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打你我就不是楚衣侯
是夜。
楚裙是真沒想到云夙會(huì)把‘人’藏這地方!
大將軍府,許天賜的院子里!
許土狗被顧老爺子弄去了刑部,許家上下也亂成一團(tuán),他的私院地方不小,加上平時(shí)很少歸府,除了下人來打掃除塵外,一般沒人會(huì)來。
此刻他的主臥中,朱雀大馬金刀的坐在軟榻上,一臉‘老子不爽老子想殺人’的表情。
云夙帶楚裙?jié)撨M(jìn)將軍府,全程如入無人之境,愣是沒人察覺。
此刻臥房內(nèi),儼然已變成了朱雀的妖域。
楚裙摸著下巴,端詳著他:“表弟好陰險(xiǎn),不愧是狐貍。”
兮兮不滿:“狐貍不陰險(xiǎn)~”
楚裙摸著傻兮的腦袋瓜,你是個(gè)特例罷了。
“朱雀藏在許天賜的屋子里,這要是被抓了,許土狗又得背鍋了吧?”
楚裙笑容燦爛,好奇的朝云夙湊過去:“表弟也和許土狗有仇?”
她靠的很近,溫?zé)岬谋窍⒎鬟^頸側(cè)。
云夙這次卻沒避開,偏頭看向她,兩人身高有些差距,故而他視線垂下。
那雙烏瞳顯得更加深邃。
“不好嗎?”他反問。
楚裙莞爾:“很好,你這么壞,我更喜歡了。”
云夙沒當(dāng)真,她的嘴,就沒正經(jīng)過。
“你倆夠了沒!”朱雀不爽至極:“打情罵俏滾遠(yuǎn)點(diǎn)喂!”
楚裙笑而不語。
云夙更加干脆,拿出了他的妖丹,用力一捏。
“啊~痛痛痛~”
朱雀叫的有些銷魂,捂著心口,哆哆嗦嗦的盯著云夙,眼神忌憚的很。
要不是妖丹在這臭小子手里,他絕對(duì)一口吞了這只狐妖!
楚裙癟嘴,這只死雀雀真是一如既往的見著棺材也不落淚。
“表弟,你先還是我先?”
云夙倒未遮掩,看向朱雀:“禁區(qū)深處的封印如何解?”
“禁區(qū)?原來如此,你是沖禁區(qū)里那條妖皇之尾來的吧?”
楚裙神色如常,心里卻有些意外。
妖皇的一條尾巴被鎮(zhèn)壓在禁區(qū)里?
她神魂蘇醒時(shí)怎沒發(fā)現(xiàn)?
朱雀表情戲謔,“妖皇死后你們妖族日子也不好過吧?”
他妖異火瞳里光芒譏誚,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些洞孔,這會(huì)兒倒是沒往外涌巖漿烈火的,黑漆漆的傷口,密密麻麻布滿全身,看著有些可怖。
朱雀盯著云夙,眼神詭異:“小子,你是狐族,妖皇就是你老祖宗!楚家就是你的死對(duì)頭!這點(diǎn)來說咱們目的一致!”
“你找妖皇的尾巴,也是為了覆滅楚家吧!”
楚裙嘆了口氣:“這只鳥廢話好多啊,被關(guān)太久關(guān)成話癆了嗎?”
“表弟,要不你再凌辱凌辱他,讓他抓抓重點(diǎn)?”
云夙像是在考慮。
朱雀惡狠狠的瞪向楚裙:“你個(gè)死丫頭!不愧是楚家人,就是討厭!信不信本座一口吞了你……臥槽……”
朱雀跪了,痛的冷汗直冒。
抬頭就見云夙捏緊了手里那枚妖丹,烏瞳冷寂的盯著他:“聒噪。”
“就是就是!禿毛雞雞太吵了!再不聽話,小心我香香哥哥一口吞了你!”
兮兮耀武揚(yáng)威的走到朱雀面前,棒槌尾巴錘地,“再罵我姐姐,寶寶打你了哦~”
朱雀翻白眼。
淦!
報(bào)應(yīng)嗎!他堂堂朱雀圣獸被一只還沒化形的小狐貍給侮辱!
形式比鳥強(qiáng),不低頭都不行。
他破罐子破摔直接坐在地上,盯著云夙,惡狠狠道:
“妖皇之尾你就別想了,禁區(qū)深處的封印是楚家那幾個(gè)仙人板板設(shè)的,憑你壓根進(jìn)不去。”
“就算你能進(jìn)入深處,也解不開妖皇之尾的封印。”
“為什么?”楚裙好奇。
朱雀神色怪異了下,撇嘴道:“因?yàn)槟芙忾_那封印的人已經(jīng)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
云夙神情沒太多變化,反倒是兮兮顯得很是失望。
“封印妖皇尾巴的那個(gè)人很厲害嗎?”兮兮急著追問:“為什么除了這人,其他人都解不開這封印?”
朱雀不耐煩的很。
這小狐貍廢話怎么比自己還多!
“算了,反正本座現(xiàn)在與你們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朱雀癟嘴:“這都是千年前的事了,楚家先祖雖殺了妖皇,但恕我直言,那十一人都是臘雞!不過是撿了便宜罷了!”
“現(xiàn)在人族吹得天花亂墜,說什么楚家十一先圣開人族先河,奠人族基業(yè),都他媽的吹牛逼!”
說起那十一個(gè)棒槌,朱雀就是恨。
楚裙:“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你的廢話文學(xué)完了沒有?”
木木:“他的廢話,我煩了。”
朱雀氣結(jié),泄憤般的對(duì)楚裙怒吼:“淦你仙人板板,你家那十一個(gè)先祖就是臘雞!不服來戰(zhàn)!”
楚裙大為驚喜。
你要去淦那十一草包的棺材板?還有這等好事?
“我服。”她點(diǎn)頭:“你一定要說到做到啊。”
朱雀噎住了。
不是……你這死丫頭怎么回事,本座辱罵的可是你家祖宗啊!
你這樣盛情邀請(qǐng)我去淦你家祖宗的棺材板真的好嗎?
朱雀被楚裙‘孝’到了,一時(shí)間竟不敢再惹他。
確定過眼神,這是個(gè)狠人!
上一次給他這種感覺的還是千年前的那個(gè)人。
想起那個(gè)人,朱雀情緒又復(fù)雜了。
他開口:“楚衣侯……你們都聽說過吧?”
楚裙眉梢微挑,云夙眸色也動(dòng)了動(dòng)。
朱雀嘆了口氣:“千年前隕落的可不止妖皇,還有一個(gè)楚衣侯。”
“妖皇被斷尾,楚衣侯被分尸,楚家先祖用來封印妖皇之尾的正是楚衣侯的血肉。”
楚裙眉梢抽搐的更厲害了。
朱雀用一副過來人,歷盡滄桑的目光看著仿佛呆滯了的兩人。
他的表情忽然有些迷離,神情帶著幾分復(fù)雜與悵惘:
“凡塵縱有三千月,不及天驕楚衣侯。”
“能打敗妖皇的,只有楚衣侯,楚家十一人算個(gè)球!”
“同樣能封印妖皇之尾,解開此封的也非楚衣侯不可!”
“可惜,如此天驕也已身死!”
“她和妖皇生未同衾死倒是同槨了……啊呀!”
一只靴子猛的砸在了朱雀的臉上。
楚裙赤足一只腳站著,瘋狂揉搓著胳膊,滿臉被惡心壞了表情。
“你的語氣,太惡心,你的表情,丑到我!”
離譜!簡(jiǎn)直離譜!
離譜到喪心病狂!
要不是上輩子她被分尸時(shí),朱雀就在邊上冷眼旁觀,她差點(diǎn)要信了他這滿腔崇拜的語氣了!
死雀雀,她活過來了還要惡心死她,不打你我就不是楚衣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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