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燒餅分你一半
“好啦好啦!我叫言歌……”言禪衣有些無奈的坐到了允子言的身旁,循循善誘道,“現在我的名字你也知道了,可以相信我了吧?我若是出去了,定會回來救你的。難道你真的想過一會兒去陪那什么二當家做壓寨夫人嗎?”
“言歌……這是真名嗎?不會看我叫允子言,你便拿我的名字做了自己的姓氏,胡編了個名字敷衍我吧?”允子言嘴上雖還這般說著,但也還是站起了身來,直直的朝兩人頭頂的天窗看去。
言禪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么我的名字你的姓氏,你在寫詩嗎?還是拍電影?
但嘴上還是老實哄道,“你總該聽說過大周戰神言王爺吧?他是我大伯。”
“你是言將軍的侄子?”允子言的表情有些浮夸。
言禪衣看的一愣一愣的,一時之間也辯不清楚他的真實想法來,只有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信你一回吧。我們現在要怎么樣?你騎我?”允子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問道。
言禪衣被這句你騎我莫名的弄了個大紅臉,她此刻才深刻反省,是自己太污了,網絡段子不該看那么多的。
言禪衣因著臉紅而微垂了頭,并沒有看見身前男子一抹淺淡卻像是得逞的笑躍上了嘴角。
言禪衣好不容易平復下自己的思緒,這才抬眸望向了允子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道,“那你要先蹲下,我才能騎上來啊。”
允子言也收住了嘴角的笑意,直接蹲了下去,頭也沒回的道,“上來吧。”
言禪衣的臉又是一紅,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議了,雖然她真的很擔心風華,但這個方式,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那口小小的天窗里爬出去。
“你等一下。”言禪衣沒有坐去他的肩膀,反而是搬起了柴垛,她將不多的柴垛一堆堆的搬到了天窗下,又爬上了柴垛試了一下,這才對著底下的允子言道,“快上來,現在應該夠了!”
允子言抬頭看了眼已經站在柴垛高處的言禪衣,默不作聲的便開始爬眼前的柴垛。
他的眸中有狡黠的光,嘴角也有著若有似無的笑,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又好似是他很滿意現在的出乎意料。
等允子言爬到了柴垛上,再次蹲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便看向了臉頰有些泛紅的言禪衣道,“言弟,我覺得與你甚是投緣,若是我們能一起逃出生天,便結為異姓兄弟可好?”
言禪衣淡淡的掃了允子言一眼,最終還是紅著臉朝蹲著的他走去。
不知道為什么,言禪衣此刻莫名的感覺有些邁不開腿,有點不想騎他脖子了怎么辦?
騎他脖子上他會不會故意使壞把自己摔下來?未有塵知道會不會醋壇子打翻了一般的生氣?這個什么允子言會不會發現自己其實是女子?畢竟自己比真正的男人,還是要少一坨那個啥的?他會不會逼自己為著這莫名的肌膚之親負責任?
總之言禪衣的思緒百轉千回,卻是站在允子言的身后,半天也邁不開步子了。
她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明明自己還有著現代的記憶,只是騎在對方的脖子上,以前公司團建的時候,她也騎過……蘇若水的。
可是現在,她卻滿腦子都想著未有塵,好像自己若是這般做了,便是對不起他了一般。
“怎么了?”允子言的腳都有些蹲麻了,回眸望見言禪衣眼中的猶疑,反而心中有些發笑。剛剛那個調戲自己,滿嘴污言穢語的人不是她嗎?現在倒知道害羞了?
“我……我覺得你會托不起我,把我摔著了。”言禪衣不知道用什么理由來拒絕,這個本來就是由自己提出的建議。便只能信口胡謅道,“我雖然看上去瘦,但是我渾身都是肌肉,其實挺沉的……”
允子言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上下打量了言禪衣一圈,也沒有繼續逼她,只道,“其實我挺輕的,要不言弟,換我騎你吧?”
言禪衣的臉兀自一紅,有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她不想騎他脖子上去,而自己的脖子也不愿被他騎。
“要不你下去把那垛柴遞給我?我覺得我加它應該夠了……”言禪衣低頭指了指角落里的柴垛,有些心虛的說著。
允子言倒是順著她的臺階,便走了下去,甚至是一副逃下去的樣子,刻意的小聲呢喃道,“我就說你是個斷袖!”
言禪衣聽的不清不楚,但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別擔心,若是摔下來我會接住你的。”允子言很是隨意的敷衍著。
言禪衣也不再多說什么,看著他回到了柴房的地上,又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柴垛,便隨意卡了卡,確定柴垛穩固后,她便小心翼翼的往上爬去。
“竟然已經快天黑了……”言禪衣喃喃道。
其實她離天窗還有些距離,但也能通過天窗看道窗外漸漸暗淡的天空,還有那不疾不徐的火燒云,像棉花糖一般,肆意甜美的泛濫著。
“你看到了什么?”允子言看著頭上那個發呆的女子,有些好笑,卻不自知的露出了寵溺的笑。
“很漂亮的云,有一片像燒雞,有一片像烤全羊……”言禪衣的肚子配合著咕嚕嚕叫了幾聲,她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站在自己腳下的允子言道,“我探不出頭去,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么狀況。所以一會兒要是有人帶你去伺候二當家,你能不能讓二當家行行好給我送點吃的來?”
允子言又好氣又好笑,半天不知道如何回應,只盤腿坐回了地面上,呢喃道,“還好中午我給自己留下了半張燒餅。”
說著便從衣襟出掏出了半塊已然沒有一絲熱氣的燒餅,他應該是喜歡吃辣的,所以燒餅上明顯還刷了些許辣椒油,看的言禪衣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言禪衣眼巴巴的看著允子言一口咬在了那半塊冷到發硬的燒餅上,肚子又咕嚕嚕的叫了一聲。
言禪衣甚為正經的對著允子言道,“子言兄,不若分一點燒餅給我,我吃飽了有力氣了,說不定就能跳上那窗口去了呢?”
允子言抬頭看了一眼滿眸期待的言禪衣,有些好笑道,“其實我比你高這么多,也不比你寬大多少。所以我吃飽了再上來,說不定我自個就能爬出去呢。只是一會兒可能要委屈言弟,去陪陪那寂寞的二當家了。”
言禪衣語塞,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自己竟然無言反駁。
言禪衣有些喪氣的坐在柴垛上,透過那小小的天窗看向外面的天空,天色漸漸黯淡下去,火燒云也慢慢被點點繁星所替換。
允子言看她一個人發著呆,有些不忍心,便也爬上了柴垛,將手中的半塊燒餅又一分為二,遞了過去道,“言弟不用太擔心,我的人很快會來救我的。”
言禪衣感受到允子言滾燙的身子挨了過來,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些自己的身子,這才接過了那小半塊又冷又硬的燒餅咬了一口。
想起他說的話,又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京城人士嗎?我好像沒聽說過京城有哪個大戶人家是姓允的?”
允子言怔了一下,隨即輕松道,“我不是京城人士,只是來京城游玩的。”
言禪衣見他明顯有所隱瞞的樣子,也便沒有再深究他的身份,只是有些感慨道,“這汛山鎮的山賊聽說只是劫富濟貧的,沒想到背后還有這般齷齪的強搶美男的行徑存在。”
允子言沒有回應,只一邊吃著燒餅一邊抬頭望著頭頂的那片繁星。
燒餅真的很硬,言禪衣每咬一口,都是蹙著眉咀嚼,心中想的全是在望香樓打包的那只燒雞,還沒吃完呢,就放在馬車上。
現在也不知道那半只燒雞還好不好,有沒有像自己想念它一般,想念著自己。
“今晚月色真好,你會不會唱曲兒?唱首來給大哥聽聽?”允子言已經吃完了燒餅站起了身,他墊著腳朝那天窗伸出了手去,只差一小截。
他若是跳一下,興許就能夠著那窗沿。可若是夠不著掉下來,這堆出來的柴垛也很有可能會坍塌。
言禪衣翻了個白眼,隨口道,“我不會唱,但是我會聽,要不你唱吧,我幫你點評點評。”
允子言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見她面容扭曲的把那個硬邦邦的燒餅吃完了,這才繼續道,“我覺得我跳起來能抓著窗沿,一會兒我抓住了窗沿,你再下邊再托我一下,我應該就能爬出去了。”
言禪衣有些猶豫的站了起來,看了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允子言,有些猶豫道,“這個柴垛并不穩妥,你這樣胡亂跳,萬一柴垛塌了,我們兩人從這摔下去,很可能會斷腿……”
“那要不,還是你騎我脖子上來吧。”允子言看了一眼腳下的柴垛,又看了眼一臉猶豫的言禪衣,故作疑惑的問道,“為何言弟不愿騎我呢?難不成言弟真是斷袖,怕騎了我會對我產生愛慕?”
言禪衣又翻了個白眼,她感覺這是她來到這個時空以來,翻白眼翻的最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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