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摯友知己?
風月嘟囔了幾聲,這才睜開眼睛,然后便看見自己的口水絲還粘在了身旁之人的肩膀上。再一抬頭,發現肩膀的主人是自家小姐,眼眸頓時涌上一絲不知所措。
但見自家小姐雖是皺著眉,可眼里卻帶著笑意,又松了口氣,抬手將嘴角的口水擦掉,又把頭靠上了言禪衣的肩膀,撒嬌道,“抱著小姐睡覺可真舒服,小時候我也經常是如此靠著我姐姐睡的呢!倒真是很久沒有睡的這般安穩過了。”
言禪衣無奈的看著這個被自己慣的,一點都不怕自己的小丫頭,突然覺得有個如此機靈的妹妹也不錯。便寵溺的揉了揉風月的腦門,無奈輕笑道,“快起來吧,睡了一天你都不餓嗎?”
“好,我這就起床去大廚房給你端些吃食過來。”風月雖是年幼,但也是接受過一段訓練的暗衛,知道自家小姐寵愛自己,卻也不能恃寵而驕了。
“嗯,你叫上甜言一起去大廚房,多端些吃食送到半雙院去,今日我們去云公子那吃。”言禪衣也跟著坐了起來,見身上的漂亮裙子已經皺巴巴的了,便打算先回房換身衣服。
等她踏入半雙院的時候,倒是嚇了一跳,因為她怎么也沒想到,蘇若水竟然也在。
原本面對不記得前世之事的蘇若水,言禪衣已經是很坦然了。可昨日自己半推半就了未有塵的告白后,再面對蘇若水時便有些莫名的心虛起來,同時又有些明白,為何每次自己想說服自己不如這一世圓了蘇若水那等了自己三世的夢,自己都會糾結萬分。
大抵是在她心底深處,在很久以前便住進了一個小和尚吧,所以此刻心虛著,好似欠了蘇若水一般。
蘇若水和云玄機正坐在竹林前的涼亭里聊著什么,言禪衣一進院子,兩人便不約而同的的望向了她。
她換了一身霞彩千色梅花嬌紗裙,踏著晚霞而來,仿佛一只迷路的精靈,誤入了凡塵。蘇若水和云玄機都有些許的失神,她平日里總是穿著素白的男裝,今日穿著這色彩艷麗的裙裝,看起來嬌俏又可愛。
平日里言禪衣就不是個端莊的性子,走路總是蹦蹦跳跳的,此刻穿著紗裙,一蹦一跳間裙擺搖曳,像是一支絕艷的蝴蝶,正嬉鬧于百花之間。
往日只覺得她是個唇紅齒白的俊秀姑娘,今日換上紅裝,竟能從她的臉上看出絕色的端倪來,難以想象她那粉嫩的雙唇,若是點上些許朱紅,會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堂舅舅怎么會在這?”言禪衣鎮定了一下,看著兩人眼中的驚艷,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每日看著銅鏡中自己的臉,和上一世的自己其實并無太多差別,只是這一世養尊處優些,皮膚便不似上一世那般黝黑,反而是膚如凝脂膚白勝雪。
畢竟上一世她從小就替家中干農活,春耕秋收都是請著假下田的。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白遮三丑吧。
“咳,”蘇若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假意咳嗽了兩聲這才道,“早上在王府門口等了你許久,才知道你臥病在床了。處理完國子監的事便想來看看你,不過你的婢女說你還在睡覺,于是便想先來這看看云…玄機公子了。”
其實早上蘇若水等了許久,原以為是這丫頭貪睡才沒出來,索性自己昨夜也睡得不好,便在馬車上一邊補眠一邊候著。直到他一覺睡醒,發現自己仍在王府門外,便有些不悅的讓車夫去門房那邊打聽一下。
門房自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又派人進去詢問了飛瓊姐姐,這一來二去花了小半個時辰,才知道言堂公子是昨日練武受了傷,臥床不起了。
雖然心中擔心,但蘇若水還是先去了國子監。
他是夫子,自然是可以告假,但他卻不知為何,心中覺得言禪衣請假,風允宸也定會曠課。于是便還是去了國子監,不過這卻是蘇若水成為蘇夫子之后,唯一一次遲到。而且亦如他所料,風允宸也不在國子監。
“既如此,便一起吃個晚飯吧,我已經叫我的婢女去傳膳了。”言禪衣也不再扭捏,直接走到了涼亭之中,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新修建的涼亭,揶揄道,“云公子家底頗豐啊,這石料這木材這朱漆,我要替這半雙院謝謝云公子了。”
“哈哈,這才五月就已經曬的不行了,小爺我也是怕曬黑了。你要是喜歡,小爺我明日便讓工匠去你院里給你修一個。”云玄機似乎并不顧忌蘇若水的存在,講話又開始沒大沒小起來。
“喜歡是喜歡,不過還是算了吧,我反正在院里坐著的時間少。”言禪衣擺了擺手拒絕了。
其實她還是更喜歡直接坐在桃樹下。大概是上輩子在石頭森林里待了太久,對于這里清新的空氣和陽光,她甚是歡喜。
言禪衣看著涼亭邊還擺著一架古琴,便猜蘇若水定是考察了一番云玄機的技能,于是又狡黠的對著蘇若水問道,“堂舅舅覺得我這云公子,夠不夠玄機?”
蘇若水看著言禪衣臉上那小狐貍般的表情又露了出來,輕勾了嘴角微微頷首道,“學識不夠字卻不錯,棋藝太爛琴還湊活。”
“小爺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差?”云玄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見蘇若水對自己的展示一直是和煦的,還以為對方對自己的才華很是滿意呢。
聽到蘇若水這般說,云玄機頓時有些不悅的道,“小爺我可是即將要成為未來的京城第一才子呢!”
“算不上差,有真正有才之人捧你,即便你想做大周第一才子也未曾不可。”蘇若水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言禪衣,又對著言禪衣道,“你一個女孩子,為何要去學武,還把自己弄傷了?難不成你還有上戰場的打算?”
“上戰場也未嘗不可呀?”言禪衣雖并沒有這個打算,但轉念一想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若是真能上戰場看看歷練歷練,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體驗。
想起木蘭從軍的故事,便隨口道,“難道你們沒聽過花木蘭的故事嗎?”
“什么是花木蘭?”云玄機本就讀書不多,遂立刻便好奇問了起來。
“花木蘭是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言禪衣探究的眼神打量的望了一眼蘇若水,見他也茫然的搖了搖頭。
這才賣弄道,“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嘆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愿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勛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愿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爺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云鬢,對鏡帖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這可是上一世的義務教育課本,背不出來還會被打手心的,所以言禪衣張口便來,沒一點壓力。
“小爺我今日才知禪衣你完全可以去做個說書先生啊!”云玄機眼神里滿是崇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拍起了手來,這一段辭完整的將一個女子替父從軍的故事徐徐道來,簡直是完美。
蘇若水也贊同的微微頷首道,“這也是你……那個時候的見聞?”
“哪個時候?”云玄機有些不明所以,隨即又一拍腦門想起自己上次問過這件事,被言禪衣一打岔給忘了。
所以云玄機被這一提醒,又立刻目光灼灼的望著言禪衣道,“你真的跟個神仙游歷了十三年?你們都去了哪?你還學了些什么?你可會些什么法術?點石成金會不會?隱身?穿墻?飛?”
“噓!”言禪衣有些頭疼,雖然也早料到云玄機遲早會再問起這個問題,但沒想到他會這般大喇喇的就問了出來,還問的如此…白癡。
又忍不住了白了一眼云玄機,她要是會點石成金,隱身,穿墻,她還需要捧個第一才子出來圈錢嗎?于是只好故作高深道,“天機不可泄露!”
云玄機立刻便不再問了,雖然眼神中依舊滿是好奇,但又擔心言禪衣如果真的告訴了自己,恐會折了言禪衣的福。
“你應該是做不了花木蘭的。”蘇若水聞言也理智的岔開了話題,又說回到她習武的問題上。
“為何?”言禪衣聞言頗為不服氣,她相信自己定也能巾幗不讓須眉的。她全然沒意識到蘇若水只是說她做不了花木蘭,而并未說她學不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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