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太過叫真
眾人都看向范宇,誰也沒想到,侯爺聽到了陳世美的名字會這么激動。
狄青急忙伸手扶了范宇一把,“慢一些,侯爺想必是腳下滑了。”
范宇知道狄清是幫自己掩飾,便也點(diǎn)頭笑道:“想是剛才沒有站穩(wěn),卻是嚇了大家一跳。這位陳……”
“在下陳世美,二甲頭名,荊湖南路,衡州人氏。”陳世美又一次自我介紹道。
范宇點(diǎn)點(diǎn)頭,“陳兄不但是才子,而且是個美男子。”
“不敢不敢,在座哪一位不是文采風(fēng)流的俊逸少年郎?豈能輪得到我。”陳世美謙虛道。
張?zhí)魄湫Φ溃骸瓣愋植槐刈灾t,你在我們幾人當(dāng)中,可是相貌最出眾的。我們互相比較,或者在伯仲之間,但是與陳兄相比,卻是又差了些。”
范宇看到還有兩個人并沒有來得及介紹,便對這兩人拱手道:“請問,這兩位是……”
這兩人可不敢托大,也急忙起身向范宇抱拳還禮。
左邊的年紀(jì)稍長的道:“在下二甲二名,苗振。”
右邊的也是微微躬身道:“在下二四三名,楊諤。”
這次雖然說是一科的同年聚會,但是只有張?zhí)魄洹畈臁⑿炀R、陳世美、苗振、楊諤這六個人。顯然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種默契,名次再低一些,便不得進(jìn)入他們這個小圈子。這等于是一種學(xué)霸的驕傲,差一點(diǎn)的,是不入這幾人眼內(nèi)的。
范宇之所以能被張?zhí)魄溲垼?dāng)然也是有意結(jié)好。
“大家不必太過客氣,此次前來,也顯得有些冒昧。”范宇對眾人一抱拳道。
“侯爺前來,怎么能算冒昧。”徐綬笑道:“我在軍器造作院,與侯爺也共事了一陣子。我見侯爺之時,可還是張兄引見的。”
張?zhí)魄鋽[擺手道:“其實(shí),也是因為侯爺與我等的年紀(jì)相差不多,又有此交集,這才請侯爺前來一聚。倒沒有其他特別的意思,只是請侯爺為我等做個見證,見證我們這些人今日的意氣,也可見證我們將來扶保大宋盛世。”
范宇聽著張?zhí)魄湓谶@里自吹自擂,心中多少有些不同意見。以他的后世眼光來看,大宋雖然繁華,但是與后世的繁華遠(yuǎn)遠(yuǎn)無法相比。只一個重農(nóng)輕工商,便注定了大宋無法走的更遠(yuǎn)。而且冗官冗兵土地兼并,都拖了大宋的后腿。能發(fā)展到眼下的景況,已經(jīng)是大宋的極限。
“新科士子當(dāng)以我六人為翹楚,二三十年之后,若無意外便都是大宋的重臣。”楊察也有些昂揚(yáng)道:“諸君皆為有識之士,我們?nèi)敉夥牛?dāng)以親民愛民為主,使饑者有其食,富者有仁心,教化地方,使其夜不閉戶。若回中樞,定要規(guī)勸天子親賢臣遠(yuǎn)小人,減輕賦稅,多察民間疾苦。”
這些話猛的一聽,倒是挺熱血的。
范宇回頭看了看,狄青與楊文廣兩人,臉上也都露出些激動之色。他不由得暗暗嘆氣,這兩個傻子激動什么?人家一群頂尖的進(jìn)士談治國,那是人家自己的理想。你們兩個武人跟著起哄,最后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尤其是狄青,據(jù)說最后是被一些文官硬生生的欺負(fù)死的。
不過,范宇是不相信狄青是被文官迫害致死的。因為狄青四十幾歲便做到了樞密正使的位置,若是在文官之中沒有足夠的聲望,是不可能做到這等地步。而且狄青為官多年,沒有足夠的心機(jī),怕是活不到做上樞密使。
最大的可能,便是狄青表現(xiàn)的有些完美,因為功高震主而遭忌了。
不過,狄青現(xiàn)在是在自己的麾下,應(yīng)該便會有不同的命運(yùn)。而且不止是狄青,只怕楊文廣,也會有些不同的際遇。
正在范宇腦子里面胡思亂想之時,卻發(fā)現(xiàn)徐綬正悄悄的推自己。
他一抬頭,便看到眾人都在看著自己。
“侯爺,大家都對未來甚是可期,還請侯爺勉勵我等一番。”徐綬拱手道。
范宇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可是看著大家都在看著自己,便只得勉為其難的道:“諸位皆為新科翹楚,讀的書應(yīng)該都比我這個侯爺多得多。若講大道理,恐怕我并不是諸位的對手,那我便講些小道理。”
同這些科舉出身的士子講什么之乎者也,什么道德氣運(yùn),他是一點(diǎn)也不會的。不過,范宇也有自己的辦法,他要給這幾個人,講一講經(jīng)世濟(jì)用。若是能在這幾人當(dāng)中埋下種子,那么大宋的發(fā)展方向,便有可能悄悄改變。
“這小道理,我也不見得能說好,不過是一己之見。”范宇笑道:“我在未曾做這個安樂侯之前,也是普通人家。居于草橋鎮(zhèn),以家傳的幾畝田地過活。只是這幾畝田地后來險些被我叔父奪了,若是沒保住,我便只能流落為饑民。從這一點(diǎn)看,我大宋總有弱勢之民,亦或有不屑敗家子孫,土地兼并勢不可免。百里之田畝,為一姓之產(chǎn),也不鮮見。而失田之人,要如何安排?”
楊察笑道:“這好辦,讓他們?nèi)プ龅钁簦蛘咦龉け憧伞H舳疾辉敢猓嗫烧腥霂娡吞锸剡叀!?br />
“我大宋如今不是這樣做的嗎?”范宇兩手一攤道:“禁軍與廂軍加在一起,已經(jīng)超過一百二十萬人。那夏國一國軍民加在一起,不見得有我大宋軍隊人多。朝廷歲入雖然不少,但也要養(yǎng)不起了。”
他這話,立時便將楊察的嘴給堵上。其余張?zhí)魄涞热耍灿行┟婷嫦嘤U。安樂侯講道理歸講道理,你為何要給大家潑冷水?這下子可好,大家心情都變的沉重,怕是潘樓的飯菜吃著都不香了。
范宇又接著道:“我大宋立國數(shù)十年,雖有戰(zhàn)亂,卻都在邊地,人口增長只會越來越多。人增加了,可是田地卻沒增加,朝廷還要養(yǎng)更多的廂軍嗎?”
“侯爺?shù)囊馑迹情_疆拓土?”陳世美開口問道。
看到陳世美,范宇心中就不舒服,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此人送給包拯,然后用鍘刀鍘了。只是對方并沒犯錯,自己也不能隨意處置他。
“這個當(dāng)然也可算是一條出路,只是若打下來一片廣大疆土,而數(shù)十年后,人又增加,那又如何?何況,至今燕云十六州尚未收回,何談其他。”范宇微微搖頭道。
這下子大家都傻眼了,這安樂侯也太過叫真。若是這樣講,子孫開枝散葉,哪里還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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