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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是不是挺劃不來的


  臥室內(nèi),姜慕晚坐在沙發(fā)上,身后墊著靠枕,余瑟拿著熱毛巾敷著她的手背,婆媳二人不時的交流著。
  些許家長里短,也許奇聞異事。
  但興許是教養(yǎng)在,二人話里話外都極少談及旁人的八卦。
  但今日,余瑟主動提及了姜家人。
  乍一聽聞姜臨名字時,站在浴室里擰熱毛巾的人都止住了手中動作。
  “他去找您了?”姜慕晚想,去找余瑟這事兒,姜臨是做的出來的,為了給自己謀條出路,他可以干出任何事。
  這件事情上,余瑟似乎并未打算隱瞞,點(diǎn)了點(diǎn)頭:“找了,說了些事情,但我想著該問問你,所以沒答應(yīng)。”
  慕晚聞言。坐直了身子,望著余瑟:“說什么了?”
  “說是有空兩家一起吃個飯。”
  “吃什么吃?有什么好吃的?就那種人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氣我都覺得惡心。”慕晚一個沒忍住,直接炸了,余瑟乍一聽聞這話,有幾秒的靜默。
  望著慕晚,似是有片刻的驚訝。
  而后,噗嗤一聲笑了,望著慕晚目光帶著幾分寵溺:“你這脾氣,倒是跟你媽媽一點(diǎn)都不像。”
  自幼、姜慕晚聽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宋蓉是宋家大小姐,一顰一笑都當(dāng)?shù)檬锥己篱T淑女的典范,可姜慕晚跟她沒有半分相像。
  而性格,更是迥異,天南地北,差距極大。
  姜慕晚想,為何?
  大抵是因她與宋蓉相處的時間不如與俞瀅相處的時日多,早幾年,宋蓉帶著她住在外面公寓,凡事都親力親為,但歸宋家之后,她雖每日回來,可跟宋思慎與宋思知廝混在一起時,更多的都是俞瀅在管著她們。
  天天接受俞瀅那種不能吃虧的教導(dǎo),于是乎就形成了如此性格。
  性格的形成,很魔幻。
  宋思慎每日受俞瀅摧殘,沒有她與宋思知的暴脾氣,反倒是與宋譽(yù)溪相像多一些。
  “好多人都這么說,”慕晚回應(yīng)余瑟的話。
  “挺好的,潑辣點(diǎn)才能不吃虧,”余瑟想,她年輕的時候要是有姜慕晚這個脾氣與魄力,也不會吃那么大的虧。
  余瑟眼底的黯然一閃而過,慕晚恍惚了一眼,覺得自己看清楚了,又覺得自己沒看清。
  正想琢磨個究竟時,顧江年拿著一塊熱毛巾從浴室出來,悠悠接過余瑟的話:“她不吃虧我就得吃虧。”
  “你一個大男人吃點(diǎn)虧怎么了?”
  “我委屈,”顧江年伸手拿走慕晚手背上的毛巾,嘀嘀咕咕道了這么一句。
  “被豬拱了的人都沒委屈,你還委屈上了?”
  顧江年:...........
  姜慕晚:...........
  前者是無語,后者是靜默一陣后開始低垂首,悶聲笑了起來。
  顧江年聽見姜慕晚那忍不住的輕笑聲,伸手扒拉了一下她的腦袋。
  后者歪歪斜斜的栽進(jìn)了沙發(fā)里,像只不倒翁似的。
  入夜,餐桌上,余瑟一個勁兒的給慕晚夾菜,與往日不同的是,這日的餐桌上多了些許只有在農(nóng)家樂才能吃到的鄉(xiāng)野間才有的小菜,蘭英將菜品端上來時,同她介紹了一番。
  慕晚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顧江年。
  看到了對方眼眸中同樣的疑惑。
  她知曉,不能問了。
  問了也得不到回答。
  飯后、慕晚陪著余瑟去院子里消食,顧江年進(jìn)了書房,且這間隙,徐放還來了一趟,且還帶著君華的律師團(tuán)。
  那模樣,頗有一副要徹夜奮戰(zhàn)的架勢。
  而慕晚呢?
  也未曾有空下來,同余瑟從是外面歸來,邵從便來了。
  將來時,恰見余瑟與姜慕晚肩并肩的從院子里歸來,身后還跟著一只柯基犬。
  他一路開車走來,聽得院子里的狗吠聲此起彼伏,好似也不是柯基會發(fā)出來的聲響。
  “要忙工作?”余瑟見了邵從,有些疑惑問道。
  “對、可能要忙一會兒,您晚上早點(diǎn)休息。”
  余瑟聞言,有些擔(dān)憂,目光落在慕晚的手背上,想說什么,卻止住了。
  反倒是問蘭英:“你家先生呢?”
  “徐特助來了,先生在書房。”
  這夫妻二人,只怕是商量好的,余瑟想。
  實(shí)則呢?
  還真是商量好的。
  顧江年今下午本是要加班開會的,奈何慕晚針管回血。這人怎也不忍心帶著人在辦公室加班了,將進(jìn)了辦公室的一群人又給遣散了,讓徐放帶著眾人去吃飯,晚間上顧公館。
  他吩咐這些時,慕晚都在身旁。
  自也是知道的。
  此時、顧公館男主人的書房內(nèi),正在展開一場頭腦風(fēng)暴,思想與思想的碰撞到一定的臨界點(diǎn)之后就會發(fā)生無限的沉默。
  顧江年坐在上位,指尖夾著煙,眼前放著風(fēng)險評估報告,幾位老總聯(lián)合抗議顧江年想將君華大部分資產(chǎn)遷到國外之事。
  且說的有理有據(jù),令人難以反駁。
  徐放坐在顧江年身旁,沒有過多的言語出來,但明顯的,看見了這人臉面上為難的神色,以及糾結(jié)的情緒。
  旁人猜不出顧江年的心思,但徐放想,他應(yīng)該是猜的出來的。
  顧董這么突然的做出一個決定,十有八九是為了姜董。
  這個素來在商場上走的及其穩(wěn)妥的男人,結(jié)了場婚,全都亂了。
  事業(yè)、情緒。
  亂的一干二凈。
  老人說愛情是毒藥,這話、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錯都沒有。
  愛情這個毒藥,碰觸它,輕則腐爛,重則致命。
  可顧江年碰了。
  以至于這個素來冷靜自持的男人方寸大亂,好似成了一個誤打誤撞的毛頭小子。
  姜慕晚成了顧江年人生當(dāng)中的意外。
  從這個無往不利的男人開始算計她十個億的時候徐放就知道了。
  “國內(nèi)的各行各業(yè)此時正在興起之態(tài),無論是影視業(yè)還是房地產(chǎn)疑惑是軍工與醫(yī)藥行業(yè)皆是如此,明知此時是正賺錢的時候,如果貿(mào)然撤出,不說牽起投資打水漂,君華的極有可能會倒貼,從利益、發(fā)展、行情等等多方面來看,我們都覺得此時遷出并非一個明智的選擇。”
  顧江年拼搏奮斗多少年才將君華立于不敗之地,君華此時正在以壟斷的形式極其快速的發(fā)展,在各行各業(yè)快速蔓延開來,如此架勢,莫說是C市首富了全國首富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可此時,顧江年卻想停住腳步。
  放著好好的光明大道,人生坦途不走、卻要去走一腳彎路,如此、君華的一眾老總怎么會同意,又怎能同意顧江年所做的這個決定?
  費(fèi)盡心思建立起來的商業(yè)帝國,此時正在蒸蒸日上,多的是豺狼虎豹盯著,等著撕咬她們。
  可顧江年呢?
  卻想將身段放低,讓那些豺狼虎豹來撕咬他們。
  這是君華老總想不通的事情。
  若是以往,顧江年絕對是一個激流勇進(jìn)的性子,可此時他卻成了激流勇退之人。
  這不符合她們心目中顧董的形象了。
  那個大刀闊斧橫掃千軍在C市商場無人能敵的顧江年,此時好像變成了一個唯唯諾諾畏手畏腳舉步難艱的人。
  讓人疑惑!實(shí)在是讓人疑惑!
  而顧江年的強(qiáng)勢霸道在這日并沒有顯現(xiàn)出來,如果一件事情他做的決定是對的,那么他絕對是強(qiáng)勢霸道的,可倘若這件事情他連自己都沒有把握,又怎能去強(qiáng)勢霸道的要求下屬去遵守它所做的決定。
  這跟明知是坑還帶著人往里跳是什么區(qū)別?
  這方,顧江年與一眾老總正在展開拉鋸戰(zhàn)。,
  而另一方,姜慕晚與邵從也不比這方差。
  “達(dá)斯如果是別人的企業(yè),抽身出去去國外或許沒什么,但是你的企業(yè),恐怕不行。”邵從沒想到的姜慕晚會有這種瘋狂的想法。
  達(dá)斯抽身去國外的幾率簡直是微乎其微,不說旁的,就單單說姜慕晚身后的宋家。
  一個世世代代的功勛世家,一個科研世家。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實(shí)則是處處受限,當(dāng)初姜慕晚出國留學(xué)宋家花費(fèi)了多少的時間精力去弄這件事情?
  國家重點(diǎn)培養(yǎng)人才的子女出國留學(xué),要向總統(tǒng)府寫報告、寫申請,還要寫清留學(xué)明細(xì),以及歸期等等————。
  她出國留學(xué)都如此艱難,此時竟然想把企業(yè)往國外遷移,這種事情,想都不能想,若是真干了,只怕等著她的會是牢獄之災(zāi)。
  慕晚聞言,似是有些頭疼。
  伸手揉了揉鬢角。
  滿面愁緒。
  “達(dá)斯遷出國外是不可能了,但若是借用別人的手將資產(chǎn)存到國外銀行,還是可行的,”邵從想了想,弄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企業(yè)不能遷移,但資產(chǎn)可以轉(zhuǎn)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而金錢就是青山。
  “你就不問我為什么?”慕晚望著邵從問道。
  邵從聳了聳肩:“我的原生家庭雖然跟你不是在同一個圈子里,但我接受的教育并不比你差,在首都呆久了,那個圈子里的事兒不說全知道,也知曉一半的。”
  “況且,近期宋家的新聞實(shí)在是讓人難以忽略,”近期有關(guān)于宋家的新聞可謂是滿天飛。
  從科研世家再到功勛世家,以及宋家所有人的科研成果,他都看了個遍,且不時刷到論壇時,還有人在科普宋家這種段位的人享受的是何種待遇,而被限制的又是哪些。
  邵從是個極少在網(wǎng)上沖浪的人,可近幾日,泡在網(wǎng)上的時間及其多。
  只因宋家。
  姜慕晚想了想,也確實(shí)是有道理的,宋家近段時間來的新聞實(shí)在是令人難以忽略。
  “這件事情別讓付婧知道,包括往后有關(guān)于資產(chǎn)轉(zhuǎn)移方面的事情也不要跟她透露半點(diǎn)風(fēng)聲。”姜慕晚開口交代著。
  “我能問為什么嗎?”邵從有些疑惑。
  “若是萬一東窗事發(fā),我不想拖累付婧,他若是圈外人便無所謂,可她偏偏也是這個圈子里的人。”
  付婧對她不差,姜慕晚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將人拖下水。
  不告知加隱瞞,也確實(shí)是正確的選擇。
  邵從頷首:“明白,那我去辦。”
  “去吧!”
  臨近十二點(diǎn),邵從面色沉重的離開顧公館。且走時,手中拿著文件。
  慕晚自書房出來時,瞧了眼顧江年緊閉的書房門,默了兩秒
  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
  洗漱完出來,見顧江年還沒有散場的意思,這人倒也不去喊人家,反倒是拿起手機(jī)給人去了通電話,響了兩下,便掛了。
  而書房內(nèi),顧江年見茶幾上的手機(jī)響了兩下又息了,心中一緊,以為是姜慕晚出了事,拿起手機(jī)疾步向外而去,且拉開門的動作都帶著幾分急切。
  伸手推開臥室門,便見慕晚穿著睡衣躺在床上,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樣望著人。
  “怎么了?”男人走近,溫聲問道。
  慕晚望著人,悠悠回應(yīng):“十二點(diǎn)了,顧先生。”
  顧江年恩了聲,行至床邊,關(guān)了屋子里的大燈,將地?zé)粽{(diào)式到一個舒服的光亮,伸手摸了摸慕晚的腦袋:“睡吧!”
  “你呢?”慕晚望著人,軟乎乎問道。
  “我還要一會兒,”事情沒有解決,他是如何都睡不著的,顧江年已經(jīng)很久沒有焦急之意了。
  更無論是那股子急迫之意異常明顯。
  讓他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都立刻馬上安排好,將一切的意外和危險,都杜絕在他與姜慕晚的人生當(dāng)中。
  他有何曾不知道將君華遷到國外并非一個明智之舉,他若是此時不將君華遷到國外,那么一旦宋家與天家的人展開戰(zhàn)爭,君華必定會成為犧牲品,他并非怕君華會成為犧牲品,事業(yè)而已、沒了大不了重來,他怕的是宋家與姜慕晚到最后會無依無靠,而將君華遷至國外的另一個想法是希望君華可以成為姜慕晚與天家搏斗的后裔。
  徐放猜對了一半,他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了姜慕晚,另外一半、是為了他與姜慕晚往后能有一個安享晚年之地,不會被這些是是非非牽扯到利益當(dāng)中,也不會在這些利益搏斗當(dāng)中孤獨(dú)終老。
  顧江年每每看見姜慕晚我溫軟的一面時,這種想立馬安定下來的心情變的更加迫切。
  “你不休息,人家也要休息,”慕晚今日大發(fā)善心,順帶解救了君華多的老總一把。
  此時正坐在顧公館書房里抓耳撓腮頭痛欲裂的諸位老總們,要是知道姜慕晚這般好心,定會感動的痛哭流涕。
  比起留在顧公館的書房里,與自家老總斗智斗勇,他們更寧愿回去睡覺。
  “你先睡。”顧江年又道。
  “你幾點(diǎn)結(jié)束?”慕晚問,似是不想放人走。
  “還早,寶貝兒,”顧江年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離得近了,姜慕晚聞到了濃厚的煙味。
  后者蹙了蹙鼻子。
  “媽媽若是晚上起來見你還在加班,肯定會擔(dān)心,”慕晚將余瑟搬出來了。
  不知是將余瑟搬出來太過管用還是顧江年真的擔(dān)心余瑟會多想。
  望著人沉默了一陣兒
  余瑟擔(dān)不擔(dān)心她不知道,但姜慕晚知道,如果顧家年這夜不睡覺,那么她必定也極其難眠。
  “我去收個尾,你先睡,聽話,”與顧江年而言,今夜的姜慕晚格外粘人。
  “多久?”慕晚拉住人的衣衫問。
  顧江年聞言,看了眼床頭柜上電子屏,沉吟了片刻:“一點(diǎn)半之前,好嗎?寶貝兒。”
  “顧江年,你想想,萬一哪天我倆離婚了,你熬夜加班掙得所有錢都得分我一半,離婚還好,只是一半,你若是猝死了,可全都是我的了,你這是要成全我嗎?”
  姜慕晚正兒八經(jīng)的給他科普了一下熬夜加班的危害。說的顧江年一陣無語。
  “是不是挺劃不來的?”姜慕晚貼心詢問。
  顧江年:;..............
  “你想的還挺遠(yuǎn),”男人冷冷的嗤了這么一句,起身準(zhǔn)備離開臥室。
  “噯————,”本是靠在床上的人坐直了身子望著離去的人。
  “躺著,老子去把他們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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