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會會國師
“得了吧,你那二牛哥和同村的孫寡婦都鬧的人盡皆知了,也就你!唉,聽說那馴獸師馴的是一只黑貓,咱們這些做奴婢的要什么姻緣啊,還不如去看貓兒呢,貓兒多可愛!”
三個嘰嘰喳喳的少女從兩人身旁經過,三人都穿著差不多的服飾,看起來像是同一個大戶人家出來的不同院里的丫鬟。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跟在那三個小丫頭的身后,一起朝著傳說中的廟會走去。
“宸哥哥你說,馴獸師是真的么?”言禪衣有些好奇,也有些懷疑。
她內心還是比較同意那個丫鬟說的,不過是養熟了訓練好的罷了。只是一般玩雜耍的,都會選擇聰慧通人性的猴兒做配合,誰又會選一只傲嬌的貓咪呢?
“禪禪喜歡貓咪么?”未有塵卻是答非所問的,牽著她的手不緊不慢的漫步。
“嘿嘿,我喜歡大尾巴狼~”言禪衣見是大街上,膽子也肥了幾分,張嘴就撩。
未有塵帷帽下的面容有一瞬間的微怔,隨即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便也沒再問下去。
“玄清大師這個名字好耳熟啊……”言禪衣一邊吃著糖畫,一邊外頭思索著,到底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呢?
“玄清散人。”未有塵言簡意賅的道破天機。
“是他?他好好的國師不做,跑來這給人算姻緣?”言禪衣想起國師就牙癢癢,什么狗屁預言,害的她都沒辦法直接了當的做宸哥哥的和親太子妃了!
“去看看便知道了。”未有塵看著帷帽里齜牙咧嘴的言禪衣,不禁勾起了寵溺的笑容。
言禪衣也不說話,拉著未有塵的手便加快了腳步,她已經等不及,去會會這個傳說中的國師了。
等到了廟會現場,才發現這里人山人海,和現代隨便一個黃金周的旅游景點不差分毫了。還好兩人的手一直緊緊的牽絆著,即便人潮洶涌,也沒能將他們兩人沖散了。
帷帽下的未有塵似是聽到了什么動靜,驀地輕輕蹙了蹙眉,只是前面一直在人群中穿梭著的言禪衣并未察覺,依舊拉著未有塵的大手游龍戲鳳般穿過人群。
玄清大師的攤位很好找,他有一塊立著的旗子,上面一個大而清晰的“玄”字,十分顯眼。原以為攤位前會排起長龍,只是走到跟前才發現,排著的隊伍雖長,卻動的非常快。
“這位姑娘,今日這玄清大師怎的看相這般迅速?”言禪衣拉起排在她前面的一位滿面懷春的少女便問道。
“今日玄清大師掛出了牌子,說是只看一對有緣人呢。”那姑娘頭也沒回,只急切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玄清大師。
言禪衣怔了怔,不知為何,驀然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只是她也沒有退縮的打算,既然來了,那便會會看這個玄清大師。
若是真的玄清散人,她少不得揍他一頓。若并不是她以為的那個玄清散人,那她便要看心情行事了。
果然如她所料,當她牽著未有塵走到這玄清大師跟前之時,玄清大師便站起身來對著兩人身后依舊漫長的隊伍說道,“今日貧道的有緣人已到,還請后邊的朋友不用再逗留,自行離去吧。”
身后的隊伍有抱怨的,也有爽快的離開的。只消片刻,身后的人群便就真的散去了。
言禪衣見小攤前支起的兩架小椅子,毫不客氣的,便拉著未有塵一起坐了下去。只是那椅子著實小了些,未有塵有些扭捏的動了動身子,但也還是坐著,沒有要起身的打算。
言禪衣沒見過國師,自然認不出來眼前的這位玄清散人究竟是不是那傳聞中的國師大人,只能滿眼疑問的隔著帷帽望著未有塵。
未有塵捏了捏的她的柔夷,示意她稍安勿躁,便聽他開口道,“國師大人好久不見。”
言禪衣確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當即就想將袖劍祭出,只是未有塵又撓了撓她的手心,她便安分了些許。
“風公子,可否讓我和言姑娘單獨說上幾句?”玄清大師絲毫沒有被認出的尷尬,倒是十分有禮的對著未有塵下了逐客令。
未有塵猶豫著,卻聽到言禪衣開口道,“即便你有什么秘密要同我說,我轉身也會告知宸哥哥的。還請國師大人但說無妨。”
玄清散人怔楞了一瞬,隨即便捋著胡子望著未有塵笑了起來。
那笑里的深意,讓未有塵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對玄清散人并不熟悉,卻不知為何,對他的這個笑,完全不陌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般?
“言姑娘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同旁的人有著三世情緣吧?”玄清散人笑的高深,卻也指了指未有塵,直言不諱道,“他折損了許多,才將你的三世情緣斬斷,你不生氣么?”
“他折損了什么?”言禪衣的語氣里有了些許的急切,她并沒有為那傳說中的三世情緣被斬斷而有過片刻的心疼,倒是擔心起未有塵在這段無疾而終的三世糾葛里,扮演的是什么樣的角色。
“天機不可泄露,只是言姑娘,還請珍惜。他能讓這天下蒼生盡數毀滅,但有你在……罷了罷了,還請言姑娘切記,三世情緣已斷,但有失必有得。”玄清散人語氣里滿是高深,說話亦是說一半藏一半,聽的言禪衣想掀桌子。
“既然國師大人說完了,本郡主還想請假一下國師大人,緣何胡編亂造關于本郡主的預言?”言禪衣沒有動手,鬧市區里這么多人,她還是想給這勞什子大師留點面子的。
“貧道是不是胡編亂造,他日郡主大可自己看。至于緣何?貧道不過是順應天意罷了。”玄清散人若有似無的望了一眼帷帽下的未有塵,一甩拂塵,人已在一丈之外。
言禪衣還沒領會玄清散人話中的意思,便本能的追上前去。只是這一追,將將站定,玄清散人便已然消失的連個殘影都沒有留下。
帷帽下未有塵的表情看不真切,言禪衣有些擔心,但還是故作鎮定的牽回了他的手。
玄清散人究竟是幾個意思?言禪衣困惑又迷惘,但卻也打定主意不再糾結。糾結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呢?
未有塵他不論付出過什么,她都愿意用今生去彌補。他即便真想讓這天下蒼生盡數毀滅了,她也定會緊緊牽著他的手,為他去毀滅蒼生。
但玄清散人這一段話,至少也能證明,他并非浪得虛名的江湖騙子。連他都看的出自己和并非未有塵的人有著三世情緣,那他或許又還知道些什么呢?他又有沒有跟蘇若水說過這些?所以蘇若水才會突然有了上一世的記憶,才會突然對自己有了糾纏?
只是這樣,那國師應該是站在蘇若水那邊的人才對吧?又緣何要自己珍惜未有塵呢?
言禪衣有些茫然的牽著未有塵的手,未有塵能感受到她手中的力度虛浮,便反手握緊了她的,故作輕松道,“我們去看看那馴獸師吧?藍衣說那邊還有個很出名的棗糕,特別適合女孩子吃。”
言禪衣稍稍回過神來,雖然隔著彼此的帷帽,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也知道他在擔心著自己。于是十指和他緊扣著,像淘氣的孩子一般,甩蕩著胳膊,便又朝那人潮中擠去。
“這里不太安全,你一會兒不要離我太遠。”未有塵湊近了幾分,壓低著聲音道。
言禪衣本還在觀望著街邊的熱鬧,聞言頓時緊張了起來。未有塵從未說過要她小心,好似有他在身旁,她便什么都不需要擔心。
但這次他如此鄭重其事,加上下船后她便時有時無的感受到的偷窺視線,她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將沒被牽著的那只手中的袖劍,緩緩的滑到了她有些濕潤的掌心。
“天哪,那只貓也太可愛了吧?”一聲少女的驚呼,吸引了言禪衣的視線。
“哪里可愛,我倒覺得這純黑的貓有些邪乎。”另一個少女顯然對貓咪沒什么感覺,不冷不熱的應著。
言禪衣莫名的覺得,這兩人奇奇怪怪,那般大聲的說著這些,好像是想特意引自己過去一般。再想想下船后,兩人還在猶豫著去哪里游玩之時,便被那幾個丫鬟裝扮的人刻意引導著,要去看所謂的馴獸師了。
對呀,跑江湖的馴獸師都是馴養猴兒的,他們定然不會覺得新鮮,或許根本不會去看。
可那幾個丫頭特意說明了馴養的是一只黑貓,言禪衣回憶著遇到那幾個丫鬟的場景,他們似乎一下船就被盯上了,且還被故意往馴獸師那里引去。
既然如此,更要去看看了,言禪衣可不想接下來得旅途都在防備中度過,所以,一次將暗處的人都解決了,才能高枕無憂。
言禪衣回頭看了一眼未有塵,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清自己臉上的表情,但她相信他們之間有著不需要對話便知曉心意的默契。
兩人閑庭若步的走到了馴獸師的那一圈圍觀群眾中去,那圍觀群眾有些是真的看的認真,還有些卻是有意無意的,似乎想將兩人分開。言禪衣自然察覺到了,想了想自己的雙袖劍,也得把手騰出來才能使,于是不自覺的手稍稍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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