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楚楚血飛濺
“那凌姐姐爹爹也不管嗎?爹爹不是說,只要凌姐姐出現(xiàn)了,那娘親很快就可找到的嗎?”鳳兒問道。
萬一齊摸了摸鳳兒的小腦袋:“這也是你凌姐姐必須要經(jīng)歷的一個劫,我們無法阻止。鳳兒這么多年都陪爹爹等過了,再等十幾年又有何妨呢?”
“爹爹說得對,我愿意陪爹爹一起等娘親。”鳳兒說完,父女兩都靜靜的觀起了雨。
陸景行與凌潺到君劍閣時,閣內(nèi)并無傳出異樣消息。凌潺放心了許多,她知道如今有兩種可能性,也許封白悅還未到,也有可能已經(jīng)到了,此刻正躲在哪等待著黑夜。水南羌知陸景行已到,帶著人親自出來迎接。
“景行,來時也不提前通知一聲,真是有失遠(yuǎn)迎。”水南羌笑著拱拱手。
陸景行同樣回禮:“路過此地,順便來給水閣主賠個禮,上次匆匆而去,未向你辭別。”
“上次的事責(zé)任還在我,不然貴府也不會被那女魔頭有機(jī)可趁了。”水南羌自責(zé)道。
“陸哥哥,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多日不見,無月對陸哥哥可是甚是想念呢。”水無月擠開陸景行身旁的凌潺,挽住了陸景行的胳膊。
凌潺側(cè)頭看了眼這個女子,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甜美可人,笑得天真燦爛。
“水姑娘,如此有失禮儀。”陸景行表情略顯尷尬,將胳膊抽了出來的同時看了一眼凌潺,而凌潺卻是一臉的波瀾不驚,好像沒看見一般。
“這有什么。”水無月嘟起了嘴。
水南羌看在眼里,臉上的笑容更濃:“景行不要見怪,小女有些頑劣。”
陸景行面色已恢復(fù)如常:“無妨。”
水無月此時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凌潺,收住笑,眼里多了絲不屑,淡淡的問了句:“陸哥哥,她是誰?”
“忘了向大家介紹,這位是在下的朋友,凌潺。”凌潺見陸景行向大家引見自己,便行了個江湖禮。
眾人皆站于門前,此時寒風(fēng)吹過。水南羌立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諸位都別站在這兒了,里面請。”
凌潺緊隨陸景行其后,后面的水無月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與陸景行并排而行,聲音甜美動人:“陸哥哥,這次來了,可要常住,可不能同上次那樣不辭而別了。”
陸景行故意向一側(cè)讓了讓,嘴上依然謙遜有禮:“這是自然。”凌潺看著陸景行的舉動,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亭臺樓閣錯落有致,黛瓦青磚威儀**,此時雖已是冬季,可是處處是綠樹環(huán)合。
晚飯后,下人帶著凌潺去了客房。此時夜幕已悄然降臨,屋內(nèi)已生起了炭火,進(jìn)入其中,凌潺頓感暖意襲來。
送走了丫鬟,她正想坐下好好想想該如何找到封白悅時,敲門聲響起。
黑夜中,陸景行清冷的立于廊下門前。
“外面冷,進(jìn)來談吧。”凌潺說完后向里面走去,陸景行進(jìn)去后關(guān)上了房門,如今事情迫在眉睫,這些小節(jié),凌潺也不在意。
“你確定今晚封白悅真的會來?”陸景行問道。
“嗯,我想讓你今晚拖住水南羌,如果他一人,封白悅就無所顧忌。而你在那,結(jié)果就不同了,封白悅便不會貿(mào)然前去。”凌潺看著炭火一點一點燃燒,面色有些沉重。用晚膳她見到了寧言,才知,封白悅那夜受如此重的傷,原來竟是在寧府所受,而她殺的便是寧言的父親。
“好。”陸景行答應(yīng)道。
凌潺又說道:“晚一點,我偷偷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希望能夠找到她吧。”
“多注意安全。”陸景行本不想讓她獨自出去,可是見她如此,也只能讓她小心些。
兩人的話還未說完,外面再次響起了敲門聲和一個女子清脆甜美的聲音:“陸哥哥,你在嗎?”
陸景行臉色變了變,微微皺眉,而凌潺卻抿嘴一笑:“找你的。”
陸景行自己都感到不解,自顧自的反問了一句:“她怎會知道我在這的?”
“我怎會知道。”凌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嘴角的笑未消失。
“這事還要怨封白悅,她如果不去殺人,上次我也不會遇見水無月這般胡攪蠻纏之人了。”凌潺聽著陸景行的歪理,忍俊不禁:“這也能怨封白悅,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
“我的問題?”陸景行一副不懂的樣子。
“陸哥哥,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jìn)去了。”雖隔著門,水無月的聲音卻異常清晰。
“記得出去時多添件衣服。”陸景行不去理會門外的水無月,打開窗戶跳了出去。凌潺看見這樣的陸景行,還是第一次覺得這人有趣。
“陸哥哥,你不出聲,我進(jìn)來了。”水無月話說完,門也隨之被她推開。
屋內(nèi)異常安靜,只聽得見炭盆中木炭發(fā)出的呲呲聲。凌潺背對著她,手里端著只杯盞,悠閑的品著。
凌潺見她進(jìn)來,轉(zhuǎn)過身去,饒有興趣的問道:“不知水姑娘有何貴干?”
門未關(guān),風(fēng)吹起簾幕,帶進(jìn)一陣寒意。水無月滿屋子找了一圈,凌潺也不管她,依然坐在那未動。
“陸哥哥呢?”未見到人的水無月,來到凌潺面前,質(zhì)問起來。
凌潺眼簾微抬,再次抿了口茶,語氣帶冷:“我怎會知道,他又沒來我這。”
“不可能,小五親眼看見陸哥哥進(jìn)了你房間的。”水無月這樣一說,凌潺了然,竟是派了自己的丫鬟做眼線。凌潺覺得這樣無聊的事也只有像水無月這種單純的可以,而又喜歡耍小聰明的人做的出來。
“你也看見了,我這無人。”凌潺的口吻略帶遺憾。
“那我剛剛叫這么久,你為何不回應(yīng)。”水無月不肯罷休。
凌潺放下茶杯,反問道:“你又沒叫我,我還以為你在與屋外的某個人說話呢,那我為何要回應(yīng)?”
水無月氣的想跺腳,可是卻又要在意舉止,沒辦法之下,只好用食指指著凌潺,半天憋出一個字:“你!”
凌潺覺得自己好像在欺負(fù)人家小姑娘,最終說了句:“天色不早了,冷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水無月甩甩手,嘟著嘴,氣沖沖的走了,房門原樣敞著。凌潺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起身關(guān)上了門。
半個時辰后,凌潺屋子的燈全滅,她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門,身子輕輕一躍,就如鳥兒般飛上了屋頂。自從那夜之后,凌潺雖會了輕功,卻不怎么熟練。回到陸府勤加練習(xí)后,如今已能運用自如。凌潺對此處的布局并不熟悉,而且擔(dān)心被人給看見,行動起來顧慮一多,辦事效率就低了不少。
在屋頂樹叢中穿行了約莫兩個時辰,凌潺全身早已凍得冰涼。正當(dāng)她以為今晚封白悅不會來了時,后院打斗的動靜卻突然傳了過來。凌潺聽這聲音,知道這絕非一兩人這樣簡單,而是一群人。她來不及多想,匆匆向后院趕去。
當(dāng)她到時,這里已燈火通明,
眾人將封白悅牢牢圍在了中間,雙方對質(zhì)著。侍從拿著火把明晃晃的照在封白悅那嘴角噙著鮮血的臉上。封白悅面無表情,唯有那雙眸子寒徹可以入骨,手中的劍已滿是鮮血,正一滴一滴落入土中。
“妖女,今晚我便要你為我父親償命。”柳旪洛已迫不及待想除之而后快,卻被水南羌伸手?jǐn)r住了。
“這些人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濫殺無辜,攪得江湖不得安寧。”水南羌此時面容冷峻。
眾人皆是一副疾惡如仇的樣子,可是寧言卻顯得有些與眾不同,他沒有半分的憎惡,卻是滿臉的痛苦表情。這一點被凌潺與陸景行全看在眼里。他們不知的是當(dāng)寧言看見封白悅的那一刻,便仿佛掉入了深淵,因為這是寧言永遠(yuǎn)也無法想到的,內(nèi)心更多的是糾結(jié)。
封白悅知道自己已到了窮途末路,冷笑一聲:“呵!無冤無仇?你們殺了我父親,害的我母親抑郁而終,這便是無冤無仇?”
水南羌臉色一變,心中雖已猜到,卻還是問道:“你父親?”
“你們當(dāng)年做下的事難道這么快就忘了不成?”封白悅越說,水南羌臉色越蒼白,語氣也急了些:“你父親到底是誰?”
“你的救命恩人。”水南羌聽到這三字,立馬明白了過來。
“你是封白悅?”水南羌此時異常平靜。
封白悅沒有回應(yīng),自顧自說道:“當(dāng)年父親在項家做門客,而你這個奸詐小人,竟與左丘繼那狗賊勾結(jié),害得項家?guī)装倏谌撕┒馈8赣H帶著左丘繼與匈奴勾結(jié)的證據(jù)來投奔于你,而你卻恩將仇報,聯(lián)合十幾人將我父親斬殺與林中,最后連尸首都不得保全。我所殺的這些都是當(dāng)年參與此事的左丘家的門客,這難道有錯?”
凌潺如今才知,原來封白悅的仇竟是因朝堂而起。這樣的事聽得眾人皆是一驚,寧言已閉上了雙眼,心在絞痛。
水南羌有些無力,長長的嘆息一聲;“當(dāng)年是我鬼迷了心竅,貪念著項家的那套絕世劍譜,左丘繼派人來找我,我便答應(yīng)了。只要項家一滅,左丘繼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更高榮華,而我也可得到我夢寐以求的劍譜。可是當(dāng)我正真醒悟過來時,為時已晚。我當(dāng)年整整找了你與封夫人兩年,卻無所蹤跡。這二十多年來,我沒有一天好過過。我對不起你們一家,更對不起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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