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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心狠


  李鍪聽到這句話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氣,這兩天雖然吃喝不愁,但是在屋子里就是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提不起勁兒來,總感覺哪兒都不舒服。

  三步并做兩步的沖出了房門,清晨的陽光并不刺眼,但是一走出來的李鍪依舊還是本能的瞇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新鮮氣息,他第一次感覺原來呼吸都是那么的舒服,微微閉著雙眼,然后感受陽光照在臉上,渾身都暖洋洋的。

  “快點,吃飯了。”王越從他身邊越了過去手上還端著本應(yīng)該給他送飯用的餐盤。

  “好嘞”李鍪一臉微笑的跟在王越身后,看著桌子上和他一樣的飯食,但是他就是覺得在這吃的味道比里面吃的更好。

  他吃飯的時候,管寧已經(jīng)燒好了水,等他快吃完飯的時候,管寧就把洗澡水給他在屋子里弄好了,“漢隆,這幾天也沒好好洗洗,你身上都臭了,吃了飯,去屋子里好好洗洗。”

  “哎。”嘴里被各種肉類塞滿的李鍪粗粗的應(yīng)了一聲,順手還從王越那里討了一碗酒喝,王越任他拿了,也未曾搭理他。

  李鍪將自己整個人都浸泡在水里,熱氣蒸騰,讓他整個人都顯得那么不太真實,好好的泡了個澡之后,伸手將管寧準(zhǔn)備好的衣物穿在身上,等穿好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那是他之前扔到盆里準(zhǔn)備等有時間自己洗的。

  看著干凈的衣衫,李鍪略微有一絲沉默,然后搖搖頭就要出去,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段對話。

  “管老兒啊,你這么護著他,他是成不了事兒的。”這醉醺醺的聲音是王越的。

  “我又不指望他能出人頭地,也不指望他能飛黃騰達,就這么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不好么?”

  “那你死皮賴臉的非讓他跟著某學(xué)什么劍術(shù)。”

  “他心中有事。”管寧的聲音感覺那么的空曠。

  “他心中有事,那關(guān)你屁事!”王越的話永遠都是那么粗魯?shù)牧钊司选?br />
  “誰說的清?”

  “哼...”王越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門口的李鍪已經(jīng)發(fā)出一些聲響,然后拉開了房門。

  管寧看著一身干凈利落的李鍪,微笑到,“剛剛老酒鬼說了,讓你好好的休息兩天.....”

  李鍪直接堅定的搖搖頭止住了他的話語,“王師,從現(xiàn)在從新計時吧,我再去里面待幾天。”

  說完不給二人再說話的機會,直接走回了房間,并自己主動的將房門關(guān)上。

  “他這么乖巧,你這是把他摸透了啊!”王越歪著頭看著管寧笑著說。

  “他本就聰慧。”管寧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扭頭去收拾李鍪的屋子了。

  進了“小黑屋”的李鍪很熟練的…被桌案拌倒了,一聲“哎呦”回聲四起,李鍪揉著自己疼痛的小腿,心中暗呼“沖動了,沖動了,讓他們兩個老頭子給忽悠了。”

  李鍪這次進來之后,看著依舊漆黑的環(huán)境,李鍪晃晃腦袋摸到床榻之上,他這次進來,熟悉的環(huán)境,熟悉的黑暗,但是他的心境確是迥然不同了。

  畢竟沒準(zhǔn)備的被坑,和自己一時沖動的坑自己,腦子里的想法總是不同的。

  李鍪在床榻之上盤膝而坐,雙手自然垂放在自己的雙腿上,既然再次選擇進來了,那就試著堅持下去吧。

  李鍪開始努力的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回憶著自己能記憶起的每一件事,里面的沒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畢竟在這么個環(huán)境下,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

  李鍪很盡力的在忍耐著這無邊的寂寞,無論是誰來給他送飯,他都不看一眼也不主動說一句話,只靜靜的坐到桌案面前,等待他們離開,然后就著微弱的火光,沉默的吃著上面的飯食。

  李鍪從回憶,變成了焦灼,他低估了這漆黑的房間,在第三天的時候,他依舊難免的陷入了焦灼暴躁之中,他只能用繼續(xù)努力的沉默來壓制自己的情感。

  第五天的時候,他已經(jīng)變成了和之前那一次一樣,呼吸粗重,雙眼赤紅,已經(jīng)完全睡不著了,甚至連吃飯的竹筷都被他生生的掰斷!

  他依舊再堅持,他覺得應(yīng)該可以在等,既然王越?jīng)]有說他完成了,那么就說明他還需要繼續(xù)堅持!

  從第六天開始,我每天扎馬步,各種恢復(fù)之前的練習(xí),用的時間更久,花費的力氣也很多,但是他依舊很難睡得著。

  第七天夜晚,看著緊閉的房門,聽著里面呼哧帶踹的聲音,王越和管寧在門外相對而視。

  “之前在這種地方呆的最久的是誰?”

  “樊澤,呆了七天六夜,然后出來就落下了一個話嘮的毛病,成天碎嘴子。”王越仔細回想了一下說到。

  “再抗過一夜,他就會讓那群人大吃一驚的,哈哈”管寧十分的欣喜,感覺自己的眼光依舊那么毒辣。

  “其實,他從前天就已經(jīng)不行了,能在那種情況下堅持到現(xiàn)在,不容易啊。”王越難得真誠的夸贊李鍪一句,可惜他是聽不見了。

  “無論如何,經(jīng)歷了此事,他的性子想必會有所改變。”

  “放心,這種地方出來的,他就算想不變都不行。”王越拍著小胸脯在保證。

  “恩,那就看看他自己能堅持多久吧!”

  “喝兩杯?”

  “好,喝兩杯!”管寧這一陣子生怕李鍪在屋子里出什么意外,一直在屋外守著,這根弦也一直緊繃著,現(xiàn)在感覺李鍪的氣息雖然變得更加的暴虐了,但是相比這兩天確是能夠慢慢控制了,這是很好的事情。

  “估計明天他就出來了。”

  “差不多,再堅持下去,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變成一個怪物。”

  “要不要賭一把?”

  “老夫只喝酒,不耍錢!”

  “不用你耍錢,我知道你收藏著一卷鬼谷子殘卷,借我看看就好”

  ……兩個老家伙開始了對飲和吹牛皮,完全不再擔(dān)心李鍪了。

  而這個被忽視的人,則是再度生生熬過了一宿之后,整個頭顱都要炸裂了一般,雙眼從里面開始充血,眼白變得血紅,頭發(fā)竟然出現(xiàn)了幾絲銀白,但是他的氣息卻便的輕柔。

  在王越一臉的奇怪之中李鍪吃完了早飯,也不看依舊沒有離開的王越,也不看好不容易透進來得陽光,就這么沉默的回到了床榻上,然后慢慢的躺了下去,和衣而睡,不一會兒竟然有了鼾聲。

  等王越出去之后,管寧已經(jīng)等的十分著急。

  “怎的進去了這么久?還有漢隆呢,怎么還沒出來?”

  “他…或許還不想出來”王越一臉的古怪。

  “怎么會不想出來,你那里面是有絕世劍法還是有美女無數(shù),你當(dāng)那是什么好地方不成?”管寧指著王越在那開噴。

  “這我哪知道?你那寶貝弟子吃了飯屁都不放一個自己回了床上呼呼大睡,叫都叫不醒,我哪知道他鬧什么幺蛾子!”王越看著一臉憤怒的管寧,默默的把李鍪雙眼赤紅還長了白頭發(fā)這件事給忽略了。

  “不行,老夫要去看看!”管寧不放心的就要沖進去看看怎么回事。

  “冷靜冷靜!”王越趕緊拉住了管寧“莫要讓他功虧一簣啊,咱們一天進去三次,不會出事兒的,放心,放心!”

  王越心中暗暗決定,等哪天管寧不在了一定得把李鍪的忽悠出來,然后帶出去好好散散心,他感覺李鍪現(xiàn)在絕對是不正常的。

  但是管寧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槍藥,天天就在李鍪的屋外呆著,盯著王越進去,盯著王越出來,出來之后一看沒有帶出來李鍪就對著王越一頓噴,噴的王越更不敢告訴管寧實話了。

  第十七天的時候,王越看著頭發(fā)散落,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和淡淡的酸臭味,感覺今天若是再不把李鍪帶出來,管寧就要死過去了。

  可是等到進屋之后,看著剛剛睡醒,可是依舊沉默不語,雙眼還是赤紅無比的李鍪,尤其是那頭發(fā)兩邊的兩縷白發(fā),看的王越更是心驚膽戰(zhàn)的。

  “漢隆啊,你還能堅持么?”王越最后還是咬咬牙說出了這些天一來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可!”

  “若是…若是…”王越看著沉默吃飯的李鍪,實在是有些搖擺不定“若是堅持不住了,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訓(xùn)練還未結(jié)束。”李鍪說話很淡,絕不多說一句廢話。

  “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你已經(jīng)是比某家呆的時間還早長了…”王越最后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一句話“莫要…莫要憋壞了身子!”

  李鍪聽完王越的話,淡淡的抬起頭,看著王越看了很久,雖然陽光從房門那里照了進來,但是在這里看著王越依舊很模糊。

  “我可以出去了?”李鍪很平淡的問了一句。

  “早就可以…咳咳…可以了,可以了。”

  不管尷尬的王越,李鍪低下頭繼續(xù)平靜的將剩下的飯菜吃完,然后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出房門。

  太陽正高高的掛在頭頂,不知不覺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熱了。

  李鍪閉著眼睛感受著陽光,管寧在門口看到李鍪的身影驚喜的差點驚呼出來,但是當(dāng)他看到李鍪兩邊的那兩縷白發(fā),一時間,所有的話語都梗在了喉嚨里。

  “我去燒水,你好好洗洗澡!”管寧最后留下這么一句話就去廚房生火燒熱水了。

  閉著眼睛待了半晌的李鍪,才緩緩的睜開眼,慢慢的適應(yīng)著這個陽光和外面的世界。

  “王師,我們下一步,說什么?”

  “額…”王越在旁邊被他這一句話給問住了,猶豫了半晌才說“要不,你休息一陣子?”

  “不必了。”李鍪拒絕的十分干脆。

  “那…那某就教你殺人技!”最后王越還是沉聲說到,“學(xué)這個,很難!”

  “某不怕。”李鍪看著管寧已經(jīng)端著熱水進去了,“王師,那我先去洗澡了。”

  “哎…”王越看著平平靜靜的李鍪,感覺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家伙逐漸的變得陌生了很多。

  李鍪再次將自己浸泡在水里,這次他是整個人都鉆了進去,感受著水里的壓力,緊閉著雙眼,屏住呼吸,靜靜的帶著,足足過了盞茶時間才猛地鉆了出來!

  大口的呼吸著,胸膛也劇烈的起伏,整個人爬在浴桶的邊緣,雙手撐著邊緣,在感受著自己的呼吸。

  “漢隆,需要幫你搓搓背么?”管寧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那就麻煩你了,老頭子。”

  聽到這句“老頭子”,管寧仿佛放下心來“不麻煩,不麻煩,”

  管寧慢慢的給李鍪搓著后背,看著李鍪長出的白發(fā),已經(jīng)赤紅的雙眼,心里也是頗為心疼,但是仍然努力的讓自己語氣更加平淡一些,“過一陣子,某想要外出游歷一番,你要不也跟著某出去,長長見識,只在這里閉門造車可沒辦法真正的成長。”

  “老頭子你這是坐不住了?”李鍪忍不住哈哈一笑,“那你這是要去哪兒?”

  “還未確定。”管寧在李鍪頭上輕輕一拍“不過差不多這陣子也該出結(jié)果了。”

  “什么?”李鍪沒聽懂管寧的話。

  “無事,無事!”

  李鍪洗完澡之后,換身衣服然后就出去尋到王越,開始學(xué)習(xí)新的東西。

  “殺人技不是其他東西,他沒有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他的目的就是簡簡單單的,殺人”王越看著已經(jīng)恢復(fù)了精神的李鍪開始了他的教學(xué)。

  “你可知道,對于一個刺客來說,殺人最好的辦法是什么么?”

  李鍪想了想,“一刀斬首,最是干凈利落!”

  “啪!”王越伸手對著李鍪的頭頂就是沉重的一巴掌,“別拿那種儈子手的手法來和我這個刺客說,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玩意了。”

  王越表情十分的憤怒,“一刀過去,腦袋是下來了,然后血噴的哪兒的是,用力小了沒準(zhǔn)還得卡住,又費力又不討好,那是最笨的法子!”

  李鍪揉揉自己的腦袋,悶悶的說“那就是割喉,動靜小,用力也小!”

  說完以后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然后從背后動手的話,血也噴不到自己身上!”

  管寧看著還在回憶的李鍪,實在是忍不住了,搖了搖頭說,“殺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誅心!”

  “誅心?”

  “就算把一個人的頭砍了,他的身體也會不自主的抽搐,但是你若是將他的心給誅了,那么不需要你自己動手,他自己就會安心赴死!”

  “誅心…”李鍪聽著王越的話,也陷入了沉思,雖然他依舊還是不太懂,但是總感覺王越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這個你現(xiàn)在也用不到,我先教會你怎么最快速的把一個人殺死。”王越看著沉思的李鍪擺了擺手讓他回神。

  李鍪頗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王越跑回房間,然后一陣翻箱倒柜以后,他搬出來一個,大概還是人形的木樁子,看著上面的累累劃痕,還有陳舊的程度,李鍪很輕松的就能想象出這個木樁子承受了太多他本不應(yīng)該承受之痛。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幕,李鍪算是真正的展開了眼界,王越切身實力的讓他看到了什么叫全身上下都是帶刺的!

  王越手肘上有暗刃,大拇指突然出現(xiàn)的扳指里藏著堅韌的不知名的可以輕易地劃破皮膚的細絲,嘴里含著薄如蟬翼的細小刀片,還是三個!

  當(dāng)王越一彎腰去撿掉落在地上的一個小刀片時,后背突然射出一只利箭,看箭頭上的黝黑,分明就是淬了毒!

  “王師,你不是一個劍術(shù)大師么?”李鍪想了想自己知道的,王越,著名的劍術(shù)大師,曾經(jīng)教導(dǎo)過少帝劉辯,還是很出名的刺客。

  “這些都不如我的劍術(shù),所以我只掛了一個劍術(shù)大師的名號…”王越頗有些遺憾,其實真正算起來,他應(yīng)該也算是半個墨門弟子,只不過世人很欣賞他的劍術(shù),真是可惜了啊。

  李鍪一臉的無奈,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開始按部就班的跟著王越繼續(xù)學(xué)習(xí),從各個可以殺人的器具開始學(xué)習(xí)。

  用王越的話來說,“畢竟不是所有時候你都能帶著利刃和暗器去見你的目標(biāo)。”

  就在李鍪安心學(xué)習(xí)如何更快更好的殺人的時候,遠在漢中的田彭祖也終于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

  漢中戰(zhàn)場,建安二十四年,春天一開始,劉備就再次帶著自己的大軍沖向了漢中,雖然曹操已經(jīng)把漢中之民盡數(shù)都牽往了關(guān)中,但是剛剛雄起的劉備需要一場勝利來穩(wěn)定他的地位。

  “殺!”劉備的義子劉封再次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上,縱橫披靡,所過之處幾乎算得上是無人可擋,當(dāng)然,這主要也是因為曹操麾下出了名的大將都有人盯住了,畢竟張飛,趙云,黃忠就在戰(zhàn)場上,馬超一直還不知道躲在哪兒呢,更別說還有益州過來的驕兵悍將們。

  在一個山坡之上,曹操冷眼看著下面的現(xiàn)場,身旁跟隨著陳群與楊修兩人,同時手里還握著一份剛剛校事府出過來的信帛。

  “漢中之事,做的如何了?“曹操的話語十分的平淡,這么多年,很少有人能夠見到他臉色大變,當(dāng)然,故意的不算。

  陳群上前一步說到,“魏王放心,漢中之地已盡數(shù)牽到關(guān)中之地,鐘元常已經(jīng)開始安排春種,同時房屋住宿等問題,已盡數(shù)安排解決,請魏王放心!”

  “恩,那這場無謂的戰(zhàn)爭也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吧。”

  “是。”陳群與楊修二人同時恭聲應(yīng)諾。

  此時,田彭祖也終于趕到了曹操的后營,被領(lǐng)了進去,等待曹操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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