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抓她回去
李家家主沒了緩解藥,已經沒有了再和蘇若水談判的砝碼,他正準備孤注一擲揭竿而起,也在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他手底下的將士也早就一步一步被蘇若水瓦解了個徹底。
蘇若水并沒有斬他,只是將他關押在了天牢里。
因為他答應過言禪衣的,抄李家時,得帶她一起去。而刑法是這樣,都是先抄家,再滅族的。所以李家家主便每日在天牢里茍延殘喘著,被打斷了腿,割去了舌頭,卻也還活著。
這一切塵埃落定,距離言禪衣離開京城,也不過只半月的時間。
前一刻蘇若水還在想著,等言禪衣回來一起去抄家的時候,她看到早已經被自己偷偷搬空了的那個藏寶洞,會是什么樣的表情。下一刻便收到了一封告訴他他可能頭頂有些變色了的信,他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信紙便直接被他搓成了灰。
接下來蘇若水只花了半日的時間,就將李家給抄的干干凈凈,連那些銀磚都一塊一塊的讓人給撬了下來,全都充了國庫。李家家主被判剮刑,就在南城門口不遠的菜場前,當眾被執行了剮刑。剮刑耗時太長,蘇若水甚至都沒時間去看李家家主斷氣。
半年前還在京城中只手遮天的李家,如同曇花一現般的,就這么凋零了。觀刑的人無不唏噓,李家是在攝政王的默許下一步一步坐大的,如今又如此簡單粗暴的被攝政王拔起。
百姓不懂這些,只覺得蘇若水在為民除害為朝廷除蛀蟲,可那些官員,卻都是后怕不已,尤其在看到這次監刑的主官,是李家庶子李佳琪之后,眾官員更是無一不在內心對蘇若水產生了強烈的懼怕。
處理完這一切,蘇若水將朝中的事情也暗中分給了心腹去處理,然后便連夜快馬加鞭的朝著竹青山出發了。
言禪衣和風允烈,別人不知道,蘇若水卻是知道的。風允烈就是風又夏,上輩子里,他是言禪衣親生的兒子,他們兩人之間是不可能產**情的。除非,風允烈不是風允烈。有人披著風允烈的皮,染指了他的言禪衣。這個人會是誰,蘇若水用腳指頭也想的到。
所以他火急火燎的趕往了竹青山,他不知道言禪衣和風允宸又進行到了哪一步,他連想都不敢想,只要稍稍多想一點,他便感覺喉頭有一股腥甜,就要噴涌而出。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現在趕去竹青山,然后將那個男人給殺了。當著言禪衣的面,將風允宸切成一塊一塊的,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這大概是蘇若水活了二十八年來,第一次這般沖動行事吧。從前他的每一件事,都會事無巨細的安排的妥妥當當,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也從來都不會去做。可這次他連他拼搏了許久的朝堂都放下了,只因暗衛的一封來信,便夜不能寐的朝著竹青山疾馳。
原本需要七日的路程,他跑死了兩匹馬,只花了四日便已然到達了竹青山。可原本該在竹青山上找血焰真芝的言禪衣,卻已經消失了蹤跡。
蘇若水也在此刻收到了暗衛用海東青傳來的信件,關押言星瞳的山洞被人破了,他的人全軍覆沒,言星瞳被帶走,下落不明。
蘇若水露出一抹冷笑,此時明明已經累極了的他,卻是調轉了馬頭,朝著石洲的方向追去。他知道他若真的出現在石洲,依著言王爺對自己的仇恨程度,大抵自己是不可能活著離開的。
但他還是朝著石洲追了過去,他想追上那個女人,想問問她,她究竟有沒有心?
言禪衣和未有塵收到言星瞳被截出來的信后,便連夜離開了竹青山。他們是在巡山的時候悄然消失的,因為分了組的原因,他們本以為他們的離去,至少也要兩個時辰后才會被發現。
但博文自從上次無故暈倒之后,便已經對言禪衣產生了懷疑。所以即便是分了組,他也依舊只悄悄的跟在言禪衣的身后。若是未有塵的內力沒有被壓制,絕對是能發現博文在暗處跟蹤的。
未有塵自己也還帶著幾個暗衛,武功也算的上是高手級別了,可卻沒有一個人發現博文的跟蹤。
博文一路跟著言禪衣,一邊在沿途留下了他們攝政王府暗衛的記號。只要他的人發現了不對,定然不出半日就能追上他們。博文的計劃很簡單,等他的人追上來了,他一定會親手替主子殺了這個奸夫,再將王妃給綁回去將功贖罪。
言禪衣和未有塵兩人都知道,他們很快就會被發現不見了,然后蘇若水的人便會往石洲方向追過來。所以他們也一早就計劃好了,走最難追蹤的水路。
依舊是上次去石洲的路線,先車馬到涇川,再轉水路去汝南府。
兩邊都在快馬加鞭的趕著路,蘇若水已經是幾宿沒有合過眼,雙眼已然布滿了紅血絲,可他卻依舊一絲也不敢懈怠。他只要稍稍閉上眼,眼前便全是她的模樣,她生氣的樣子,她使小性子的樣子,她害羞的樣子,她笑的樣子,她哭的樣子。每一幅模樣,都像是被他刻入了靈魂里,他無法忘卻,除非他拋棄自己的靈魂。
他知道,越早找到她,帶她回去的幾率就越高。
他已經被憤怒燃燒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甚至開始唾棄自己。當初成親為何要答應,不勉強她?以為不勉強會換來她的感情,可結果呢?結果又回到了原點,他發瘋似的要將她抓回去。甚至比原點更差,他幾乎失去了所有可以迫使她留下的砝碼。
蘇若水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對自己說著,這一次再抓住她,她哭也好求也好,以死明志也好,他都絕不會再放過她,他要將她就禁錮在自己的床榻間,永生永世!
蘇若水追著沿途博文留下的記號,很快便確定了他們的路線。上一次他們走這條路線時,也以為無人知曉,但其實藍衣是他的人,他對他們的動向了如指掌,甚至連他們幾時下過船去了哪家店,他都清清楚楚。
這次他們再隱蔽再聰明,這涇川始終是大周的地方,蘇若水只飛鴿了幾封書信出去,涇川的船只便全停了。言禪衣他們買不到船,也租不到船,等他們意識到了不對,準備繼續騎馬趕路時,連城門也關了。
他們就這般被生生困在了涇川城里,動彈不得。
“主子,大周攝政王已經離涇川不遠了。”一個暗衛飛身進入了客棧里,朝著未有塵匯報著蘇若水的動態。
未有塵捏了捏拳,吩咐道,“叫我們的人準備好,今晚戌時去到碼頭,既然不給賣船不讓租船,那我們就直接搶!”
暗衛領了命,便消失在了廂房里。
言禪衣有些害怕的從內間走了出來,一把抱住了未有塵。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她的懷抱卻是越來越緊,緊到未有塵都忍不住輕咳了起來。
“對不起……”言禪衣垂著頭,事已至此,她已經六神無主完全沒了主意。
她有想過蘇若水會發現端倪,但她沒想過蘇若水會親自追來。她總以為他想要那個位置,便定然不會放下朝政來追尋她的,可他卻是毫不猶豫的放下了,還緊緊的追在了自己的身后,像一匹餓狼張大了嘴,就等著將她咬住。
“于你無關,若是他真的趕上了我們,我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未有塵小聲安慰著懷中的小丫頭,他知道她的害怕她的擔憂,所以他定會去將她的害怕和擔憂都解決掉。
言禪衣其實最害怕的,莫過于有一天未有塵和蘇若水要刀劍相向了。她愛未有塵這一點毋庸置疑,但蘇若水,她真的打心眼里不想與他為敵的。上輩子他于她,亦師亦友,這一輩子,更是如此。
但很明顯,這個場景或許今晚,最遲明日,就會在她的眼前上演。
很快戌時便到了,他們兩人沒有從客棧的正門出去,而是換上了夜行衣,一同翻了窗。兩人從客棧的窗戶剛飛身出去,身后便涌現了許多道身影,且明顯那些身影屬于兩撥人,很快便已經纏斗在了一起。
言禪衣有些擔心身后的情形,但也不敢回頭去看,她現在必須全神貫注,不然她走不了,身后的那些暗衛便都白白犧牲了。
“主子,靠近入江口的那一艘掛著吳家彩旗的船只,已經被我們的人控制住了。”一個暗衛悄無聲息的靠近,說完這句便又隱身去了暗處。
未有塵看了看并沒有什么燈火的碼頭,朝著入江口的方向又跑了幾步,這才找到方才暗衛所說的船只。他攬著言禪衣直接一躍而上,兩人都還保持著警惕,確定了甲板上的另外幾個黑衣人都是自己人,他們這才松懈了些許。
“開船!”未有塵低聲沖著黑衣人吩咐著。
不一會兒,這小小的樓船便晃晃悠悠的朝著入江口的方向飄蕩了過去。
夜晚的湖面上異常的寂靜,除了風聲,好像再沒了旁的聲音。言禪衣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始終在甲板上到處張望著,可入目終究只有一片漆黑,令人窒息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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