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尾巴可以無線暢擼?
梅富貴兒的馬車也很富貴。
三個人在里頭橫躺都留有余地,車內還備有上好的點心水果,車內燃著一爐香。
這派頭,做啥任務啊,分明是去踏青的。
此刻負責趕車的……是云夙。
兮兮饞他的香氣,趴在他肩膀上安慰著:“姐姐說好只氣你一天,再過幾個時辰,就算一天了~香香哥哥不傷心,不哭不哭噢~”
小傻兮一直有那啥社交牛逼癥,越喜歡一個人,越喜歡在對方跟前話癆。
云夙往它嘴里塞了一顆糖豆子,“安靜點,兮兒。”
剛被甜甜的糖豆子給美到的兮兮猛打了個寒顫。
好闊怕!
剛剛香香哥哥叫它的口吻簡直和爹爹一毛一樣!
不過嘛~
“唉,要是我爹爹也和哥哥你一樣溫柔就好了。”
云夙:“……”
他過去待這小家伙很嚴苛嗎?
“你父親……待你不好?”
沒有一個當爹的會不好奇親生崽對自己的看法。
“我爹爹待我可好了,只不過他……”兮兮想到什么,咳了咳:“他老人家生前對寶寶很嚴厲嘛~我犯錯了就關我小黑屋,還不和我一起洗澡澡~”
生前?
云夙:哦,原來我是個死人。
“唉,不過現在他在九泉下可以安息啦~寶寶已經是一個成熟而優秀的寶寶啦~”
小傻兮尾巴翹上天。
云夙面無表情,冷漠的像個殺手。
安息?
呵,這輩子都不可能安息。
馬車內。
“噗——”楚裙一口茶全噴到了梅拂規的臉上。
富貴兒幽怨的一抹臉,見她笑的仿佛犯了癲癇。
木木:“哈哈哈哈!!!大孝子啊!!國師天天都在過頭七吧!!”
楚裙:“哈哈哈哈!!!”
“小裙裙,我說的話有那么好笑?”
楚裙止住笑聲,“嗯?你剛說啥來著?”
梅拂規:“……我說許武老狗遭報應了,他昨兒在城郊遇到妖族襲擊,腸子都給掏出來了,據說境界都給打廢了,差點掉成百階!”
楚裙:“何方大妖出來行俠仗義?”
“不清楚,據說是那天從妖獄里跑出去那只禿毛雞妖,看他的傷口挺像的,據說毛也給燒沒了。”
“嘿~那許天賜現在也沒毛,這兄弟倆湊對兒了!”
朱雀?
楚裙下意識看向馬車外。
在封妖葫里的朱雀直呼離譜!
本座鳥在葫中坐,鍋從天上來???
木木感慨:“哎呀!主人,咱們是不是誤會表弟了,昨兒他暗戳戳的差遣朱雀替你出氣來著?”
楚裙差點就感動了,梅拂規又道:“不過那許武運氣好,被顧大儒給碰見了,順手救了他一命,否則啊……唉,這顧老頭瞎跑個什么勁兒。”
楚裙收回感動。
便宜太師父?
楚裙心里門兒清了,替自己出氣兒的肯定不是死雀雀。
她就說嘛,表弟那么冷心冷清一狐貍,除非發情,否則怎會對自己假以顏色呢?
她就是個擼尾巴的工具罷了~
不過,太師父也是筍啊,往鎮妖司頭上栽黑鍋,栽的真帶勁兒~
楚裙哎了一聲,矯情的抬高音量:“我這手呀,真酸呀~~”
馬車外,云夙有些無可奈何的抿起唇。
“大姐大,揉手我闊以啊!要整個全套馬殺雞不?”小胖殷勤的替楚裙捏手揉肩。
梅拂規看著這位挺起個肚皮,丑乖丑乖的小胖娃,道:“我一直想問,這童工你打哪兒撿的?”
“妖獄啊。”楚裙倒沒遮掩,“他是一條魚,以后對外宣稱是我妖奴,對內是我的長工。”
“哦,還是兮兮的小弟。”
梅拂規聞言羨慕了,“能化形,豈不也是大妖?”
“大妖算不上哦。”小胖趕緊搖頭:“不過我身嬌體軟會暖床,鍋鍋你要搞一哈哇?我闊以安排滴哦……”
梅拂規:呃……
這條魚,不太對勁。
“等我兒能化形了,他也能給我暖床。”富貴兒口是心非:“我不羨慕。”
封妖葫里的寵蟲渾然不知,自己的蟲生已經被安排好了。
“以后別人要是問起,小裙裙你就說是這次任務收的這條魚吧。”
梅拂規忽然道:“現在鎮妖司里到處抓逃竄的大妖呢。”
楚裙似笑非笑看著他:“好啊。”
很詭異的事,她對梅拂規有種近乎天然的信任。
時而她會有種錯覺,和梅拂規在一起時,好像回到了當年和老梅在一起勾肩搭背的那些歲月。
是因為他是老梅后代的緣故嗎?
楚裙有片刻恍惚。
梅拂規卻一直觀察著小胖。
有了丹藥投喂和冰肌玉露丸后,小胖的皮膚病倒是好了。
不過還是丑乖丑乖的,丑來自于他開口就讓人上頭。
“我看小胖這德行,也不像啥能傷天害理的妖,果然那些傳言是真的。”
楚裙:“嗯?”
梅拂規道:“一直有傳言說,鎮妖司除了誅殺妖族外,還會捕捉豢養一些血脈特殊的妖族。”
“有些馴化成妖奴,還有些就一直養著,但會定時剝鱗抽血用來煉藥或者鑄器。”
小胖的肉肉一抖,臉色發白,顯然被勾起了可怕的回憶。
楚裙順手往他嘴里塞了顆丹藥。
小胖愕然的看著她,女魔頭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是……
可是她雖然嘴巴壞壞,卻一直在給自己治傷。
“小胖你別怕,以后跟著小裙裙,沒人敢再欺負你啦~”
“再不然,還有小爺我啊!既然你是兮兮的小弟,以后也是小爺我的小弟咯。”
小胖鼻子一酸,“大姐大,富貴鍋,你們都是好淫!”
楚裙見他要哭,二話不說起身離開馬車。
她動作有點大,馬車還在行駛的過程中,鉆出去后,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臂,防止她跌下去。
抬眸間,對上那雙幽深的眼眸。
“坐好。”云夙輕聲道。
楚裙嗯了聲,與他并排坐著。
短暫沉默中,少年低沉清冷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帶著一個沉默寡言慣了的人忽然剖白內心后的不自然和生澀。
“昨日是我態度不好,抱歉。”
楚裙微訝,順手摸了摸在他肩膀上擠眉弄眼的小傻兮的尾巴,道:“沒關系,反正我單方面和你絕交一天了。”
“一天已過,時間剛剛好。”
“所以現在表弟愿和我雙方面重新建交嗎?”楚裙笑瞇瞇看著他,吐氣如蘭,眉眼撩人。
云夙目不轉睛看著她,鬼使神差的點頭:“好。”
楚裙眸色大亮,得寸進尺:“為了深入發展你我的友情,以后你的尾巴我是不是可以無限暢擼了?”
云夙眼神冰冷的推開了她熱情的臉。
還是絕交吧。
后方。
梅拂規崩潰:“啊啊啊淦!!小裙裙你這養的什么魚啊,哭起來都要把馬車給我淹了!!”
……
十里坡,賤民村。
破爛的地窖中圍坐著一群人,他們雙目帶著病態的昏黃,骨瘦如柴,臉上全都掛著面具般的詭異笑容。
一個乞丐模樣的男人躺在石板上,渾身動彈不得,只有表情驚恐的怒睜著,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求饒,卻發不出聲音來。
“幸運的兩腳獸,魔主將賜你榮光為她的仆人,獻祭你的內臟,你將獲得無上的榮耀,成為我們的一員。”
為首的黃眼男人說著,驟然將手伸進了乞丐的嘴里。
詭異的一幕發生,男人的半截兒手臂竟都沒入了乞丐的嘴中,他像是在抓撓著什么。
伴隨著稀稀拉拉的聲音,他竟從乞丐嘴里拽出大片血糊糊的內臟。
心肝脾肺腎樣樣俱全。
黃眼男人虔誠的捧起這些內臟,朝地窖一角走去。
其他人則圍向乞丐,朝他嘴里不斷填入泥沙。
詭異的是……那本該死了的乞丐在被填入泥沙后竟又活了過來,他睜開眼,眼睛變成了詭異的渾黃。
地窖內,一眾黃眼人虔誠的跪拜著。
為首的男人,將內臟放在一件掛起的紫袍前,嘴里念念有詞:“魔主大人,請收下您最虔誠的仆人的獻祭。”
紫袍浮動間,內臟消失不見。
地窖里詭異的女聲響起:“爾等都是我楚衣侯最忠誠的子民,本尊歸來之日,定將賜予爾等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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