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謝子言兄關心
“見過七皇子。”諸位少女都見到了七皇子,紛紛福身行禮,有一兩個膽子大的,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七皇子打量。
七皇子卻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后還跟著一對年輕的男女。
男子一身玄色的長袍,臉上的神情有著刻意的疏離,只是在看向言禪衣時,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而那女子則是一身的烈焰紅裙,濃妝妖艷,腰間還掛著一只長鞭,眼神很是輕蔑,仿佛這滿御花園的人,都不配多讓她看一眼。
言禪衣看著男子那和未有塵有著七分相似的面龐,便知道這就是風允烈了,而這一身紅裙的女子,也定然就是那個目中無人的文蘭郡主了。
“這位是大魏二皇子風允烈,這位是大魏的文蘭郡主。”七皇子口中念念有詞的介紹著身后的兩人,目光卻是灼灼的盯著言禪衣。
這幾日他可是聽御書房里的眼線說了,國師推算出來,得禪衣者得天下。七皇子心中早就有了要將此女子納入自己房里的想法,知道國師的推算后,更是有了勢在必得的決心。
“見過二皇子,見過文蘭郡主。”眾少女又整齊劃一的對著七皇子身后的男女福了福身。
“這里這般熱鬧,可是發生了什么趣事?”風允烈上前了一步,明明是在問著眾人的話,眼中卻只關注著言禪衣。
言禪衣直直的迎著風允烈的眸光,不躲不閃的回道,“不過是在教訓一個不懂禮數的丫頭罷了。”
一邊的文蘭郡主見著自己心愛的烈哥哥正跟一個不知廉恥的少女對視著,心中戾氣上涌,便直接大步上前站在了兩人的中間,惡狠狠的瞪著言禪衣道,“我看你也是個不懂禮數的丫頭,不若讓本郡主來教訓教訓你!”
風允烈見自己的視線被阻隔,心中有些不悅,只是因為阻隔著自己的是對自己還很有用的文蘭郡主,便也沒再多說什么。
“不知本郡主如何不懂禮數了?需要大魏的郡主來教訓?”言禪衣淡淡的回了一句,她知道從這大魏郡主進了京城開始,兩人之間便已經形成了戰局,她不會躲開,她只會還擊。
“你是七七郡主?”文蘭郡主聽了她的自稱,稍稍楞了一下,隨即心頭的火氣便更盛了幾分。她冷眼掃視了一圈言禪衣,這才繼續道,“不過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謝文蘭郡主夸獎。”言禪衣回以淡淡一笑,對她的挑釁視若無睹。
“你哪只耳朵聽見本郡主在夸你了!”文蘭郡主立即便兇巴巴的回應著,她明明是在嘲諷她的!
“文蘭郡主不是在夸本郡主年輕,身上還有著奶香嗎?”言禪衣故作天真的回視著文蘭郡主,對于她這種一點就炸的性子,她有些興致缺缺了。
“你!”文蘭郡主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眼珠子轉了半晌,這才看見地上暈倒的臉龐腫如豬頭的少女,于是道,“小小年紀便如此歹毒,竟然把一個妙齡少女欺負成了這副鬼樣子!”
“文蘭郡主過獎了,論起歹毒,本郡主實在是甘拜下風。本郡主到底是年紀小了些,可不敢拿著鞭子就要打殺了說實話的成年男人。”
言禪衣故意露出一臉崇拜的樣子,一番話出口,眾人都想起來前幾日這文蘭郡主進城時,要打殺了一個車夫的事情來。
文蘭郡主被這么一說,加上眾人的眸光全都帶著幾分譏諷的望向了自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心中殺意頓顯,右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鞭子上。
言禪衣自然已經注意到了她的殺氣,和放在鞭子上的手。
她不動聲色的退了半步,又天真的問道,“哎呀,本郡主剛剛不小心也說了實話,不知道文蘭郡主是不是要打殺了本郡主呢?”
眾人的眸光隨著言禪衣的這一問,都注意到了文蘭郡主已經執起了鞭子的手。
風允烈原本只注視著言禪衣的,此刻也發現了文蘭郡主散發的殺氣,趕緊上前一步按住了文蘭郡主的手,低聲道,“靈珊妹妹,不可魯莽!”
文蘭郡主因著這一聲靈珊妹妹,瞬時周身的戾氣散去。
她回眸望了一眼一臉深情的風允烈,想到自己這般動作,恐怕會誤了烈哥哥的大事,于是便松開了握著鞭子的手,轉手便輕輕捏了捏按著自己胳膊的大手。
“七七郡主說笑了,本郡主不過是和大家開個玩笑罷了。”文蘭郡主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假笑,又看向了言禪衣道,“七七郡主真是天真爛漫,本郡主還真是羨慕啊。”
言禪衣被這個假笑弄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見她殺氣收斂的如此徹底,便也不再糾纏,只對著兩位皇子福了福身道,“七七有些累了,就先行告退了。”
“禪衣妹妹可是要去忘憂殿?本皇子也有些乏了,不若一起過去吧。”七皇子正愁找不到機會同言禪衣單獨相處,此刻見她要走,也顧不上自己攬在身上的招待外賓的任務了。
“七七約了世子妃嫂嫂在承乾宮呢,并不打算這么早去忘憂殿。七皇子要招待外賓,不必相送了。”言禪衣其實是要去忘憂殿的,她并沒有和嫂嫂說好在哪碰面。
只是這七皇子那望向自己的赤裸裸的眼神,讓她有些忌憚起來。她此刻忽然意識到了,對于那些想坐上最高位置的人來說,她可不就是一塊行走的香餑餑么?
“如此也好,進宮這么久,本皇子還沒去給大周皇后請個安呢。”風允烈看著七皇子的眼神,便知道這七皇子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
只是這算盤他也想打,既然如此,那便只有拼手速啦。
文蘭郡主聞言輕蹙了蹙眉,但也沒說什么,只是望向言禪衣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敵意。
言禪衣無可奈何的垂首,便只能跟在三人的身后,一同又朝著承乾宮走去。言禪衣不愿與他們三人有過多牽扯,便刻意放慢了腳步,一個人帶著風月,默默的走在最后。
只是事與愿違,風允烈見她拖車尾了,便直接走到她的身旁,柔聲問道,“禪衣妹妹可是身體哪里不爽利?怎的走的這般緩慢?”
言禪衣一直是低著頭盯著腳尖的,聽著這問話,便忍不住對著自己的腳尖翻了個白眼。抬眸見來人是風允烈,又見前面七皇子和文蘭郡主不知在聊著什么,并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
于是便小聲回道,“七七無事,謝子言兄關心了。”
風允烈被這句子言兄怔住,楞了半晌才低笑道,“禪衣妹妹好眼力,不知誰人有福氣將禪衣妹妹娶回去了。”
言禪衣見他如此大方便承認了,頓覺無趣,只假笑了一聲,又壓低了聲音回道,“干卿屁事!”
“哈哈哈。”風允烈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那般開心,連前方的七皇子和文蘭郡主都駐了足,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兩人。
“烈哥哥,何事如此開心?”文蘭郡主這才發現風允烈和言禪衣湊的有些過近了,趕緊一路小跑著奔了過來,一臉關切的望著風允烈。
“無事,只是聽禪衣妹妹說起她表哥的一些趣事罷了。”風允烈不動聲色的避開了文蘭郡主正欲攬住他胳膊的小手,假裝掃了掃身上不存在的浮塵。
“表哥?”七皇子也走了過來,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那言歌?”
“正是,怎的七皇子也認識?”風允烈假裝很感興趣的問道,“聽說她用了很……別致的方式將言家軍精簡了大半,還用很特別的故事激勵著那些兵將,說是她的書都賣到脫銷,不少寒門學子因著謄抄她的書,還發了財呢。”
言禪衣有些懵逼的聽著風允烈的話,她有這么厲害?她怎么自己都不知道的?
“她有什么厲害的,不過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罷了。她和我們大周第一才子玄機公子是摯友,依本皇子看,說不定她暴露出來的大部分才華,不夠是杜撰了那玄機公子的罷了。”
七皇子很是嗤之以鼻,他雖然也很不屑那玄機公子,但被大周第一才子比下去,也比被一個毛頭小子比下去來的有面子。
言禪衣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雖然自己的東西確實都是杜撰了旁人的,但絕對不是杜撰了玄機公子的。
“我也聽說了,那書不是她寫的,不過是她師父講述,她負責撰寫罷了。”文蘭郡主雖然愛武不愛文,但也收藏了半套《三國演義》,覺得甚是好看,只盼著能在離開大周之前,買到最后一冊《三國演義》呢。
這般想著,文蘭郡主又望向了言禪衣道,“你表哥那《三國演義》的下冊寫出來了嘛?什么時候能買到啊?”
言禪衣輕咳了一聲才道,“下冊剛剛表哥托我呈給皇上了,就那么一本孤本。不過表哥說了下冊會放在玄機公子的店里出售,文蘭郡主若是愿意等,下個月初七早些去手可摘星辰排隊吧。”
文蘭郡主聞言倒是更好奇了,來到京城也有五六日了,大街小巷都有著這玄機公子的傳言,她卻是一直也沒能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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