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我愿意
“岳父大人!”未有塵一沖進來,便直接跪在了言盡歡的跟前,垂首道,“當年我說過的一切都作數(shù),如今我已成皇,那么我的后宮后位,便都只會交給禪禪一人,決不食言。”
言盡歡被這一聲岳父大人驚的倒退了一步,可眼見著這已經(jīng)做了皇帝的臭小子竟然給自己行如此大禮,怪罪的話反而也如鯁在喉,不好說了。
饒是不好說了,言盡歡還是氣咻咻的哼了一聲。他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小白菜,唉,就這么被豬拱了,他總不能哼幾聲都不行了吧?
“爹,女兒若是能活著回來,定然是會嫁給他的。”言禪衣聽著言盡歡那氣惱的一聲哼,頓時便有些心疼,也不知道是在心疼跪著的未有塵,還是在心疼白菜被豬拱了的爹爹。
“你必須活著回來!”言盡歡被女兒的話給說的心口一疼,瞬間對他們的一晌貪歡也沒了職責的心思。
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剛和曼姝訂了親,便又要出征,他也干過這種半夜翻墻闖她閨閣的事情。不想還好,這會兒想起來,瞬間明白了娘子知道魏皇夜夜去自家女兒院里過夜時的眼神來,頓時老臉一紅,不敢再說什么,又重重的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言禪衣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起了身,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高大男人,笑著問道,“來多久了?”
“心悅之人從來便只有他,那會兒過來的。”未有塵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言禪衣害羞的低下頭去,岔開話題道,“過來這邊尋我,可是有什么事?”
“你后日出兵,明日有的忙了,所以我……明日要走了。”未有塵將她直接拉進了自己的懷中,想起又要分離,心尖尖都在顫抖。
“好,”言禪衣微微垂眸,掩去眸中的不舍,故作大方的回道,“那今日我們出去吃,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你……”未有塵的嗓音突然就低沉了下來,只一個你字便說的魅惑萬分,讓言禪衣整個身軀都不由一緊,隨即又是一陣酥麻。
言禪衣還未開口,已然被未有塵抱著朝后院而去。
言禪衣還是第一次青天白日里被他給推到,心下又羞又惱,卻還是沒有去推開他。這一次分別,她甚至都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活著相見。
所以,放縱便放縱吧。誠然如同他想吃的是她一般,她想吃的,也只有他。恨不能真的將他拆吃入腹,這樣便能真正的,永不分離。
兩人這一頓折騰,便直接從未時折騰到了酉時。言禪衣已經(jīng)又累又餓,偏生又沒力氣下床去,未有塵卻是一聲傳喚,立刻便有丫鬟送著熱氣騰騰的吃食進來了。
未有塵將床下的小桌板給架到了床榻上,便直接與她在床榻上用起了膳。
“風月和風骨這次都跟著你走,有風骨在,我會比較放心。”未有塵給她夾過去一只醬香豬蹄,淡淡的開口道。
“不,風骨跟你走。”言禪衣直接開口道,“我知道大魏朝堂已經(jīng)有人看穿了龍椅上的人是風情不是你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風骨跟那些朝臣纏斗過,是你的左膀右臂,我不會要他的。”
未有塵怔了怔,隨即笑了。他總在為她擔心,卻忘了其實他聰明的小丫頭,也會替他擔心。
“好,風骨我?guī)ё撸凑L流帶了兩萬人過來,應該明日也到了。”未有塵沒有拒絕她的好意,他知道即便他拒絕,他的禪禪也定然會想方設法的將風骨給他送回去的。
“還有這個。”未有塵在已經(jīng)散落的滿地都是的衣衫堆里翻了一陣,找到了自己的荷包,含笑著遞給了言禪衣。
言禪衣一臉的不解,但還是接了過來,拿走手中捏了捏,瞬間便有些淚目。雖還未打開荷包看看,但就這摸著的手感,里面是兩枚戒指。
“你說過你上輩子生活的地方,成親的人都會戴上一對指環(huán),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因為無名指處有血管是直接連接到心臟的。”未有塵笑著道,“我不知道那個地方的指環(huán),是用什么材質(zhì)做的,不過我想著黃金最柔軟也最值錢,便打了一對黃金的圓環(huán)……”
言禪衣此時已經(jīng)將那個藕色的荷包給打開了來,一對沒有任何花紋的黃金圓環(huán)便掉落在她的手心里。真的就是一對圓環(huán),連個花紋都沒有,光禿禿的。
言禪衣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們那邊的指環(huán)有黃金的也有白銀的,但大多都會有一個托槽,里面放置著一顆鉆石,或大或小的。”
“鉆石?”未有塵有些困惑,還有些窘迫,伸手就想將言禪衣手心里的那一對指環(huán)給拿過來。
“嗯,是一種很珍貴的寶石。”言禪衣瞬間便攥緊了手心,看著未有塵的手撲了個空,她又笑著將指環(huán)拿了出來,挑出大的那一枚,直接套在了未有塵左手的無名指上,這才繼續(xù)道,“不過沒有寶石,也很好看,我很喜歡。”
未有塵看著她給自己套上了指環(huán),便也學著,將她的手拉了過來,將指環(huán)套了上去。他怔怔的看著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套著他送的指環(huán),莫名的心便軟成了一灘水,好半晌才開口道,“我愿意。”
言禪衣聞言愣了愣,隨即笑了,眼眸中卻又含滿了淚水,濕漉漉的。她坐直了些,微微踮起屁股親了親他的額角,笑著道,“我愿意。”
大約是怕自己和她都會哭,天還未亮,未有塵便離開了。言禪衣醒來時看著空蕩蕩的身側(cè),有些惆然若失,卻還是掙扎著起了床。
大戰(zhàn)在即,她并沒有給自己預留感傷的時間。還有幾十萬的人命攥在她的手上,她要謀劃的,不止是她的妹妹的生死,還有眾將士的生死。
言禪衣起了身,雖是一身的酸疼,但還是盡量站直了身子,走出了她的籬菊院。
她院里的丫鬟今天連個人影兒都不見,風華她大概能猜到,今日風流過來了,風華定然是去接人了。這一場戰(zhàn)役之后,風華和風流的喜事,也該著手辦了。
“你們要去哪里?”言禪衣見著這空蕩蕩的院子,拉住了兩個正急急忙忙要走的丫鬟出聲問道。
“回城主,奴婢們是要去積慶院,今日凌公子和風姑娘要給世子重新正骨。”丫鬟慌慌張張的,也不等言禪衣再說什么,福了福身子就趕緊走了。
言禪衣一聽,頓時也緊張了起來。昨日明明風華跟她提過此事的,結(jié)果自己竟然是累忘了。
“如何了?”言禪衣走到積慶院時,外頭等著一堆的丫鬟小廝,但見到她來,紛紛都還是讓開了一條道來。
“已經(jīng)兩個時辰了,開始還能聽到世子喊疼,已經(jīng)有一段時辰?jīng)]聲音了。”甜言正攙扶著一臉蒼白的沈善睞在最前排,見言禪衣問話便趕緊回到。
言禪衣見著自家嫂子的臉色,知道此時她定然又驚又怕的,便也站去了她的身旁,低聲安撫道,“嫂子放心,不會有事的。”
沈善睞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眸子濕漉漉的,極盡脆弱,看的言禪衣都莫名的心疼。往日里的沈善睞總是笑著的,眸中也總是含著溫情,此刻卻是終于藏不住自己的脆弱了。
“風月和二師兄都在里面嗎?”言禪衣低聲問了甜言一聲。
甜言輕點了點頭,臉色也有些不太好。
“甜言先去歇著吧,這么大肚子別在這站著了,我陪著世子妃就行了。”言禪衣看著甜言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再看看她那不過五個多月卻已經(jīng)像要臨盆的肚子,趕緊又勻出一只手來扶住了她。
甜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退下了。她雖然很想站在這里等著,但她的肚子不允許,就這么站了幾個時辰,她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的腰和腿都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
言禪衣又命人去煮了些甜湯過來,本想扶著沈善睞坐下,沈善睞卻是連眼神都不愿離開那扇緊閉的房門。
就這樣眾人在門外又站了近一個時辰,凌宇拉開廂房門走了出來。
“二師兄,我哥他……”言禪衣一見凌宇,立刻便緊張的問道,可問了一半,又有些擔心的望了一眼沈善睞。
凌宇此時一臉的疲憊,脊背都被汗透了去,只微微點頭道,“骨頭已經(jīng)修正了,臥床三個月后,再復健就能走了。”
緊接著風月也拉開門走了出來,看見一臉焦急正要沖進房里的沈善睞,連忙拉住了道,“他的麻藥還沒醒,不要去叫醒他,晚膳時分他應該自己能醒,多給他燉點骨頭湯之類的吧。”
沈善睞一聽,連連點頭,便沖進了廂房里。
“辛苦你們了,你們救了我哥,以后就是我的恩人,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開口就是了。”言禪衣抱拳作揖,朝著兩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凌宇有些惶恐的趕緊后退了一步,隨即又點點頭道,“你現(xiàn)在就能幫我一個忙。”
風月聞言白了凌宇一眼,將還在鞠躬的言禪衣扶了起來道,“小姐,我可是你的丫鬟,為你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談不上什么恩情。那個……風骨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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