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潮濕的地下室，大蛇丸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了面容陰沉的佐助一言不發地坐在那里，眉宇間不時傳出的道道寒光無一不在證明他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第一種方法是不人不鬼，第二種方法是半人半鬼，至于第三種...

佐助之所以糾結，就是因為這誘惑力大到沒邊兒的第三種方法。

天人交戰了足足半天，佐助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站起身來，眼中已無半分猶疑：尼桑，我雖然無法無私到把眼睛送給你，可我也不會以犧牲你的方式成就我！

是的，大蛇丸告訴佐助的最后一個方法正是奪取至親兄弟的雙眼再與自己的眼睛融合，從而晉級為那至高無上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佐助推門而出，徑直找到了實驗室中的大蛇丸。

“老師，我決定了，選第二種，你隨時可以開始改造我。”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答案，大蛇丸臉上的表情越發玩味了：“你確定？”

“確定。”

“哪怕毀了你這張帥臉，也不選第三種嗎？”

聽到這話，佐助有也不耐煩：“不用再說其他了，我是絕對不會為了讓自己變強去殘害哥哥的！”

“對于你的選擇，老師很失望呢，那么，就讓我來告訴你，你的選擇究竟有多愚蠢吧！”

大蛇丸突然發難，他的眼睛由蛇瞳變成了由六條小蛇狀線條結合而成的猩紅寫輪眼！

他原本的萬花筒是三條小蛇，現如今卻是六條！

這證明了什么？

這證明他用了與玄武同樣的方式，讓自己的眼睛成功從萬花筒進階為了永恒萬花筒！

專屬于大蛇丸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方一出現，那翻江倒海般的瞳力就爆發開來，威力之盛，整個實驗室都跟著劇烈顫動。

而作為主要針對對象的佐助，盡管他也及時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進行對抗，可僅僅一個照面，佐助就全面落入下風，被強制拉進了一個幻術空間之中。

“這里是？”

“這是我的瞳術技能，“月讀”的幻術世界，敵人只要被拉進來，基本等于失敗，因為我在此方世界可以為所欲為，比如說，將你凌遲。”

大蛇丸只是伸手輕輕一指，佐助就被五花大綁起來，任憑他如何輸出瞳力妄圖破解大蛇丸的幻術，都徒勞無功。

下一秒，無數大蛇丸出現在月讀世界中，人手一把“天叢云劍”。

他們以佐助為起點排成一列后，開始輪流出刀，上一個割掉佐助一塊肉就退到隊伍最后，下一個繼續補上，如此反復。

佐助的慘叫聲充斥在整個空間中，他的眼睛都血流如柱了，依舊無法破開“月讀”。

與佐助的慘叫混合在一起的還有大蛇丸的聲音：“怎么樣，佐助君，絕望嗎？如果我和你同為萬花筒寫輪眼，你大概率可以靠瞳力快速掙脫，可惜，你只是一時，而我是永恒，所以在我面前，你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現在告訴我，要不要去奪取你哥哥的眼睛呢？”

強忍著真真正正的千刀萬剮之痛，佐助初心不變，咬牙吐出兩個字：“不要！”

“很好，我最喜歡硬骨頭了。”

接下來的十天十夜里，大蛇丸手中的刀根本就沒停過，一片一片將佐助的肉給片下來，先是左臂，然后是右臂、左腿、右腿、腹部、內臟，乃至于第三條腿，到最后，胸部以下壓根就找不到哪怕半兩肉。

期間每割一刀，大蛇丸都會問出和之前一樣的問題，企圖讓佐助改變主意，但佐助還真就表現出了身為主角的強大韌性，無論大蛇丸說啥，就是兩個字：不要，不要，死也不要！

凌遲之刑在進行到五分之四的時候，大蛇丸放下了“天叢云劍”。

不是他良心發現了，而是目的已經達到了，佐助的瞳力已經基本消耗殆盡。

“真是可惜，我還沒兒玩夠呢。”

大蛇丸極度不情愿地解除了幻術。

盡管“月讀”世界過去了十天十夜，其實外界也就是一秒鐘的事兒。

這也正是“月讀”最可怕的地方，它可以任意操控幻術空間中的時間、地點、質量等，也就是說，在須臾之間就讓敵人承受無限的痛苦，直到將其玩兒殘廢。

當然，敢這么玩兒的也只可能是大蛇丸的永恒萬花筒，你要讓鼬動不動就整個幾十年，沒準一兩次他就得瞎。

“嘭”，

是佐助倒地的聲音，臨閉眼前，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哥哥。

“尼～桑...”

“快跑”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咱們的二柱子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其實他看得沒錯，本來應該負責我愛羅安全的鼬的確就站在他面前，不過他非但沒有對凌虐了他弟弟十天十夜之人刀劍相向，反而鞠躬致謝：“大蛇丸大人，辛苦了。”

從這一句話中就能看出來，鼬早就知道了今日之事，也證明他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

正在揉太陽穴的大蛇丸隨手擺了擺表示無所謂。

其實剛才他并不如表現般那么輕松，永恒萬花筒和萬花筒雖然在瞳力上的確存在很大差距，但二者之間并不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只要萬花筒寫輪眼使用者頂著鉆心蝕骨之痛不計后果地催動瞳力，其實是可以在短時間內達到永恒萬花筒級別的，代價就是永遠失去光明。

所以剛才佐助在“月讀”世界中的瘋狂反撲著實給大蛇丸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又要維持強度達到快速消耗佐助瞳力的目的，又要控制力度不能把佐助玩兒死，若不是他身體恢復能力足夠變態，永恒萬花筒寫輪眼還是幻術專精系，沒準真有可能翻車，導致佐助提前脫困。

過了一會兒，直到眼睛不再脹痛，大蛇丸才說道：“鼬君呦，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現在改主意還來得及呢，其實無論是我還是玄武君，還是更傾向于你能得到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無論是天賦還是瞳術強度，都是你更勝一籌。”

回應大蛇丸的是鼬親手扣出了自己的雙眼。

他顫顫巍巍地將眼睛遞了過去，語氣卻是不見半分遲疑：“大蛇丸大人，接下來麻煩您了。”

大蛇丸才接過眼睛，鼬就很光棍地昏死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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