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受迫害的小白兔
他一直保護在主子的身邊,今日那些殺手雖是厲害,但他們人多根本就是無所畏懼的。結果緊要關頭一道橙色的信號彈從柳湖方向亮起,主子一分神,這才被砍到了背部。
言禪衣低垂著眼眸,心中的自責更甚,手中卻也沒停下,將未有塵的上衣脫的干干凈凈,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他后背那猙獰的傷口。
“風流!滾去接應風月。”未有塵的聲音驀然變的冷冽起來。
言禪衣雖然一個字也沒有說,他也看不見他背后的言禪衣是什么樣的表情。但光靠猜的,他也知道,言禪衣此刻定是內疚又自責,說不定眼睛都哭的有些腫了。
“傷口太深了,肯定是要縫針的。”言禪衣說的哽咽,口氣里滿是心疼,“對不起,還有……謝謝你今日趕來救我。”
言禪衣心中自然是自責的,她就不該出這個下藥的餿主意。
這樣蘇若水就不會落水,未有塵也能很好的應付那些刺客。風流說的一點也沒錯,都是因為她。
“禪禪,”未有塵感受到她語氣里的自責,無奈的轉過身來,又將身后那小小的丫頭緊緊的抱在了懷里,輕聲安撫道,“我們之間沒有對不起,也不需要說謝謝。不要去在意風流的話,他根本什么都不懂。比起你會受到傷害,我倒寧愿受傷的是我。我是男人,是你的男人,保護你是我的使命。”
風流還在院子外頭站著,并沒有離開。聽到主子這番話,他撓了撓自己的鼻頭,自己剛剛的仗義執言會不會惹惱了主子?
他也只是有些氣不過而已,主子收到消息無影門的人會來刺殺,便部署好了一切,結果因為風華的一顆信號彈,刺客跑了兩個不說,還害的主子也受了傷。
風流為著這事,真是連風華都記恨上了,只覺得風華是個背棄了主子的壞人,明明之前都是魏太子的暗衛,現在卻甘心做一個小丫頭的貼身丫鬟,還連一個小丫頭的保護不了,簡直丟他們大魏暗衛軍的臉。
“我一定會自己強大起來,我不要做你的累贅。”言禪衣聽著未有塵的話,心中雖是感動,但她也不愿做一個只會依賴著他的保護的小女人。
“我不想只能躲在你的懷里,我還想守住你的后背,不讓任何人傷害你。”言禪衣想抱抱身前這受了傷的男人,卻被這還在滲血的傷口弄的無從下手。
未有塵沒有繼續說話,只輕勾著唇角。他的禪禪,不只是他的軟肋,也還是他的最堅硬鎧甲。
言禪衣繞到未有塵的面前,這才抬頭望向了未有塵。
未有塵的臉色因著失血而有些蒼白,雖然之前將幾個大穴位都封住,阻擋了些許失血的速度,但在這溫泉里,血液循環被加速后,流血速度似乎又加快了些。
言禪衣這時才反應過來,趕緊將未有塵往岸上推去。未有塵見小丫頭焦急到手忙腳亂的樣子,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臉色不佳嚇到言禪衣了,便有些逞能的將言禪衣直接打橫抱起,就朝著岸上走去。
言禪衣急急忙忙的就想給未有塵換條褲子,她擔心這溫泉出來吹冷風,傷口又被水洗過,他會感染,會發燒。
在這個時代,風寒都可能要人命,若是感染了,還真是很危險。所以她完全忽略了直接伸手去扯一個男人的褲腰帶,是件多么丟人的事。
未有塵只覺得呼吸一窒,卻也沒有阻止她還在扒拉著自己褲頭的手。溫熱的小手撫過他的腰身,他明明背上的傷痛的要死,但還是敏感的起了不正常的反應。
直到言禪衣將他的褲腰帶完全解開,褲子卻掛在了某個崛起的部位時,言禪衣才紅了臉,抬眸看到未有塵也微紅的臉,頓時慌了手腳,只能大聲喊道,“風流,快過來給你主子換褲子。”
風流聞言正欲走進溫泉院子里,就聽見主子壓抑低啞的聲音道,“敢進來就是五十鞭。”
風流無奈的止步扶額,行吧行吧,你們玩我還是去接風月吧。
“你就這樣還敢叫風流進來?”未有塵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言禪衣一身被水浸透的半透明的中衣,和里面若隱若現的白色內衣。
言禪衣這才反應過來,狠狠的瞪了一眼未有塵,便抱起了地上未有塵給自己準備的干衣,走進了身后的廂房里。
未有塵忍不住大笑起來,隨后望著自己濕噠噠的褲子,被這冷風一吹,終于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第二日言禪衣一大早便去了安寧侯府,而未有塵卻留在了湖心島的宅子里。跑了兩個殺手,他又受了傷,現在回宮明顯是不安全的。
未有塵雖然很想把言禪衣也留下,但言禪衣幾日不回王府,只怕言王爺和言王妃會急瘋去。所以雖然明知道蘇若水還有苦肉計在等著他的小丫頭,但他也只能放她離去。
言禪衣其實是忐忑的,想起昨夜自己那般拼命的掙扎,卻不能推動蘇若水半分,就心有余悸惴惴不安。
只是蘇若水是因為被她下了藥,才會那般失控,所以她又覺得自己是自食惡果,怪不得旁人。甚至因為她的自掘墳墓,還害的蘇若水也跟著受了傷,她才不得不來這安寧侯府善后。
言禪衣走進蘇若水的廂房時,云玄機正一臉關切的坐在蘇若水的床榻邊。
言禪衣看著蘇若水那蒼白的臉色,頓時又有些內疚起來。言禪衣斟酌了半天,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么,便只一臉愧疚的在床榻前看著。
“云公子,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想單獨和禪衣說兩句。”蘇若水被這熱情的云玄機本來就已經弄得渾身不自在,見言禪衣來了倒是有些松了口氣。
云玄機有些猶豫的望了一眼言禪衣,雖然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見到她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心中還是松了口氣。
“昨晚……”蘇若水見云玄機離開了廂房,便趕緊開口。
雖然原本就是他的計謀,但經過昨夜那個關于前世的夢,他對她勢在必得的心,又強勢了幾分。
“昨晚對不起。”言禪衣老老實實的低下頭來打斷道,“昨晚都是我的錯,害你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對不起。”
蘇若水楞了一下,怎么和他計劃好的不一樣?
他原本是想主動道歉,提出輕薄了她愿意負責任的,他不指望她能立刻答應,但他相信昨晚那樣一幕被風允宸看見了,定會讓兩人之間出現嫌隙。
結果他才說了昨晚兩個字,就收到一頓滿懷歉意的道歉?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只記得我好像不受控制,好像還……還輕薄了你……”蘇若水說的猶猶豫豫,提起輕薄二字更是羞紅了一張毫無血色的臉。
言禪衣頓時無言以對,怎么辦,是說實話,還是干脆瞎掰過去?
“這是你的耳墜吧,早上我在我中衣里面發現的……”蘇若水看出了她想賴賬的意圖,不慌不忙的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只墜著個玉葉子的耳墜。
言禪衣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耳墜不見了她也是今早才發現,還以為是昨晚掉在了湖邊,索性便將另一只也取了下來。
現在望著蘇若水掌心里的那只耳墜,頓時心虛的不敢說話了。
“我昨晚是不是……其實我們兩家是可以親上加親的,晚一點我便讓管家備禮,我會親自去言王府求親的。”蘇若水見小丫頭的頭都埋進了胸口里,有些想笑,但還是憋住了。
“不不不……”言禪衣聞言趕緊抬起了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卻還是緊張到吞吞吐吐的說道,“昨晚你……昨晚是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藥,想撮合你和我師姐的……后來你……我……”
“藥?什么藥?”蘇若水一臉茫然的抬頭,又兀自說道,“禪衣你誤會我和你師姐了,我對你師姐并沒有什么別的感情。我對她的友好只是因為她是你的師姐而已。”
“你現在對師姐可能沒有什么別的感情,但相處一段后說不定就有了呢?師姐是一個很好的女子,我若是男人我都想娶她。”言禪衣有些坐不住了,這話頭里的意思,莫不是蘇若水要對自己表白?
“所以你給我下的,是那種……那種藥?你想讓我對你師姐做出……做出那種事?”蘇若水滿臉的不可置信,看言禪衣的眼神仿佛在看一顆毒瘤。
“是你的主意還是你師姐的主意?是不是我不從,然后你師姐便打傷了我?”蘇若水深吸了口氣,儼然一副受迫害的小白兔的樣子。
言禪衣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這男人的聯想能力怎么這么強?她是想撮合他和師姐,不是想讓他討厭師姐啊!
“不是的,師姐什么都不知道!”言禪衣趕緊解釋。
她知道未有塵對蘇若水已經有了敵意,此刻更是不想他知道是未有塵打傷了他的,便只能半真半假的掰扯道,“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師姐無關。你昨晚藥效上來后你不知道怎么的就跳入了湖中,我便想著反正我會鳧水,便跟著跳了下去想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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