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肉鋪往事
客廳內(nèi),田家父子兩被煙霧捆得跟木乃伊似的,又像是一肥一瘦的兩條咸魚,躺在地上任君挑選。 鄭思明一襲藍色古裝裝扮站在大門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就單單那散發(fā)出的氣勢,便嚇得田老板一動都不敢動。 縱使田老板是個分尸不眨眼的殺人屠夫,可面對失控者,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方哲已經(jīng)走到田老板的腦袋旁蹲了下來,他拍了拍趴著的人那圓潤的后腦勺:“誒,抬頭,問你幾個問題。” 田老板抬頭,露出了先前在肉鋪里那張憨厚的笑臉。 方哲見到這熟悉的笑臉,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和善的微笑。 “啪”! 一個結(jié)實的大耳光子,打得田老板臉龐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他臉上的笑意瞬間干住。 “影帝啊,行啊,你還跟我在這演戲呢?不過我不喜歡演技比我好的人。” “問你幾句話,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說謊,我就揍你爹去。” 田老板:“。。。” 田老:“???” 草率了,打耳光用的力度太大,導致后背的傷口被扯開,方哲強忍著后背傳來的疼痛注視著田老板:“把高醫(yī)生的事,從頭到尾跟我說說。” 他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每次在田老板面前想耍帥都不成功。 田老板木然的點了下頭,將一切娓娓道來。 他剛開始見到高醫(yī)生時,覺得對方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人似的,雖然那個醫(yī)生表面裝得平靜,談吐禮貌,可是在問房子的時候,連看都不看就直接付了三個月的房錢便住了進去。 這個醫(yī)生似乎急著找一個定居之所。 田老板本來不想將房子租給這個人,因為肉鋪的特殊性,他并不想惹來什么麻煩,只是外邊已經(jīng)將肉鋪傳得越來越邪乎,三樓的房間已經(jīng)很久沒有獵物來租了。 沒有獵物,就代表沒有貨源,也代表自己屠宰的欲望得不到滿足,所以田老板還是將三樓的房間租給了高醫(yī)生。 只是那個高醫(yī)生很謹慎,他除了去診所上班,其余時間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甚至連外賣都不叫,每次回來就帶一大包餅干面包啥的。 三樓房間的門鎖也全部被高醫(yī)生換了,甚至還多添加了幾道。 直到有一天,一個女人找了過來,高醫(yī)生將她帶入到了三樓,兩人發(fā)生了劇烈的爭吵。 女人走了,高醫(yī)生在房間里喝著悶酒,田老板假意去關心,成功進到屋子里的他立馬將高醫(yī)生敲暈。 后來,高醫(yī)生就變成了樓下肉鋪里,案板上擺放的肉。 聽田老板說完,方哲皺著眉頭道:“不對,少了很多東西,你沒見過那個病患?” “病患?沒有,從始至終我就只見到高醫(yī)生帶過一個女人上樓,他很謹慎,好像有什么人在追他一樣,幾乎都躲在房間里。他住這的時候,也只有那個女人來找過他,就沒有任何人,你是第二個。”田老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眼無神,就像是機械式回答問題一般。 “咦,那不對啊。”方哲想不明白,那高醫(yī)生失蹤的妻子究竟去了哪里?他如果成功從醫(yī)院帶著病患逃脫,那那些病患呢?高醫(yī)生為什么會選擇租在這家肉鋪,他又到底在躲著誰? 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高醫(yī)生在帶出那群病患后,病患們不服從他的命令,甚至有攻擊他的行為。 最終一群結(jié)伴逃跑的人分道揚鑣,成了追與被追者。 事情的真相好像被挖掘出來了,卻又好像挖到更多的謎團。 正當方哲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楊海鑫已經(jīng)從房間里叼著根煙走了出來。 “剩下的我來補全給你,不過你得先聽聽另外一個故事。” “你能直接說結(jié)果嗎?” “不能。” 楊海鑫當著田家父子兩的面,說起了關于這間肉鋪的事。 田老是入贅的,在這座城市老一輩人眼里,入贅是一件很丟人很失尊嚴的事。 這間三層自建樓房,是田老妻子的,女人一輩子強勢,壓得田老喘不過氣,也讓田老板從小就受盡溺愛,導致他有些瞧不起自己的父親。 老人忍了一輩子,卻在某天女人無端的嘮叨中,失了智。 他壓抑了幾十年的怒火爆發(fā)了出來,直接變成了失控者,當晚就做出了一件一直想做,卻遲遲未做的事情。 后來趕來的田老板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把自己關在了一間小黑屋里,干著會被小黑屋關著的事。 可惜田老板后來失望了,他發(fā)現(xiàn)和自己平常切豬肉沒什么兩樣。 又過了幾天,田老板內(nèi)心的欲望逐漸侵蝕了自身的理智,他迫不及待想要繼續(xù)進入小黑屋,于是,他看到了正在陽臺上曬衣服的妻子。 妻子還甜美的給他回應了一個微笑。 然后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那哀嚎聲,那掙扎的模樣,那怨恨的表情。 自從自己妻子安靜下來后,田老開始變得跟老年癡呆一樣,猶如一具行尸走肉,田老板沒有理會他,繼續(xù)干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很快,田老板娶了第二任妻子,也很快,第二任妻子失蹤了。 一直空著的三樓房間田老板準備租出去,等待著“貨物”主動送上門。 他把價格壓得很低,甚至免費租給一些流浪漢,小混混,反正這群人失蹤了跟沒失蹤是一個樣子。 不過很快,異常犯罪處理局的目光,也隨即盯上了這間不正常的肉鋪。 因為有一群特殊的人,開始聯(lián)系上這間肉鋪,并將這個地方發(fā)展成了他們一個固定貨物補充的站點。 聽完這些,方哲臉上倒是沒有什么表情,他對于那些犯罪者悲慘的過去從來不感興趣,別開玩笑了,曾經(jīng)不快樂,就要把這種報復在他人身上,太冠冕堂皇了吧。世上有著悲慘過去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每個人都這樣,世上豈不亂了套? 不過這時候一直站在門邊的鄭思明突然冷不丁開口道:“真是每日一則恐婚小故事啊。” 楊海鑫斜眼瞪了他一眼,鄭思明想起了什么,趕忙將嘴巴閉上。 “其實早就可以收網(wǎng)了,這間肉鋪周圍所有店面都是公司安排人租的,全是自己人,而且每當有不知情的老百姓想來這家肉鋪買肉時,都會被我們的人拉走,就連外邊傳得邪乎的謠言,也有我們的功勞。”他的臉上并沒有得意的神色,繼續(xù)開口說到:“這間肉鋪釣來了一群大魚,食人魚嗷,聞著血腥味就自己上鉤了。”楊海鑫說完用力地嘬了口煙,像是恨不得要把香煙吞進肚子里似的。 方哲站了起來:“是那些來肉鋪里買肉的人?” 見到楊海鑫點頭,方哲忽然感到后背有些發(fā)涼,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找田老板閑聊時,就有一個買肉的顧客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只記得當時那個顧客戴著一頂帽子,大熱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雖然古怪,但他沒有過多去留意。 現(xiàn)在想來,自己早就和那群“食人魚”有過接觸。 “那你們的計劃,該不會是想利用泰安酒店里的那個假高醫(yī)生模仿肉鋪老板,然后迷惑那群大魚?”方哲略感驚訝。 “真聰明,畢竟我們不能放任這個肥豬亂殺人嗷,這違背公司宗旨,雖然不違背我的。” “又能殺人滿足癖好,又能賺得盆滿缽滿,一舉兩得啊,死,肥,豬。” 楊海鑫后面三個字,每蹦出一個,就拍了田老板肥臉一下,他用的力度好像不大,但田老板嘴角卻很快流出了鮮血。 田老板依舊雙眼無神,只是死死瞪著楊海鑫,他似乎不喜歡死肥豬這個稱號。 不過楊海鑫并沒有理會田老板的眼神,他只是將這個瞪著大眼珠子的人一拳頭打暈,隨后站起身子說到:“那個四床病患模仿并不過關,讓他偽裝成這頭死肥豬去騙騙普通買肉客戶倒還行,但他連你都瞞不過,想去騙那群食人魚估計費勁嗷。要知道,殺人狂和失控者可是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越高等級的失控者能力越強,并且他們都很善于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精英人士,聰明且危險。” “美食俱樂部的人很雞賊,這只是一個小站點罷了,他們說舍棄就能舍棄,這對父子兩已經(jīng)沒啥用處了。” “大魚的蹤跡找到就行嗷,這間站點和一些零碎的小魚今晚倒是可以先收了。” 楊海鑫掏出手機,隨即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干活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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