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刀的李鍪 莫名的曹彰
幽州代郡
曹彰策馬在前,數千騎兵緊隨其后,鮮卑人崇尚勇士,這些鮮卑騎兵自從見到了曹彰的虎逼行為,不是,見到了曹彰的勇武果敢之后,便一直跟隨著曹彰,不離不棄,猶如那貞潔烈婦一般!
這個比喻是牽昭說的,自從牽昭索要騎兵無果之后,怨念之深,可昭日月啊。
“漢隆,馬上就到你的家鄉了吧”
“對呀,世子不說,我都要忘了,我曾也是代郡之人。”
“哈哈,漢隆可有近鄉情怯之感?”
“出來時候太小,沒感覺!”
“那就好,明日訓練加倍!”
“......世子,這二者可有什么關系不成?”
“并沒有!”曹彰既然答應了要教李鍪武藝,自然說到做到,只不過,這教導方法嘛,實屬罕見。
“戰場廝殺,最重力道與速度,只要你出刀更快,氣力更足,自然可以斬殺敵人!”
“所以我應該練習出刀和石鎖?”李鍪小時候聽老人說過,很多猛將可以力舉千斤,出刀快若閃電,他想起了那個于扶羅身邊的男人,他的刀,就很快!
“不!你得練習挨打!”
“什么?”
“看腳!”曹彰飛起一腳將他踹飛,“反應速度太慢了!”
“嘶…”你出手之前好歹告訴我啊。
“對陣廝殺,敵人可會提前通知?”
………李鍪總感覺哪里不對,不過還沒等自己想明白,曹彰一個膝撞就讓他雙目瞪圓,瞬間感覺喘不上氣來了。
“看摔!”
“等…”
“看拳!”
“世…”
“再看拳!”
……“世子,暈了!”這是親衛看見李鍪突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害怕出事兒趕緊過來看看。
“真不結實,這上了戰場可怎么辦啊!”
“世子……”
“潑盆冷水,弄醒他!”
“世子…”
“然后讓他對著木樁劈刀五百次!”
“世子,您”
“必須是同一個位置,劈歪了的不算!”
“……諾”
“師傅跑了不要緊,徒弟在我手里也是一樣的,哈哈哈哈”
“呃,世子…”
“你總叫喚個什么勁兒!”
“呃,李鍪醒了。”
曹彰扭頭看見李鍪一臉的幽怨,直勾勾的看著他,“咳咳,緩一緩,練刀!”
雖然明知道曹彰是把對管先生的怨念都發泄到了自己身上,但是,感覺自己沒人的力氣在一點點的增長,自己的反應速度也在一點點的增強,還是選擇了聽從曹彰的方法。
李鍪現在都記得某一個早晨,曹彰例行公事般的對自己進行虐打,不是進行訓練,一拳打出被李鍪反手擋開,閃進曹彰身前差點將他一拳打倒時,曹彰的震驚和羞怒,作為獎勵,那天對打之后曹彰并沒有再讓他劈刀五百次,而是直接找人去叫醫師給他治療,而曹彰的親衛則是準備白布等物隨時準備布置靈堂。
自此之后無論是行軍還是駐扎休息,每日清晨曹彰都與他對練半個時辰,此后劈刀五百次到現在的一千次,從無斷絕,開始只要求劈刀的次數,后來加上多長時間之內做完,再后來加上多少刀將一根木樁劈斷。
每次條件的增加都意味著李鍪練習時間的增長,因為,每次他都完不成。
曹彰在并州休整一段時間之后,信使也帶來了魏王曹操最新的命令
“命步度根為護鮮卑校尉,允其于雁門關外牧馬生存,另任命鮮卑素立同樣為護鮮卑校尉,執掌鮮卑東部,斥責柯比能無義之舉,令其部落遷出并州,自謀生路”
不管白撿了一個護鮮卑校尉的素立和一臉憋屈的步度根,曹彰也得到了曹操的書信,至于里面說的什么,除了曹彰,在場無人知曉,只知道接到書信之后,牽昭就開始為他籌備糧草,不日曹彰就帶領麾下騎兵直出雁門,殺向幽州。
“世子,今晚我們就能進入代郡了,是否提前聯絡代郡守與我等安排營地?”李鍪最為曹彰新任命的親衛,平常自然也負責著打探消息與安排大軍營地住處的職責,雖然他一直很糾結,這些事情和他這個親衛有什么關系。
“不用,今夜在城外駐扎!”
“諾!”說完李鍪就去尋找合適駐扎的地方了,行軍在外,駐扎之地需要空曠,避免被夜襲,需要靠近水源,需要遠樹林枯草眾多之地,避免火攻,這也是這一路,李鍪學到的東西。
”等等!離代郡遠點!“曹彰叫住了李鍪,叮囑了幾句,就安排人員休息等待李鍪歸來。
半個時辰之后,李鍪策馬回來,不過回來的除了李鍪,還有另外的一個人。
”世子,這個人說是幽州斥候,特來尋找世子!“
”嗯?“
”小人奉鮮于大人之命,特來尋找世子大人!“信使上前一步,向曹彰稟告到。
”鮮于輔么?”
“正是”
“呵呵,某家來幽州,可未曾告訴別人啊”
“這個,小人不知”
“國讓將軍還好么?”
“田將軍身體抱恙,正在家休養。”
“現在代郡是誰在主事?”
“鮮于大人正在代郡等候”
“呵呵,好,告訴鮮于輔,我等稍后便到。”
“諾!”信使應道。
“嗯?還不走?”曹彰看著信使動也不動,疑惑問道“怎的,還怕某家跑了不成?”
“世子見諒,小的來時已讓人去回稟鮮于大人了,小人是來為世子帶路的。”
”呵呵,甚好,甚好啊“曹彰樂呵呵的笑道”對了,小子,你叫什么?“
“小人名喚王欣!鮮于大人麾下斥候長!”
“你,很好。”
曹彰帶著人跟隨著王欣前往代郡,李鍪看著瞇著眼睛,樂呵呵的曹彰,心里不由的一冷,上次自己差點讓曹彰吃大虧,他就是這個笑瞇瞇的,把自己打的兩天下不來床的。
“世子,可是有什么不妥么?”李鍪感覺氣氛不大對,有些害怕是不是自己辦錯事情了。
“無事,無事,我的好哥哥啊,哈哈”
“哥哥?”李鍪不知道這個鮮于大人和曹彰的哥哥有什么關系。
“無事,莫要多想了,對了,明日你的訓練,加倍!”
“嗯?世子,之前不是已經加倍了么?”
“再加!”
“嘶。。。諾”李鍪渾身冷汗直流,不過并沒有反抗。
日落之前,眾人終于還是踏進了代郡的城門。
“末將鮮于輔,見過彰世子!”城門里,一個帶著明顯的異族特征的老將,上前拜見曹彰。
“虎牙將軍快快請起,將軍乃我曹魏大將,應該是曹某上前拜見才是!”曹彰下馬上前扶起鮮于輔,一臉的和藹可親,和平時那個脾氣暴躁,一聲怒吼恨不得傳出八里地的曹彰完全不一樣。
“世子折煞末將了,末將駐守幽燕之地,卻讓烏桓人屢屢犯境,實在是某的罪過,世子不責罰末將,已是大恩。”
“哎,將軍乃是我兄長愛將,怎可妄自菲薄,再說,去去烏桓,不足為慮,此次曹彰前來,便是為我幽燕除此禍患。”
“不知世子,打算如何做?”
“自然是......先吃飯可好?”曹彰賣了個乖“某家這一路,風餐露宿的,好久未曾好好吃飯了,今天可是要勞煩鮮于將軍了。”
“哈哈,末將有罪,快來人,帶諸位兄弟前去駐扎休息,世子,請隨我來,某將已備好酒席,就等世子前來了,哈哈”
“如此,就叨擾將軍了。”曹彰哈哈一笑與鮮于輔把手而去
“漢隆,你且隨我來,晚上若是某家喝多了,你還得把某家扛回去呢!”曹彰回首看了一眼要離去的李鍪,將他叫住。
“哦,這位是?”
“某的親隨,鮮于將軍,不會在意多一個人吧?”
“怎會,世子親隨,自是青年俊彥,末將歡喜還來不及,來人,替小將軍牽馬!”
到了郡守府,酒宴雖說不得多么華麗,但是李鍪這么大,也沒見過幾樣。
“小子,該怎么吃就怎么吃,虎牙將軍乃是武人,十分的豪爽,莫要客氣,知道么!”
“哈哈,世子說的對,某家最是看不慣那文人吃飯,慢吞吞的,煞是無趣!”鮮于輔不由的大笑,引諸人入座就席。
“小子,過來,你一親隨哪里有什么席位,與某同坐一席!”曹彰叫住了要去末席的李鍪,將他喊了過來。
“諾”李鍪并不知道今天的曹彰這是怎么了,今天的曹彰感覺和平時的曹彰完全不是一個人,不過他雖然平時笑嘻嘻的,但是這種時候,他從來不會過多的說話,只聽命則是。
鮮于輔與曹彰相談甚歡,頻頻舉杯,李鍪則是沒人再去注意,甩開腮幫子各種大吃大嚼,曹彰見了,非但不以為忤,還一直哈哈大笑,感覺十分開心,吃他吃過的食物也十分自然,讓他感覺這就是個大頭兵,完全感覺不到世子的養尊處優來。
酒過數旬,曹彰已經有些暈了,扶著李鍪對鮮于輔說“虎牙....牙..將軍,彰...不...不勝酒力,實在....實在是...是...不行了。”
“世子豪飲,今日太過勞累才會如此,快快扶世子回去休息。”
“莫....莫...莫要麻煩了,李...鍪,你扶我回營....回....”曹彰已經不省人事了。
“哎呀,小將軍,后面已經備好了房間,快帶世子去吧。”
“將軍見諒,世子讓小人帶其回營。”
“哎,世子醉了。”
“軍令如山!”李鍪不知道今天的曹彰這是怎么了,他也喝了幾口酒水,感覺雖然也算是烈酒,但是想讓曹彰喝醉,那這也太困難了些,不過現在渾身酒氣的曹彰就趴在自己身上,他不得不信啊。
“這,哎,小將軍真是。。哈哈,罷了罷了,來人,為小將軍引路。”
“多謝將軍。”李鍪背著曹彰往營地趕去。
“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我放下。”當李鍪看見營地就讓引路人回去了,那人一走,曹彰就在李鍪耳邊輕聲說道。
把曹彰背到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就看見曹彰跳下去,彎腰狂吐。
“就這點酒,你就成這樣了?哎,早知道我就給你留點菜了。”
“閉嘴。”吐了一會的曹彰感覺實在是吐不出來什么了“送我回營,然后命令諸人,加緊訓營,不得松懈!你親自帶人護衛我大帳!”
“....諾!”李鍪看著前面的曹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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