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翻三倍
言禪衣立刻朝著云玄機挨過去了幾分,諂媚道,“不知云小爺何時才會心情好呀?”
云玄機有些不自在的將自己的雙眸從言禪衣那張諂媚的臉上離開,卻也不回答她的問題,只用腳踢了踢馬車上的竹筐問道,“這是些什么?”
言禪衣望了一眼竹筐里的毛線,想也沒想便直接回答道,“給你做貓咪公仔的材料啊。”
云玄機眼眸微閃,猶豫了片刻才抬眸望向了言禪衣。
他一直在等著屬于他的貓咪,只是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他都有些以為,說好的貓咪只是一句搪塞,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是材料難尋,這是越國才有的毛線,他是見過的。
“等小爺我見到貓咪了,再考慮畫自畫像的事宜吧。”云玄機垂眸不再看向言禪衣,心間的暖意已經快蔓延到眼底,他不想被她看見,所以只能這般,輕輕垂眸,裝作不在意。
言禪衣沒有將他的表情放在心上,轉頭已經拿起那一堆毛線,在手中比劃起來。
接下來的五六日,言禪衣除了和師父練功以外,便就在房中做那只要送給云玄機的貓咪公仔。
毛線雖多,但各種顏色卻也不過一兩卷,按照云玄機要求的尺寸,言禪衣緊巴巴的用著,那只雪白的貓咪雖是完成了,但卻少了毛線去做貓咪的尾巴。
最后言禪衣只能用黑色的毛線,做了貓咪的尾巴,黑色毛線還算多,那只小貓咪便也因此擁有了一只蓬松到如同炸毛的長尾巴。
言禪衣看著手中雪白身子卻是漆黑尾巴的貓咪,卻也覺得十分好看,要送給云玄機,她都暗暗有了幾分不舍起來。
剩下的黑色毛線也不多了,她便又纏出一只大尾巴狼的尾巴,和一對狼耳朵,打算等找到漂亮的紫色瑪瑙時,再去把送給未有塵的那一對娃娃改造一下。
想起未有塵,便想起自己又有好幾日不曾見到他了,心中的思念充斥著,莫名的很想在這個時候見他一面。
言禪衣最近的功夫也有了些長進,師父傳她心法的同時,也輸給她一些內力,她現在已經能一個翻身,便躍上屋頂了。
師父雖然嘴上沒說,但言禪衣也看的出來,師父還是很滿意她的進步速度的。
“這是給我的?”云玄機難得清閑的跑來籬菊院,便看到言禪衣坐在桌案前,抱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貓咪發呆。云玄機的眼眸瞬時就亮了,甚至都忘記自稱小爺。
這只帶著毛的貓,可比之前帶點絨的熊要可愛多了,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樣,一樣靈動可愛,一樣像她……
“……”言禪衣聞言扭頭便看見了云玄機那一臉驚喜的表情,縱然很舍不得,但還是心痛的點點頭道,“是啦。”
“那還不給小爺我?舍不得啊?”云玄機都想上手去扯了,又怕把那只小萌物給扯壞了。
“給你。”言禪衣依依不舍的遞過了那只小貓咪,又問道,“浮光裳最近有什么消息嗎?”
言禪衣還是有些納悶的,這么些天了,怎么還沒有其他商鋪的人舍得出銀子來請他呢?十萬兩起步很貴嗎?還是自己捧出的愛豆不值這個價?
“有啊,我就是來找你說這事的。”云玄機接過了貓咪便抱在了懷里,愛不釋手的擼著貓毛,這手感簡直不要太好,他已經下定決心以后睡覺都要帶著它了!
“邱濯說她給那些商家都報了價,大部分都表示要回去考慮一下,只有兩家說他們的預算只有五萬兩,讓邱濯考慮一下,我們怎么辦?要不要去?”
“五萬?”言禪衣蹙起了眉,真是無奸不商,一還價就壓她一半。
她是不可能妥協的,愛豆沒有身價,那還做什么愛豆,她可不希望她捧出來的愛豆越來越廉價。
于是便沉聲道,“一會兒我換男裝,我們一起去茗月居喝個下午茶。讓那些還價的人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十萬兩銀子!”
“風華,能不能幫我聯系上風度?”言禪衣想著還是要和掌柜的配合一下才行,不然這戲不就是白演了?
風華從容的點了點頭道,“小姐需要風度過來嗎?還是直接讓我傳遞消息就好?”
言禪衣想了想,拿過紙筆便一番龍飛鳳舞的寫完,又把紙遞給了風華道,“你即刻把這消息傳給他,告訴他我們兩個時辰后便要過去。”
風華領命頷首退下后,言禪衣才繼續對著云玄機道,“這次我們玩大一點,喝完茶之后你一定要假裝詩興大發的當場提詩一首!”
“……當場提詩?詩呢?”云玄機面露難色,他的詩可全是言禪衣給的,他雖不是胸無點墨,但卻也沒能力張口即來啊。
“……我想想。”言禪衣已經開始絞盡腦汁的回憶著關于茶的詩作,她來回渡著步子,偶爾眉頭舒展,偶爾眉頭緊蹙,看的云玄機都有些慌了神。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言禪衣總算是想起了一首,而且是一首俱佳的,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回頭對著云玄機道,“這首如何?”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云玄機跟著低吟了一遍,倒是一首冷淡如茶的詩作。
“還有一首也挺合適的,不過要去了尾才行。”言禪衣又輕了輕嗓子,朗聲念道,“何處堪避暑,林間背日樓。何處好追涼,池上隨風舟。日高饑始食,食竟飽還游。游罷睡一覺,覺來茶一甌。眼明見青山,耳醒聞碧流。脫襪閑濯足,解巾快搔頭。如此來幾時,已過六七秋。從心至百骸,無一不自由。拙退是其分,榮耀非所求。雖被世間笑,終無身外憂。”
其實后面還有兩句,“此語君莫怪,靜思吾亦愁。如何三伏月,楊尹謫虔州。”言禪衣把這個尾去到,純粹是因為她知道大周沒有虔州,也不知道大周的哪個城市,可以堪比虔州。
言禪衣念完詩作,又忍不住點頭對自己夸贊道,“這首倒是更符合玄機公子的人設,你看如何?”
云玄機也更偏向于后面這首,因為他莫名的覺得這首和那首《桃花庵歌》有幾分神似,遂也點頭道,“就這首吧。”
言禪衣趕緊提筆將這首《何處堪避暑》給默了下來,遞到了云玄機的面前道,“你趕緊背熟了,然后回去化個妝,我也要準備一下,一個時辰后我們再匯合。”
言禪衣之前已經告訴了藍衣,藍裳就在采桑院里。不過由于厲不歸的武功太過高深,藍衣根本不敢靠近采桑院,便只敢告訴言禪衣,藍裳應該在右邊肩膀上有一個形似鈴鐺的胎記。
言禪衣回來后又問了風華,畢竟風華照顧了藍裳那么久,有沒有胎記她定是會知道的。只是風華說藍裳在李祈恩手下的時候挨了不少打,整個后背到處是鞭痕,連肩上也不例外,只怕就算先前有胎記的,也早就被一鞭子剮了去了。
言禪衣知道后便沒敢告訴藍衣這件事,雖然李祈恩已經死了,但藍衣創立一個殺手組織都叫“尋藍閣”,想來也是個十分護短的妹控,若是告訴了他,只怕他會去殺李家滿門。
那可是京兆府尹家,他惹得起,她卻是不太想去招惹的。沒有人會嫌自己命長,她已經殺了京兆府尹的嫡小姐了,這事也該到此結束了。
不過言禪衣也沒讓藍衣閑著,而是告訴他藍裳的賣身契還在李府,讓他去試試看能不能偷盜出來,這也算是一條線索。
所以言禪衣倒是有幾日不曾見到藍衣了,不過她最近功夫見長,倒也能感覺到明里暗里的,總有人在她的不遠處跟著她保護她。
言禪衣和云玄機二人下午一起在茗月居用了下午茶,果然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陸陸續續的有許多少女千金什么的,來到了茗月居用茶,甚至連上了年紀的婦人也不少。
也對,癡情的絕色美男,哪個女子抗拒的了呢?
于是云玄機又一臉清冷的在茗月居里留下了一副墨寶,據說玄機公子離開后,那副墨寶便有富家千金出真金白銀的要買。
店內坐鎮的掌柜早就得了真正掌柜的吩咐,這副墨寶自然是多少銀錢都不會賣的,便當場叫人裱好了,懸掛于大廳之中。
有不少少女望著那詩,那字,都默默流下了淚水。還有更多的少女少婦們,更是將玄機公子點過的食品都嘗了個遍。
那些嫌介紹費昂貴的商家們頓時便有些坐不住了,特別是在知道茗月居從那日開始,營業額整個翻了三倍。
而被玄機公子點過的餐食,更是每日賣到供不應求,若是不提前預定,還有可能買不到的地步。
于是那些商家們又找上了茗月居的掌柜,茗月居的掌柜很委婉的表示,自己也是通過浮光裳的邱掌柜搭上的玄機公子,除了介紹費,還多付了五萬兩的墨寶費。
眾商家即便是再心疼銀子的,此時也明白了小財不去大財不來的道理,已經開始為請玄機公子上門,而偷偷準備著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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