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爾的手指一邊把玩著大饅頭上的兩粒紅棗，一邊在栗原小卷絮絮叨叨佐佐木西的話題中漸漸沉入夢鄉。


　　他腦子里最后一個比較清醒的念頭，是這個佐佐木西只簽一年期的合同正合他的心意。否則簽的時間過久，萬一看不順眼或不對脾氣，彼此都會很難受。


　　第二天栗原小卷沒去上班。可能她昨晚已經和佐佐木西她們商量好了，一大早不到九點，佐佐木西和影樓的工作人員就上門了。


　　昨天送過來的二十幾套內衣，其中有八九套是泳褲品牌，另外十幾套才是內衣褲。所以拍寫真的場景之一要在室內，另外還要去海灘。


　　室內場景就選在了栗原小鵑的這個家。


　　佐佐木西進來后一直帶著一副大墨鏡。直到栗原小鵑把她介紹給牛爾時，她才把墨鏡摘了下來。牛爾和佐佐木西兩人神交已久，此時彼此看向對方的目光，都有點仔細觀察探究和意味深長的味道。


　　牛爾見了佐佐木西的肉身后終于確認，她確實是非常非常漂亮……卻也并沒有把栗原小鵑比下去。


　　在牛渣眼里，超級美女們并沒有伯仲之分，只有味道之別。


　　草莓和青檸都很清香可人，沒必要強行分出個高下來。


　　至少栗原小鵑與佐佐木西站在一起，牛爾覺得并沒有哪個遜于對方。


　　這兩人的眼睛都像濱崎步一樣的超級大，又都是大大的雙眼皮。


　　但栗原小鵑的眼角眉梢都有些飛揚的紋路線條，她的這雙眼睛也就有了些許的風情。然而她整個五官又比較立體深刻，就與佐佐木西的圓潤柔和有了截然的區別。


　　佐佐木西是非常典型的東方美女類型。圓臉尖下巴，五官線條非常甜美。栗原小鵑嘴小唇薄，佐佐木西的嘴雖然也不大，嘴唇卻是肉嘟嘟的櫻桃小口。


　　佐佐木西是一副溫柔性感的美貌，牛爾覺得她的性情與外貌也比較相符。栗原小鵑有點棱角飛揚的風情，性格中也常常是簡潔明了，有時甚至還有點鋒利。


　　若論性感，牛爾更喜歡肉肉的佐佐木西這種。


　　若言風情，馴服栗原小鵑的些許野性，可能更加刺激。


　　影樓來了六七個人。除了兩個攝影師外，還有燈光師之類的好幾個輔助人員。栗原小鵑配合影樓工作人員做室內場景布置時，佐佐木西就把牛爾帶進了書房，兩人開始談合同。


　　對栗原小鵑這個家，佐佐木西顯得很熟悉，也比較隨意。


　　“我出道近二十年才退隱，期間換了十五六個經紀人。所有的經紀人業務，我都是跟我的那些經紀人學來的。所以，我并不是科班出身……”


　　牛爾微笑著搖搖頭，意即這個并不是很重要。


　　“見到您之前我就有疑問。此時見到真人，疑問就更大了。按說以您現在的年齡和美貌，您應該正處于演藝事業的黃金時期。年齡過小顯得青澀，大了一些角色又受限……您怎么就舍得就此放下了呢？”


　　佐佐木西淡然一笑，“娛樂圈過于熱鬧，我并不是很適應……”


　　牛渣把這句翻譯過來的大意是，娛樂圈騷擾比較多。太漂亮的女人在這個圈子里，想安靜地做自己的事，并不容易。


　　“在圈子里周旋越久，身心就越加疲憊，覺得不是很值得。另外就是，錢已經足夠后半生用了，我并不是大手大腳喜歡奢華的人。”


　　牛爾剛要張口，佐佐木西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常規經紀人的傭金大多在六到九個點之間，我卻把傭金提到了十二個點。此舉并非是我過于在意個人的收益，而是重在體現我在經紀人行列里的價值。當然，即便我們僅僅合作一年，我給你創造的收益，也會遠遠大于超出常規的這幾個點。”


　　牛爾點點頭。深以為然的同時，也借此表現了一點自己的胸懷格局。


　　洽談三句話不過，她就把話題自如地切向了正題核心，可見并非徒有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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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個人其他方面都還算比較靠譜。就是常常會有一些緋聞出現……您不在意嗎？”


　　佐佐木西寬容而溫和地笑笑。


　　“人生一世，如草木一春……只要良心安穩，就沒有什么對錯。所以我在給你選擇代言品牌的時候，也會參照你的個性，去選擇一些與你相稱的一些個性品牌。比如這款內衣和泳褲，就比較有挑戰性。”


　　兩人相視而笑。


　　“聽聞有包括木村拓宅在內的好幾個著名藝人也請過你，為啥你這么痛快就選擇了我呢？”


　　牛爾見佐佐木西并不在意自己的渣，話題就開始逐步深入。


　　佐佐木西微笑著反問，“你竟然對自己缺乏自信？”


　　牛爾搖搖頭，“怎么說我還是一個剛剛出道一年左右的新人，與那些功成名就，聲名赫赫的大明星們，根本就不在一個水準線上。”


　　輪到了佐佐木西搖頭。


　　“娛樂圈不是這么定義明星和品牌代言人的。無論新人還是老牌明星，流量才是唯一的衡量標準。如果進一步說產品品牌的話，只要一個明星的流量足夠大，品牌個性與明星本人的形象只要沒有大的沖突就好……”


　　佐佐木西小口抿了一口茶……


　　給了牛爾一個短暫的消化時間后，她才繼續。


　　“如果明星的個性與品牌個性再有那么一點相似或相融，那就更靠譜了。你代言的那個酷路者5700就是一個非常成功的案例。那些買或者欣賞酷路者5700的人，不但不會在意你的渣，甚至還認為你那些沒有惡評的渣，才更有一個真男人應該擁有的味道……”


　　佐佐木西說的有點口嗨了，竟然直接就把牛爾的“渣”帶出了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大家已然都這么認為這么說了，我也不以為恥，當然也不以為榮。如你所說，彼此對上了口味，享受一下生命該有的樂趣而已。當然了，我也絕不會做那些讓自己良心不安的事。”


　　話題有點敏感，兩人進入短暫的沉默。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跟你一起去一趟戛納。當然，在我們的合約正式簽署之前，我個人發生的費用都由我自己承擔。這方面請您不必在意。”


　　牛爾立刻想到了蘇菲瑪索和凱特溫斯萊特，可能會有點麻煩，然而他還是聽從了內心。


　　“能和你同行，非常榮幸。從戛納回夷州后，我就會先把工作室注冊下來，我們之間的合同也就可以正式簽署了。但這次戛納之行，無論你是游玩還是另有事情，只要是和我同行的女性，我大多不會讓她們自己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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