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暗娼
“那風月你便帶些傷藥陪甜言去看看吧。”言禪衣拍了怕甜言的手背,雖然聽到她依然稱呼未有塵為主子,心中有些許的不快,但到底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不管甜言有沒有將自己當成她的主子,但自己總歸是把甜言當成自己人的,于是又寬慰道,“甜言今日便留在那邊照顧十六吧,風華這里有我照顧就好了。”
甜言抬眸看了一眼言禪衣,紅腫的雙眸里還有著深深的感動。但她也顧不得說些什么,便急匆匆的拉著風月走了。
“小姐……”風華虛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言禪衣這才回過神來。
“對不起,今日都是我的錯。我若小心提防些,也不會連累你們至此。”言禪衣紅著眼眶坐在了風華的床榻上,輕緩溫柔的拿著蘸了膏藥的棉棒,小心翼翼的給風華上著藥。
“小姐……幸好你沒事。”風華努力的想將頭轉過來,對自家的小姐笑一笑,可使了半天勁,卻還是無法轉動自己的頭。
“我沒事,你要快些好起來,不然我會擔心的吃不下睡不好的。”言禪衣的眼眶紅紅的,卻還是故作輕松的打趣著道,“你歇著別動了,別吵的我分神,都上不好藥了。”
風華趴著的腦袋輕輕的點了點,便沒再多說什么。言禪衣小心翼翼的上著藥,心中卻是越想便越有些生起氣來。
未有塵就這般粗暴的打傷自己的丫頭,這不是還未傷敵,便先自損八百嗎?這件事必須要和未有塵說清楚,以后絕對不允許未有塵再這般對自己的丫頭,還有十六十七也是,已經(jīng)都是她的人了,憑什么未有塵還要來替她管教了?
言禪衣知道這種外傷很容易感染,繼而引發(fā)高熱,便一直守在風華的床榻邊。
即便是困的不行了,她也是緊緊的拉著風華的小手,悄咪咪的打個小盹。所幸風華的身體底子好,這一晚并沒有什么反應出現(xiàn),而是踏踏實實的趴著睡了一整夜。
風華早晨醒來便看見趴在自己床榻前的小姐,風月的藥效果很好,身上的鞭傷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結痂了,只有一兩條較深的,現(xiàn)在還沒有結痂。
風華知道是自家小姐照顧了自己一夜,很是感動的想要去摸摸言禪衣的頭。
“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言禪衣感覺到床榻上的動靜,便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雖是睡眼朦朧的樣子,但面上卻滿是誠摯的關切。
“謝謝小姐,我好多了。”風華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抬了半天脖子最后還是放棄了。
不是坐不起來,只是扯著傷口很痛。
“要不要喝水?餓不餓?想吃什么?”言禪衣依舊很是緊張,想起曾經(jīng)自己只是一具沒有思想和情緒的軀體時,風華便是像自己這般守在她的床榻前多少個日日夜夜,她就覺得為她做什么都應該。
“我……想喝點水。”風華并不是想使喚言禪衣,只是這一夜下來,她是真的有些口渴難耐了。
“好,你等著。”言禪衣聞言沒有任何猶豫便轉身去小桌子上找水了,火急火燎的倒了一杯冷茶,又覺得不妥,轉身對著還在床榻上的風華道,“你等著,我給你燒點熱的。”
風華看著跑出去的小姐,有些哭笑不得。
但更多的還是感動,昨日的事還歷歷在目,她知道小姐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的時候,她是真的覺得天都要塌了。
她不怕任何人的責罰,她只怕小姐出了什么事。她自責,又內疚。
昨晚看到她來到自己的床榻前時,她真的是熱淚盈眶。她照顧言禪衣的時間最長,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對言禪衣的感情,不似主仆,勝似姐妹。
言禪衣這一走,便走了半個時辰。藍裳去了采桑院伺候厲不歸,風月和甜言昨日也去了半雙院照顧十六,蜜語從來都是宿在手可摘星辰的。
于是這籬菊院里,只剩下言禪衣和病號風華。言禪衣自然是會燒水會煮粥的,只是,她不會生火。
現(xiàn)代用的都是煤氣,她只需要扭一扭便可點燃。即便從小生活在農(nóng)村,她家也是燒煤球的,這柴火什么的要現(xiàn)燃一把火出來,她是真的不太會弄。所以這一番折騰下來,便去了小半個時辰。
等風華渴的不行的時候,便看到自家主子臉上滿是灶灰的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隔著段距離她都能聞到粥的清香,不知道是不是太香的緣故,她兀的眼眶便紅了。
“不好意思我不太會生火,所以才耽擱了這么久。”言禪衣看著風華眼巴巴的樣子,有些內疚起來。
她只是覺得病人應該喝溫水的,卻沒想到這一耽擱就是小半個時辰,風華定是渴壞了。“我還煮了些粥,但可能有點糊了……”
言禪衣是真的很不好意思,現(xiàn)代的火可沒有柴火這般難以控制。她的粥時不時被旺火一燒,便默默的帶了股糊味。
原本這些她都覺得是很簡單的,可這古代灶臺,好像和她有仇似的,故意影響她的發(fā)揮。
風華輕抿著言禪衣小心翼翼吹過的水,眸中已是一片濕潤。小姐沒干過這些,自然不知道這些瑣事也有瑣事的難處。
但小姐卻是為了自己,愿意去做這些,她怎么可能不感動?
言禪衣被風華那炙熱又感激的眼神看的更加不好意思了,她知道這些古人心中的階級觀念有多重,即便自己與她再熟絡,她也不好把她擺在與自己平等的位置上。
她們眼中,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再恩寵你,你也只是一個奴婢。言禪衣無力去改變這種現(xiàn)狀,她只是想對自己在意的人好罷了。
“什么味道這么香?”風月的聲音從院中傳來,風華這才斂了斂眼眶里打轉的淚花。
“哇塞這是誰煮的粥?聞著有點糊,但是感覺好好吃噢!”十六昨夜發(fā)了高熱,風月可是累的夠嗆。
她差不多一晚都沒睡,要不是十六清晨退了燒,只怕她現(xiàn)在還被甜言扣在半雙院里不讓走呢。
言禪衣見風月抬手就要去端那碗稀粥,頓時一個箭步便沖上去拍落了那只手。風月一夜沒回來,言禪衣自然知道風月定是也辛苦了一夜,只能說道,“小廚房里還有,你去那邊吃吧,這些是我給風華涼在這的。”
風月撇了撇嘴,但看著風華那躺在塌上不能動彈的樣子,便也識趣的沒有再染指那碗稀粥,只悶悶道,“算了我太困了,我還是先睡會兒吧。”
言禪衣望著風月眼下的那片青黑,也有些心疼這個小小的丫頭,便柔聲道,“也好,你休息會兒,午膳我讓大廚房給你們燉魚湯。”
院中的人此時方才顯得有些不足起來,言禪衣喂完了風華,見風華又睡下了,這才趕忙去院外叫了幾個粗使丫鬟進來幫忙。
她還記得今日約了未有塵一起去留香樓用午膳的,倒不是多想去吃這一頓飯,只是有些好奇昨晚未有塵后來是怎么為自己出氣的。
言禪衣安頓好一切,這才有時間去沐浴。
昨夜在那水缸里不知道泡了多久,言禪衣一整夜都覺得自己有股子淤泥味。雖然很想沐浴,但又怕自己走開了風華會高熱,便一直忍到了今日。
沐浴完沒有風華給自己梳頭,言禪衣對著自己的三千煩惱絲莫名有些惆悵,只能換上一身男裝,給自己綁了個公子暨。
言禪衣坐著十七拉的人力車往望香樓去,很快便在路人的議論聲中,知道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你們有沒有聽說啊?昨晚沈國舅掀了那婉絲樓啊?”
“真的嗎?沈國舅為何要掀那么個青樓啊?”
“唉,我聽說啊,沈國公府那兩位嫡出的小姐,一直掛名在婉絲樓里做暗娼呢!”
“怎么可能?沈國公家難道還缺那點碎銀子?”
“銀子肯定是不缺的,但說不定那兩位千金小姐,天生贏蕩呢?”
“那兩位嫡出小姐是做暗娼被抓包了?那也應該偷偷帶回家管教吧?弄的這滿城風雨的,沈國公的臉豈不都被踩在地上了?”
“什么做暗娼被抓包啊?聽說是沈國舅帶著屬下一起去瀟灑,結果嫖完了才發(fā)現(xiàn)嫖的是自己的女兒!”
“真的假的?這也太勁爆了!天哪!父女啊!這不是亂倫嗎!”
“他那屬下知道自己嫖了上司的女兒,當場就嚇尿了。聽說沈國公本來還想按下這事的,結果便遇到了死對頭秦尚書也在同一家青樓。”
“是呀是呀,我也聽說了!聽說沈國公喝多了,一看到秦尚書便懷疑這一切都是秦尚書策劃的,兩人直接就打起來了,還驚動了京兆府尹呢!”
“天哪,這大戶人家的女兒都是怎么教的?小小年紀居然出來做暗娼?”
“誰知道呢?說不定從小就是被親爹調教的呢。這些高門侯府的,后院水可深著呢。”
“他們沈家還指著這兩個嫡女以后繼續(xù)當皇后呢,這下該是沒戲了吧?”
“豈止沒戲,我二姑母的鄰居在那沈國公府做小廝的,他說啊,沈家兩個嫡女一早就被揪了回去,家法完便被沈國公拉去浸豬籠沉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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