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醞釀中的謀殺
睡夢中的阿伊猛地驚醒,蹭地直起身,“夫人!”
“大夫人.....”內里婭驚慌地縮成一團,像只驚弓的小鳥故意往阿伊身旁貼,手里攥著被單似掩非掩。愛.+閱.+讀
提伊看到阿伊赤裸著上身,兩人躺在一個被窩,目眥欲裂,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昏過去。
二十年前,阿伊和那個女人也是睡在一起,然后就有了霍普特這個私生子。
這樣的事情再度上演了!
阿伊飛速穿好了衣服,下了床,提伊立刻叫來大管家,咬牙切齒地指著內里婭,“比斯尼,馬上把她賣出去當奴隸!”
內里婭害怕瑟瑟發抖,“老爺,內里婭兒時就在奴隸營,再也不要回去了.....”
內里婭這話就是想提醒阿伊自己當年吃的苦,換取他的同情憐憫,她的示弱果然奏效了,阿伊對她保證,“有我在沒人能趕你走。”
提伊不敢置信地望著和生活了三十年的丈夫,“阿伊,我的話你現在敢不聽了!”
“你鬧夠沒有!”妻子當著妾室和仆人的面教訓自己,讓阿伊感覺很難堪,自尊心猛地被激起,嗓音也提高了。
提伊沒想到阿伊會吼她,“你,你......你當時追求我時是怎么低聲下氣,你都忘了嗎!”
提伊是氣糊涂了,才會在阿伊最猙獰不堪的傷口上撒鹽,她似乎忘記了,他的丈夫早已不是那個地位低下的車馬官了。阿伊本來心有愧疚,她這么一鬧,徹底沒了,“我是埃及宰相,有一個小妾怎么了!我是你的丈夫,是當家的男人,你該聽我的!!拈風吃醋,還有正妻的樣子嗎!”
提伊又氣又痛,直喘粗氣,怒瞪著他,“好,好好,這個家有我沒她!我走!”
“夫人......”阿伊見狀主動緩和到,“我不是這個意思......”
提伊掙脫開他的手,含淚沖了出去。
阿伊站在原地,懊喪地跺了下腳。
內里婭怯怯地問:“老爺,我是不是闖禍了。”
“你把身體都給了我,日后同我一條心,小婭,我會好好對你的。”
老爺不怪她給他下藥,還安慰她,內里婭喜極而泣,“那夫人那邊......”
阿伊頭痛道,“我去勸勸她吧。”
內里婭望著他們的背影遠去,怯弱的目光逐漸變得怨恨,該死的老女人,看我怎么把老爺的心攥進我手里,取代你的位置。
提伊一氣之下收拾行李就回了老家,阿伊追著她也回去了。
三天后,對艾的審判結果下來了。
艾絲毫不為自己分辯,所以判決的速度很快。他為人剛正不阿,誰的人情都不賣,得罪了不少權貴,當初因為有法老的庇護,才沒人敢動他,現在是墻倒萬人推,太多人想把他從這個位子拽下來,自己爬上去。
謀殺君主是死罪,最高法院判的是斬首。
所有死刑都要交給兼任最高法院院長的宰相復核,但是由于艾身份特殊,判決書被送到了法老手里,圖坦卡蒙竟然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蓋了大印,行刑時間是兩天后的正午,也就是說,過了后天中午,埃及就再也沒有這個人了,這位六年盛寵不衰的第一寵臣,即將走向他生命的終點。
法老要斬殺第一寵臣,消息傳出,朝野一片嘩然。
塞克蒂美瞬間崩潰了,這個混蛋就是預感到他的厄運,才要和自己離婚吧。
艾被拘捕的當晚,塞克蒂美就跑去大將軍府求赫倫西布,“父親,你幫他向陛下求求情吧。”
可赫倫西布語重心長地告誡她,“塞克蒂美,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全力撇清自己和他的關系,別讓他連累了我們家族!”
這時她才知道,那個混蛋不僅給了自己一份離婚協議,還給了父親一份,雖然她死活不肯簽字,但赫倫西布直接找到權威部門,宣判他們婚姻無效,在法律上,她和艾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艾作為法老寵臣曾經風光無限,但他沒有家族依仗,他有的只是圖坦卡蒙的寵信,現在圖坦卡蒙厭棄了他,他就一無所有了。
塞克蒂美急得焦頭爛額,整日以淚洗面,幾天幾夜總共只睡了幾個小時,各處奔走求助,但沒有人愿意幫她,畢竟艾這次犯的罪實在是太惡劣了。
塞克蒂美也見不到娜芙瑞,走投無路來到宰相府外,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想求阿伊幫艾求情。
她一向不屑與這位名義上的祖父來往,當初還指著鼻子唾罵過阿伊,宰相府的人自然不會給她什么好臉色。
半晌后,內里婭才將她帶進門,塞克蒂美沮喪地問:“宰相大人還是不肯見我嗎。”
內里婭說:“宰相大人不在家。”
阿伊追著提伊回老家了,一直沒回來,為了哄老婆,連政務都撂下不管了。
“我知道了。”塞克蒂美絕望地準備離開,內里婭突然在她背后開了口。
“您是大人的外孫女,大人不會不關心疼您的,但大人能救您的丈夫一次,救不了他第二次,法老對侍衛長起了殺心,哪怕這次放過了他,他的生命也會一直受到威脅,除非永絕后患。侍衛長大人對法老可是有著救命的恩情啊,我們這位陛下真是冷血殘忍,憑那不知到底存不存在的謀殺案,就要殺了他,當真讓人心寒。”
內里婭連連嘆氣語氣哀傷,似乎真的為塞克蒂美難過。
“你到底想說什么?”塞克蒂美扭頭,警惕地盯著她。
“塞克蒂美,行刑時間就是明天了,你只有最后一次救你丈夫的機會,他是生還是死就看你了,”內里婭瞇起眼睛,眸中閃過一道陰惻惻的寒光,“只要法老今夜死了,宰相繼位,馬上就會赦免你的丈夫。”
她竟敢明目張膽地詛咒法老死亡,塞克蒂美雙眼驚愕地睜大,“你胡說什么......”
內里婭淡定自若地繞著塞克蒂美走了一圈,緩緩說:“宰相大人和提伊夫人沒有兒子,將來王位是要傳給嫡女婿的,那您就是未來的公主殿下了,侍衛長大人就是公主的夫婿,還有誰能翻他的過錯,當然這說的就遠了。”
內里婭故意中斷了話題,她觀察塞克蒂美的面部表情,判斷出她的內心在誘惑下還是起了一絲波瀾。
塞克蒂美收回心神,不以為意地問:“法老青春年少身體強健,怎么可能說死就死了。”
內里婭拿出一只精巧的銅槌,分量不輕的鈍器泛著陰森的冷光,“用它擊打人的后腦勺,被擊者會在昏迷中死去。”
內里婭拎起一只兔子的耳朵,在兔子的后腦殼上找準位置,拿起銅槌敲了一下,沉悶的咚一聲,可憐的小兔子四肢猛地抽搐了一下,就死了,她隨意將兔子的尸體扔到一旁,“第二天早晨,仆人們發現法老的尸體,你放心,沒有皮外傷,查不出死因。以你的實力,悄無聲息地潛進王宮,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原來她是想借自己的手謀殺法老,塞克蒂美遍體惡寒,心神巨顫,“我以前真沒看出來,你野心還挺大。”
“何人不想爬上權力巔峰呢,”內里婭微揚起頭,“塞克蒂美,這對我們來說,是雙贏的局面。法老這么對你的丈夫,你就一點不恨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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