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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戰國篇·陰兵


木屋內,趙風看著枕在自己大腿上熟睡的趙青衫,感受到她體內血液波動已經恢復正常,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果然,血脈達到紅血之后,藥性仍是不如從前……看來的確是和煉化的毒性有關,相較之下,意識輸出的效率就完全不受限制了。”趙風心中逐步了解了自己在這個世界內受到的限制,以及自身天然的優勢。

        有關意識輸出的效率,是趙風在化解巨石危機的時候才大概了解到的,讓巨石消失的方法其實就是將其直接收入靈元界,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事先要以意識包裹巨石。

        在釋放意識的空檔,趙風雙臂受力重創,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這算是殉情嗎?”趙風心中不解,他和趙青衫只認識了一天多,就算稍微幫了她一些事情,但這樣就值得她自愿付出生命的代價嗎?

        “她的腦海中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

        趙風回想起一些人和事,趙雪、司馬青云以及新生村的那十五個孩子。

        在麒麟山的第一晚,為什么會給丫崽子喂血?

        在密碼大廈,為什么要揚弓救司馬青云?

        在新生村的三天兩夜里,為什么就對十五個孩子產生了那么深厚的感情,甚至不惜拼著九死一生的風險,力殺霸王?

        不知怎么,趙風似乎懂了什么,卻又好似什么都沒懂。

        人與人之間的牽絆,牽絆的深淺。

        究竟是由什么來決定的?

        都說日久生情,但一天的時間,衍生出可以為之殉情、為之放棄生命的情感,難道就不夠真實了嗎?

        在趙風的理解中,情感不該也不會憑空出現,也許基于欲望,又或是忠于顏值的一見鐘情,那些看似荒唐的情感,最終總能找到對應的原因。

        趙風此時再回過頭來看待趙青衫對自己的情感:在戰國的這個時代背景下,為奴為仆本就是常態,奴性是這個時代賦予的一種枷鎖,在這層枷鎖之下,置身最底層的人又有多少能保有完整的自我?

        流民至死,無名無姓。

        為人奴仆,談何自尊?

        在這個時代,活著比自尊重要。

        但如果能帶著自尊活著,又能按照自我意識的選擇,帶著自尊死去,似乎是一種奢侈?

        “說到底,我也只是在用自己有限的理解去看待別人心里衍生的情感,如果這是她通過自己的想法做出來的選擇……我又有什么權利去質疑她?只是……我不值得你這么做啊……”趙風盯著趙青衫的側臉,無奈一嘆,他在這個時代只能待三十天,最后必然是要離開的,而且他沒辦法帶任何人離開。

        牽絆越深,離別時越是痛苦。

        趙風突然意識到,自己也許就是抗拒著這份痛苦,才會覺得那些短期內建立起來的情感太過虛假,而造成“虛假”錯覺的源頭,其實是內心的不安?

        越是靠近自己真實的內心,趙風越是覺得自己若懦弱得可笑且可悲。

        “像我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

        趙風搖搖頭,將紊亂的心緒壓下,轉而望向木屋外的來客——山中侯·熊天河。

        “閣下深夜來訪,有何用意,直說吧。”

        “仙師護城之恩,開山邑舉城為報,山中侯斗膽一問仙師尊號。”

        趙風稍作沉吟,通過鐵匠的普及,他已經知道這個時代存在的煉氣士被尊稱為“仙師”,先前的姬山池,以及眼前的熊天河顯然都是將他當作了煉氣士。

        “初入世,未有名號。”趙風應答的同時,以血感掃蕩周遭,只有熊天河一人以及兩名護衛。

        熊天河聽罷,心中暗道果然。

        在來之前,熊天河已經和手下人商討過了,七國十八仙師,赤頂、雪爐、鎮龍、天胤、紫云、牽魂、拜火、上霄、騰風、補天、虎豹、冰玉、歸元、蒼穹、觀心、明臺、血衣、大律,九州境內共十八位仙師,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其中卻沒有符合趙風這等能為、氣質的。

        第十九位仙師!

        當熊天河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一個大膽的念想在他心中一閃而過。

        不過,在確定趙風真正身份之前,所有的念想都只能只能是念想。

        “熊天河愿以黃金萬兩,開立宗祠,供奉仙師入廟,庇佑開山邑永世安寧!”

          熊天河在屋外屈膝膜拜,聲音誠懇,其身后護衛見狀,也是跟著跪下。

        宗祠,一脈族權之中心。

        熊天河的意思是要帶著山中侯一家子歸入趙風名下,認其為祖,將家族乃至開山邑的大權拱手相讓,以此留住趙風。

        “沒興趣,你離開吧。”趙風搖搖頭,他本就不能在這個時代擁有自己的勢力,一旦真的接受了熊天河一族的侍奉,整個開山邑造成的因果殺孽都得加持在他一人身上,但就這一點而言,趙風就絕不可能答應。

        熊天河對此結果并不意外,他此行前來,一者確定趙風身份,二者表明自己態度,而趙風會拒絕是早就可以預料到的,但這并不意味著事情真的就毫無轉機,熊天河沒有強求,在趙風下了逐客令后,便匆匆告退,準備回去制定“攻略”仙師的計劃……

        以血感確定熊天河離開,趙風正欲松一口氣,卻發現不遠處的歐余山山腳下,有一串紅光在緩慢移動,他皺眉細看,雖然無法催動魔瞳,卻也能勉強看清:一行五人,邁著奇異的步伐,在尸橫遍野的歐余山戰場內行進著,似乎在進行著某種儀式……

        就在趙風疑惑不解之際,趙青衫嚶嚀一聲,終是轉醒。

        “老爺?”趙青衫抬頭側眼,自下而上,與趙風對視。

        燭光照應下,終于是看清了趙青衫的面容,鵝蛋臉、柳葉眉,雙眼如星璀璨,五官平庸,稱不上艷美,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冷清之意,給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似曾經在哪里見過。

        “起來吧,我沒事了。”趙風輕咳了一聲,企圖以此掩蓋心中的緊張,這也是沒辦法的,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愿意為了他而罔顧性命,便沒辦法等閑視之。

        趙青衫應了一聲,趕忙站了起來,同時也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況。

        “老爺,我們沒死?難道那丹藥真的是救命用的?那我豈不是……”

        “我不會死,是你差點死了,我的體質與普通人不同……以后遇事別沖動,任何時候,惜命都是第一要務,我若沒有把握,是不會貿然行事的。”趙風囑咐道,同時從床上下來,伸展了一下手腳,確認身體的確完全恢復了。

        “青衫記住了。”趙青衫點點頭,一想到之前對趙風的傾心告白,臉頰便忍不住發燙。

        “嗯……對了,那山中的隊伍,是在做什么?你知道嗎?”趙風走到門外,對著不遠處的歐余山詢問道。

        趙青衫湊到趙風身后探出腦袋一看,應道:“老爺,那是招魂鬼使,各國交戰之后,戰場孤魂怨念強盛,便需要招魂鬼使將孤魂招至亂墳崗,孤魂有了歸處,便不會四處為禍。”

        歐余山腳,五人夜行,步法詭異。

        邁一步,收半步,半步生死,半步陰陽。

        此步法為陰陽鬼步,與鬼為伍,拖行緩慢,旦有半分雜念,便是萬鬼噬心,慘不忍睹……

        趙風的目光追著那招魂鬼使的隊伍,隱隱之間,就著淡然月色,竟是在五人身后窺見一些輪廓:殘兵舊甲、折矛斷劍,陰影邁步行進,一步抵半步,浩蕩兵將列陣,難辨真容、步伐齊整!

        就在趙風以為自己看花眼的時候,一陣整齊的甲胄震鳴聲伴,伴隨著輕微的大地隆動,將那山腳詭異的一幕化作真實!

        趙風只感頭皮發麻,腦海中閃過四字:陰兵借道!

        “這一切并不是假象……而是真的……”趙風喃喃道。

        “老爺,這就是招魂鬼使啊。”趙青衫一臉平靜地解釋道,顯然對這一幕習以為常。

        趙風一愣,但也漸漸地理解了一些情況。

        古人缺少科學理論,對于天地間的一些詭秘,雖然無法理解,卻抱持著敬意。

        就例如眼前的陰兵借道,也許對現代人而言是無法理解,但現代人的科學理論讓他們堅信這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只是目前的科學水準還沒達到可以解釋的程度。

        科學,的確代表著文明的進步,代表著偉大。

        但科學,不該是一切理論的頂點、基礎。

        現代人仗著科學理論的基礎,主觀地認為科學之下,沒有所謂神秘可言,只要掌握著科學,便掌握了一切。

        所以,他們對于任何詭秘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抱持著揭秘的心態,千方百計地想要將眼前的詭秘,以科學公式加以解釋、剖析,直至將之分解為徹底符合自身科學的理論體系。

        科學,不知從何時開始,成為了一種傲慢。

        人類以有限生命總結書來的一種學說,卻企圖用來解釋無限可能的宇宙。

        科學當然不是一無是處的,但當人們過于或者只相信科學時,未嘗不是一種自我桎梏:思維停留在科學的牢籠之內,對于牢籠之外的詭秘,一無所知……

        話回正題,古人對詭秘的敬意,讓他們對詭秘的存在有著極高的接受能力,以至于對眼前這陰兵借道的一幕習以為常。

        此時此刻,歐余山下,一千三百多的士兵孤魂以浩蕩聲勢,步步遠去……

        護山城內,不少居民走出家門,對著歐余山的方向膜拜,祭奠他們戰死的親人。

        歐余山南面山腳,戰后的龍淵城按照慣例,大開城門,居民們站在城外,望著歐余山,聽著山那頭的陰兵聲勢,默然落淚……

        趙風這邊,忽有感悟,邁步上前。

        “老爺,你要去哪里?”趙青衫趕忙小跑著跟上。

        “我想去看看那些將士的歸處。”趙風下了決心。

        “那……那我也要去!”趙青衫雖然對陰兵借道習以為常,但那畢竟是人所無法觸及的詭秘,如果要近距離去接觸,終歸還是會害怕的。

        “怎么?你不怕嗎?”趙風轉過身來問道。

        “老爺在,我就不怕!”

        趙風點點頭,朝著招魂鬼使的方向走去,趙青衫單手提裙跟上,鬼使神差地抓住了趙風的右手……

        歐余山西南·亂墳崗。

        龍淵城、開山邑兩地交戰多年,每每有將士戰死,皆葬入此地,對雙方將士而言,此地皆是不可侵擾的安寧之地,雙方各有默契:戰火不得入內!

        招魂鬼使將一千三百多陰兵帶到亂墳崗,在崗口駐足,陰兵從崗內感應到同源氣息,自會以步入其中,從此長眠……

        隨著陰兵全部入亂墳崗,五名招魂鬼使不敢在此地逗留,在崗口三叩九拜,隨即起身離開,期間,一名初次殘余招魂事宜的鬼使跌倒,掉了一只鞋子,本想回頭撿鞋,卻被領頭人喝止:“不可回頭!亡魂戀世,需斷其念!回頭留戀,必招鬼祟!”

        那新人鬼使聽罷,只感渾身寒毛豎立,再不敢回頭,赤著腳離開了亂墳崗……

        就在招魂鬼使離開之后,一名白發禿頂、眼窩深邃的老者來到了亂墳崗,他站在崗口,感受著崗內鼎盛的陰氣、怨念,眼底露出了渴望,只聽聞一聲陰冷邪笑,隨后便見他左手掌心托著一只青銅圓鼎,鼎身周圍銘刻饕餮鬼文,竟是比那亂墳崗內的陰氣還要強上數分!

        “魂氣一千三百七十九道,這一戰可稱慘烈啊……不過,也多虧了這山頭兩邊的戰亂不止,老夫這煉魂鼎才有施為之力,待煉魂鼎此番煉化完畢,老夫說不定有望一窺逆水之境!山河逆流之玄妙,近在咫尺了!”

        牽魂仙師陰笑不斷,右手從黑袍內探出,露出兩根纖長森白的手指,指甲足有四五厘米,只見他以劍指對著那煉魂鼎順時針畫圈七下,又逆時針兩下,原本沉寂的鼎身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顫鳴——

        叮!!

        “起!”

        牽魂仙師一聲令下,煉魂鼎騰空而起,懸在亂墳崗上空十丈,他右手動作不斷重復著順時針七圈、逆時針兩圈,而那煉魂鼎在空中穩定后,鼎身也開始以順時針七圈、逆時針兩圈的規律進行自轉。

        “嗚嗚嗚……”

        亂墳崗之內,哀嚎聲不斷,  原本已經沉入地下的陰兵冤魂受到煉魂鼎的召喚,紛紛破土而出,匯聚在鼎身之下。

        “來來來……生是苦、死亦苦,輪回更苦,還是化作老夫的修為最為極樂!來來來!”牽魂仙師臉上的笑容逐漸猙獰,手上的規律動作也加快,眼看著二十余道陰兵冤魂化作魂力飛入鼎中,就在此時——

        嗖!!

        鐺!!

        心箭劃空而至,激蕩鼎身,使得煉魂鼎對陰兵冤魂的影響力瞬間消失,與此同時,心箭之中溢出意識,將煉魂鼎包裹住,下一刻,鼎身憑空消失!

        “誰!”牽魂仙師大怒,四下張望,卻不見任何人之蹤影。

        “殺殺殺……”

        而此時,亂墳崗內,被驚擾的陰兵開始暴動,牽魂仙師見狀,一咬牙,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在亂墳崗東北方向三百米的一座矮山半山腰處,趙風、趙青衫置身一處山洞,不敢妄動。

        “老爺……”趙青衫剛開口想說什么,卻被趙風攔下。

        “禁聲,那人還沒有離開……”

        那牽魂仙師丟失了最重要的寶物,怎么可能就這樣離去,他此時記在亂墳崗西邊不遠處等待暗中盜取他寶物的竊賊現身。

        “哼!取走了煉魂鼎,必定覬覦這亂墳崗內龐大的陰兵冤魂,老夫裝作氣急敗壞,只待那暗中的小賊現身……”牽魂仙師死死地盯著那亂墳崗的動靜,只要有人在此時靠近,無論是何身份,都唯有一死!

        陰兵出崗,漫無目的……

        將近天明時分,鬼影散盡,天地間一片浩然正氣。

        此時的趙風已然偷偷地從那山洞離開,并回到了升山村。

        其實,趙風跟著招魂鬼使前往亂墳崗,為的并不是什么煉魂鼎,而是在陰兵借道的一幕中,一部一直沒有進展的功法有了“松動”的跡象,那便是——極意功!

        “在看到那些陰兵的時候,我從靈元之中感應到了一股不同的力量,哪里亮就好似死物獲得了生命……”

        趙風閉門不出,讓趙青衫在木屋外看守,與此同時,意識遁入黑海——

        一抬手,九重天塔顯現,第一層已然修補完善,剩下的八層依舊殘破不堪。

        稍作沉吟,趙風再一抬手,取出了一只青銅圓鼎,便是從那牽魂仙師手中強行奪下的寶物,經過仙讖魔錄的堅定,這寶物竟是天階上品之法器!

        要知道,趙風的法器庫存中,品階最高的也不過天階上品,這煉魂鼎的價值可見一斑。

        不過,這煉魂鼎雖然被那牽魂仙師所掌握,但本身并沒有被認主。

        “此法器并無被認主的跡象,但那白發老者仍可以催動此鼎……擁有此等玄妙力量,那老者說不定是這時代獨有的煉氣士,我本以為煉氣士應該是和修真者類似的存在,但現在看來……兩者之間應該存在著差異,且差異不小……否則,那老者也不至于將這一件天階上品的法器就那么隨身攜帶,卻不認主。”

        “不過,煉氣士未必弱于修真者,以我散修以來的所見所聞,還沒見過有誰能在不認注法器的情況下,仍可催動法器,這說明煉氣士的修煉體系中,應該也有另外一種催動法器的獨特法門……”

        趙風本是不想干涉那牽魂仙師的行動的,只是,在看到那煉魂鼎的瞬間,仙讖魔錄的白衣突然出現,十分激動地讓趙風一定要拿下那煉魂鼎,并且極力地表明此鼎對趙風功體有助益。

        “白衣那態度前所未有,此鼎應該是有用的……”

        趙風一語方畢,便見那煉魂鼎陰氣大盛,一股龐然魂氣飄出,化入九重天塔第一層·靈元界,并融入靈元之內。

        趙風靜觀其變,就在一刻鐘后,一股自死而生的玄妙力量從第一層升入第二層,不斷融入、重組廢墟、衍生新元……

        當天正午,一名白發黑袍的老者來到了開山邑,正是煉魂鼎被不知名人物盜走的牽魂仙師。

        一夜苦等,暗中之人沒有現身,牽魂仙師知曉自己低估了那暗中之人。

        天明之后,陰兵消散,繼續在亂墳崗苦等也是無用,牽魂仙師心思一轉,想到歐余山一戰,開山邑似乎有神秘仙師出手相助。

        “能盜取老夫寶物者,唯有仙師!七國仙師不得私斗,那開山邑的神秘仙師就有莫大的嫌疑……”

        牽魂仙師陰沉著臉,走進升山村,入村后遇到的第一人正是鐵匠。

        “這位老兄,老夫聽聞開山邑有神秘仙師坐鎮,特來膜拜,不知老兄可否代為引薦?”

        鐵匠停下腳步,抬眼望著身前這名老者,眼窩深沉、眼下陰冷,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兇狠,絕非尋常老人。

        “老人家,您來晚了,那位仙師一大早便離開了開山邑,往山南·龍淵城而去了。”鐵匠指著歐余山說道。

        牽魂仙師一愣,心中頓時大怒:“一定是他!那人定是盜寶之后,做賊心虛,這才轉移陣地,前往龍淵城避險!哼!莫要說赤頂仙師已然離開龍淵城,便是赤頂仙師本人盜了老夫的寶物,拼著違背七國王令的風險,老夫也要奪回煉魂鼎!”

        牽魂仙師甩袖便要往歐余山的方向而去,卻在此時,鐵匠鋪方向,小匠抓著手中鐵胚小跑著過來,開口便是:“師父!趙叔叔沒有走!他還在木屋休息呢!”

        鐵匠聽罷,眉頭一皺,轉身望向那老人的背影——

        果然,牽魂仙師剛邁出半步,便停了下來,他雙肩微微一顫,緩緩轉過身來,此時也不再裝出老弱之態,眼中帶著陰狠之色,只瞪鐵匠。

        “呵……好啊……沒想到那位仙師在這小山村內竟有如此名望……好啊……呵呵……呵呵呵呵……”牽魂仙師轉身走進升山村,一路上陰笑不止,也不知在他的腦海中衍生了何等可怖的念想……

        “小匠,去你師娘那邊,看好她。”

        鐵匠說罷,走向村長居所。

        ……

        半刻鐘后,升山村村民們各自全副武裝,手中鍋碗瓢盆、鋤頭、鐮刀,總之能當作武器的東西都拿出來了,村民們圍在村中木屋周遭,全神戒備,直至一道黑袍身影進入眾人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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