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自投羅網(wǎng)
那將官一掌拍下,下手特重,還用上了內(nèi)勁,傅青云佯作齜牙咧嘴的痛呼一聲。其實(shí)傅青云有內(nèi)勁護(hù)體,這一掌雖沉,卻不過是替他撣灰而已。
將官滿意的放聲大笑,對一名灰袍老者道:“辛苦長老一趟,送去‘子牛洞’吧!”
傅青云再向灰袍老者看去,心道原來是黎家長老,難怪見到黎玉龍時神色仍從容不迫。
灰袍老者點(diǎn)點(diǎn)頭,上前拽著傅青云道:“走!”
一名看守摸出鑰匙打開厚重的鐵門,灰袍長老拽著傅青云向山洞走去。
山洞口也有一面厚重鐵門攔著,看守打開門,灰袍長老拽著傅青云繼續(xù)往里面走。洞壁兩側(cè)都有鮫魚油做的油燈,通道特別長,不斷有分岔路出現(xiàn)。通道內(nèi)十步一崗,每個分岔口還建有小石屋,裝設(shè)了強(qiáng)弩,防備森嚴(yán)。
傅青云邊走邊觀察,心中暗忖,像這么狹窄的通道,強(qiáng)弩激射過來,根本避無可避,只能硬接。若沒有深厚的修為,恐怕很難沖得過這些關(guān)口。
又走了一盞茶功夫,來到一道粗柵欄鐵門前,門前石壁上寫著“子牛洞”三個字。幾個看守正在“子牛洞”門口邊喝著小酒邊耍牌九,見灰袍長老押送人犯過來,趕緊拋下牌九起身迎接。
“長老親自送人過來。”看守官熱情的招呼道。
“嗯,公子說這個人牛勁不小,小心點(diǎn)。”灰袍長老囑咐道。
“長老放心吧,他力氣再大,能大過強(qiáng)弩不?”看守官指了指正對洞口的強(qiáng)弩,得意的嘿嘿笑道。
傅青云看了看強(qiáng)弩,那弩箭粗如小臂,正對鐵柵欄門。門后是一個天然溶洞,溶洞壁上掛著一盞鮫魚油燈,十分晦暗。溶洞挺大,足有十丈深,里面關(guān)押著上百個男子,都是青壯年。有的百無聊賴半躺著,有的則在洞內(nèi)忐忑不安的來回走動。
一名看守打開門,看守官解開傅青云身上繩索,將他往門內(nèi)一推,喝道:“進(jìn)去!”
灰袍長老見傅青云老老實(shí)實(shí)的進(jìn)入洞內(nèi),這才又向看守官交代了幾句,轉(zhuǎn)身離開。
一名看守鎖好門,嘻嘻笑道:“這貨體格好,夠大小姐折騰的。”
看守官揶揄一笑,打了個哈欠,說道:“行了,我去睡個回籠覺,你們也去歇著吧。”
傅青云進(jìn)入洞內(nèi),四處環(huán)視一圈。一個斜靠洞壁的大眼睛男子有氣無力的說道:“又來一個將死之人。”
傅青云朝他笑笑,走近大眼男子身邊坐下道:“何以如此沮喪?”
大眼男子道:“你不知道呀,關(guān)在這個‘子牛洞’里的,都是給玉娘子練淫邪功夫用的。”
旁邊一馬臉男子睡眼惺忪的說道:“反正遲早都是一個死,死之前,能干一次黎家那玉嬌娘,也是一種福分。”
“去去去!”大眼男子道:“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寧愿被一個丑婦折磨一輩子,也不愿被那妖婦給活活干死。”
馬臉男子道:“這不是沒法嘛,誰讓我們被選中了呢。”
旁邊一個刀疤臉道:“別婆婆媽媽的,不就是死嗎!我們是‘皇’家的人,絕不能給‘皇’家丟臉。”
馬臉男子道:“刀疤說得對!就算被那妖婦干死,老子也絕不屈服他‘黎’家。”
一個俊俏的男子起身抱拳道:“各位兄弟,我們‘皇’家雖一時失勢,但總有東山再起的時候。兄弟們都是錚錚鐵漢,他日若能脫險,皇某一定向神王他老人家引薦。”
大眼男子抱拳道:“皇二公子有此言,我們死而無憾了。”
傅青云仔細(xì)打量皇二公子,見他細(xì)眉薄唇、尖鼻窄額,模樣倒是俊俏,卻少了些男兒應(yīng)有的陽剛之氣。
皇二公子見傅青云盯著他看,故作深沉的對傅青云點(diǎn)頭笑笑,抱拳道:“這位公子,看你衣著,應(yīng)是海里求生的豪杰,不知公子來自那個家族?”
傅青云抱拳回禮道:“鄙姓傅,來自中土,只為尋找朋友而來。”
“咦!”周圍男子齊聲驚嘆了一聲。
皇二公子詫異道:“公子有朋友在我魔島上?”
“正是!我朋友姓皇名琯琯。”傅青云道。
“是大小姐!”周圍男子又是一陣騷動,一起朝傅青云掃視過來。
“你是大小姐的朋友?”皇二公子面色陰沉下來,上下打量了傅青云一番,見傅青云既無外門功夫賁張的肌肉,也無內(nèi)練功夫合道的風(fēng)范,發(fā)黃的衣服上全是鹽漬,于是不屑的道:“你既然是大小姐的朋友,怕是很有些本事了?”
“鄙人練過一些粗淺功夫。”傅青云笑笑道。
皇二公子微抬下頜,拉長著語調(diào)道:“那傅公子來找大小姐,是求財(cái)呢還是求官呢?”
傅青云笑瞇瞇的說道:“都求吧。”
眾人聞言大笑,皇二公子也干笑幾聲道:“可如今大小姐被‘黎’家囚禁,傅公子只怕要白日夢一場了。”
傅青云笑笑道:“管他是否是白日夢,只要見著琯琯,我也就圓夢了,不知琯琯和神王被囚禁何處?”
“放肆!”皇二公子怒喝道:“大小姐的小名,豈是你能夠叫的!”
旁邊馬臉男子幫腔道:“中土的人,真是沒有教養(yǎng),竟然在神王欽定的駙馬爺面前直呼大小姐小名。”
皇二公子嘆道:“我們這一門,雖是‘皇’家旁支,但鄙人自小受神王他老人家眷顧,與大小姐也算青梅竹馬。本來只待大小姐回來就定親,哪知卻遇到這等變故。”
傅青云呵呵一笑,這才明白皇二公子為何處處針對他。魔島傳承的是上古習(xí)俗,近親結(jié)婚是常見之事。但傅青云并不擔(dān)心,他和琯琯一起分甘同苦,真心相愛,依琯琯的刁蠻性格,絕不可能因?yàn)樗隣敔斠痪湓捑头攀值摹?br />
刀疤臉巴結(jié)道:“這島上,論天資聰穎,能與大小姐媲美的,恐怕也只有二公子您了。”
皇二公子得意的擺擺手道:“鄙人自小苦讀詩書,論治國理政之道,自忖不輸于大小姐,但若論武功,大小姐就比我強(qiáng)多了。”
馬臉男子道:“公子和大小姐一文一武,正好文治武功雙全。日后神王退位,可就是公子您發(fā)號施令了。”
“可不敢這么講!”皇二公子急忙阻止道:“大小姐才是正主,我頂多只是輔助大小姐罷了。”
馬臉男子道:“可自古不都是夫唱婦隨嘛,依二公子的聰穎才智,大小姐必定是言聽計(jì)從了。”
皇二公子聞言哈哈大笑道:“兄弟可真會說話!”
傅青云打了個哈哈,不合時宜的說道:“公子身陷囚籠,不知那日就要被玉娘子整成干尸了,竟然還有閑情在此意淫。”
皇二公子轉(zhuǎn)頭怒瞪傅青云,喝道:“匹夫,我‘皇’家勢力龐大,指不定明日就有人攻打進(jìn)來,你休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
傅青云呵呵笑道:“無知!難怪琯兒從未在我們面前提起過你,原來如此不堪。”
“琯兒?”皇二公子勃然大怒:“匹夫,我打爛你的嘴!”
皇二公子眼中醋浪翻滾,身子一閃,一巴掌向傅青云臉上扇過來,速度還挺快,有些炫耀武功的味道。
傅青云卻未將他看在眼里,從容不迫的舉手輕輕一擋。兩手相交,皇二公子身子驀地一震往后連連跌退。
傅青云雖只用了一成不到的真勁,但也夠皇二公子吃一壺的。
“咦!”周圍的人齊聲驚呼。大家見傅青云云淡風(fēng)輕的一揮手,就將皇二公子迫得連連跌退,這才知道大家都看走了眼,眼前這個人竟然不是個好惹的主。
傅青云將大光明經(jīng)幾幅圖全部練成,尤其是最后一幅圖“光明”功成后,百脈貫通,真氣凝練,“大光明經(jīng)”霸道的威力顯現(xiàn),即使同青石真人、紫虛真人這等絕世高手相比,也不遑多讓,何況皇二公子這樣的狂妄之徒當(dāng)然不在話下。
皇二公子又驚又怕的望向傅青云,他被傅青云自帶螺旋的真勁攪得氣海上下翻滾,胸口憋悶欲吐。傅青云慢悠悠的說道:“皇二公子如此氣度,縱然讓你掌管神王殿,恐怕也不是百姓之福啊。”
皇二公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右手微微發(fā)抖,手腕隱隱發(fā)脹,但他嘴上卻仍然硬氣:“呱噪!我魔島之事,自然有我魔島的人管,滾回你的中土去吧。”
“天下之大,我傅青云哪兒都去得。”傅青云篤定自若的說道:“何況,琯琯在這兒,魔島也算是我半個家了。”
皇二公子聞言大怒,喝道:“匹夫,我才是神王欽定的駙馬爺,你休想覬覦!”
傅青云雙眉一軒,目光逼向皇二公子道:“神王欽定,琯兒她點(diǎn)頭了嗎?我和琯兒情投意合,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把琯兒從我身邊帶走。”
“你…你大膽!”皇二公子顫抖著道。
“我膽子向來就不小!”傅青云淡然道。
“匹夫,你欺人太甚!”皇二公子惱羞成怒,揮拳向傅青云直搗過來。
傅青云淡淡瞥了他一眼,一腳踹出。對于想打琯琯主意的人,他絕不客氣。
“嘭!”皇二公子應(yīng)聲跌飛,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這還是傅青云看在他還是忠于皇家的面上,腳下留情了,否則哪還有他的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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