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防火防盜防閨蜜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日下午。←←愛?閱?讀шшш.ū.cōm→→
晚上有宴請赫梯使者的友誼晚宴。
安赫姍那蒙第十次命令,“再給我別兩個夾子!”
望著梳妝鏡中自己,假發上成排的黑色發夾,安赫姍那蒙依然擔心,萬一假發再掉了呢!
宴會廳門口,她深呼吸,一會如果見到赫梯王子,她就當昨天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安赫姍那蒙對自己今日的形象非常滿意,寶藍色的齊肩假發搭配黃金真理之羽冠,卡拉西斯百褶裙,纖纖細腰由一根彩帶束住,胳膊上垂下輕紗,顯得整個人飄逸而輕盈。
扎南沙看到她今天的樣子,一定會忘記昨晚的她。
她一定能挽回昨日丟失的顏面!
圖坦卡蒙已經先到了,法老戴著藍黃條紋相見的美尼斯王權頭巾,頭巾包住飽滿的額頭,在耳旁各垂下一片,墨綠色眼影,黑色眼線勾到眼角,威嚴而俊美,內襯丘尼克套頭長袍,外掛披風,佩戴黃金胸飾黃金腰帶,上面鑲嵌有石榴石、青金石、綠松石、瑪瑙和玉髓等,通體金光閃閃,華貴異常。
“姐姐,來了。”
除了一句客套,圖坦卡蒙就再沒和她說過話。
安赫姍那蒙知道弟弟還在生自己的氣,如果不是出席招待赫梯使者的宴會,他根本就不會理睬自己。
須臾后,盛裝的扎南沙帶著赫梯一眾使臣也出現在宴會廳門口。
見他出現,安赫姍那蒙下意識挺直腰身,下頜微仰,姿態高貴又端莊。
扎南沙今天穿了一件玫紅色的長袍禮服,衣服上用金線繡著美麗的百合花圖案,肩膀上掛著銀子和珍珠串成的流蘇。
安赫姍那蒙記得朝會那天他穿的是紫色。
安赫姍那蒙就沒有見過男人能把紅啊紫啊這些顏色穿得這么漂亮,艷麗又高貴,比女子還要明媚動人。
他的眼角擦著桔紅色的眼影,襯得他光潔的肌膚更加白皙紅潤,眼線是淺金色的,隔得很遠就亮晶晶的。
向法老行禮后,扎南沙回到座位,面向東落座,對面是埃及官員和家眷。
法老和王后的席位在高臺上,面朝南大門方向,安赫姍那蒙看到的是扎南沙的側臉。
扎南沙開始儀態優雅地用餐,眼睛根本就沒有往安赫姍那蒙那邊瞄一眼。
安赫姍那蒙也心不在焉地用著餐,吃到一半,余光瞥到扎南沙臉色很不好看的,拿手巾捂著嘴退了出去,他的隨從馬上也追了出去。
安赫姍那蒙的指甲輕刮了一下桌布。
他,怎么了?
過了會,艾上來,對法老耳語了一陣。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說赫梯王子的事情,安赫姍那蒙支棱著耳朵聽,但也什么都聽不見。
扎南沙出去后,當晚就再也沒回來。
安赫姍那蒙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他,晚上臨睡卸妝時,還是沒忍住,問韓努特,“今晚宴會上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回稟殿下,受邀的朝臣及家眷都在,”韓努特想了一會,“哦,您是問,赫梯的第六王子嗎。”
“六王子,他今日不在嗎?”安赫姍那蒙梳著手里的假發,似乎并不知情。
“王子在宴會中退了出去。”
“他怎么了?”安赫姍那蒙漫不經心地隨口問著。
“王子病了。”
“病了,什么病?”安赫姍那蒙心口一跳。
“染了風寒,聽說今早起就燒了起來,吃的早飯都吐了,宴會上堅持不住,法老就允準王子會貴賓館休息了。”
扎南沙怎么突然就病了,昨晚見他,臉色還挺好的。
病了,病了好啊。
最好病死了。
她最屈辱的歷史就再無人知曉了。
唉,扎南沙還是不能死,安赫姍那蒙嘆氣,赫梯的王子如果死在了埃及,挺麻煩的。
現在想想,他昨晚可能就不舒服了,自己還嘲諷他不懂禮節。
安赫姍那蒙覺得自己作為一國王后還是應該略表關心,“派醫生了嗎。“
“法老已經派了御醫治療,王子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
接下來一連三天的晚宴,扎南沙都沒有再出席,他的位置空著,餐食酒水照常擺放。
安赫姍那蒙孤零零坐在王座上,眼睛仿佛一直在尋找著什么,總是不經意望到他那張空空的座椅,想起那個男人一身紫衣,談笑風生的英姿。
五天了,安赫姍那蒙都沒有在各種外事場合再看到扎南沙。
他那張空蕩蕩的椅子,不知為何就在安赫姍那蒙心底扎下根,揮之不去了。
王子告病,兩國談判自然擱置。
莊園里,迪米特麗朝夏雙娜打聽消息,“你們和赫梯使者關于愛茜阿爾瑪公主聯姻的事情談得怎么樣了?”
夏雙娜答:“這幾天沒在談,王子病了。”
“病了?”迪米特麗神色緊張,焦急地問到,“他怎么樣了!嚴重嗎!”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應該不至于很嚴重。”
夏雙娜發現迪米特麗似乎很在乎扎南沙,“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么還這么關心他的身體?”
迪米特麗笑笑,打了個馬虎眼,“他畢竟是我國王子殿下,民眾關心王子不是應該的嘛。”
夏雙娜面前一張紙,上面寫著三個名字。
愛茜阿爾瑪,塞克蒂美,穆魯佩妮。
她把塞克蒂美和穆魯佩妮兩人的名字勾掉,這兩個對手已退出戰場。
然后拿著筆,泄憤般地在愛茜阿爾瑪名字上瘋狂劃拉,“敢和我搶男人,就算你是公主,我也不會怕的!”
迪米特麗在一旁看著自己被涂成墨團的名字,只覺渾身冒冷汗,“娜芙瑞,你不用擔心她,真的,真的。你明天再帶我去一趟貴賓館,我想去拜訪愛茜阿爾瑪殿下,我這次一定說服她。”
迪米特麗想去偷偷看看哥哥。
扎南沙此時正躺在床上。
他前幾天是有點不舒服,但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他只要出席外交活動,就免不了和埃及王后打照面,那個女人如今見他肯定萬分尷尬,他便稱病躲著。
正好也可以拖延時間,找找愛茜阿爾瑪。
現在全底比斯都知道赫梯王子臥病在床,愛茜阿爾瑪那個沒良心的,都不擔心哥哥嗎,也不說來看望他。
聽到朵蘭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扎南沙忙閉上眼睛裝睡,一副虛弱的模樣。
見扎南沙睡著了,朵蘭緹雙手合十,擔憂地小聲祈禱,“殿下,您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其實我知道愛茜阿爾瑪殿下在哪里。”
“在哪兒!?”
扎南沙倏然睜開眼,嚇了朵蘭緹一大跳,王子,您不是睡著了嗎。
扎南沙立刻動身。
不一會,馬車就到了月光莊園門前。
門衛不敢攔他,扎南沙大步往里面走。
扎南沙一眼就看到了池塘邊的迪米特麗,迪米特麗扭頭也看到了扎南沙。
與那雙和自己一樣的藍色眼眸對上,迪米特麗瞳孔巨震,魂都嚇飛了,慌忙往夏雙娜身后躲。
夏雙娜看到一臉急迫的扎南沙,奔著迪米特麗而來。
王子想接近迪米特麗,都跟蹤到人家家里來了嗎,這也太變態了,夏雙娜像只護雛的老母雞,伸開手臂,擋住迪米特麗,正色對扎南沙說:“王子殿下,這里是埃及,請您注意自己的行為。”
扎南沙不明白自己妹妹為什么和法老的那個小寵妃在一起玩,看著還這么親密,他沒理睬夏雙娜,朝夏雙娜身后喊了聲,“阿爾瑪!”
夏雙娜一愣,迪米特麗打了個寒顫,脖子幾乎縮進衣領里。
扎南沙耐著性子,放大了聲音,又喊了聲,“愛茜阿爾瑪!!”
扎南沙走上前,直接把迪米特麗給拎了出來,打量了她一圈,見她毫發未損,眼眸里的怒氣帶著心疼,還有幾分妹妹平安無事的釋然。
迪米特麗滿臉堆著討好的微笑,怯怯地喊了聲,“哥”
夏雙娜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扎南沙剛喊迪米特麗什么,愛茜阿爾瑪?迪米特麗問扎南沙叫什么,哥哥!?
朝會那天,她見過愛茜阿爾瑪啊,她雖然戴著面紗,但肯定不是迪米特麗,還有晚上一起和愛茜阿爾瑪吃飯,那聲音也不是迪米特麗啊,如果迪米特麗是愛茜阿爾瑪。
那......那個女人又是誰?
迪米特麗知道哥哥雖然心疼自己,但她這次任性胡鬧,擅自逃婚,讓哥哥走投無路提心吊膽,冒著死罪送了一個假公主欺騙法老,肯定把哥哥氣得不輕,哥哥生起氣來,很可怕,不容易哄好。
“哥哥哥哥哥。”迪米特麗親昵地叫個不停,“我好想你,我錯了嘛。”
扎南沙不吃她這一套,“你馬上跟我回去,準備準備,擇日嫁于圖坦卡蒙陛下!”
夏雙娜剛才還沒反應過來如果迪米特麗就是愛茜阿爾瑪,將代表著什么。
她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鍋。
她一直以來最大最強的敵人,讓她日夜睡不好覺的敵人,竟然就是她最好的好朋友。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防火防盜防閨蜜!!
夏雙娜怔愣地望向迪米特麗,唇角不停地抽搐。
迪米特麗慌忙擺手,“沒有沒有,娜芙瑞,你別聽他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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