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言幽鴻成親
言禪衣不知道爹爹就在他們兩人的身后不遠處,自己的話也被爹爹聽進了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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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禪衣和未有塵已經有段時間沒見了,自從上次未有塵在皇宮里遭遇了一次刺殺之后,未有塵便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這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算起來她已經有差不多十日沒有見過未有塵了,每日去國子監,都只能看到風情在一本正經的裝著未有塵。
她是真的挺想他的,她又想撕些紙,扔在筐里找人給他送去了。
她知道上次在皇宮的刺殺,未有塵安排了近三十人守在釋安寺里,最后卻只剩下十二人。那幾日風月也被叫去了釋安寺里,為那些負傷的暗衛們療傷。
還是風月回來說起,她才知道這些,未有塵只字未提過。
言禪衣認真回想了一下,好像未有塵從未對她說起過,他一個他國太子,在這陌生國家生活的艱辛。
是自己不夠愛他吧?所以才沒有擔心過,只覺得他身份尊貴,沒有人能欺負了他去。卻忘了他的身份對他而言,本身就會帶給他多少的艱難和虛情假意。
言禪衣很心疼,可也很無能為力。她好像能做的,只是保全了自己,不成為他的累贅了。
蘇若水也變得異常忙碌起來,甚至國子監的課他都很少來上,只叫了個門生來代課。
言禪衣隱隱覺得蘇若水和未有塵的消失有關,但一個是大周太師,一個是大魏太子,好像怎么也扯不上邊。
很快就到了言幽鴻成親的日子,言禪衣是一大早就被風華給拉了起來梳妝,雖不是她成親,但新嫂子進門,她這做小姑子的自然也要打扮得體,才能顯示夫家對媳婦的重視。
何況如今娘親有孕在身,后院待客之類的事情,自然也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言幽鴻的軍營來了不少他昔日的部下,說是部下,但其實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
其實吉時一般都在午時,并不需要出發的那么早,但言幽鴻卻是帶著一箱一箱的轎前擔,在京城包了個大圈。
幾乎城中百姓都家喻戶曉了,今日是言王府言世子娶親的日子,轎前擔共三十六擔,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應有盡有。
甚至還有額外的兩擔裝的全是銅板,由云天機帶著幾個軍營的人,一起邊走邊撒著銅板,周圍的百姓更是道賀聲不斷。
當然這些言禪衣都是看不到的,言禪衣去到前院時,前院里已經熱鬧非凡了,全是前來道賀的官員或是家眷。
言禪衣看到自家娘親撐著腰子在后院那招呼眾人,身旁雖還跟著飛瓊,但也明顯一副累極的樣子,便趕忙上前去幫忙。
來的人很多,龍蛇混雜都有,言禪衣免不得要聽一些言不由衷的夸贊。最讓言禪衣意外的是,居然她還見到一些個偷偷抹眼淚的千金小姐。
言禪衣有些不明所以,便偷偷問了風華,風華路來是個包打聽。
不一會兒便回來稟報道,那些哭哭啼啼的千金都是言世子的愛慕者,因著言王爺當年娶妻時曾說過,言王府的男人只娶一妻,絕不納妾,若是喪偶也絕不續弦。
這句話曾經讓京中不少的少女都為之瘋狂,紛紛羨慕著當時的京城第一才女蘇曼姝。
而且這言王爺也是真的說到做到,從不流連花叢,也從未對除了王妃以外的女性流露出一絲絲柔情。兩人恩恩愛愛二十載,即便子嗣不多,這言王府的后院也依舊只有言王妃一個女主子。
也因此,言世子在京城的千金小姐們心中,可是一塊香餑餑。哪個少女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從一而終,眼中只有自己呢?
言禪衣聽完風華的話,也有些動容。
未有塵以后會不會三妻四妾呢?雖說皇帝后宮佳麗三千都不為多,但他的父親好像也是個情種,曾經的后宮也只有未有塵的母后一人吧?癡情到底會不會遺傳呢?
言家軍也來了不少人,李副將和兩位馬參將都來了,他們都知道了言禪衣的身份,卻礙于男女大防,只遠遠的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馬月離雖然是女子,但在眾人眼中,她可都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所以雖然很想和言禪衣聊聊,也只能先遠遠的互看一眼。
一直快到巳時末,言幽鴻才騎著高頭大馬回來,三十六擔轎前擔換成了三十六擔嫁妝。言禪衣只看到自家哥哥笑的跟個傻子似的,下馬走到八抬大轎前這短短的幾步路,竟然還是同手同腳。踢轎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傻,活生生將轎門踢出個窟窿來。
原本是要新郎新娘一起牽著的大紅絹花,此刻也被言幽鴻直接套在了頭上,他懷里公主抱著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漂亮媳婦,穿著一身大紅喜袍蓋著紅蓋頭的漂亮媳婦。
言幽鴻抱著新娘子便跨過了王府門口的火盆,一路便抱到了前院大廳里。
及時一到,兩人懵懵懂懂的聽著指揮拜了堂。
上輩子的言禪衣很少去參加別人的婚禮,她總是忙的腳不沾地,有時候連吃飯都顧不上,更別說花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去看一場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的婚禮了。
所以這算的上是,嚴格意義上的言禪衣參加的第一個婚禮了。
沒有煽情的司儀,沒有什么展示愛情的環節,兩個人拜天地拜父母再對拜一下,便算是禮成了。
新娘子天還沒亮便起床梳妝打扮,有多美,卻只有等到洞房時,才能被新郎一個人看見,想想真是有些不劃算。
看起來好像遠沒有現代的婚禮有意思,但言禪衣卻莫名的看哭了。
看著緊張的如同個愣頭青的哥哥,一直緊緊牽著娘親手的爹爹,一直眼眶紅紅敲敲抹淚的娘親,她突然有些期待起自己的婚禮了。
她會不會像她的嫂嫂這般,被未有塵如珍似寶的捧在手心?
開席后言幽鴻便被狐朋狗友們拉去灌酒了,言幽鴻熱切的對著言禪衣使了眼色,又朝新房的方向努了努嘴。
言禪衣回以一個了然的笑,便帶著風華和甜言端著大盤小盤的吃食,去了積慶院。走進裝點一新的新房,見嫂嫂還蓋著紅蓋頭正襟危坐的在床榻上坐著,言禪衣分明看到嫂嫂的兩只手緊緊的拽著手中那一塊大紅的絲帕,手指都捏的有些泛白了。
“嫂嫂,餓壞了吧。”言禪衣一個人走進了新房,趁著門口的媒婆不注意,這才偷偷開窗戶接過兩個丫鬟遞進來的托盤,又小聲對著依舊蓋著紅蓋頭的沈善睞打趣道,“我特奉哥哥之名,來給嫂嫂送些吃的。”
緊緊捏著絲帕的手總算松了松,沈善睞依舊在蓋頭下低聲道,“謝謝小姑子。”
言禪衣可以想象蓋頭下的嫂嫂臉會紅成什么樣子,也不再打趣,只低聲道,“一會兒我出去支開了媒婆,嫂嫂偷偷吃點,吃好了把托盤從窗外丟出去就行了。我會想辦法幫哥哥脫身,讓他早些來陪嫂嫂的。”
紅蓋頭微微垂下了頭去,只傳出一聲細若蚊吟的“謝謝小姑子。”。
言禪衣也算是將哥哥交待的任務完成了,便又帶著風華去了半雙院。
云玄機是生活在后院的外男,并不適宜出去見客,而且言禪衣也怕那些火眼金睛的千金小姐們,認出他的身份來,便說好了讓云玄機只待在半雙院里。
“熱鬧嗎?”云玄機見言禪衣過來,有些幽怨的開口道。那副模樣活像是個被金屋藏嬌的怨婦,戲還挺足的說道,“今日宴席都吃些什么菜?小爺我在這都聞著香了。”
“你那是幻覺,你就是餓了。”言禪衣其實也有些愧疚,云玄機雖然和言幽鴻算不上談的來,但云天機今日也在,他這做哥哥的卻只能躲在這后院里。
“其實玄機公子是言世子的好友,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參加婚宴的啊。”云玄機一雙瞳眸像是浮上了一層水霧,整個人看起來委屈極了,嘴巴也嘟了起來,看上去都能掛個油瓶了。
“今日女眷太多了,你若出現定會引起騷亂。到時候要掩藏你的行蹤也很麻煩,今日實在沒空去給你準備替身和假馬車讓你走了。”言禪衣揉了揉太陽穴,這話來來回回說了好幾遍了,云玄機卻還是揪著不放。
“可小爺我還從來沒參加過這么盛大熱鬧的婚禮,好想去看看啊。”云玄機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灼灼的望著言禪衣。
“再等等吧,等我成親了定讓你去前排觀禮可好?”言禪衣半是敷衍半是認真的說著,卻已經端起碗筷開始吃起了桌上的吃食。
云玄機臉一白,嗔怒的瞪著言禪衣道,“你到底是不是閨閣女子?小小年紀就把成親掛嘴邊,也不怕被人聽見了抓你浸豬籠去。”
言禪衣一頭的黑線,不知道說成親和浸豬籠有什么關系。
但還是寬慰道,“等晚上賓客都散了,我帶你去偷看洞房可好?”
“你!”云玄機有些不知所措的紅了臉,對著言禪衣兇道,“小爺我真想現在就抓你去浸豬籠!”
言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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