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零八章:李白與莎士比亞
手稿:
Charles和尤里看這兩人吵架也不知道怎么勸,只是說大家都冷靜冷靜,少說兩句。王邂秋聽了這話突然一腳剎車,把船停在了一顆不知道叫啥的星球旁邊。扔給周教授一套自動穿戴的宇航服,把他推出艙外,說道:“您先在這里冷靜冷靜,我兩天后這個時間點在這個位置接您。”說完關(guān)上門就開著船走了。
這一套操作可把Charles和尤里驚呆了,兩人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這個火星人把自己流放在某個鳥不拉屎的星球。心里暗暗后悔,當(dāng)初應(yīng)該堅持開自己的船來。王邂秋卻不以為然,說冷靜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一個人在一個星球上自己待兩天,我們火星人都是這樣。
飛船在乘客的沉默中靜靜開向遠(yuǎn)方,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尤里突然說道:“?Эй, я думаю, что тебе стоит пригласить профессора на недельку, чтобы шутить.?”(玩笑開過火了,我認(rèn)為你應(yīng)該把周教授接回來)
王邂秋頭也不回的說道:“It’s not a joke,Он сошел с ума.?兩天后Je le dans deux jours.”(這不是玩笑,周教授失去理智了,我兩天后會接他回來)
尤里被王邂秋這種態(tài)度以及他不倫不類的火星話激怒了,吼了一聲:“Cyka blyat!?Не говори про МарсМы не можем так оставлять друзей!”(你個XXX,別再說火星話了,我們不能就這么拋下同伴!)
王邂秋不理不睬,一邊開飛船一邊玩手機(jī)。尤里怒了,上去一巴掌打掉王邂秋的手機(jī),跟王邂秋搏斗起來。要說這尤里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把打架的好手,只是后來搞了科研久輸戰(zhàn)陣,再加上年紀(jì)大了,身體有點跟不上腦子。王邂秋正當(dāng)年輕,平時又經(jīng)常戴著VR頭盔玩格斗游戲,搏擊技術(shù)和體力都占了上風(fēng)。尤里在王邂秋手下過不了三回合,就被王邂秋一記左勾拳打到在地,動彈不得。王邂秋拿出彈力繩把尤里手腳都捆了,給他套上宇航服,掉轉(zhuǎn)飛船開到周教授被流放的星球。
卻說周教授一個人站在孤零零的站在一顆荒涼的星球,手機(jī)也沒信號,正想著怎么擺脫這個困境,遠(yuǎn)遠(yuǎn)望見王邂秋的飛船駛來,還以為他回心轉(zhuǎn)意了,便抬起雙臂大聲呼救。結(jié)果門一開,尤里也被扔了出來。
王邂秋冷冷說道:“兩天后來接你們。”說完關(guān)上艙門,走了。
Charles手里拿著一個宇航頭盔,本來想在王邂秋跟尤里搏斗的時候給王邂秋一下的,結(jié)果王邂秋動作太快了。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尤里就被制服,只好拿個頭盔愣在那里。
王邂秋掃了他一眼,問道:“您是要跟同伴們?nèi)ダ潇o兩天,還是要跟我去猛犸星考察?”
Charles心想自己去跟那兩同伴待在那個星球也沒意思。就順著王邂秋的話說道:“我跟你去猛犸星吧,我也覺得他們需要冷靜兩天。如果我不去的話,你去猛犸星不就失去意義了嗎?”
王邂秋一想也是,本來就是周教授他們讓自己來猛犸星的,現(xiàn)在兩個人被自己流放了,再把剩下的這個流放了,那自己來干嘛了呢?這么一想,王邂秋便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們先去猛犸星,完了再來接你的兩個伙伴。”
Charles自然是不敢反對,卻暗暗拿出手機(jī),給研究所發(fā)消息,讓他們先報警,然后派人來接周教授和尤里。王邂秋似乎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飛船里有四個人或者兩個人對他來說都差不多,他一邊開著飛船一邊跟Charles聊天,談的是地外生命的事情。Charles小心翼翼,每句話都順著王邂秋說,生怕哪句話引得這個怪胎不開心了,又隨便找顆星球把自己流放了。
王邂秋道:“我在星際旅行的過程中經(jīng)常會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或者無線電信號,您是搞科學(xué)的,您認(rèn)為這會不會是地外生命在向我召喚?”
Charles問道:“都是些什么短信呢?”
王邂秋便把手機(jī)掏出來給Charles看。只見上面都是一些象形文字,看起來有點像古埃及的文字,又有點像古中國的甲骨文,但反正一眼就知道是地球上有的文字。Charles用翻譯器一翻譯,原來是瑪雅文。就說道:“你這個不是地外生命的召喚,是房地產(chǎn)公司用瑪雅文寫的廣告,說新開發(fā)了一個星球,環(huán)境好物業(yè)也便宜。”說完便把手機(jī)還給了王邂秋。
王邂秋說道:“嗨,我當(dāng)是什么呢,原來是小廣告。你說現(xiàn)在這些做廣告的也真是的,還整什么瑪雅文,不用翻譯器誰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呢?”
Charles對這種毫無營養(yǎng)的尬聊不感興趣,但又不想得罪這個神經(jīng)病,便隨口附和了一陣,沉默了下來,心里想的還是那兩個被流放在未知星球的同事。
王邂秋看上去對地外生命這個話題很有興趣,又說道:“其實理論上來說,我們生活在火星上的人也算是地外生命,算是外星人——我們確實是地球以外的生命,其他星球的人啊。”
Charles隨口附和道:“對,你們都是外星人。”心里卻暗暗覺得搞不好上次發(fā)現(xiàn)那個上皮細(xì)胞就是王邂秋搞得惡作劇。
接下來王邂秋的行為似乎更加驗證了Charles的猜測,他徑直把飛船停到了猛犸星的某個地點。這里既不是赤道,或者南北回歸線,也不是60度緯度線,更不是南北極點,這些星球的重要地標(biāo)在上次三人探測隊來的時候已經(jīng)細(xì)細(xì)搜過,毫無發(fā)現(xiàn)。
王邂秋挺好飛船,丟給Charles一套宇航服,說道:“走吧,我上次就在這找到的那種石頭。”
Charles本想穿自己帶來的宇航服,但看起來王邂秋的這套可以自動貼身的宇航服更加方便,就穿了王邂秋的。出艙的時候他暗暗看了一下坐標(biāo)儀,這里是猛犸星北緯度,東經(jīng)度。沒走幾步,便看見一座巨大的高山。Charles心想難道這里是猛犸星的最高點嗎?掏出測量儀一看,卻也不是。他莫名其妙的跟著王邂秋走到山腳,王邂秋一指頭頂,說道:“看,我上次就在這里撿的石頭,現(xiàn)在還有幾顆。”
果然頭上的巖壁上還掛著幾顆這種半圓形的石頭,王邂秋問道:“你們要幾顆?”
Charles本想一顆就夠了,但為了保險起見,就說:“要三顆吧,我們?nèi)齻研究員一人一顆。”王邂秋點點頭,轉(zhuǎn)身回飛船取了一套高達(dá)裝置,遙控著從墻壁上取下5顆石頭,說道:“你們拿3顆,我拿2顆。”
Charles看著這些石頭,心里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不是王邂秋偽造的現(xiàn)場,這么多的地外生命信息這么容易就得到了,未免也太巧合了。可似乎王邂秋又沒有偽造的動機(jī),他當(dāng)初把石頭放在月球,也沒料到會被皮若琪和周浩宇發(fā)現(xiàn)呀。說道當(dāng)初,Charles忍不住問道:“王,你最開始怎么會想到在這里找石頭的?”
王邂秋說道:“因為這個坐標(biāo)是我跟小美在地球上認(rèn)識的地方,是我們學(xué)校的坐標(biāo)。我去的每個星球都在這個坐標(biāo)給她們旅行社帶石頭。”
Charles覺得這個解釋還挺合理的,具體情況還是等回地球研究所大家分析一下再說。他用手機(jī)把周圍環(huán)境全部拍了照錄了像,跟著王邂秋回到了飛船。
王邂秋一上船就掏出一支熒光筆,在一塊石頭上寫道: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邊寫邊說:“上次那塊石頭被你們拿去了,本來是我送給小美的。現(xiàn)在只好重新寫一塊了,也不知道這首詩她會不會喜歡。”
Charles心想,你寫什么詩都沒用,沒有任何姑娘會喜歡這種抱都抱不動的大石頭。你想送禮物就不能買點包包口紅什么的嗎?但嘴上還是說:“這是一首好詩,我想你女朋友會喜歡的。”
王邂秋高興道:“Charles你的母語是英文還是中文?”
Charles說其實都差不多,硬要說的話可能英語好一些吧。
王邂秋把筆遞給Charles,說道:“那你用英文也寫一首詩吧,我想送給小美做紀(jì)念。”
這種無羈的事情本來Charles是不想干的,但是看著王邂秋熱切的眼神,他也沒有勇氣拒絕——萬一這個火星人一生氣把自己流放了咋辦?只好拿起筆,用花體字抄錄了一首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d;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By chance 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 untrimm'd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e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in his shade,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est: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我應(yīng)該把你比作夏天嗎?可你比夏天還要可愛溫柔。狂野的風(fēng)吹拂著五月的花蕊,只怪夏日太短。有時候天上的眼光太過熱烈,時常遮住他金色的面龐。被無常的世事蹂躪,沒有不會凋敝的紅顏。但我想屬于你的夏日是永恒的,你的美貌永不凋零。哪怕死神也無法把你籠罩在死亡之影中,因為你與世同存。只要人類還能呼吸眼睛還能看,這首詩就將和你的生命一樣永存)
王邂秋看了詩非常高興,說道莎士比亞寫起情詩來還挺肉麻的,跟柳永差不多,小美一定會喜歡的。
Charles說道:“你喜歡就好,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去接我的兩個同伴了吧?”
王邂秋看了看表,說道:“還沒到時間呢,我定了鬧鐘的,再過5小時才到接他們的時間。”
……
沒想到能在古城的手稿中看到李白和莎士比亞的詩,王希咖倍感親切。詩歌帶給人的美感,是其他文學(xué)作品所不能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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