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搶碼頭
陳天章一個老子哪里打得過阮丁這年輕人,雖然阮丁只有五尺身材,身形又像猴子,可是年輕終歸氣力大,要不是天雄軍的人把他們分開,陳天章怕是要挨一頓打。
陳天章哼一聲,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哪里會想到這里候見到仇人。
阮丁點頭哈腰地一陣小跑,跑到宋有財跟前,抱起酒壇子給宋有財滿滿倒了一碗。
‘財哥兒,咱們兄弟不是說好的,碼頭這一片歸我。。’
阮丁還沒有說完,宋有財便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那酒水淺起來,噴了阮丁一臉。
這小子之前是有讓人送錢過來,宋有財還以為他是交何護費,沒想到這小子野心這么大,竟然是想買斷碼頭的收費權!
媽的,這點錢想吃這么大一塊肉!
宋有財字里帶財,不過做生意是一竅不通,他不像清源司方行,人家占著風水寶地,賺的錢那是金山銀山,好幾個手下跟他說這里面有路子可以撈點好處,他就是不聽。
一是人家梁川盯著,挖人墻角不好,二是他現在吃好喝好,也不缺衣少食的,沒想著去撈偏門。
但是看著一起上島的這些個兄弟,現在哪個不是家里幾房美妾,外面又有私產做著,就他們這些老實人撈不到油水,心里也急啊!
近朱者赤。
宋有財大怒,這事能在臺面上講嗎,人家還在跟前呢!
陳天章看著帶著錢來的阮丁自己都后悔了,梁川也罷這個大頭兵宋有財也罷
,都是一路貨色,全是見錢眼開的主,一個個說得比什么都好聽,還不是錢來辦事!
媽的!
‘宋大人,難道你們是這樣辦事的,那我倒要好好問問邢保正和梁東家,咱們都是宋朝來的人,論起來還是半個老鄉,只是咱們窮了點,不像這些越人這么有錢。。’
宋有財一聽頭都大了!
剛有點有好想撈,沒想到就讓人抓住這個把柄,都怪這個猴子!
宋有財抬腿就朝阮丁屁股踹了上去!
大罵道:‘滾下去!’
罵完轉頭看向陳天章道:‘說嘛?你想說嘛?有種你就去東家那里說,我看你能說什么!’
陳天章一聽自己頭也大了,這大頭兵是真的不講理,沒說兩句也不跟你繞彎子,直接就亮底牌!
梁川是他們大哥,就算自己真去告了,難不成還能幫自己?以前就聽說梁川最是護短,不管是什么事,先解決外面的,再來說事!
就算梁川給自己撐腰了,以后自己還能在夷北呆得下去?
不讓這大頭兵給搞殘都算好的!
陳天章倒是挺鎮定的,淡淡地道:‘老漢不會說話,宋大人見諒,不過凡事只講一個理字,老漢就是奇怪,為何這碼頭他們做得我們就做不得!’
這話說得,其他的天雄軍都生氣了!
這老頭好生不懂事!
這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嗎,人家給錢的,你給了多少?
阮丁被人家宋有財踹了一腳不生氣,倒是被這老頭氣笑了!
你個愚蠢的老
漢!好處呢,沒好處人家讓你做?
‘好,你今個尺長寸短,我就讓你好看!’
宋有財有氣發不得,對這些不長眼的人,就是他這么老實的人都被逗怒了!
港口這塊地兒他清楚,不論是清源還是鳳山,總有一些人想吃肉,可是他們頂多就是喝點洗腳水,那還是梁川發慈悲剩下的,其他的他們要是想染指什么好處,那是不可能的,就是自己都不答應。
‘若是這里我們不能做事,那為何他們可以,想必街道有規定,我們自當遵從便是,可要是人人可為,那還請宋大人網開一面,放了我那些兄弟!’
宋有財冷笑一聲道:‘你們兄弟犯事了曉得不?街道有律令,不許私下械斗,何況你們人數還這么多,若是我縱容這樣的事發生,東家那里不好交待,以后再有人犯事該當如何?’
宋有財的意思很明顯,不是我阻你們這幫人去搶地盤,我的工作只是負責這一塊不出問題!
地盤的事我不摻和!
宋有財雖然直,但是他并不傻,一句話就帶過了陳天章的所有攻擊。
陳天章也沒想到這個大頭兵腦子這么好使,他總不能揪著不放,繼續跟他辯論!
‘你說,今天的事是誰先動手的?’
宋有財指了指阮丁,阮丁怔了一下,急得汗流滿面。
這事還真是那些墾農先到,他們后到挑起來的,所以這么說他理虧。
‘我們只是農活干得乏了,到河里洗
個澡,難不成這河都是你們一家的,別人就洗不得?’
阮丁見土地入手爭執不過,就開始亂說一通,反正現在也是公說公有理,只要把這水攪渾,他就沒有事!
陳天章也沒想到這小子這么能說,去洗澡,那不就成他們好事挑事了?
‘洗個屁!你們洗澡拿著柴刀過去的,把我們兄弟砍成這樣?’
‘你們他娘的不也是手里全是家伙,驢日的,你們下手是真的快,一來就吃了你們的暗虧!’
‘是你們先動的手!’
‘你們才是!’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火藥味彌漫,場面很快就要失控!
‘好了,都給老子安靜!’
宋有財被吵得頭都大了,臉色沉了下來道:‘我不管你們是誰動的手先,現在我給你們立個規矩,要打可以,你們只管打,但是誰要是打到街道或是鬧到鳳山,讓東家給知道了,別怪我手狠手辣!’
二人同時一愣沒聽明白宋有財的意思。
宋有財也不想說第二遍道:‘有事你們好商量,別在我這里出亂子,否則我出事,一定先讓你們這些手腳不干凈腦袋不聰明的人先陪葬!’
這是什么話?意思是以后可以隨便打嗎?
兩人心里都犯起了嘀咕,沒這種好事吧?
要是能讓他們搶地盤,那以后他們就是誰的拳頭大,誰的地盤就大!
可是這樣明顯不可能!
能對他們這么好,宋有財吃什么?
所有的折騰都是別有所圖,他又不是做慈善的!
宋有財繼續說道:‘外面的人你們按人頭,每人一貫錢,把押金交過來,下一次就不是這么便宜了,一個人兩貫!’
什么!
贖金這么貴!
兩人臉色同時一變,再吵下去就是真的沒有意義了,現在就是看誰的錢多,誰說話就好使!
最心疼的還是阮丁,他本來就湊了不少的錢,想過來交一點保護費把人撈出去,沒想到宋有財直接要求用錢換人!
‘這錢就是押在老子這里,你們以后誰要是犯事,這錢就不要想拿回去了,老子暫時替你們保管,沒錢的話也無妨,反正人老子扣著,去給老子干活!’
阮丁欲哭無淚,早知道要交錢,那些禮物他就不帶了,現在好了,等于是送了兩份禮!
陳天章自然高興,若是花錢能把人帶回去,那他求之不得,還好這錢也不是什么大錢,還在他們的承受范圍內!
‘我馬上回去交這個押金!’
陳天章也不多說,轉頭就出門去準備錢,阮丁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錢物,心中疼得直滴血,可是他又沒有勇氣把貨拿出去,那就太不尊重宋有財了!
二人一前一后出門,馬上回到各自的地方,把錢硬湊了出來,打贏打輸,最重要的還是人,必須把兄弟先弄出來才是!
不多時,兩家的錢就送了過來,百來貫錢給到了宋有財手中!
舒服!
這錢賺得太地道了!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宋有財是想讓他們私下械斗
嗎,并不是,他只是想的事情控制住,他也明白,就算兩家不打了,一樣摩擦少不了,將來他要是天天動用部隊去征討,那就是抬舉他們。
最好的方式方法便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好,至于自己的肉嘛,那是一塊都不能少!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話不多說,各自回去。
陳天章回到營地,細細地想了想,猛地一拍大腿,剛剛跟著阮丁互相較勁,只當宋有財是以力壓人,沒想到最后人家什么也沒有表態,自己倒是虧了不少的錢。
宋有財倒也不是死盯著那幾個錢,幾貫錢對他現在來說還不是什么大錢,他就是要把兩家吃得死死的,不僅要管,還要他們的血!
阮丁速度比較快,湊了錢很快便給宋有財送了過去,人也很快就放回來了,可是接下來怎么辦?
再打?
這事合適嗎?
陳天章也在想這個問題,打是不怕,若是打出個萬一來,他們也不好收場啊!
兩家人都是死盯著碼頭這塊大肥肉,誰能先占得先機,誰就能在夷州先成功立足。
‘我去找那些越人談一談,這事合則共贏,分則互傷,實在是大傷元氣,這些人若是有心的話,就會好好考慮,若是不愿意的話,那就兩敗俱傷,誰也別想獨占這塊寶地!’
陳天章與幾個兄弟想了想,最后下了這個決定。
消息傳到邢昌這里,他也不多說,只是默默地拿出一只信鴿,把事件的起因經過讓人寫在里
面,往鳳山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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