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祂是禁忌
楚裙忽悠完計(jì)都,就去看了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月尸兄現(xiàn)在又躺平了。
大戰(zhàn)過后,白澤就不當(dāng)神獸,把荒神眷環(huán)給摘了,因?yàn)榧槲锏奶厥饽芰Γ驹撍驮峦焱使部嗟模Y(jié)果所有疼痛加倍反彈給月尸兄了……
月妄天,如今只是個(gè)廢上加廢的全癱罷了。
楚裙虛情假意的在他床邊提前‘吊唁’,貼心的表示:若需要辦席,她可以親情贊助。
月妄天面目猙獰,嘴巴一張一合,楚裙靠嘴型猜測(cè),嗯,大概是在說謝謝(滾啊)。
“行了,您老就繼續(xù)癱,啊不,躺著吧,多好啊,人生難得幾時(shí)閑,羨慕~”
看完笑話,楚裙往他枕頭邊放了一瓶富貴兒的丹,月妄天脖頸都僵硬了,如臨大敵,啞聲吼道:“拿走!快拿走!”
“識(shí)相點(diǎn),一般人我還舍不得給,”楚裙嘖了聲:“也就看在咱倆間那點(diǎn)不存在的微薄血緣份上。”
月妄天寧死不屈:“讓我死。”死也不吃那臭丹。
“那你就躺這兒發(fā)爛發(fā)臭吧。”
楚裙譏笑,說完后,她話鋒一轉(zhuǎn):“面面沒來殺你嗎?”
月妄天神色一變,“過河拆橋,你果然想讓他弄死我!”
楚裙挑眉,笑容怪異:“哦?他果然來找過你?”
月妄天翻白眼,神色郁郁,道:“昨夜睜眼,見他在我床邊站著,應(yīng)是想殺我,但不知何故沒動(dòng)手。”
楚裙若有所思,道了句知道了,便準(zhǔn)備走人。
“喂,瘋丫頭。”
月妄天喚道:“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去會(huì)一會(huì)我那些好親人了。”楚裙淡淡道:“不急,等般若他們傷好一些再說。”
“老混蛋你不找了?”
“沒必要。”楚裙搖頭。
月妄天擰眉:“你個(gè)不孝女。”
“你孝,你和他父慈子孝。”楚裙陰陽怪氣,“那這光榮而偉大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唄。”
月尸兄難得被噎住,他梗著脖子盯著楚裙,噗嗤笑出了聲,配上那陰柔俊美的臉,倒還有點(diǎn)病弱俏郎君的意思。
“楚裙,你在吃醋?”
女魔頭面無表情。
月妄天笑容更加戲謔:“另一半裁決面具在哪兒?”
“我親哥手上。”
月妄天思索了下:“燼閻?”
“嗯。”
“他沒隨你來須彌?”
“別賣關(guān)子,有話直說。”
月妄天卻把眼睛閉上了,道:“滾吧,我和你沒話說,有朝一日等你大哥來了須彌,讓他來見我。”
楚裙蹙了下眉,嘟囔了句“裝神弄鬼”,這才離開。
等她走后,月妄天緩緩睜開眼,低聲嘲笑:“野生的還是比不過親生的啊。”
記憶里,那老混蛋送他這一半裁決面具時(shí)曾說過:
——吾兒啊,你也知為父甚摳,家中拮據(jù),這寶貝一分為二,給你一半,實(shí)在是對(duì)家中難有交代啊。
——這樣,這裁決面具便是信物,日后誰拿著另一半來,誰便是你的命主。
老混蛋笑的奸猾:
——讓你當(dāng)我女婿你不當(dāng),那你就給他們當(dāng)一回死士吧。
——沒辦法,當(dāng)?shù)目傄男┞铮煌胨似竭@事兒為父做不出來啊,我家乖女乖兒那必須得到全世界最好的!
月妄天閉上眼,嘲諷的喟嘆著:“半張面具買我一條命,還是你這老混蛋會(huì)算……”
……
見完月妄天后,楚裙就去天王殿了。
帝洲和帝小十專程來接的她,小拜月也來了,不過她掛念著般若和聽汐的傷,回來后就淚眼汪汪的。
楚裙沒阻著她去看般若和聽汐,隨帝洲兄弟倆先去見羲和。
有些事,她需要與羲和面談。
離開別院后,帝洲和帝小十都松了口氣。
“你們?cè)诰o張什么?”
帝小十捂著心口,小心翼翼道:“那無面神今天沒跟著大姑你?”
帝洲一臉羞赧:“他太可怕了,那日見了他,我還以為自己以后會(huì)愛上男人。”
楚裙笑容怪異,“嗯……他的確魅力四射。”
帝洲和帝小十表情都透著痛苦。
“那個(gè)……大姑……”帝小十欲言又止,“帝俊恐怕還活著。”
楚裙點(diǎn)頭,猜到了。
若帝俊已死,怕是這兄弟幾人早就放鞭炮了。
“大姑留他一命,是另有打算嗎?”
楚裙看著這兄弟倆滿滿求知欲的眼神,她心情復(fù)雜,您二位就沒想過,不是我要留他一命,而是面團(tuán)精他消極怠工?
“大姑不方便透露也無妨。”帝洲貼心道:“以大姑的手腕,留他一命也是讓他生不如死!”
“大姑智計(jì)勝天,不用出手,都能把他耍成狗!”
楚裙聽著他倆一頓亂吹,縱然她厚顏無恥慣了,也有點(diǎn)吃不消:“我這么厲害的嘛?”
“那是當(dāng)然!”帝小十一個(gè)勁點(diǎn)頭:“莫說日照,現(xiàn)在整個(gè)須彌,誰不知你的名頭?!”
“陽謀破天門,陰謀殺帝俊,素手覆乾坤,彈指變天地!”
“不愧是大姑,不愧是悍天匪霸!”
楚裙腳下趔趄,“什么玩意?”
悍什么天,匪什么霸?
帝小十趕緊道:“名號(hào)啊!悍天匪霸楚衣侯,暗影開路,諸神回避!”
楚裙:“……”
果然,人活著是需要對(duì)比的,女魔頭楚衣侯算什么,悍天匪霸才是終極嗎?
忽然覺得暴君之名一點(diǎn)都不羞恥了呢……
須彌是不是人均文盲,就不能給點(diǎn)好詞兒?
女魔頭不知的是,赤地中還有位拾荒教主也在聲名遠(yuǎn)揚(yáng)……
……
“小悍匪在想什么?”
楚裙神游天外的思緒被羲和一句話給拉扯回來。
見她一臉囧態(tài),羲和不由笑出了聲。
羲和被帝俊囚禁的這些年歲里吃了不少苦,整個(gè)人雖還是瘦的有些脫相,但重獲自由,渣男又成喪家犬,她心頭惡氣也抒發(fā)了些。
整個(gè)人都顯得容光煥發(fā)。
“羲和姐,這樣調(diào)侃我你良心不會(huì)痛嗎?”楚裙幽怨。
羲和忍俊不禁,她本就生的美,笑起來時(shí)更是溫柔,羲和給楚裙倒了一杯茶,輕嘆道:
“你呀……我與你母親乃是金蘭之交,你喚我姐姐,以后我可怎么喚她?”
楚裙笑容訕訕,起身端端正正的對(duì)著羲和行晚輩禮,只是還沒拜下去,就被羲和扶住。
“好孩子,這禮我可不能受。”
羲和輕聲道,握著楚裙的手,“若不是你,我現(xiàn)在還是一介囚徒。”
“都過去了。”楚裙看著她,也放松起來:“我也不喜禮數(shù),羲和姨既與我是自家人,那我以后可就隨便些了。”
“隨便,自當(dāng)隨便。”羲和是真心喜歡她感激她,連連拍著楚裙的手:“以后便當(dāng)姨母家是自己家,我家那十個(gè)小子,你隨意差遣使喚。”M.cascoo.net
帝洲在旁邊問道:“母親,那以后我們管大姑……啊不是,這到底該怎么叫啊?”
楚裙也樂了,道:“我本名深無淵,但友人都喚我為楚裙,你們?nèi)绱藛疚冶闶恰!?br />
帝小十嘟囔:“那多不親近,還是叫大姑好聽。”
日神卻是不拘小節(jié):“那你們便繼續(xù)叫著吧。”
楚裙:“這樣也行?”
羲和笑著:“咱們各論各的。”
楚裙汗顏,日神姨母的性格……果然很隨和啊……
“姨母你知曉我父母的下落嗎?”
羲和搖頭,嘆氣道:“你父母失蹤之時(shí),正逢我生下小太陽,那之后的事你也知道。”
“那失蹤前呢?”
羲和看著她:“這便是我今日來你來的原因,永夜大哥曾托我辦過一件事,與那位無面神祗有關(guān)。”
“裙兒,你務(wù)必得小心他!”
楚裙眸色微動(dòng):“因?yàn)椋哪樤谖业掷铮俊?br />
“你知道了?”
楚裙點(diǎn)頭:“白澤說的。”
“原是他告訴你的。”羲和頷首,又道:“但有件事,他并不知曉,我也是被關(guān)在那扇門中太久,才知曉了一些與荒神門有關(guān)的辛秘。”
“那位無面神祗的身份,非同一般!”
羲和神色無比凝重。
楚裙也認(rèn)真起來:“他是誰?不是荒神荒奴嗎?”
羲和搖頭,沉聲道:“祂乃禁忌的一部分。”
“祂是……萬惡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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