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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張世平的狠辣


  中年人看到這數百異族人之后,眼皮子有些顫抖,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六名益州精兵怎么就連點動靜都沒有就沒了的。

  不過不論如何,先套套近乎拖拖時間,“不知閣下是何人?在下荊州馬…”

  樊澤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高喝一聲,“殺!”烏桓人收到命令,獰笑著沖了過去,幾個殘存的護衛拼命的想要阻攔,卻是無濟于事。

  中年人眼睛瞪大,“你這廝不講規矩!”

  樊澤不搭理他,拔出短刀,加入了戰場,那瘋狂廝殺的模樣,將身邊的烏桓人都嚇得一愣,他們真的沒有想到平時那個喝起酒來豪爽大方,成天大大咧咧的瘦小之人殺起敵人來這么瘋狂。

  樊澤用的是短刀,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像他這種以短刀為兵刃的人,若是殺敵則是必須欺入他們的身前將他們擊殺,整個過程看的他們是心驚膽顫,生怕一個不慎,他們帶回去的只能是樊澤的尸體了。

  片刻之后,拼命抵擋的幾名護衛就倒在了血泊中,其中大半是被樊澤所殺,這些護衛明知必死,廝殺起來奮不顧身,開始甚至對烏桓人產生了一絲壓制的感覺, 但是加上了樊澤這個瘋子,他們發現這個世界上悍不畏死并不是無敵的。

  中年人看到自己的護衛們死去,心中卻是沒有了慌張,或許是看開了吧,“我也沒有想到張世平這個家伙還有你們這群人可以依靠,只可惜你們來晚了沒能救得了他。”

  “原來他叫張世平,我也是才知道。”樊澤走到他面前,淡淡的回答道,“準備好了么?”

  “連名字都不....”中年人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刀光一亮,然后自己就感覺整個世界在旋轉,再然后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樊澤一刀將他的人頭砍下,然后走到躺在地上的張世平身邊,“你為何就不能再堅持堅持呢,哎。”

  “我這不是堅持著呢么?”一個悠悠的聲音從地上傳了過來,將正在哀傷的樊澤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尿了褲子,一個后跳立足不穩直接坐到了地上,不遠處的烏桓人聽到這聲動靜也嚇得寒毛聳立,一個個的如臨大敵,舉目四望,突然就覺得這個府邸有些陰風陣陣,不似善地。

  “你們害怕什么?”躺在地上的張世平伸個懶腰緩緩的站起來,然后引出了一片片的慘叫哀嚎,還有兩個烏桓人被他嚇得直接跪在地上請求長生天的保佑,雖然長生天是鮮卑人的象征。

  樊澤握著短刀,腦門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冤有頭債有主,你的死和我們可沒什么關系。”

  張世平看著一群被嚇得瘋狂的家伙,還有如臨大敵的樊澤,搖頭笑了笑,“哪個告訴你們我死了?”

  “你都躺地上那么久了。”

  “哪個說的,躺地上就是死了?”

  “那為什么他們都說你死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當著他們的面喝了一小瓶水,然后躺地上睡了一覺,他們怎么想的我哪里知道?”張世平說著從地上撿起哪個小藥瓶,還在樊澤眼前晃了晃。

  樊澤臉色古怪的慢慢站了起來,“你真的沒死?”

  “不是所有藥瓶子里裝的都是毒藥,也不是所有躺在地上的人都是死人。”張世平淡淡的說出這么一句話,然后轉過身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妻兒的棺木。

  “節哀。”樊澤看著一臉平靜的張世平,勸慰他,“至少你還活著,用不用我們幫你將棺木運回中山?”

  “不需要了,他們生在這,死在這,就當這里是家鄉吧,算是我對不起他們了,等以后下去了,我再給他們賠罪。”張世平摸著棺木平靜的說道。

  “還有什么需要我們做的么?”

  “這里有不少金銀細軟,你們去找吧,找到的就當是我送給你們的了。”張世平很是大氣的說著,這句話讓下面的烏桓人一片驚呼。

  烏桓人都去四處尋寶了,只留下了一個庫澤力還有一個樊澤,樊澤是因為張世平,而庫澤力則是一臉糾結的看著樊澤,希望樊澤給自己一個交代。

  “知道他是誰么?”樊澤知道糊弄得了別人,糊弄不了這個家伙,只能指指靈堂里的這個家伙問道。

  “聽見他們說了,叫張世平。”

  “不認識?”

  “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樊澤面色有些古怪,看庫澤力的年紀雖然才二十多歲,但是不應該這么孤陋寡聞啊。

  “我當年多跑的是鮮卑,匈奴那條線,那時候烏桓還沒有多大勢力呢,他年紀小,沒印象很正常。”張世平扭頭看看這兩個人,笑著說道。

  庫澤力看看樊澤,又看看張世平,“你很厲害?”

  張世平無聲的笑了笑,伸手拽下腰間的玉玨扔給庫澤力,“接著。”

  庫澤力伸手接過玉玨,很精美很潤滑,但是他分不出好壞,一臉疑惑的看著張世平,“這個是?”

  “這個玉玨能買下你們半個烏桓。”張世平語氣很平淡,但是傳到庫澤力的耳朵里就如同炸雷一樣,“哦,不對,剛剛說錯了。”

  “呼~”庫澤力出了一口氣,就說嘛,這么一個小小的玩意還買下半個烏桓。

  “你們烏桓最近被打的比較慘,應該可以買下整個烏桓。”

  “砰!”庫澤力一屁股坐到了地方,雙手捧著玉玨,好像有千斤重。

  樊澤看著坐在地上,緊張的雙股顫顫的庫澤力搖搖頭,伸手將他手中的玉玨拿了過來,才讓他長出一口氣,放松的癱坐在地上。

  “去吧,這里面好東西不少,能搶到多少就拿多少吧。”樊澤揮揮手,庫澤力蹦起來往后堂跑去,那激動的樣子,他已經忘了自己要問什么,至于那些護衛是誰,那些被殺死的是誰已經完全不重要了,因為他終于想起來這個“張世平”他為什么感覺熟悉了,那可是天下有名的豪商啊,從他身邊隨便那點什么,那沒準就是什么先秦的老玩意,販到中原至少能弄來幾百斤食鹽。

  樊澤看著跑遠了的庫澤力,撇撇嘴,“你這還有啥好東西么?”

  “太好的肯定沒有,當年出來的匆忙,除了這身行頭沒帶別的。”張世平緩緩的說道,他在很用心的擦拭著棺木,一寸一寸的擦拭干凈。

  樊澤拿著那玉玨仔細的觀賞,整個玉玨成卷龍形狀,紋飾天成,圓潤無比,“這玩意真這么值錢?”

  “這是從商代的古墓里弄出來的,應該是帝王的陪葬。”

  樊澤一臉的古怪,“你當年還干過這買賣?”

  “別瞎琢磨,這是當初魏王手底下弄出來的,只不過他不識貨以為不值錢,出貨的時候就隨手賣了。”

  “摸金...校尉?”

  “別說的這么文雅,就是一群盜墓賊,為首的那兩人我還認識。”

  “你怎么會認識?”樊澤看著一臉淡然的張世平,感覺這種人還真是交友廣泛。

  張世平停下擦拭的動作,扭過頭看著樊澤,“身為涼州人,你們應該是盜墓的祖宗啊。”

  “那是并州人干的,和我們可沒....你怎么知道我是涼州人?”樊澤腦子一沖,差點拔刀將張世平捅死在這。

  張世平沖著他的頭發努努嘴,“這么標準的老涼人的打扮,想不知道都難,不過你放心,現在幽州的老人不多了,能認出的沒幾個。”

  樊澤略微放下心來,他總感覺跟張世平呆的太久了容易被嚇死了,“我怎么感覺你已經不那么悲傷了?”

  “悲傷能報仇么?”

  樊澤看著死了一地的尸體,頗有些無語,“你的仇人不是已經死了么?”

  “汝南那些家族不過是幫兇罷了,死了應裳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但是荊州的那些人,可不能就死一個馬家人就這么過去。”張世平說這話的同事,臉上閃過一絲兇惡,不過只是一閃而逝。

  “你打算怎么辦?”

  “先收點利息,能讓人幫我把酒窖里的酒都搬來么?”

  “好”樊澤雖然不知道張世平要干什么,但是招呼一聲,正在搜查的烏桓人雖然不愿意,但是依舊還是放下手中的事情,進入酒窖將一壇壇的美酒搬了出來,足足堆滿了整個前院。

  “謝了。”張世平真誠的對樊澤道謝,“但是玉玨你該還給我還是得還給我。”

  樊澤臉色頗有些尷尬,嘿嘿一笑,“哎,這不是幫你保管保管么,哈哈”

  張世平搖搖頭,將一壇壇的好酒打開,撒滿了整個靈堂,然后將剩下的酒壇都摔在靈堂周圍,做完這些之后,從懷里拿出一個火折子吹著之后,扔進了靈堂,一瞬間,靈堂就燃起來熊熊大火,照亮了半個天空。

  “走吧。”張世平轉身,不再看燃燒的靈堂,伸手拍了拍樊澤的肩膀,就率先出門而去。

  樊澤莫名的打了一個寒蟬,趕緊追了出去,烏桓人雖然感覺頗為可惜,但是也沒有再多停留,因為四周已經響起來了各種喊叫,“走水了,快救火!”“快點救火啊。”“走水了,走水了。”

  樊澤走到張世平身邊,嘿嘿一笑,“你怎么走,你又沒有馬匹,要不,咱倆公乘一匹?”

  “你確定?”張世平沖著他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腰間,那塊品相皆優的玉玨就在那懸掛著,看的樊澤寒毛聳立,一摸自己的胸口,玉玨果然已經不在了。

  “你還有這本事?”

  “人在江湖,技多不壓人,溜門撬鎖順手牽羊在必要的時候也能起到大用。”張世平絲毫不以為恥。

  “呵呵,厲害厲害。”樊澤已經不知道再該說什么了。“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走。”

  張世平卻不抬頭看他,伸手逗弄著自己面前的戰馬,樊澤看去正是自己的坐騎,“別想了,這匹馬烈得很還沒有閹割過,一般人可降服不了。”

  張世平依舊不說話,逗弄了一會,看著救火的人們也快到了,然后往馬頭上一拍,然后左腳墜蹬一個翻身就上了馬,平素里爆裂無比的戰馬此時卻是十分的溫順。

  樊澤瞪大了雙眼,搓著自己的牙花子,“你還真是幽州馬王啊。”

  “走了。”張世平不再和他扯犢子,雙腿一夾馬腹,戰馬一聲長嘶就沖了出去,那些救火的村民攔都不敢攔,這發生這么大的動靜,他們又不聾又不傻的自然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能摻和,若非是著火了若是不管他們都會被波及,一定還在家中裝傻子。

  樊澤咬牙切齒了一下,也和其他人公乘一匹馬追了過去,他可沒有張世平這么無恥,將別人的馬占為己有,雖然他也沒這個本事。

  出了村莊已經跑出十余里,眾人慢慢的放慢了速度,樊澤趕上張世平,“你打算去哪兒?”

  張世平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樊澤問道,“你們還有多久回去?”

  “一個多月吧。”樊澤算了算日子,發現自己時間還長,這么快就解決了這邊還真不知道改去哪兒。

  “看你們干糧沒帶多少,我送你們一批干糧,再送你些禮物。”張世平看著樊澤笑道,“怎么樣,想不想要,一個月打個來回應該沒有問題。”

  “好呀,白給的干嘛不要。”

  “那就跟著我,走了。”張世平在前策馬奔跑,樊澤帶隊跟在后面,一行人跑向了草原深處。

  七天之后,他們來到了一個小部落面前,之前足足兩天草原上荒無人煙,若非之前張世平在一個部落換到了足夠多的干糧和水,他們就躺在這草原上了。

  一群風餐露宿的家伙看著面前這個不起眼的小部落,“老張,你就是要來著?”

  “老張”張世平這幾天和他們也都熟悉了,對于這個稱呼也頗為認可,“這可是個好地方啊。”

  “我呸!”樊澤看著前面這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匈奴部落,“就這么個玩意,都扒光了能有多少好處?”

  “一千精良的戰馬。”

  “才一千,剛剛幽州大戰,桑乾縣至少堆著小五萬匹,還有更多的戰馬在草原上轉悠我們沒來得及去找呢。”

  “烏騅的后裔。”

  “誰的后....”樊澤說到一半就呆住了,“哪個烏騅?”

  “力能扛鼎的那位手里的烏騅。”張世平語氣很平淡,好像絲毫沒有看見旁邊的樊澤話都已經說不利索了。“別瞎想,他們只是戰馬好,很好的那種。”

  “那也..也...你怎么知道的。”樊澤看著面前這個匈奴小部落,不停的吞咽著口水,然后依舊是感覺口干舌燥。

  “張翼德那匹馬就是我從這給他弄到的,我的秘密之一。”

  “之一?”

  “行了,準備動手吧,他們就是會養馬,其他的,不值一提。”張世平不再繼續,留下這么一句話,就走到一邊繼續閉目養神去了。

  樊澤看著張世平不再說話,也不再啰嗦,拔出短刀,嘶吼一聲,“殺!一個不留!”

  烏桓人氣勢洶洶的殺了過去,一個小小的匈奴部落,幾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就被樊澤帶人輕松的屠殺一空,年邁的老族長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一群渾身沾滿了自己族人鮮血的強盜,破口大罵。

  不一會,強盜們讓開了一條路,張世平慢慢的出現在老族長的眼前,還是平淡如水的樣子,卻讓不停咒罵的老族長如同被掐住脖子一樣。

  “又見面了啊,老家伙。”

  “張...張...張先生。”老族長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地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

  樊澤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拍著他的肩膀,“我不怪你出賣我,真的,在很多事情面前,你也無能為力。”

  “謝謝。”

  “但是我卻不能對你不聞不問,希望你也能明白。”張世平說完這句話就站起身來,想著后營走去,留下失魂落魄的老族長和正在獰笑著走過來的庫澤力。

  后營里,一個破舊的馬廄外,樊澤看著一群毛色雜亂的戰馬,扭過頭問滿臉淡定的張世平,“這就是你說的烏騅后代?就這么些個玩意?”

  “這里有一千匹戰馬?”

  “當然沒有。”

  “那當然就不是了。”

  樊澤感覺自己心口有些疼,有些喘不過氣來。

  張世平從馬廄里遷出兩匹老馬,老的仿佛一會就會倒斃在地上一樣,看的樊澤眼皮子直跳。

  “這玩意我怕我騎上去他們就死了。”

  “所以這就不是讓你騎的。”張世平為了它們一把草料,然后放開他們的韁繩,拍了拍馬臀,讓他們自由的在草原上行走。

  “跟上來。”張世平跳上自己的戰馬,然后招呼了一聲,就跟著老馬向前走去。

  一肚子憋屈的樊澤帶著百來人跟在他的后面,至于剩下的人則是在那收拾殘局,打掃戰場。

  晃晃悠悠的走了大半個時辰,一群人走到了一個更加荒涼的地方,遠處有一個黑點在浮現,看距離還有不短的路。

  張世平再次提醒了他們一下,然后跟上了老馬,“跟進了,這里不咋安全,我走哪兒你們走哪兒。”

  樊澤看著兩邊已經顯現出來的泥潭,還冒著泡,不用他說自己也不敢亂走,這地方一個不慎,他就沒了。

  這段不短的路走了足足的半個時辰,走的人們真正的心驚膽顫,走進了才發現那哪里是什么黑點,那就是一圈圍欄,圍欄后面,戰馬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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