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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厚樸客人


宋廷夜議,原決定讓孔道輔出使遼國,一來一去需要數(shù)月,賈朝昌幾人商議之下,暫決定讓信使快書送往遼國,否則夜長夢多,遼人知道這事只怕也會以為大宋在中間作梗。

      這封信跑了三天終于到了遼國上京,可謂是馬不停蹄。

      本以為遼國會借機發(fā)難,可是這兇案契丹人的態(tài)度卻讓宋廷捉摸不透!

      遼國方面先是扣下了這封書涵,只將這事報與了北院樞密使魏王耶律辛乙!遼國的使臣大部分出使皆出自他的手筆,燒了孫厚樸清源宅第的那位遼使就是他派出的。

      耶律辛乙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角色,只有他糊弄別人,大批的契丹優(yōu)秀貴族死在他手上,女真人的崛起遼國的滅亡他實在是出了不少的力氣。

      遼人才不信宋廷的鬼話,吐蕃人跟他們有個錘子關(guān)系?兩幫人中間還隔著西夏,風(fēng)馬牛根本不相及,吐蕃人與黨項人是世仇,跟契丹卻還有暗通往來,他們除非是腦子有病才會對契丹人下手!

      如果是為了挑起兩國的戰(zhàn)爭那就更幼稚了,他們不在宋夏戰(zhàn)爭中用這一招,卻在戰(zhàn)爭后宋朝有余力回過神來對付遼國了再用這一招,誰會相信!

      他更相信這是遼國會館的人因為派駐的使節(jié)貪索無度暴虐無常對他們欺壓過甚才引得會館的人造反,這個理由才是他所害怕的!

      耶律辛乙向使者詢了一番血案發(fā)生以后大宋的動向。大宋出奇的平靜更讓他驚慌不已,按以前大宋的尿性一定各種認錯討好,如今怎么跟個沒事人一樣!

      難道大宋已經(jīng)不懼契丹?這是準備一言不合就開仗的節(jié)奏?

      前幾年清源的據(jù)點里的契丹人就差點把自己派過去的使者給宰了,其他地方也有不少這樣的事,派使者出去這種事在遼國內(nèi)是公認的美差,不僅大宋方面可能勒索,就連自己人也不放過。現(xiàn)在好了,一年比一年過分,鬧得現(xiàn)在汴京的會館也造反了!

      不要說大宋,現(xiàn)在的契丹就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用,北面的女真人搞得他們眼淚都要出來了,自己的祖廷都顧不得,哪里還能管后門有沒有失火?

      最可怕的就是萬一兩國鬧將起來,大宋與女真那些野人聯(lián)合起來,兩頭夾攻,那他的美好日子可就算到頭了!

      “回去告訴你家太后,此事是吐蕃與契丹之間的私事,與大宋無關(guān),契丹與大宋有盟約在先,斷不會行那背信棄義之事!”

      耶律辛乙自己就手書一封回了大宋,看得宋使是目瞪口呆。大宋這里得了遼國回復(fù)更是震驚,以前不可一世的遼國也低頭,真是風(fēng)水轉(zhuǎn)流轉(zhuǎn)!

      要出使的孔道輔滿臉不情愿,原來他就出使過遼國,遼國安排接風(fēng)節(jié)目的時候給唱了一出‘戲大賢’的雜劇,氣得他沒吃完一甩臉就離席。

      大賢指的就是孔子,孔道輔是孔子的四十五世孫,便是沒有這層關(guān)系,人家孔子號稱萬世師表,是天下讀書人尊崇的圣人,他們的飯碗就是孔夫子賞的,怎么能做那些放下飯碗罵娘的丑事!

      現(xiàn)在好了,聽說不知出了什么緣故,遼國也是將這些淡化處理,他也省得去北方遭罪。

      這是后話。

      崇明門大街。

      吐蕃人只以為大宋現(xiàn)在連他們的死對頭黨項人也收拾不了,淪落到跟他們一般的境地,他們的祖上可是連大唐長安都占據(jù)過的剽悍民族,現(xiàn)在一個個狂妄到不行,不把宋人放在眼里。

      嘎瑪貢布的腦子比他們稍微大一點,明明感覺這里面有哪里不對勁,可是就是理不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以讓手下人一帶偏,跟著也落入了大宋人不行的誤區(qū)。一群人剛回到會館就被埋伏在會館當中的耶律重光等人生擒,一行人十余個,以嘎瑪貢布為首,綁個結(jié)結(jié)實實戴上頭套,送到了梁家莊!

      嘎瑪貢布破口大罵:“無恥鼠輩!你們宋人奸詐不講信用,既要放了我們又在背后使陰招,有種的咱們出來一對一單干!”

      “單練就單練,把他給我放開,老子也好久沒有動手了!”梁川扯下自己的衣物,耶律重光等人也取下嘎瑪貢布身上的頭套。

        嘎瑪貢布重見天日,抬眼一看,只見滿屋子的虎狼,個個目露兇光,為首的梁川赤裸著上身,身上肌肉成塊,傷疤嶙嶙,壓著響指扭著頸脖,正準備拿他開練!

        這人怕不是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才能搏得那一身傷,梁川的身材眼神猶如天殺星下凡,覷得嘎瑪矮了一頭!再看周圍的眾人,個個身上都紋著狼頭,那是地道的契丹人,怎么會館里的活口所剩無幾,又冒出這么多個!

        “怕了?”梁川出口相譏道:“你不打我可要動手了!”

        梁川架起格斗式,一個進步上前先掃嘎瑪下盤,竟然沒有掃倒他,但是劇痛也能讓嘎瑪呲牙,門戶大開。接著又是一記勾拳直接砸在他臉上,一生黑臉原來掛著兩個腮紅,現(xiàn)在直接撞成了豬頭腫臉,黑色的血水從嘴里流出來!

        梁川打他,完全是大人打小孩壓倒性的按著揍!

        梁川卻不用拳頭,左一巴掌右一拳,偶爾伴著一腳,這看似風(fēng)輕云淡淡的一拳一腳卻又有無比的威力,嘎瑪被打得跟個孫子似的,窩在墻角偷地流著淚。

        情報隊的人個個看著梁川在蹂躪嘎瑪貢布,個個心里無比解氣,他們自認要是讓他們上陣的話可能沒辦法這么輕易蹂躪嘎瑪貢布。

      不過現(xiàn)在可以了!

        “東家您要是打累了就歇一會,我們幫您動手!”

        梁川打得興起,耶律重光上來勸解,反被他一手推開,耶律罕看得于心不忍,生怕這個吐蕃人被生生打死。

        “東家不能打了,不能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把其他吐蕃人給我?guī)нM來讓他們看看!”

        其他的吐蕃人原本被分開關(guān)押,也都被打得不輕,一拉進關(guān)押嘎瑪貢布的屋子,只見他們最為強壯的勇士,雪域的神鷹也沒有束手束腳,卻被一個惡魔鐵塔一般的漢子按在地上跟打沙袋似的,一點反抗力量也沒有!

        “你出來!”梁川指著一個人,那人瑟瑟地被拖了出來,梁川一拳打在他臉上,這人便像斷線風(fēng)箏似的,飛了出去,撞在墻上生死不明!

        “你!”梁川又點了一個,剛剛那人的下場太慘,這個吐蕃人一看就軟倒在地上。

        梁川嘴角揚著惡魔一般的笑容道:“你叫什么名字!”

        這吐蕃人的漢語比嘎瑪貢布還差,又被梁川給嚇到了,要是挨上一頓打,他可沒有嘎瑪那么好的體質(zhì)能扛下來。

        “旦。。旦曾曲珍!”

        “旦旦?”梁川一笑道:“你把實話招來可勉一死,否則下場你看到了!”

        旦曾曲珍看了一眼墻腳的那人,又看了看不成人形的嘎瑪貢布,他可不是鐵骨錚錚的英雄好漢也知不能吃眼前虧!

        梁川看了一眼,知道這小子嘴沒那么硬,把他扶了起來問道:“是你們燒了夏竦的府邸?”

        旦曾曲珍點點頭!

        梁川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繼續(xù)問道:“夏竦與你們有什么過節(jié)?莫不是有什么陰謀?”

      “夏竦。。他把孫大人給打了。  。”旦曾曲珍眼中滿是驚恐的地說道。

      梁川愣住了:“孫大人?哪個孫大人?”

      旦曾曲珍道:“就是紫禁城的孫大人!”

      孫大人?孫厚樸!他什么時候變大人了!

      梁川目光灼灼地問道:“你說的可是孫厚樸!”

      旦曾曲珍又是點點頭,梁川輕聲問道:“你們什么關(guān)系?”

      旦曾曲珍只能慢慢講來:“你們宋人與黨項人打仗之時,孫大人打通了高原的商路,帶來了大量的茶葉草藥,還有各種物資,他是我們吐蕃的貴客,夏竦卻險些把他打死,我們是替孫大人報仇!”

      梁川一臉不可思議,還有這等操作!等等,讓我捋一捋,當初確實為了賺錢有讓孫厚樸去打通與吐蕃還有大理的商路,這也是戰(zhàn)時朝廷默許的,只為了壯大幾個勢力一起滅掉黨項!

      聽孫厚樸講,這一政策讓他是賺得盆滿缽滿,現(xiàn)在看到錢都沒有沖動。梁川沒問,不過也知道孫厚樸賺錢無數(shù),具體多少不得而知,現(xiàn)在看來這錢一定很,否則這些吐蕃人不會這么肝膽,聽說夏竦把孫厚樸打了,就把他家給燒了!

      “那你們又為何去找契丹人的麻煩,是何居心?”梁川厲聲問道。

        旦曾曲珍道:“爺你們不是。。不是契丹人嗎?我們燒了夏竦老兒的家,沒想到你們契丹人卻幫著宋人來監(jiān)視我們,巖本大人氣不過就去找你們遼人會館出氣!”

        “就這么簡單?”

        “是啊,我們與遼國往來極少,否則無怨無仇怎么會跟他們纏上!”

          梁川一臉無奈地苦笑,是他們自己把事情給復(fù)雜化了,這些吐蕃人就是蠻子,哪里有這么多謀劃,他們除了守住河西走廊還有自己的高原,其他的地方便是打下來了也很快就讓人奪走了。后來也沒有了爭霸天下的雄心,一心就想守好那幾座雪山。

        不過這只是旦曾曲珍自己講的,他還得核實一下這個信息的真實性。

        孫厚樸現(xiàn)在暈迷剛醒,要是他識得嘎瑪貢布那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你先退下,要是講的都是實話就饒你一命,否則讓你們這一伙人去天上相會!”

        紫禁城。

        梁川把嘎瑪貢布‘打包’裝車帶到了紫禁城,孫厚樸這幾日連得梁川安慰身體已好了許多,只是還下不得床。

        “樸哥不要起來,這人你認得嗎?”嘎瑪貢布已被打成豬頭,臉上就沒有一塊完整的肉,哪里能認得出。

        “這人是誰?”

        “金瑤你拿點水給我潑醒他!”

          金瑤看著嘎瑪貢布的慘樣有點于心不忍,不過還是把水潑了出去。

      嘎瑪醒來,一看又換了一處地方,梁川還站在他旁邊,心肝兒一顫,又望向?qū)O厚樸,好像看到救星一般,跪爬到孫厚樸床前哭道:“大人救我!”

        孫厚樸也是被嚇到了,忙問道:“你是。。?”

        嘎瑪貢布被梁川打得太慘,在吐蕃他也算是人中龍鳳,府中奴隸無數(shù),來了大宋被這幫社會人當成孫子一樣胖揍,心理落差實在太大。契丹人可不跟他講情面,一言不合殺掉就是!

      “我是嘎瑪貢布啊,大人難道忘了去年在阿壩州與小人共談商事?”

        阿壩?孫厚樸回憶起來,又聽著嘎瑪貢布那生澀的漢語,細細一看,這人臉色黝黑,臉帶腮紅,可不就是吐蕃人!

      “你是巖本大人!如何成這副模樣,可是路上黨項人猖厥!”

      嘎瑪看了梁川一眼,可不敢說是梁川打的,看得梁川想笑道:“看來那曲珍沒有說謊!你起來吧,怎么不早說,害我打得這一身汗!”

      這嘎瑪貢布可是孫厚樸的財神爺,金錢的力量還是強大的,激動孫厚樸一把跳下了床,扶起嘎瑪?shù)溃骸叭缒阍趺窗讶舜虺蛇@樣,我原想著這些天要是身子好一點就帶運一批春茶去阿壩,只是碰上這事!”

      孫厚樸這人骨子里就是錢鑄的,雖然年少為情所困,可是還是金錢戰(zhàn)勝了理智,一身傷瞬間好了三分,對著金瑤道:“去請安黃兩位先生過來給巖本大人瞧瞧傷情!”

        梁川只能將這些土蕃人放掉。嘎瑪貢布一看,敢情那些胸前紋著狼頭的不是契丹人也不是大宋官府的人,就只是一幫潑皮混子!

      不過現(xiàn)在看向梁川的眼神很是害怕,這人的戰(zhàn)斗力實在太強強悍,他們吐蕃人當中只怕也找不出幾個人斗得過他!

      安黃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了藥房成為坐堂先生,藥房就在街對面,走兩步兩位先生就到了紫禁城,這兩人現(xiàn)在白天坐堂,晚上沒事就到紫禁城與梁川吹牛探討醫(yī)術(shù),梁川講到那些斷手移植縫合換血之術(shù),讓兩人驚為天人!

      “無妨,只是皮外傷!”黃書記下了一個定論,又抓了幾帖藥,看著梁川應(yīng)該是有事,也沒有多逗留。

      嘎瑪貢布現(xiàn)在緩過神來,孫厚樸把他介紹了梁川并且說道,當初要不是梁川去爭取,他孫家也沒辦法把茶葉還有運資中途轉(zhuǎn)道大理送到吐蕃。

      嘎瑪貢布一聽,立即改變了對梁川仇視的態(tài)度,原來以為孫厚樸是財神,不想這個壯漢才是真正的財神爺啊!難怪手段這么多,連京城巡檢司的人都供他驅(qū)使!

      “梁大人!”

      梁川擺擺手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人,而且還是一個階下囚,只是立了點軍功擺脫了賤籍。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夏竦是我朝大相公,你們要是燒死他,不怕兩國再起兵爭?”

      嘎瑪貢布怒道:“打仗那有什么好怕的,高原上的人哪個不是打了一輩子仗,夏竦那賊老兒把孫大人打死,斷了茶葉的商路,到時候一樣得打仗!”

      梁川心里冷笑,你們吐蕃現(xiàn)在就是一頭紙老虎,現(xiàn)在是四分五裂各自為政,幾十個部落打得不亦樂乎,連黨項人都把你們吃得死死的,以前沒有孫厚樸也沒見你們打仗啊!

      ”既然是樸哥兒的客人那就是我梁川的客人,這是誤會一場,回頭我去稟報夏大人,不過嘛你們燒了夏大人的府邸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吧!”

      嘎瑪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梁川一看這就是土包子,連點人情世故都不懂,看來是在高原上當大爺當久了,來大宋都不會裝孫子了!

      “賠點湯藥費還有裝修費,這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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