動作再把人送過來。

  管你們從誰身邊過來的,老太太身邊得臉的大丫鬟,便是馮氏、童氏見著了也要客客氣氣的,她們身旁的丫鬟誰敢有半點不敬?

  四房無有送人來,王氏只叫人傳了話過來:放心。

  灼華舒了口氣,笑了起來,她在說會幫她看顧好烺云他們的。

  果然了,還是需要盟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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