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尾巴狼
未有塵聞言直接走到了椅子前坐下,又將言禪衣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安置穩妥了,這才道,“行了,開始吧。”
言禪衣看著未有塵一臉期待的樣子,緊張感消失了少許,有些好笑的瞇著眼,將雙唇探了過去。
可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的唇瓣快要碰到未有塵的臉頰時,未有塵卻微微側了側頭。她的雙唇便就這般不偏不倚的墜落在他的上,她還沒來的及做出反應,便有一只滾燙的大手直接按住了她的頭,阻斷了她的退路。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熾熱又柔軟的唇瓣,正在將自己慢慢燃燒,慢慢吞噬。
這一瞬間,她連呼吸都忘了,只僵直著背,和那同樣炙熱的眼眸對視著。她看到那眼眸中的笑意,知道自己是上了當,卻又掙脫不開。
他的鼻息滾燙的像是火山噴發,巖漿沿途吞噬的卻全是芬芳的花朵,沒有被灼燒的疼痛,只有另她的心臟狂跳的溫暖。她很想保持清醒,卻終還是忍不住為那芳香沉醉了去。
這一吻很綿長,也很短暫。未有塵意猶未盡,卻也不得不結束,因為他能感受到懷里的禪禪小寶貝,已經呼吸不暢到快要昏厥了。
言禪衣終于又有了空氣,趕緊長舒了幾口,臉頰還泛著如血的赤紅,卻看也不敢再看未有塵一眼。
直接從未有塵的腿上站了起來,用細若蚊吟的聲音啞著嗓子忿忿道,“我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你就是個大尾巴狼呢?”
“哈哈哈。”未有塵聞言卻是爽朗的笑了,捏了捏言禪衣的粉紅臉頰道,“禪寶貝,大尾巴狼在京城等你回去。別忘了你說的,回了京城便讓我像你剛剛親吻我一般的親吻你。”
這一夜言禪衣在床上翻滾了一整夜,心跳如雷的感覺她也扎扎實實的體驗了一夜。想到他的熱烈,和他臨走前那句浪蕩話,莫名的對著回京城這件事,也期待了起來。
原本以為未有塵不來軍營,她便能安心準備他的生辰禮物了,卻不曾想,因為心中記掛著他,剛上手她便被她的繡花針扎了五次。
豬油雖是不多,但依然被推廣到了軍中。每日只有一道蔬菜用豬油翻炒著,卻也是那道菜每日被消滅的最干凈。
言禪衣能跑跑跳跳之后,白日里坐在營帳里實在是閑的慌,因著經常會有參領參將的來請示,所以她不敢白日里坐在營帳里給未有塵縫制生辰禮物,若是被人看了去,也太有損她軍威了。
所以白日里言禪衣便也跟著去練兵場看練兵,六月天實在是熱得慌,而且偶爾會有說來就來的暴雨,又悶又熱的很是讓人難受。
言禪衣又讓十六去城里的藥鋪采買了許多墻霜,也就是現代的硝石,還定做了許多模具,用來在火頭營里做冰棍。每日午膳后,每個士兵都能來吃上一塊冰棍,有時候是西瓜味的,但大多數時候便只是最普通的鹽水冰棍。
士兵們原本對這個空降的軍師諸多怨言,特別是在每日都有人直接被強行退伍后,對言禪衣不滿的人便更多了。
但是每日午膳后,坐在火頭營里吃飯都能聽言禪衣口若懸河的說書,大家對這小個子軍師又多了許多好感。言禪衣也是閑的發慌了,偶然給午膳后在火頭營休息的士兵說了一個《三國演義》的小片段,沒想到原本只有幾十人在火頭營吃飯的,第二日便擴展到了幾百人。
要不是火頭營實在坐不開,只怕整個言家軍都會擠過來聽她將故事。她一個堂堂的軍師,很快便成了言家軍專屬的說書先生。
那些沒聽到故事的,便央著聽到故事的說給他們聽。整個軍中茶余飯后再沒有人說軍師和馬參將的八卦,都是在津津樂道的說著三國演義的故事。甚至很多人都覺得,馬參將老往軍師營帳跑,定是去聽故事的。
事實上,還真是。
馬月離那夜離開言禪衣的營帳后,便一直沒來找過言禪衣。因為那夜李贏差點傷了言禪衣,她的心中內疚又自責,只覺無顏以對。后來便連帶著連李贏她也愛答不理起來了。
只是偶然在練兵歇息間,聽到士兵們談論《三國演義》的故事,自己只是順耳聽了一嘴子,最后竟也有些牽腸掛肚起來,便又厚著臉皮去找言禪衣。
言禪衣見這《三國演義》的故事如此受歡迎,而且也很有振奮軍心的功效,所以在第三日說書開始時,便安排了十七每日都將自己說的故事給抄寫了下來。
她不知道的是,除了十七,火頭營里也有個識字的,直接偷偷將她說的故事給賣進了城里,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一個日日被催更的暢銷說書先生了。
不過比起給馬月離講故事,言禪衣還是更熱衷于聽馬月離說說她和李贏的事。例如那夜離開她的營帳后,兩人又發生了些什么。
這幾日去觀看練兵,言禪衣也有偷偷觀察馬月離和李贏之間的互動。總是看著李贏一臉訕訕的,給馬月離倒水扇風的,馬月離對著李贏卻像是對待手下一般,又兇又冷,言禪衣看著都忍不住打個寒顫。
“你是不是對那個李贏徹底死心了?”言禪衣給馬月離倒了一杯冰水,見馬月離捧著十七謄抄的故事看的移不開眼的,便小心的問著。
馬月離怔了一下,隨即卻是笑了起來,笑容里有著言禪衣熟悉的甜蜜,那是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也不是,只是他從前對我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難得對我如同如今這般細致體貼。”
言禪衣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原來這是已經到了打情罵俏的階段了,虧的她這一個不明真相的旁觀者在干著急著。
“你放心我沒告訴他你是女子……就是……”馬月離猶豫了半晌,低聲道,“我告訴他那天在你營帳里的那男子,是你的相好……”
“……”言禪衣的臉紅了又黑,但人家說的好像也沒錯,未有塵確實算得上……是她的相好。可這感覺怎么就這么怪怪的呢?“所以他是把我當成斷袖了是吧?”
“欸……我沒這么說,但他怎么想我可控制不了。”馬月離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開始甩鍋了。
言禪衣長嘆了一口氣,倒不是想責怪馬月離,而是聞著人家戀愛的酸臭味,想起了已經有好幾日不曾見面的大尾巴狼,好像……怪想他的。
于是等馬月離走后,言禪衣便想著要給未有塵寫封信。可是寫什么,好像都有些矯情,何況她是一個臉皮薄的小女子。最后毛筆在手中握了半晌,執起又放下,放下又執起,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執筆前,好像有著千言萬語想對他訴說。可真的執筆了,又覺得自己又酸又矯情。
“十六,去給我找個竹筐來,不用太大。”言禪衣雖是覺得不能寫出來,但含蓄點也還是可以的。
十六不知道言禪衣這大晚上的要竹筐作甚,但還是麻溜的去火頭營里找來了一個小竹筐。
言禪衣拿起毛筆,便在那小竹筐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如”字,隨即又拿起兩張雪白的宣紙,直接撕成了渣渣,隨意的扔進了竹筐里,看了眼,覺得好似是不夠,便又撕了兩張宣紙丟進去。
言禪衣望著竹筐里飄散著的碎紙屑,有些好笑自己的異想天開,又篤定了她的大尾巴狼定能懂她,她嘴角噙著笑,那抹笑里,滿是思念和幸福。
“把這個筐,給你家主子送去,里邊的東西可不能丟了。”言禪衣雖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將竹筐塞給了十六。
十六看著這小竹筐里一堆廢紙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雖是好奇,但又不敢問,只能領命喚了十七去送這竹筐。
言禪衣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撕紙,如筐。思之,如狂。未有塵他會懂吧?
未有塵收到十七送的竹筐時,已經是清晨了。十七一路披星戴月的,雖是三更就偷偷摸進了宮,但也不敢叨擾了主子睡覺,于是便坐在未有塵的房門前打著盹。
未有塵一開門便踢到了門口的竹筐,正有些不耐怎么會有人將竹筐放在自己的房門前,便看到了倚靠著門框睡的正香的十七。
“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是讓你守著言姑娘嗎?”未有塵本來是有些緊張言禪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但想到十七還能這般悠哉的睡著,便也知道應該不是什么急事。
十七被主子踹醒,還沒從剛剛的夢境里清醒,一抬頭便見著自家主子正一臉嚴肅的瞪著他,頓時睡意全無的跪下道,“言姑娘讓屬下給主子送東西來了。”
未有塵聞言眉目瞬間舒展開來,唇角掩蓋不住的勾起,明明心里急的抓狂,面上卻還是一派冷漠的問道,“東西呢?”
十七惴惴不安的遞上了剛剛被未有塵踢倒的小竹筐,小心回道,“就是這個竹筐。”
未有塵接過竹筐,仔細察看了里面裝著的碎紙,卻是一點墨跡都沒有,很明顯都是空白的。又看了看竹筐上那個大大的“如”字,沉吟了半晌,終是勾起了一抹魅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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